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不能吃這個,太油膩了,我要給他看到我最美的樣子。”
朱茵敏惱怒地推開他,調試著胸貼的位置,踩著高跟鞋往門邊走:“放我出去,江衍鶴快到了,他看見我為了他四處奔走,一定會知道我有多愛他。”
蔣嘉禾:“可是你這樣已經很美了,沒必要每天苛刻自己束腰,並且保持攝入低卡路裡。”
“你覺得我美?”朱茵敏冷笑道:“你的參考意見一點價值也沒有,隻有他覺得我美,我才真的美。”
她站起來:“其實你在大庭廣眾下對我獻殷勤,我覺得很尷尬,因為我被一個我並不引以為傲的人愛著!”
他沉默地聽著她說話。
朱茵敏驕縱蠻橫地,把他放在自己面前的食物打翻在地。
“叮咣——”杯盤發出一陣遽烈的響聲。
她繼續說:“我告訴你蔣嘉禾,我是因為你長得三分像他,才和你在一起的。但是圈子裡的人都知道我對他多痴迷多狂熱,她們看著我和你在一起,都在背地裡嘲笑我。”
蔣嘉禾就像受挫一樣,在原地呆立了很久。
片刻,他在她身後問:“你真的懂什麼是愛情嗎?”
“我懂啊,我就愛他一個!”
朱茵敏把自己的耳墜整理好,扭過頭:“隻有他才配和我在一起。”
“什麼是配?”
蔣嘉禾語氣顫抖地質問道:“隻是因為他的家境長相,在圈子裡頂尖的程度,你就認定他才是最適合你的人嗎。”
“那不然呢?”朱茵敏用手拉著門把:“難不成你要和我說,你和我更配嗎。真是一個笑話,你在國外留學一年上百萬的開銷,你家裡連這點小錢拿出來都困難,我一個耳墜就上百萬。你就別用你那點可悲的英雄氣概,來和我相提並論了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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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配和你相提並論。”蔣嘉禾氣得脖子都紅了,青筋暴露。
他衝上去把她抵在門背後,將門嘭地一聲關上,就這樣掀起她的裙子,惡狠狠地頂了進去。
朱茵敏今天本來就穿著極短的聖誕套裝,實在是太過方便他胡作非為了。
朱茵敏伸手抓撓他的脖頸,咬牙切齒的,像一場關於主導權的爭鬥。
如果蔣嘉禾不願屈從著她,兩個人一直都持續這個狀態。
因為朱茵敏是不會認輸的。
她一點也不害怕沒辦法拿捏他,她隻要輕飄飄地說一句“我用膩你了。”
蔣嘉禾一定會斂住性子,祈求她原諒,說自己錯了。
門被兩人的粗暴的動作,弄得咔咔直響。
蔣嘉禾一直都很厲害,不然朱茵敏也不會對他這麼滿意。
有服務生從外面經過,態度陰陽怪氣詢問是不是需要幫助。
朱茵敏被他捂住嘴。
蔣嘉禾笑得有點痞:“需要幫助啊,如果你能來讓我的女人水更多一點的話。”
朱茵敏一副被冒犯的樣子,她臉頰通紅,身體終於回暖,眼梢吊起,顯然是氣得狠了。
她雖然在自己的圈子裡對蔣嘉禾嫌棄的要死,可是暗地裡卻非常享受被這種下賤的男人羞辱的感覺。
“唔.....和別人說這種話,你惡不惡心...啊....”
被他再次掼到在門上,朱茵敏雙腿顫抖起來。
“我當然知道我不配和你相提並論,但江衍鶴能讓你這麼爽嗎?”
朱茵敏不甘示弱:“他當然能,他隻要睡在我身邊,不用多餘的動作,我自己都會幸福到眩暈。”
蔣嘉禾捂住她的嘴的手指下移。
這麼一瞬間他真的有想掐死她的衝動。
“你幹什麼?”朱茵敏察覺到了他的奇怪舉動,要知道蔣嘉禾在她面前從來翻不出什麼浪花。
“你要是不想碰我,趕緊滾,我重新找個人來。”
“沒有....”蔣嘉禾低聲喘著辯解道:“我喜歡你這副模樣,想要徹底得到你而已。”
回過神的蔣嘉禾,迷戀地看著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她鮮紅的嘴唇。
“不可能的。”
朱茵敏殘忍地說:“少做這麼不切實際的夢好嗎,你永遠都不可能配得上我,”
雖然嘴上說著這句狠話,但是朱茵敏臉頰潮紅,額間汗水將額發濡湿,有一種別樣的性感。
“舒服嗎?”他低頭看她。
“嗯,還行。”朱茵敏閉著眼睛,享受他的服務。
在一次激烈的動作以後,蔣嘉禾抱緊她,低聲喘息著。
“萬一.....以後你和江衍鶴結婚了。”
蔣嘉禾聲音有點啞:“你要是覺得他沒辦法滿足你,可以隨時把我叫出來,我一定隨叫隨到。”
“你覺得可能嗎?”
