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想飛升就談戀愛》, 本章共3480字, 更新于: 2024-11-26 15:09:18

  本以為沈清弦會向往常那樣給出結論然後示意性地問問陛下。


  誰知沈清弦竟開口道:“且聽陛下裁定。”


  此話一出,偌大個朝堂瞬間安靜,仿佛連呼吸聲都停了那麼一瞬。


  大家都懷疑自己幻聽了,這個大家裡估計也包括顧見深。


  沈清弦卻已經在等著。


  過了好大一會兒,大家才紛紛回過神來。


  沒幻聽……國師真的說了這麼句話……


  可是……怎麼可能?


  諸如孫老等人紛紛揣摩:難道是有什麼陷阱?又或者是在故意為難陛下?


  顧見深已經開口了:“國師有什麼意見嗎?”


  他這話讓孫老等人的心情很是復雜,一方面有些安心,不怕秦清在朝堂上為難陛下,另一方面又難受,堂堂帝王竟然事事都要問別人……這無疑又助長了秦清的威勢!


  他們想著,這大概就是秦清想要的效果吧。


  可惜他們腦補的奸臣賊子真是一片赤膽忠心,隻聽沈清弦又道:“陳尚書和李將軍的意見都是有道理的,隻等陛下裁定。”


  他竟然又把問題拋給了顧見深。


  孫老等人就很氣了!這賊子,到底要羞辱陛下到什麼時候?


  顧見深微微擰眉,繼續說道:“朕更想聽聽國師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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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顧見深這麼說,沈清弦也皺了皺眉,果然親政這事不是這麼簡單啊……


  罷了,邊疆動亂這事還是太大了些,顧見深向來性情謹慎,估計是不想做出錯誤判斷,以致釀成大禍。


  這麼一想,沈清弦釋然了,於是說道:“臣以為,蠻族兵強但內亂,不如交好一族,尋得消息後抨擊他族,如此一來既起了震懾作用,也解了邊疆之患。”


  一味打仗是勞民傷財的事,哪怕贏了,邊疆百姓也是流離失所,跟著受了大罪。


  而這些遊牧民族又是沒法擊垮的,打得兇了,他們退回草原深處,他們這邊也無法再深入追擊;若是不追擊,待來年春天休養生息,他們又如野草般春風吹又生了。


  所以沈清弦這折中的法子是最好不過的。


  他這主意自是極好的,顧見深慣常道:“國師所言甚是。”


  早朝就這麼結束了。


  顧見深在想什麼沈清弦自然是不知道的,他還在考慮著該從哪兒入手讓顧見深融入朝政……


  顧見深心情很差,下了朝去馬場,跑了個大汗淋漓。


  他如今聽力比以前還好,所以聽得到下朝時孫老諸人的議論。


  “這秦清實在張狂,竟然以此示威!”


  “我看他是沉不住氣了,恨不能讓朝臣都贊他英明睿智!”


  “他可真是貪得無厭,如今已是他的一言堂了,竟還不知足!”


  “知足?呵呵,他若懂得知足又會走到今天?”


  “蒼天無眼啊,讓我大衛受此屈辱。”


  這些話落到顧見深耳朵裡,他是個什麼滋味?


  恨且怨。


  恨沈清弦薄情冷意,怨自己心軟無能。


  恨怨交纏,偏偏他還總放不下那一絲執念……


  這種復雜的情緒交纏在年少帝王胸中,讓他如何釋懷?


  放縱跑馬,箭箭紅心,卻也紓不散胸中憤懑!


  沈清弦入宮時,顧見深正在更衣,得知他來了,顧見深揚聲道:“國師進來吧。”


  沈清弦進來,行禮後看到隻著裡衣的少年帝王。


  這身體素質可真好啊……


  沈清弦挪開視線,心裡卻想著:顧見深肯定給自己加設定了,找了個素質比他還好的肉胎。


  可惜他沒了記憶,不能修行,要不然這肉胎早就超過他了。


  不過現在應該也在伯仲了,他還記得那晚被顧見深桎梏在身下時的滋味。


  顧見深穿戴整齊後問他:“國師有事嗎?”


