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濃:“……”可以的。
上了樓,剛一進臥室的門,陸濃就被裴寂安反握住手,抵在門上。
“可以嗎?”裴寂安氣息帶著熱意,在陸濃耳邊詢問。
陸濃覺得可以,而且裴寂安喝了那麼多補品都不大行,喝了鹿血才得到一展雄風、揚眉吐氣的機會,這次可能是他人生的巔峰了——再次憐愛。
陸濃要是不答應,裴寂安也太慘了,她自己也會錯失最佳體驗,以後都沒這種好事了哎。
經過慎重思考,陸濃雙手摟住裴寂安的脖子,用嘴唇摸索著親了親他的喉結說,“可以的。”
話音剛落,裴寂安抱起陸濃,將她輕輕放到了床上,枕邊鴉發散落,他俯身壓下來。
和剛剛的急切不同,此時的裴寂安竟不緩不急起來,唇齒廝磨,廝磨到兩個人的衣服滑落床下,廝磨到陸濃不耐煩。
陸濃:“……”大兄弟是真的很能忍啊。
月色浮動,月光透過窗簾,陸濃終於能看清裴寂安的臉了。
他的臉上倒沒有什麼不能看的,是眼睛,眼睛通紅,仔細看竟能看到血絲,乍看起來有點嚇人。
“怕嗎?”裴寂安盯著陸濃的眼睛問。
陸濃:“……”小看我了不是?你盡管做,怕了算我輸。
陸濃不以為然,在她看來裴寂安那方面先天不行,喝了鹿血頂多和正常人差不多,她不信自己應付不了一個正常男人。
“沒事,”陸濃摟住裴寂安光滑的肩膀,沉迷手感,以至於把另外本不想說的話說出了口,“你也不容易嘛……”
裴寂安微微皺眉,不解,他怎麼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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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懂陸濃的想法,但他總覺得陸濃嘴裡的不容易會和他想的不一樣。
於是裴寂安進一步進擊陸濃的敏感處,嘴唇從唇向下親吻,直到陸濃哼哼出聲,裴寂安才不動聲色地問:“我怎麼不容易了?”
在裴寂安有意伺候下,陸濃腦子這會兒半漿糊狀態,而且在她的觀念裡裴寂安知道自己不行,那麼多人當著他的面說他不行也不見他生氣,是個大氣人,於是一股腦說出了心裡話:“咱快點做,爭取在鹿血功效時間內出來,不然又出不來就慘了……”
這個“又”字就很精妙。
裴寂安:“……”
“呃……”裴寂安一重,陸濃高揚起脖頸,終於清醒一點,睜開眼睛看向裴寂安,她怎麼覺得裴寂安有點咬牙切齒?
不會吧?難道剛才的話很過分?
這不是每次裴寂安喝完補藥都跟沒事人一樣嘛,她怕他這次又那啥,讓他趕緊趁機會體驗一把,沒錯啊?
陸濃仔細琢磨,男人都不喜歡女人在床上戳穿他不行,裴寂安雖然大氣,但他到底也是個男人,尤其裴寂安不行,對這方面會更加敏感。
自己還是要維護一下他作為男性的自尊,於是補救說道:“我的意思是鹿血功效太好了,憋久了傷身……唔。”
剩下的話沒說完,因為裴寂安已經堵住了她的嘴巴。
陸濃被裴寂安陀起,又重重放下,整個過程她來不及再去思考怎麼解釋。
嗯……斥恩城死,混亂中陸濃想,他不行對自己也挺友好的,尼瑪他要是行了,沒命的會是她自己。
剛開始有點痛,但能忍受,她畢竟不是頭一次做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兒,這種痛和其他感受並存,甚至能從中體會到某種快樂。
再後來,進入和諧時期,就很快樂,喝了鹿血的裴寂安龍精虎猛……嗯,雖然有點猛過頭了,但是陸濃覺得這輩子也就這麼一次,能接受,於是欣然配合。
陸濃這麼一配合,兩人意外合拍,彷佛天生契合一樣,快樂雙重疊加。
再有就是……嗯,不愧是鹿血。
再接下來,等到陸濃發泄了那麼一兩次,事情隱隱有些不對勁了。
陸濃累了,她癱倒在床上,長發散落半遮櫻桃,玉脂肌膚在純白床單下絲毫不遜色,眼角還遺留著承受不住時點染的星星淚跡。
像最純潔的羔羊,又像引人墮落的妖女,令上首之人欲罷不能。
累了的陸濃開始琢磨,按照道理來講,她自己都累了,裴寂安不得比她更累?
她都不行了,裴寂安不得比她更不行?
可現在的問題是,裴寂安為什麼還行?而且……行的不得了的樣子?
難道是鹿血功效太強的原因?
應該是,陸濃分析,裴寂安和老王班長拼酒,喝了那麼多,而且他還忍了一路,一下子爆發出來,可不就太行了嗎?
