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鶴制住她的後頸,褻玩著她的舌尖,帶著把她屯拆入腹的欲。
“我沒教過你換氣嗎?”他肆虐的席卷讓她招架不住。
“我隻有你...隻屬於你一個人..你不好好教,我學不會。”她抖動著眼睫,輕柔地服從他。
他吮得很疼,齒尖甚至劃破她的水紅的舌頭,腥甜的血絲溢出一點,他就病態又暴烈地吻下去。
回到溫暖的房間。
“家裡真的有監控嗎。”她眼睛很美,被燈光映襯地尤其漂亮。
那人咳嗽了一聲。
垂下眼,也沒說有或沒有。
他的皮膚蒼白,顯得冷血,摩挲著她的頭發,浸滿情.欲的啞。
動作也慵倦,有一種刻意裝出來的漫不經心。
“你追究這個,有意思?”
然後禮汀就一直在笑。
她就是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太好玩啦!”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覺得病態地安裝監控偷拍自己的戀人是侵犯隱私呢。
她覺得瘋狂地在意著她的江衍鶴實在是太迷人了。
原來在她患得患失的時候,他也同樣無法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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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透了。”她眼神示意他,又舔舐他手指的血痕和細碎傷口:“汀汀快受不了。”
被他抱著進浴室的時候。
禮汀給他看手腕上的淤痕:“想要哥哥覆蓋掉這個痕跡。”
在被他折騰到昏厥前的一秒,禮汀還在使壞。
她用一種黏糊糊的語氣問他:“哥哥裝了監控的話,會看著我,給自己弄出來嗎。”
他的呼吸驟然沉重。
狠狠摁緊她,把她壓制著鎖緊。
然後禮汀在無邊的愉悅間隙裡,失去了意識。
醒過來以後,手腕上被他捆著鎖鏈,金屬質地和她被他吮紅的皮膚摩擦,有一種尖銳的刺疼。
按照外面的天光來看,現在已經到下午。
而她已經被鎖了兩三天了。
看見那人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的躺椅上敲打鍵盤。
她用床邊的書扔他:“給我解開!”
他輕松地避過,身形流暢,英俊地攝人心魄,沉聲說:“我回來隻能呆一周,你出門也會被男人惦記,不如就留在家裡陪我。”
小貓有點惱羞成怒。
整整半年,他每次來英國就壓著她昏天黑地胡來,然後去學院遞交材料,回國又忙得不可開交。
每次都是這樣。
混蛋混蛋混蛋!
“我寒假申請了聯合國的項目,要去巴塞羅那。”
禮汀用手圈著膝蓋,坐在床上悶悶地說。
“誰允許你去那麼遠的地方?”他停下工作,嗓音有些不悅。
“你說了你和自由不衝突的!”
禮汀把臉埋進臂彎裡,聲音悶悶地傳出來:“反正你也沒時間陪我,我就想去實習一下,這是兒童教育項目。”
“那裡遍地都是搶劫犯。”江衍鶴合上電腦,過來抱住她:“我不放心你的安危。”
“我特別安全!”禮汀反駁道:“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天天和你視頻不就行了。”
他把她的頭發攏到肩膀後面,攬住她,順著她瑩白的耳廓吻下去,興味十足地觀賞她漸漸變得殷紅的耳朵。
細碎地吻似咬噬:“汀汀太招男人惦記了,我現在沒辦法放松警惕。”
“可是我已經收到紐約聯合國總部發來的郵件了,說我的申請通過了。”
“等今年熬過去,我陪你去。”
禮汀悶在他懷裡,她被他惡作劇似地褻玩弄得很痒,手腕上的鎖鏈叮當作響,她用被子捂住腦袋:“我睡了!”
好生氣哦。
可他把頭埋進她的被子上,小刺蝟還是柔軟了下來。
江衍鶴低沉的笑聲從被子外傳來,仿佛對她很寵溺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晚上,江衍鶴在LSE的朋友,邀請他去參加平安夜派對。
因為是江衍鶴的高中同學,他實在推脫不掉,況且他想拉攏那些人在京域的父母。
禮汀很心疼他的傲骨被人情世故磨礪,但她現在想到其他同齡的男性就害怕。
江衍鶴怕她想著朱茵敏在LSE吃醋,想帶禮汀一起去。
小貓沒說自己很怕陌生男人接近,隻是別過頭說還在生他的悶氣。
兩人的家距離派對地點,大概需要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他離開的時候,幫她點了外賣,解開了鎖鏈,叮囑她外面在下大雪別亂跑。
壞男人甚至周到地,幫她把腫脹的花瓣塗了清涼的藥。
隻是塗藥之前,他又玩著那隻紋身的鶴,消磨了很長的時間
他走了不知道多久,禮汀眼神渙散,腿還在痙攣,嘴角還有隱約帶腥的白。
終於緩過來的時候。
天已經黑了,禮汀撐起身,胡亂喝了一點涼水,開始翻找寒假實習地方的資料。
外面隱隱約約傳來聖誕節的歌,平安夜到了。
就在這時,樓下忽然響起了門鈴聲。
禮汀沒穿鞋,松松套另一件襯裙就往樓下走。
她以為是外賣業務的快遞員。
打開門一看,外面的朔風混著冬雪卷了進來。
來人是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面相英俊深邃,穿著簡單地黑色西服,領帶偏鉛灰色,裁剪得體。
他的身上有一種成熟男人幹燥沉靜的木質香味。
他搭著一把黑傘,傘柄是銀色的獸頭,看上去神秘又尊貴。
這麼冷的天,他的西服外披著一件披風,上面裹滿雪花,但是身形高大穩重,絲毫不被影響。
“你就是禮汀?”
