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知道她的弱點和敏感。
愛和依賴都被他拿捏著,再也沒有辦法逃走。
禮汀:“才沒有招待他。”
“哥哥猜他說....他想撒到我....舔著喝。”
“我隻給哥哥一個人舔。”她看起來很稚幼的模樣,扭著嗚咽起來,仿佛說了全世界最羞恥的話。
實在是太誘惑,太勾人魂魄了。
她從骨子深處,就是沾染了魅惑一樣。
眼眸帶著水霧,煙視媚行,沒有男人不為她瘋狂。
她剛說完,電話就通了。
謝策清帶著痞氣又張揚的聲線傳來:“禮汀,怎麼了,我剛到家不久。”
小貓小聲尖叫著,把電話扔掉,死死縮進江衍鶴懷裡。
聽到謝策清聲音的那一刻,她瞬間魂飛魄散,痙攣,喪失意識。
她就好像一直殘破的蝴蝶,在日光下搖搖欲墜。
“聽見他的聲音,就這麼動情?”他在頭頂喘了一聲。
她最戀慕又著迷的哥哥終於舍得接過電話,聲線掛著欲,懶散道:“怎麼,沒直接滾回德國籌劃復仇,還有心思回家?”
他調侃又從容的語氣,就好像現在做惡劣的事的人,不是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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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壞了。
謝策清說了什麼。
禮汀完全不關心,她沉湎在盛大的刺激裡面,已經失去理智了。
眼前就像電視機雪花屏幕一樣閃著白光。
她不知道,那人對她瘋狂的佔有欲,是不會讓別人聽到她的聲音的。
隻是為了懲罰不聽話的她。
但哥哥的懲罰實在太難招架了。
“你怕我嗎?”
“隻要哥哥不要離開貓貓,我什麼都願意。”
他喘得性感到幾乎讓她死掉。
“再逃跑的話怎麼辦?”
“是回來找戒指,不是逃跑。戒指的事,我錯了,不要再生氣了,我沒辦法離開哥哥的。”
那人一直很厲害。
懲罰結束的時候。
天色已經熹微。
禮汀虛弱地睜開眼睛。
她發現江衍鶴搭著衣服,在床頭垂眼地看著她。
見她醒了,他用拇指摩挲禮汀泛紅的眼尾,柔聲道:“小腹疼嗎?”
即使被他這樣惡劣地宣誓了佔有欲,她還是滿心滿眼地為他著迷。
“喜歡為哥哥疼。”
甚至迷戀他給予自己的痛覺,又喜歡他拂過,澀到潤需要一個眼神。
禮汀撲入他的懷裡,淚眼朦朧地埋進去:“哥哥...戒指的事情....不要離開我...我害怕一個人...”
“別怕。”
他把她抱起來,親她的湿漉漉的眼睫:“戒指丟了沒關系,我可以重新設計一款。”
然後很用力地很用力的把她抱緊:“你比全世界的一切都重要。”
“還是怕我離開你嗎?”他問。
“完全不敢想,我怕你走掉。”禮汀咬住下唇,貪戀他懷裡的體溫。
最後發生了什麼呢。
禮汀記得當時她的頭暈暈的。
但面對江衍鶴,她每時每刻都能生出一些枝枝蔓蔓的野望。
關於他的一切,她都有一種病態的執迷。
安全感是什麼。
是江衍鶴隻屬於自己一個人,是在密封罩裡永生的蝴蝶標本,是用鎖鏈纏住神。
把他藏在暗無天日的地方,看他為自己患得患失陷入瘋狂。
鎖鏈是她顫抖著纏覆到江衍鶴身上的。
小貓細細的手指,在綁住他的時候。
“這樣,還會怕我離開你嗎?”他問。
她舔咬他的喉結,滿足地用手指點了點上面的牙印。
然後躲在他懷裡撒嬌:“昨天晚上,哥哥離開我了一小會,就是拿鎖鏈對不對。你發現戒指不見了,就打算用這個,給我安全感是不是。”
第一次深切地感覺到他徹底屬於自己一個人。
江衍鶴黑發散落幾绺,看著她。
他唇角帶笑觀賞著,弄丟了指環失去安全感的她,把項圈戴到他冷白修長的脖頸上。
鎖起來的不是神,是她的小汪。
是會露出兇橫的眼神,和任何看她一眼的男人拼命的狼。
禮汀好擔心他會疼,鏈條會磨損他的皮膚。
她小心翼翼的看鏈條摩挲他的骨節,心疼地觸碰腕骨上剐蹭過紅痕。
從現在開始,隻睡她,隻屬於她,把一切生命和信仰悉數奉送,願意為她徵戰而死,把脖頸上的細鏈遞到她的手心裡。
“現在你是我的主人。”他虔誠地吻了她縮起來的,赤.裸雪白,骨節泛紅的的腳踝。
禮汀聽他叫出這個詞,渾身小幅度地發抖。
這可是她的神啊。
禮汀不知道,從十三年前開始。
這條隱形的細鏈就把這隻孤僻的充滿傲骨的不可一世的狼捆住。
另一端,在她的手上。
是主人。
隻是,他等待這條細鏈實質化的過程。
