為了吸取陽氣度過發熱期。
我故意喊高冷室友老公,趁機摸他小手。
他從抗拒,到後來接受良好,還給我帶飯、洗襪子。
直到我看見他揍了佔他便宜的男生,眼神狠厲。
「我不喜歡男人,別讓我再看見你。」
可後來我卻被室友抓回來摁在床上,狠狠教訓:
「有我還不夠喂飽你嗎?」
01
我有個秘密,十八歲生日那天,我覺醒了獸人血脈。
獸人每三個月要經歷一次發熱期,之前我都是靠打抑制劑度過的。
原本我算好時間,可以趁國慶放假回家,就沒帶抑制劑來學校。
可大概是因為我遲遲不找伴侶,導致發熱期意外提前。
燒得渾身滾燙時,宿舍隻有裴珩在。
耳邊混著暴雨傾盆和清脆的鍵盤敲擊聲。
喉間溢出曖昧的喘息,意識模糊間,鍵盤聲停了。
下一秒,床簾被人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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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裴珩。
我心猛地一顫,生怕他發現我的秘密,語氣兇狠:「滾開。」
我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我滿臉緋紅,眼眸淚光盈盈,看起來脆弱又可憐。
這句滾開,聽起來實在沒什麼氣勢,更像是在撒嬌。
裴珩修長的手指覆在我滾燙的額頭。
隨後,面無表情地說:「你發燒了。」
「不用你管。」
我硬氣地往角落躲,卻被他掐住了臉,進退不得。
被他碰到的地方,又酥又麻。
我想罵他,一張嘴,他手指順勢鑽進我的口腔。
裴珩垂眼看我,手指按壓了下。
「你……唔。」
我耳根也燒得通紅,險些要發出上不得臺面的聲音。
可心口那股燥熱,卻被安撫下來。
「抱歉,不小心。」裴珩像是後知後覺地感到了失禮,松開我。
我死死地咬唇,眼神卻不由追逐他泛著水光的手指。
腦子昏昏沉沉的。
他一離開,那燥熱又席卷了過來。
裴珩慢吞吞地抽了張紙擦拭:「我還不想保研,得送你去醫院。」
不行!
我不能去醫院。
我會被當成怪物送到研究所做切割實驗的!
不過裴珩每次碰我。
我都感覺很舒服。
也許他能幫我。
想到這,我瞬間清醒,可憐兮兮地求他:「不去醫院。」
「你能陪我睡一會嗎?」
我都沒想過裴珩會答應。
畢竟誰都知道我倆不對付,一見面就針鋒相對。
裴珩看了我許久,驀地笑了:「可以。」
他人可真好。
以後再也不說他是 strong 男了。
我主動將床分給他一半。
發熱期的我向來是擅長得寸進尺的。
還非讓他抱著我睡。
02
一覺醒來,燥熱已經退了大半。
嘴唇卻莫名腫了,一摸,還有點兒刺疼。
我正納悶呢,裴珩從廁所裡出來,胸口和脖頸紅痕密布。
鎖骨那兒甚至還有隻結了血痂的牙印。
我咽了咽口水。
不會是我幹的吧?
「醒了?」裴珩察覺到我的目光,指著斑駁痕跡,冷笑,「好心讓你睡我,你還咬人。」
天殺的。
我真該死啊。
我滑跪道歉:「對不起,作為補償,我給你帶一個月早餐?」
「嗯。」裴珩淡淡地應了聲,換好衣服出去了。
這是我第一次不打抑制劑,度過發熱期。
我發消息給表姐。
她也是獸人,比我有經驗多了。
表姐秒回:
【你室友身上陽氣重唄,咱狐狸精最喜歡這種男人了。
【獸人發熱期有七天,穿過的衣物,牽手擁抱,甚至是接吻,都能幫你度過發熱期。
【嘖,要是和他上床能爽死你,上一次,管半年。】
我憤憤地敲下四個字:【我是直男。】
上床是不可能的。
而且,裴珩挺討厭我的。
剛開學那會兒,裴珩不愛說話,和我們格格不入。
我邀請他宿舍開黑,他冷冷拒絕了。
怕他孤單,想和他說會話,結果我一扭頭就看見他那大白眼。
當時我就懂了。
矜貴小少爺看不上我們這些糙漢室友。
我罵他死裝,他嘲諷我細狗,彼此相看生厭。
但現在!