中年男人咬字帶著質詢,但又遵循守禮:“江衍鶴傷了親王的子侄,我來幫他疏通一下關系,已經解決了。對方求我別讓他提出上訴,我不想貿然決定,所以我來看看你們。”
“能讓我進去坐坐嗎?”
男人肅穆傲氣,但又充滿親和力,眼睛上的細紋都顯得溫柔起來。
但他注視禮汀的眼神,就像一位父親一樣包容寬厚。
“哥哥沒有回來。”
禮汀有點猶豫,她不安地嘗試著遮了遮身上曖昧的痕跡:“我.....你要進來嗎,外面太冷了。”
“忘記自我介紹了。”
儒雅的中年男人自然而然衝禮汀伸出手,保持著疏離的距離,紳士又禮貌:“我是江明旭,是衍鶴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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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歸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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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裡折騰了禮汀足夠久,這場宴會江衍鶴來得很晚。
頂層露臺是透明玻璃設計。
朱茵敏注意到,窗外的風雪停了,那人也沒來。
她詢問了組織聚會的同學,江衍鶴稍後就到。
朱茵敏聽說他馬上要來,站在停車場門口等他。
她今天的裝扮很討喜,穿著鑲著白邊的紅色聖誕服,有點英式的俏皮感,也不是什麼高定。
一雙長腿沒穿長襪,在寒冬裡戰慄。
此刻,站在朱茵敏身後,亦步亦趨跟著她的蔣嘉禾嗓子有點啞,心裡說不出的悶苦。
他給她拿了一件褐色貂皮外套,幫她披在身上。
“江衍鶴這麼晚都沒有來,今天應該是不會來了。”
朱茵敏長得豔麗,被冷得說不出話,可看他的眼神還是帶著睥睨。
“別管我,我的事情和你無關。”
“那你喝點熱的行嗎,整整一天了,除了他們灌你的酒,什麼也沒吃。”
男人臂彎裡搭著她的外套,手上拿著一小罐燕窩。
面對蔣嘉禾遞過來的熱飲,大小姐隨意糟蹋,伸手灑在門庭前的光潔地面上。
朱茵敏:“我都說了,我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讓江衍鶴心疼我,所以你大可不必費心規勸我。”
朱茵敏明知道,如果自己和身邊的蔣嘉禾在一起。
她會在他的照顧下會過得非常幸福。
因為蔣家不如朱家,所以蔣嘉禾一定凡事都會順從自己。
她曾經看過一個港臺女星的採訪,那人和一個在一起很多年的戀人分開,嫁給了一個深愛自己的富商。
採訪的時候,主持人問她是否相信愛情。
女星眼泛淚光:“我還是...相信的,因為我覺得.....一個人不相信愛情的話.....那就太可憐了。”
朱茵敏面無表情,她其實不相信有愛情。
她追逐江衍鶴,是從小一貫做的事情。
朱門配朱門,竹門配竹門。
因為他家裡商業帝國,隻有自己才能從旁輔佐。
江衍鶴一年多以前,把朱鄂經營得式微的醫藥公司上市了,把股權轉讓給了許興洲,接著他償還了朱鄂足夠多的錢。
唯一讓朱鄂不放心的,就是有一部分股權到了想和自己分庭抗禮的許興洲受傷上。
朋友間會因為金錢決裂,何況還是生意場上爾虞我詐的對手。
江衍鶴抽身離開以後,在每年的利益分配和股份爭奪上,朱鄂和許興洲已經到了決裂的程度。
現在朱鄂全副身心都在和許興洲鬥,沒有心思再分到江衍鶴身上。
朱茵敏一直覺得江衍鶴是一個商業奇才。
Phallus放火燒毀養老院,讓朱茵敏的叔公去世,朱鄂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情債難償。
江衍鶴給出的補償,居然能讓她的父親放下這個心結。
江衍鶴留下來的幾個元老,還在經營著醫藥公司。
現在公司效益依然蒸蒸日上。
朱鄂和他合作創辦東南亞最大的醫藥公司,一直都存著要利用江衍鶴的心思。
江衍鶴為了幫Phallus贖罪,真的替朱鄂賺了一次錢。
接下來,朱鄂還想利用他,隻能和江衍鶴聯姻了。
但是偏偏這次交換條件,就是江衍鶴再也不和朱茵敏有其他瓜葛。
朱茵敏也知道,江衍鶴現在正在爭奪京商首席。
而她隻要幫他拉攏醫藥產業和日用品產業的幾位領軍人物,以朱鄂的名義允諾他們商業合作。
江衍鶴一定會對自己傾心。
身邊的蔣嘉禾,顯然不這麼認為。
一向恭敬體貼的他,在她拒絕了自己的熱飲以後。
蔣嘉禾眼睛裡情緒翻湧。
半晌,他猛地捏著她的手腕,往宴會大廳走。
朱茵敏穿著高跟鞋,被他扯得一個踉跄,頓時叫罵道:“蔣嘉禾,你瘋了!你放開我。”
“為了你爸的公司,你真是不要命。”
蔣嘉禾把不斷掙扎的女人,帶進充滿暖氣的房間,把她摔在沙發上。
“我不是為了公司,我這是愛情。”朱茵敏沒好氣道。
“愛情和吃飯一點都不矛盾。”
他嘴上不放過她,卻體貼地給她拿了她愛吃的車釐子克拉芙提:“你現在必須給我把這個吃完,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