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特想知道,時琛還有什麼花招,他今天又對呂偉明做了什麼。
結果我們倆走了一路,他腦子裡淨想些怎麼扒我衣服,先從哪兒親起,才能讓我害怕的小段子。
……這個陰險小人呀!
10
要是讓他得逞,我還能叫宋宜書嗎。
在時琛扶我接近臥室門口時,我本來跟他保持距離的身體,突然就歪了過去。
兩隻手也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剛洗過澡,身上穿著睡衣,松松挽上去的袖口,正好把勁瘦的小臂露出來。
我一抓一個準。
剛一按上去,時琛內心就發出一聲吼叫:臥槽,她還先動起手來了,這個蠢女,這個醜女……
我:嘎嘎嘎。
笑出了鵝叫。
趁他慌亂之際,我手順著他胳膊再次摸到胸前。
破案了,之前在樓下,我之所以感覺手燙,是直接按到了時琛的胸口。
貼肉的,沒隔睡衣。
他當時滿腦子「阿雨阿雨」,反應倒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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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可不行了,感覺到我的意圖,立馬向後退,還用了跟我一樣的動作,揣緊衣服。
我內心狂笑。
聲音楚楚可憐:「阿琛,裡面好黑,我好怕。」
手死死拽住他衣服,任他怎麼扯也不松。
時琛的內心:#%¥*@&¥#@&……
他竟然一點不想過夫妻生活?!
真是樂死我了。
有了這個弱點,我還能鬥不過你,小樣兒。
反正屋裡黑,誰也看不到我臉紅。
我趁著時琛害怕的勁,對他上下其手。
差點給他整崩潰了,還要裝作很享受:「宜書,我們進屋去,進屋去……」
「好呀。」
他推我,我就順勢抱住他的腰。
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聲音早不像剛開始那麼鎮定。
內心裡更是一片凌亂。
慌裡慌張找著借口:「我去看看是不是跳閘了……屋裡床也不知道鋪好沒有……你等我一下。」
內心 1:剛才按到哪兒了,怎麼那麼軟,這女人不會亂想,認為我真要對她怎樣吧。
內心 2:趕緊離開這兒,危險生物,果然跟呂偉明一樣難搞。
11
照這個纏法,再過十分鍾,時琛沒準就得崩潰。
怪可憐見的。
我松開了手。
在他臨走時,還可憐兮兮地喊了一句:「阿琛,你快點回來。」
我聽到他的內心:一個哆嗦。
時琛還算有良心,幫我把別墅的燈打開了。
然後以公司有事為由,迅Ţù⁽速往外逃竄,內心一路還在喊:別看她胸,別看她臉,別看她……
車子發出轟鳴。
他逃走了。
誰能想到,赫赫有名的南城商界霸主,竟然怕女人!
他要不是對付呂偉明,是不是會一輩子不娶妻呀。
我感嘆著躺到溫暖的床上,睡了個舒服的覺。
第二天天未亮,肚子把我叫起來。
幹果果然不頂餓。
我洗漱換衣,走向大門口。
跟時琛安排的一樣,大門是密碼鎖,我沒密碼。
沒打電話給時琛。
直接打給了呂偉明。
隻響了一聲,他就接了起來,聲音急切:「宜書,昨晚拿下他沒有,他說給的項目,怎麼還不開始?」
我優哉遊哉地聽他語無倫次。
他很急,我知道。
在我沒嫁給時琛前,他急得恨不得把我拆了賣零件,如果能賣到那麼多錢的話。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靠山,當然想盡快救公司於危急,先把債還上。
我告訴他:「時琛說,這段時間他很忙……」
呂偉明要瘋了:「他忙個屁,你給我催他,說好的事,為什麼把你娶走就不認賬了?」
「哦,那我催催他吧。」
「我要跟他見面。」
「好。」
至於我為什麼答應這麼快?
當然是因為,我也想出去,想看他們鬥呀。
12
別墅裡有監控,時琛很快知道我打電話了。
所以這天中午,他做了一次人,帶了飯回來。
不過那個時候,我已經把四盤幹果全部禍禍完,客廳的茶幾上堆的不是殼,就是核。
時琛嘴上跟我道歉,說餓著我他很抱歉。
心裡大罵:蠢女人,你可真能造,我要再不回來,你是不是把牆邊都摳吃了。
我也挺不好意思,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為了效果,看上半分鍾,就把嘴一咧,準備號。
時琛瞬間蹿過來,把我按到他懷裡,「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公司實在太忙……」
內心:我的西裝,她的鼻涕泡,天吶!
13
美滋滋吃完一頓飯。
我主動坦白給呂偉明打電話的內容,並告知,他希望時琛能盡快給他項目撥錢。
時琛嘴上哄我,說他這兩天確實忙。
心裡:要不把那老東西的苦膽釣出來,怎麼對得起阿雨。
警鈴大作,原來他跟呂偉明的仇,也是因為這個阿雨。
我十分想知道這裡面的八卦。
也特別想幫時琛推進一下劇情,讓戰鬥來得更快更猛烈一些。
畢竟我們兩人這種相處模式,都怪別扭的,誰也不想維持長久。
在我一邊讀心一邊軟攻的纏磨下,時琛終於同意,第二天上午,跟我一起回呂偉明家吃午飯。
我興奮得晚上都沒睡著覺,淨想著第二天的精彩畫面。
結果腦袋一空,時琛聲音突然冒出來,「睡著了吧?」
我看向門口。
經過一天的實驗認證,我已經發現讀心術的規律。
我和時琛的距離超過兩米,便聽不到他的內心。
就像頭天晚上,他站在樓梯上面,我在客廳裡,就是因為距離太遠,我聽到的全是空白。
他後來走下樓梯,我們的距離近了,便立刻聽到「阿雨」。
我的目光在床與門口間丈量。
哦,也就兩米的樣子。
所以,時先生現在是貼著門在聽我睡覺?