等待了整整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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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歸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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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汀是在接近六月底的仲夏,遇到這個穿著卡其色休闲襯衣的男人的。
正值夏至午後,她穿著一件刺繡花苞的魚骨長裙,脊背上有一圈綢制的邊。
不把長長的黑發撩到一側的話,薰然的熱氣會把肩頸的衣料濡湿,脖頸被蕾絲包裹住。
白色裙擺上有絲絨的玫瑰花朵,衣褶在午後的風中撩起來,在小腿彎折處晃蕩。
男人有些微胖,面容和善,來學校找了她三次。
第三次是在禮汀在學校愛心救助站喂貓的時候。
她給一隻圓滾滾的狸貓喂羊奶。
這隻她救下的瘸腿小貓,在春天發情的時候,和一隻奶牛貓在一起了。
現在帶著五隻小貓崽,花色從黑白到淺黃,每一隻都很可愛。
有兩隻今天剛睜開眼。
黏在一起,腦袋互相搭在肚子上,咪咪叫。
它們細軟的毛發還是絨絨的,讓人心都化了。
雨季學校的石階湿滑。
看見男人為了找她,運動鞋被泥濘沾湿。
女生卸下心防,抬起眼,願意回應男人的問詢。
幾個人是在竹泱館的茶樓見面的。
陽光零落在翠竹之間,周圍隔斷是梨花木的屏風。
除了眼前的男人,還有闊別小半年的霍鴻羽。
霍鴻羽一看到她,就熱情地招呼她,小禮。
他身邊還有一個男人,滿身貴氣,看上去不好相處的模樣。
大概二十六七歲,穿著一件黑白墊肩薄T恤和煙灰色長褲,脖頸上掛著鎖骨鏈。
這一位是上次半山腰上,出現在模特身邊的人。
這人把玩著手上玉戒,名貴墨鏡架在頭頂。
他微抬眉毛和禮汀做了自我介紹,說他叫莫浠。
禮汀點頭,霍鴻羽貼心替她拉了楠木座椅,示意她坐下。
三番四次來京大找禮汀的男人,看起來慈眉善目。
他對禮汀露出笑容:“小禮,我叫方卓飛,叫我老方就好,我是小鶴的私人心理醫生。”
禮汀從來不知道那人有心理醫生這件事。
哥哥永遠都是那麼理性,無所不能。
怎麼可能需要接受心理治療呢。
她卻不知道,在她面前一向冷冽從容的哥哥。
在很多人面前,都是不折不扣的瘋狗。
方卓飛:“我這幾天來找你,是為了告訴你一件事的,關於江衍鶴的生日。”
禮汀不安地放下茶盞,再次望向老方的時候,眼裡染著濃濃的擔憂。
自從清明節以後,兩人在性上再也沒有了節制。
或者說,是他單方面沒有了節制。
認了主人,鎖鏈被她捏在掌心。
那人也認定禮汀對他的寵溺。
六月是考試月,大多數時間都在自主復習沒有上課,她都幾乎下午才從床上醒來。
身上的曖昧痕跡也沒有消退下去的意思,她不得不再次纏上了蕾絲。
兩天後,是六月三十,江衍鶴的生日。
女生正害羞又甜蜜地思忖著送他什麼的時候。
她就被方鳴飛帶到學校外,湖上的竹泱館來了。
六月三十是明旭旗下的電商平臺一年一度的五折大促的日子。
七天當中,去歇鶴樓遊覽的遊客,可以領到一大捧熱帶花束的日子。
霓虹燈牌閃耀著豔紅翠綠,從半島機場空運過來的鮮花帶著晨露從世界各地來到這裡。
聲名琅琅,風光無限。
偏偏江衍鶴對他的生日諱莫如深。
今天早上,她軟藤似地纏住他,舍不得他離開。
纏綿的長吻讓她癱軟在他的懷裡,她哭泣到潮湿紅腫的眼睑,總是非常澀情。
他見她呼吸緩不過來,在她失去意識的邊緣,反復叫她主人,肋骨抵著肋骨撫摸,吻她繾綣眼尾,兇橫的佔有在痙攣中轉換成享受。
禮汀面對面坐在他膝蓋上,聽他的心跳,手臂勾著他的脖頸,抬起細細的手指摩挲著他的黑發,吻著他的額角,說了好多次哥哥我好愛你。
他都對生日,隻字不提。
沒有期待生日禮物。
也沒有索要獎勵。
今天方醫生和江衍鶴的兩個朋友,就是來告訴禮汀原因的。
“小禮,不知道你對香檳玫瑰有沒有印象。”
怎麼會沒有印象呢,禮汀想。
她咬住下唇,眼裡有些微的悵惘。
哥哥和禮桃來她兼職的花店光臨,訂下的外送,就是香檳玫瑰。
薩利內羅香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