陸濃說服了自己,裴寂安繼續,她沒拒絕,勉勉強強又陪著裴寂安來了一次。
沒辦法,剛才說錯了話,總要彌補一下裴寂安的自尊心,再說以後不是沒這種大氣層的體驗了嘛,說不定頂多能在車庫門口溜一圈就回來了。
完了以後,陸濃松了一口氣,這回總可以了吧?
陸濃想推開裴寂安去盥洗室清洗一下,被裴寂安一把按住,“別動,先等等。”
陸濃:“……”又是這個讓陸濃深惡痛絕的字眼,等你妹啊!
不等!堅決不等,這麼想著,陸濃動動身子……
又來了!!
陸濃僵住,她恨鹿血!
這次裴寂安把她抱起來,新的姿勢,新的體驗,新的感受……想死。
恍恍惚惚陸濃想起最開始自己說什麼來著?
哦……裴寂安要是行的話,她會死。
她沒錯,感謝老天爺讓裴寂安不行。
這次完了以後,“不行”的裴寂安終於放過陸濃,他起身坐到床邊,輕輕抱起陸濃,“去洗澡嗎?”
陸濃迷迷糊糊點頭答應,要洗澡,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可她動不了,身體酸疼發麻,隻好讓裴寂安抱著她去盥洗室洗澡,沒辦法,不是她信任裴寂安,實在是沒其他辦法了。
洗澡的時候裴寂安很規矩,陸濃放下心來,看來鹿血buff時間終於過去了。
洗完澡,陸濃被抱回了床上,床單髒了,裴寂安把最上面一層的床單撤下來,然後把她放到床上。
陸濃腦子裡一陣白光閃過,猛然意識到,某一天她喝醉酒,第二天早上吳媽進來她的臥室說幫她收拾床單,卻在床上翻來覆去找什麼一樣,結果床單上什麼都沒有,吳媽大失所望,一臉對她恨鐵不成鋼。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陸濃大無語,幹媽,您真的是保守的六十年代人嗎??
“睡吧。”裴寂安像之前在庭院那樣用手輕輕遮住陸濃的眼睛,陸濃的睫毛撲閃在他手心撲閃,他好像愛上了玩這個遊戲,陸濃在心裡吐槽幼稚的老男人。
睡覺之前,陸濃作為一個卷起來不償命的學霸忍不住對這一天下了總結,委婉規勸裴寂安不要再喝鹿血,“別的事卷就卷了,愛愛這種事以後不要太卷了,身體會受不住的,萬一過後不適得不償失啊。”
她為了照顧裴寂安的面子,沒有說誰的身體受不住,但這種事累不死田,隻能累死耕田的,裴寂安又不傻當然聽得懂。
裴寂安捏捏眉頭,合著這一晚上過去了,她還是這種想法。
呵。
裴寂安翻過身來,重新壓住陸濃,“是嗎?既然是以後的事,與現在不相幹,現在可以吧?”
陸濃:“……”!?我這張破嘴!啊……我為什麼要多說一句話?老老實實睡覺它不香嗎?
鹿血,我恨你,明天就全丟掉!!
第53章
裴寂安重重一擊,陸濃就再也沒有空闲想其他的事了。
月光痴迷,流連於他富有質感的背脊上,一滴汗水順著他俊美的側臉滑落……落入身下女子如玉似膏脂的肌膚上。
這一回裴寂安沒有像之前那樣深而重,而是慢慢研磨,配合“輕攏慢捻抹復挑”的手上動作,令陸濃上下不得。
陸濃實在太累了,但每當她想睡過去的時候,裴寂安都會抵達深處,喚醒她體內的水意。
到最後陸濃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睡過去的,滿腦子就是後悔,十分後悔……
第二天,陸濃睜開眼睛時,外面天色昏沉,天還沒亮?
再看一眼牆上的掛鍾,好家伙,已經下午五點了。
陸濃:“……”欲哭無淚。
身體像被捶打過一樣,壓根起不來,不僅酸疼,還帶著異樣的麻酥感,動一動都會色色。
陸濃在心裡狂喊“臥槽”,說好的不行呢?
鹿血的效果這麼逆天嗎?會讓不行的男人行了一整夜??
如果說之前陸濃對裴寂安不行這件事半信半疑,最終在裴寂安的不解釋下信了,那麼現在她必須相信、不得不信裴寂安不行。
他隻能不行。
陸濃死死咬牙,他要是行了,她陸濃濃濃就不行了。
嗚嗚嗚嗚嗚整整一夜啊!誰能受得了?
想到做之前自己大言不慚說讓裴寂安盡管來,陸濃恨不得穿回去捶死那個沒點逼數的自己。
敲門聲響起,陸濃移動脖頸轉向門口,有氣無力地說:“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