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個加固一下,不然一會她摔倒會骨折。”
李銳旭找來了壓刃和松刃的鞋舌,示意他們給她進行加固,免得她摔倒。
幾個男生很照顧她,禮汀感激地對他們笑著。
一行人沒發現,在在他們的對面。
禮銳頌和他朋友進來換雪具。
他準備換下裝備,去玩雪地摩託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幾個男生搶著給禮汀調試滑雪鞋的適宜程度,都想給她獻殷勤。
就像電影裡點煙的風情萬種的美人。
周圍泱泱的男人圍著她,看她幽藍漸紅的火光,想給她遞打火機,捧煙灰。
但禮汀一點也不誘和欲,隻像一樽糖霜仙子的雕像。
她安靜地靠在牆坐著,纖細的小腿搭在身前,甜美乖巧的樣子。
禮汀帽子摘在一旁,耳垂泛著薄粉。
她正帶著笑意看著為她著想的男孩子們,不停地給他們小聲講謝謝。
“頌哥,看到熟人了,你怎麼不動?”
一行人順著禮銳頌的目光看過去,有人先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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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一直在一起鬼混的狐朋狗友,看見禮汀眼睛眯了眯:“那不是你姐嗎,我記得當時我們特別想讓她當裸模的,這樣一看,她真的好白啊。”
“操,她是不是離不開男人?”
參加過宴會的一個男人色眯眯地笑起來:“我早就和銳頌說,先下手為強,他非要等人搬走才追上去動手。”
身邊昨天被禮銳頌揍得一個男生還心有餘悸:“別說了,頌哥昨天生氣了。”
“你們,誰想上她?”禮銳頌雙目銳利冰冷地轉過來了。
“頌哥,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我倆這麼多年老朋友了,我和你一起嫖過的網紅啊學姐啊還少了?用這種眼神看我幹什麼?”
身邊,狐朋狗友的後頸有些發涼,冷不丁地推他一把。
“我現在問你是不是想上她。”
禮銳頌似乎在忍耐著什麼,咬緊牙關喝到。
他朋友被他喝斥得頭皮發麻,硬生生地對禮汀恭敬起來:“我哪兒敢啊,她再不濟也是你們禮家的人,是你的姐姐,我要是真碰了他,我還能活?”
有個人玲瓏心竅,慌忙討好揮金如土的禮銳頌:“我們不是都看她長得美,覺得禮哥你和她搞骨科,絕對是一段曠世佳話嗎?”
“對啊,堪稱絕配,你說你在她身邊待那麼多年,怎麼這麼晚都沒動手?”
禮銳頌聽著他們的喋喋不休,神情有些恍惚。
早年,他跟著禮桃和母親姚世玫,對禮汀嫌棄不已,總覺得對方太過孤僻苦悶。
喜歡禮汀完全是因為喝醉酒後,看見禮汀穿裙。
雖然禮汀還是素顏,但她把頭發披散下來,擋住臉的樣子,格外蠱惑人。
直到禮銳頌被朋友提點出來。
從她身體曲線的凹凸幅度,再到白皙地很想讓人弄上顏色的皮膚。
他才徹底為禮汀瘋狂了。
那江衍鶴呢。
那人願意讓禮汀陪在他身邊,真的不是因為禮汀長得漂亮嗎?
“我現在不想對她動什麼手。”
禮銳頌眼珠遲緩地轉過來:“我隻想聽她笑著和我說,謝謝。”
就像她此刻對她身邊的男孩子,盈盈笑著,感激他們的模樣。
他朋友表示不解:“不是,你們明明可以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關系,為什麼要玩純愛呢?”
什麼純愛,隻是蓄勢待發。
為了達到想要的目的,所以先扮可憐和與人無害。
自從禮至宸從來沒把他這個外來兒子,放在眼裡過一秒鍾。
他的偏執,便認定全世界都對不起他。
禮銳頌的眸子一寸一寸暗下來。
“因為我會等。”
我就像非洲草原上,會永遠繞著徵服獵物的獅子,永遠存在耐心和挑戰心的鬣狗一樣。
咬合力驚人,吃腐肉,聽覺和視覺敏銳。
我從來沒有,把她身邊的其他男人放在眼裡。
我不像你,江衍鶴。
你有道德底線,有京域乃至全國源源不斷的資源,和拋不下的江康兩家所有人。
但我什麼都沒有。
我殘忍,充滿怨懟,不人道,吃喝嫖賭什麼都會。
不像你,冷冽避世,在有交際的幾次了解中,你什麼都不碰,浪蕩和花心都是別人肖想出來的傳聞。
我比你更破釜沉舟更心狠。
你有耐心,我也有耐心。
等待獅子,什麼時候卸下警惕。
我就從你嘴裡奪走,那個我朝思暮想的人。
江衍鶴,你知道嗎?