我下床,光腳往門口走。
越走近,聽到時琛的聲音就越大:這個女人對我倒是信任,什麼話都跟我說。這樣最好,我可以多從她那裡知道一些呂偉明的事。
我內心:你想知道啥,快告訴我告訴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時琛:不過傳說應該有誤,呂偉明跟她的父女關系,好像沒那麼好。
我:呵,這是誰傳說的,給我拉出去把嘴縫上,反正也沒什麼用。
時總內心話賊拉多,念叨著還離開了門口。
這怎麼行,我還沒聽夠呢。
在我聽到隔壁門「當」的一聲響後,立刻拉開自己的門……
哦!
我撲到了時琛的懷裡。
他竟然沒走。
他心裡還說:這女人要幹嗎?不會想強行睡我吧?
14
我被時琛撐著雙肩扶離他身。
這腹黑的東西,竟然還能裝出一腔深情的樣子:「宜書?你還沒睡?」
我真心吐槽:「很吵,睡不著。」
他:她果然對我有想法,編這種荒誕的理由。
我:……
我推開他:「我有些口渴。」
他在我身後:渴?這個女人是在暗示我什麼?
真想回頭瞪他一眼啊。
我加快腳步下樓,灌了一整瓶時琛拿回來的純淨水,這才冷靜下來。
對於他逐漸自戀,又害怕我接近的狀態,總結歸納可以用兩個字概括:變態。
所以,我跟一個變態計較什麼,回去睡覺。
沒管時琛在哪兒睡的,反正他也不會跟我同床。
而且第二天還會找個合理的借口。
我挺放心的。
15
次日我起床時,時琛已經不在別墅。
難得,他給我留了早餐。
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反正吃著挺香。
百無聊賴混到上午十點,他開車回來接我,一同回呂偉明家。
我媽媽宋月,和呂偉明一齊站在門口迎接我們,笑得臉像兩朵盛開的花。
剛進門,我就被我媽拉進房間裡:「怎麼樣怎麼樣,他對你還好吧?」
「挺好的。」
我著急聽那兩人說話,想敷衍她幾句。
她卻不滿意,拉著我不撒手:「我可聽老呂說了,時琛各方面都很好,你珍惜點。」
「主要是有錢。」我給她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
我媽擰我:「別跟我陰陽怪氣的,他要真對你不好,咱還可以離。」
「媽,你這話,呂偉明知道嗎?」我看著她問。
我媽就有點悻悻的:「那、也不能看著你不幸福呀!」
我都懶得跟她扯這些。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也就是嘴上說說。
真在乎幸不幸福的,隻有她自己的生活。
呂偉明和時琛去了書房。
隔著門我聽不到他們的談話。
但兩米以內,我能聽見時琛的心聲。
此時,他正在瘋狂罵呂偉明:「開口錢閉口錢,那麼大一女兒在我手裡都不問一句,我偏要把你困死在錢眼裡,一分不給。」
我:幹得漂亮。
不過時琛爽了幾分鍾,就遇到瓶頸。
也不知道呂偉明對他說了什麼,他竟然開始琢磨起老東西的家世,還有我們的真實關系。
甚至想到了țŭₓ我媽。
16
聽不到全部內容,真的太讓人著急了。
所以趁著我媽去廚房,我立馬敲響書房的門。
時琛看到的瞬間:呂家?她應該會知道!
我:是的,知道知道,跟我走吧。
當著呂偉明的面,我也不能像在時琛家那麼扭捏,隻是過去拽住他的袖子。
「呂叔,讓我跟他說吧。」
呂偉明光想著自己的公司,看我舉動,誤認為我是要遊說時琛盡快給他錢。
立馬點頭:「好好好,你們聊。」
我把時琛拉到我沒出嫁前住的房間裡。
他進門:這麼簡陋?果然不是親女兒。
我在心裡瘋狂點頭。
嘴上還得裝出遊說的樣子:「呂叔這幾年生意不太好,所以……哦,你隨便坐。」
看了一圈,也沒地可坐,隻有一張架子床。
時琛坐到床邊,我就站在跟床挨著的寫字桌旁邊。
試著問:「是不是呂叔要的錢比較多。」
時琛:那倒沒有,我就是不想給他。
嘴上:「沒有的事,隻是投資也要講成效的,我不能隻給他錢給他項目,那樣他很快就又做不下去了。」
我裝作很懂的樣子:「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嘛!」
果不其然,時琛又冷笑了:你倒是父女情深,那老東西壓根沒把你當回事。
我朝窗外翻了個眼。
順便打掉桌子上,我剛放上去一個日記本。
套路有點老,筆跡也很新。
但管不了那麼多了,能把話題打開就行。
日記本裡掉出一張明晃晃的紙,上面寫滿了:「我恨呂偉明我恨呂偉明我恨……」
我假裝慌張要藏起來,卻一「不小心」,把紙飛到時琛身上。
他抬頭看我。
我也看他。
大哥,再不接,我真敲不開你虛偽的外表,把話插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