我不允許有任何人忤逆裴珩,他就是我的神。
有他在,我就不需要打那痛得要死的抑制劑了。
討好裴珩,從改變稱呼開始。
上早八,貼心給他帶早餐。
結果害他過敏,差點進了醫院。
我趴在他身上哭號:「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
他認命地推開我:「算了,以後我來買吧。」
我捧起他的雙手,感動得淚流滿面:「老公你真好。」
噢耶。
又吸到陽氣了。
我沉浸在自己思緒裡,沒注意到裴珩的眸色深了幾分,若有所思地盯著我的嘴唇:「老公?」
我悄摸將他用過的筆偷進兜裡,一邊問他:「不能喊嗎?」
隔壁寢室男生關系好,也經常互相喊老公。
裴珩似乎心情很好:「隨你。」
之後我就成了裴珩的跟屁蟲。
他打球我送水。
他去實驗室跑數據,我就安靜坐在他身邊,腿時不時碰他兩下,蹭點陽氣。
裴珩也不嫌我煩,還把他平板借我追劇。
他去放水,我也跟著去。
好吧,裴珩不讓跟。
03
裴珩有夜跑的習慣,這個我跟不了一點。
我是連跑一千米都踩線過的菜狗。
我焦躁不安地往門口看了又看。
才兩小時沒碰他,血管裡就像是有螞蟻在爬。
裴珩一回宿舍,習慣性地脫下短袖。
精壯的腹肌暴露在空氣裡。
我立即狗腿地拿瓶水遞給他:「老公辛苦了。」
裴珩皺眉接過去:「不許亂喊。」
我撇了撇嘴:「好吧。」
男人真善變。
白天還說隨我,晚上就不讓人喊了。
我視線忍不住往下瞄了兩眼:「老公腹肌好大,摸一下。」
我上手摸了兩把。
掌心下的肌肉滾燙,觸感結實。
在觸碰到他的那一刻,燥意總算是得到了緩解。
裴珩漆黑的眼眸看著我,裡頭湧動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被他看得心裡發毛,心虛開口:「都是男人,摸摸咋了。」
還沒等我摸夠呢。
裴珩就輕呵一聲,冷淡撇開我的手,拿了兩件換洗衣服進了浴室。
我回到座位,意猶未盡地捻著手指。
裴珩的腹肌,手感真好啊。
可惜不讓碰。
其他倆室友被我的操作震驚了:「不管你是誰,快從林述身上下來!」
「你不是最討厭裴珩嗎?」
「我沒說過。」我蹺起二郎腿,理直氣壯否認,「我可是老公的小舔狗,你們不要挑撥我和老公的感情。」
他倆一臉吃了蒼蠅的便秘表情。
我才懶得搭理他們。
04
浴室傳來哗啦啦的水聲。
我摸著下巴看向裴珩的床鋪,幹淨整潔。
簡直不敢想,那兒陽氣得有多重。
睡上去,我得多爽。
但那天是借口發燒,裴珩才陪我睡覺的。
著名的高爾斯拉夫林述斯基說過,人隻要厚臉皮,無事不成。
我左右瞄了眼,見室友大壯和周成戴了耳機在埋頭開黑,沒有注意我這邊。
我眼疾手快地往床上潑了一瓶礦泉水。
床褥直接湿透了,沒法睡人。
恰巧水聲停了。
門吱嘎一聲,開了。
我頓時半跪在床沿,一臉無辜地喊他:「裴珩。」
裴珩擦拭頭發的動作頓住,抬頭看我。
「水倒床上了,今晚我能和你睡一張床嗎?」
「不小心嗎?」裴珩似笑非笑。
我臉不紅心不跳地點頭。
他還沒說話呢,大壯突然摘下耳機,關切地說:「你床咋湿了?睡我這唄,哥們不嫌棄你。」
?
我掃了眼他床上亂放的襪子,面無表情拒絕他:「對不起,我嫌棄。」
周成聽見對話,也抬起頭:「我還有套沒用過的被褥,可以借你。」
我:「……」
一定要這麼好心嗎?