在你眼裡最卑鄙無恥的小人物。
你從來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但我有一張底牌在手上。
遊輪傾覆那天。
我親眼看到,你救下的另有其人。
因為當時輪渡上,我已經開始注意禮汀了。
哪怕當時我對她沒什麼性.欲,但是和一群男人打賭後,溜進禮汀房間,拍下她睡顏,又怎麼會眼裡全然沒有她的死活。
我親眼看見她,被一個我不認識的男的抱在懷裡。
而你拼命遊向一個陌生的年長男人。
你並沒有救下她。
你的把柄在我手上,我絕不肯輕松放過。
江衍鶴,我想成為你,更想取代你。
你特別狠,同性都會崇拜你的孤絕和強大。
我也深深恐懼你用氰.化.鉀或者隨便一根手指,就能弄死我的事。
但是你的女人,禮汀。
是非常脆弱,易碎的。
她被人摁在床上狠狠地操,都會操壞的。
你說禮汀要是知道,你心裡有別人,救的不是她。
她也不是你救下的,恩人另有其人。
你說,她的世界是不是會徹底崩塌呢。
她會不會在得知這件事的瞬間,就昏厥或者哭得死掉再也不相信你了呢。
禮銳頌回過神。
看著禮汀被大群男生簇擁著往外走的模樣。
她漸漸走到冬天的太陽下,陽光熱烈地照在禮汀身上。
像一個金粉小仙子。
姐姐,你在黑暗裡,我沒有把你拉進更深的黑暗。
現在你在光裡了,而我卻在黑暗裡。
想把你拉拽入晦澀不明的黑水裡,然後再徹底把你據為己有,強.暴手段太幼稚,曾經我不屑做,因為我要一步步讓你徹底離不開我。
禮銳頌晦暗不明地笑起來。
我的好姐姐,你是我的。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徹底變成我的。
你的脖子真漂亮啊,怪不得,他要給你弄上咬痕後,逼你遮起來。
好想給你脖子上戴上電子狗鏈,江衍鶴沒做過的事,我真的都想狠狠地為你做一遍。
江衍鶴,你可以碾壓我,讓我永世不得超生。
但是你的軟肋,你百密一疏的籌劃的漏洞,你的誅心砂。
正牢牢掌握在我的手中。
禮銳頌走出去。
他想起上次還是在這裡,在車裡卑劣膽怯地看著江衍鶴把禮汀抱在懷裡的樣子。
遠處山谷渺遠,江衍鶴把他的電話卡燒毀,把手機扔進了深山粉身碎骨。
但是江衍鶴就算真的是神,或者救世主,他也沒辦法磨滅到一個人的欲望。
“老大,別望了,她已經走遠了,但一定能得到比你姐好十倍的女人。”
一旁的朋友看他心神恍惚,慌忙給他戴高帽。
“是嗎?”
禮銳頌笑了,可是我隻想得到江衍鶴的女人。
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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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晴朗,陽光不燥,幾個人在滑雪場上玩到下午。
男孩子們都獻出了一百八十分的殷勤教她。
不同教練輪番上陣。
他們幾個人連中級賽道都嫌不過癮的人,卻一點也沒有抱怨。
陪禮汀玩了一整天的初級賽道。
女生還是經常跌倒。
但她在他們擔憂的眼神中,很快堅強爬起來了,回頭對他們甜甜地笑:“沒有摔傷哦!”
大家才知道她腳踩到玻璃的事情,心疼又欣慰。
中午吃飯的時候。
易浩然咳了一聲。
他說上次收到禮汀的禮物,還是他送給他的一朵粉色芍藥花。
沒想到這件事又成為導火索。
幾個人就誰的花最貴。
禮汀和誰關系天下第一好的事,小學雞似地吵起架來。
男生們連花的價格都不知道,卻為了這件事爭吵的面紅耳赤。
禮汀倒是沒忘感激他們,挨個給他們買了一杯熱飲。
她被他們鬧得不行,隻能主持大局說,俯首作揖謝師恩,喝了這杯咖啡,就都是師父了。
不可以再吵架啦。
她轉身付個款的功夫,他們為了第一師父的位置鬧起來。
“再吵就不認師父了!”她咬著下唇威脅他們道。
男生們終於在互相攬功勞,宣布誰教會禮汀的技術最多,消停下來了。
下午,費澄聲也過來了,他雖然時間都用來把妹,但奇特地滑雪技術特別好。
他很喜歡秀操作。
他扶著禮汀,教她學會直滑降小跳,超過安全速度立刻剎車。
本來女生一遇到不平坦的地方,就會摔倒。
直到最後,她終於學會避開障礙了。
費澄聲興高採烈地宣布,他才是功勞最大的老師。
幾個人都幽怨地準備互相折騰。
他們看見禮汀坐纜車來了,都消停了下來。
直到傍晚,禮汀在他們幾位老師的殷切期盼上,登上了中級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