朱茵敏忽然感覺很嫌惡。
她害怕到時候蔣嘉禾沒辦法脫手離開,還會糾纏自己:“我和你說過,在日本我親眼看到,他在床上多激烈。那個叫禮汀的女生,全身都是吻痕,幾乎弱不勝衣。”
她指甲陷進手指的皮肉裡,眼睛裡充斥著一種不服輸的傲慢。
在她長達十年的仰望裡,江衍鶴早已經成為她遠在異國的支柱,就像天上那一輪孤懸皎潔的月亮。
每一次失敗的表白,都像登月的人類一次次被遙遠的距離困頓。
有人用謠言詆毀他,有人用不見光的手段接近他,就像有雲翳遮住月亮。
說不清楚這種無望的追逐到底是什麼。
可對朱茵敏來說,這麼熾熱的情感,這一輩子不會遇到第二次了。
月色清透惠澤,月光冰涼如水,但是足夠寫進她人生履歷追逐的詩篇裡,成為夢想那欄的唯一。
“從箱根回來,我本來很難受,因為我一直覺得他不會和任何一個女人開展一段實際性的關系。”
朱茵敏眼眸盯著虛空一點:“我迷戀他永遠馳騁的模樣,他的人生是曠野,他不需要為任何事物停下,我願意和他一直在追逐的路上一直高歌啟航。”
她並沒有高潮後愉悅的快感,反而突如其來有一種巨大的空虛,讓她忍不住嗚咽起來。
“我真的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他。”
“如果我和他在一起,我一定會幫他處理到任何突發情況。我希望他永遠高高在上,不會讓我停止這種追逐。”
朱茵敏伏在蔣嘉禾的肩頭,她渾身顫抖著,像是經歷了巨大的情緒轉換。
很快,濡湿的淚痕打湿了他的肩頭。
“我一直順風順水,想要得到的事物都能輕松得到。他是我唯一求而不得的存在,但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真得到了他,我會不會覺得倦怠。”
蔣嘉禾隻是看著她,不發一言。
說完,朱茵敏有點凜然地抬起臉,她傲氣地凝視著蔣嘉禾:“我也不知道什麼是愛情,可能真得到他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了。”
她一直都看不起她眼前的這個無趣的男人。
朱茵敏一直覺得,雄性在徵服的道路上,才是最性感的。
但她也沒辦法離開他,因為她周圍的圈子太亂了。
她寂寞的時候,也想找個人說說心理話,僅此而已。
蔣嘉禾抱著她。
很久很久,久到朱茵敏終於支撐不住,反應過來自己的肚子餓了。
她才率先推開他:“我不需要你的擁抱,我要吃剛才那個挞,我好餓!”
朱茵敏繞著桌角走了一圈,看著鞋上的粘稠,抱怨道:“我說了你別每次都射到我的鞋子上,惡心死了。你是有戀足癖嗎。”
朱茵敏看到地上,已經光榮陣亡的車釐子克拉芙提。
她心疼不已:“都怪你,剛才我不餓的時候非要逼著我吃,現在我餓得前胸貼後背的時候,吃不到了。”
“對不起啊小敏,我讓酒店再給我們訂做一個,很快就會到。”蔣嘉禾說。
朱茵敏一邊抱怨著,一邊躺倒沙發,塗滿丹寇的手機,隨意地刷著今天收盤時的股價。
“到了叫我,我吃完就出去找他,今天我非要告訴他,我為了拉攏謝菲村那幾個玩咖小留的父母有多賣力。”
“嗯....有一句話,我想要講給你聽。”
蔣嘉禾收拾著滿地的陶瓷碎片,和被她扔在地上的食物:“你現在可能聽不進去,但我一定要很認真地說出來。”
“哎...你煩不煩啊....我好困...”朱茵敏沒什麼耐心:“那你說啊,能有什麼事,比我和江衍鶴在一起更重要。”
她把頭埋進沙發內側:“你剛才喝止服務員的時候,不是挺離經叛道的嗎,怎麼現在又無趣起來了。”
“我......”