我咬著後槽牙:「那真是謝——」
「可以。」裴珩忽然打斷我,拾起我放在一旁的浴巾丟我頭上,「但你得洗幹淨,再上床。」
我眼神一亮:「老公我就知道你最愛我了。」
大壯怒:「難道我不愛你嗎?」
我翻了個白眼,拿上睡衣,五分鍾快速洗完澡,裴珩已經在床上了。
可真滾進他被子裡,清淺的木香將我籠罩,我不自然地摳了摳手心。
那天我神志不清醒,挨著裴珩就睡過去了。
壓根沒多想。
可現在……
總感覺怪怪的。
尤其是現在我倆的距離,近到能聽見彼此呼吸。
我後背緊緊貼著防護欄杆:「裴珩……」
男生困倦地撩開眼皮,漆黑的瞳孔倒映著我的容貌:「怎麼不喊老公了?」
他靜靜地看著我。
我覺得被挑釁了,腿一伸,直接碰到他的:「老公你好香。」
「嗯,知道了。」
男生一把將我撈進懷裡,我額頭撞在他結實的胸肌上,緊接著,他帶著倦意的聲音響起:「抱你了,別鬧。」
我啞口無言。
敢情他是以為我剛才是要抱抱?!
拜託,我可是猛男。
不過,被他抱著確實很舒服。
我決定暫時不跟他計較。
很快倦意襲來,迷迷糊糊間,我感覺嘴唇被人溫柔地啃咬。
片刻,臉側掠過輕如羽毛掃過的觸感,我渾然不覺,在他脖頸埋了埋。
如果我醒著,一定能看見裴珩眼裡翻騰的欲念和偏執,仿佛要將人吞噬。
05
我睡得挺踏實。
但總是有堅硬的東西抵著我大腿,硌得慌。
我還以為是隨手放床上的數據線。
閉著眼睛伸手ŧűₛ想挪開,冷不丁聽到一聲悶哼。
我捏了捏,手感好像也不太對。
倏地睜開眼睛,撞進裴珩深邃的眼眸,大約是因為疼的,他眼角還泛著紅暈。
裴珩咬牙:「你是想我死?」
我一時愣住了。
反應過來幹脆碰到的是什麼,臉燒得慌。
「我不是故意的。」
慌張放開手,我低頭瞅了眼,衝他討好地笑笑:「大家早上都這樣,我幫你?」
他頓了下,玩味的目光掃過我嘴唇:「怎麼幫我?」
我伸出一隻手,很是大氣:「都是哥們,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不知道是我哪個字說錯了。
他忽然斂去唇角的笑意,眼神也冷了下來:「不需要。 」
裴珩兀自起床去浴室待了半個小時。
我有點茫然。
他咋了?
算了,可能是起床氣。
06
但我從前肯定對裴珩有誤會,他哪裝了,明明特好哄。
我各種誇他帥,他唇角微微上揚。
我趁機粘著他說要跟他當一輩子同桌。
裴珩瞧了我一眼,矜貴點頭:「準了。」
不僅幫我佔座,還帶飯,作業也讓我抄。
我一沾課桌就睡覺,他替我放風看老師。
我騙他說衣服沒幹,裴珩好脾氣地縱容我在他衣櫃裡挑。
一連兩天,我穿的都是他的衣服。
他簡直是二十四孝好室友。
但我這人,很容易飄。
看著裴珩認真聽課的側臉,我突然起了壞心思,悄悄握住他放在腿上的手。
他擰眉看我。
我先發制人:「你一個大男人,手那麼好看幹嗎?」
裴珩彎唇無聲笑了下,目光在我臉上糾纏幾秒後。
手指強勢插入我的指縫,和我十指相扣。
掌心相貼,燙得我心跳加速。
?
我五官糾結地皺在一起。
好基啊。
但看裴珩面色如常,我勝負欲也起來了。
牽個手而已,那咋了。
07
有裴珩這人形陽氣在,除了第一天,發熱期根本就沒來過。
而他對我的要求隻有一個,不許我當著外人喊他老公。
我一屁股坐在他腿上,笑眯眯地應他:「老公我懂,這是我們私底下的情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