陶瓷碎片劃破了蔣嘉禾的手指,但他恍若未覺,語氣有點顫抖:“你說那個女生叫禮汀是嗎?”
朱茵敏沒有理會他。
蔣嘉禾又說:“我會仔細留意她的動向,讓她自己離開江衍鶴。”
他轉過頭,深情地看向朱茵敏:“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得到江衍鶴的。”
一聽見江衍鶴三個字,朱茵敏格外敏感。
她有點興味地撐起身,翹著二郎腿:“哦?你要和我許諾這個,我就不困了.....此話當真?”
蔣嘉禾心髒驀地抽疼了一下,他把瓷片撿進垃圾桶,因為怕她割傷腳,隨即說:“嗯,說到做到。”
“嘖。”朱茵敏笑了:“我才不信,不過你真要承諾的話,總要有個時間限制吧。”
“一年之內,我一定讓她離開江衍鶴。”
蔣嘉禾一想著朱茵敏真要和別人結婚,渾身都難受起來:“給我一年的時間吧,我還舍不得你屬於別人。”
“八個月。”朱茵敏說:“如果你八個月能做到的話,我就算和他在一起,也不會刪掉你聯系方式。”
她傾身向前,腳踩在跪在她面前的蔣嘉禾膝蓋上:“我要她徹底離開他,絕無可能重新復合。”
蔣嘉禾虔誠地把她的腳捧進心口,仰頭看她:“我答應你,一定會實現你的願望,你也要答應我,不要為了博取他同情,做出傷害自己身體的事情了。”
他的眼神有點瘋戾:“不用這些方法,您也可以永遠追逐您心裡的他。”
“因為我也追逐著我心裡的您。”
所以我絕不會看你折墮,我要你像你口中的他一樣,永遠馳騁在那片曠野。
蔣嘉禾:“我一定會讓禮汀離開他的。茵敏,不要小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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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嘉禾上一次出場,是在49章。
放心,我絕不水文,包括小汀看的那些書,拍的vlog,是伏筆,後面都會接上。
辛苦各位寶寶等我,跳海前後我更新勤快一點。
第87章 歸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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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汀把江明旭迎進來以後,開始慌亂地翻找家裡的茶葉。
她獨居慣了,沒有和客人打交道的經驗。
禮汀一直很享受回到自己的小家以後,可以安安靜靜地護膚。
她放松呼吸,看一些小動物的視頻,在枕邊翻幾頁書,困了就把自己塞進軟綿綿的兔毛被窩裡睡覺。
太依戀江衍鶴了,她幾乎把和這個世界的一切羈絆都給了他。
沒有那些迎來送往的應酬,隻需要充盈自己內心,這樣就會感覺很幸福。
江明旭倒也沒拘束,進門的他看起來儒雅沉穩,他把風衣疊好,摘掉腕表以後。
他自如的打量了一下家裡的陳設,沒有做出過多評價。
待他把目光掃到禮汀身上的時候。
他注意到了女生衣著單薄。
“今天平安夜,你們就過得怎麼冷清?”
“哥哥還有應酬,我一個人就隨便吃點,已經晚上了,您有什麼想吃的東西嗎,我可以做,家裡的冰箱裡應該還有通心粉和牛排。”
禮汀倒了茶,看著碧綠的茶葉在瓷杯裡打旋。
“還有一些小點心,咖啡味的,我喜歡帶著苦味的食物,等一下可以一起吃。”
“這些都不用你操心。”江明旭的聲音很低沉。
年長的男人總是格外體貼,他整理著被禮汀弄亂的沙發布,聲線宛如一把大提琴:“這裡我來收拾。你上去泡個澡,多穿幾件厚衣服,別著涼了。”
“....我..。”
被他關心以後的禮汀很害羞。
她想起剛才和哥哥在臨走前的那場歡愛,不知道自己身上會不會有屬於他的奇怪荷爾蒙味道。
她說了一句謝謝以後,提著裙子往樓上跑去。
臉好燙。
不知道怎麼和他的父母相處。
進了房間,她像冬眠的小松鼠,把腦袋埋進被窩裡,悶了好一會兒。
嗚,不想面對陌生人,在床上擺爛真幸福呀。
禮汀把襯裙脫下來,她準備好了一套毛絨絨的厚睡衣,然後拿著手機進入浴室。
【哥哥,你爸爸來看望我們,我不知道他的喜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