  沈清弦當然不是來欣賞肉胎的,他是有正事。


  他例行寒暄了幾句,贊嘆顧見深騎術精湛,箭術精準。


  他三言兩語,顧見深壓抑了一上午的心情竟然有放晴的徵兆。


  可緊接著卻是更大的憤懑,他氣自己輕而易舉就能任他擺布。


  沈清弦頓了下終於說道:“陛下,今日朝上之事,您當真認可臣的建議嗎?”


  顧見深眸色冷了些:“國師的決定,自然是對的。”


  沈清弦有些憂心,顧見深信賴他是好事,但是不是有些信賴過頭了?


  這日後可要如何執政?難道還要讓他整日幫他處理政務?想想之前那凡世三十年……顧見深懶起來了連奏折都不批,天天讓他這個做皇後的批……


  不行!這次顧見深都沒記憶了,可不能再讓他耍懶,怎麼也該換他悠闲一次了!


  來趟凡間,誰要天天批奏折!


  沈清弦心一橫道:“臣望陛下日後能多有些自己的見解。”


  顧見深隻當他還在試探他,於是說道:“國師說得都是對的,既是對的,那朕依從便是了。”


  果然是把他慣壞了,沈清弦心中警鈴大作,又說道:“臣若不在了該怎麼辦?”


  顧見深一愣,當即看向他道:“國師要去哪兒?”


  沈清弦頓了下,扯淡道:“人各有命,我比陛下年長,自是要比你先去的。”


  “莫要說這些!”顧見深擰眉道,“國師如此年輕,怎能這般輕言!”


  好像是說得有些過了……試想下,李氏和他說這話,他也是不樂意聽得。


  沈清弦隻得換個話題繼續道:“陛下,這是您的職責,臣不能一直代行。”


  聽到這話,顧見深後背瞬間繃直,有些拿不準沈清弦要做什麼。


  難道這就要撕破臉了嗎?難道衛琎一倒,他便一時急不得一時了嗎?


  顧見深心涼如水,已在戒備。


  誰知沈清弦竟說道:“陛下如今騎射皆以了得,還是多用些心在朝政上吧!”


  沈清弦這語氣仔細品品還挺像那憂心兒子貪玩不繼承家業的老父親……


  顧見深被他說得一愣,越發聽不懂了。


  沈清弦還以為他是因為不能騎射而惱他,於是又心軟道:“也不是不讓您去馬場,隻是時間上要少一些,比如清晨跑過,下午就不要去了。”


  顧見深茫然問道:“那……朕要做什麼?”


  沈清弦道:“批閱奏折!”


  顧見深整個呆住了。


  沈清弦見他這樣,越發覺得自己不能再縱容他了!隻是批奏折就愁得像天塌了一樣,日後理起朝政豈不要撂挑子?


  那可不行!他已經累了許久了,可不想一直累著!


  這都十四五了,放到尋常人家,這年紀都該娶妻生子繼承家業了!


  沈清弦下定決心,決定從今日起就讓他適應下皇帝的日常生活。


  直到坐到御書房,看著一摞奏折,顧見深才慢慢回過神來。


  怎麼回事?秦清這是什麼意思?


  還在……試探他嗎?


  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他已經如此順從他了,他還是不相信嗎?


  還是說他背地裡做的事,他有所察覺了?


  想到此處,顧見深後背一涼,手心沁出薄汗。


  不,秦清不知道,如果知道了,絕不會是這番模樣。


  但肯定起疑了……所以在不斷地試探他。


  想到此處,顧見深沉下心來:“國師……你幫朕代筆不行嗎?”


  果然想偷懶!沈清弦道:“不可,國家大事,陛下理應親自裁斷!”


  顧見深又道:“國師何不像抄經時那樣?反正你的字跡可以模仿得與朕一般無二。”


  這孩子,竟然還惦記著這事,當年他給他抄經是為了讓他多些時間學習治國,如今可好,倒成了他偷懶的機緣了!


  沈清弦覺得自己的教育還是有問題,嚴重偏科了,以前總擔心他身體長不好,所以鼓勵他多鍛煉,這可好了,一不小心培養出個隻愛運動不愛朝事的皇帝!


  沈清弦嚴肅道:“那時陛下年幼,筆跡不成熟,所以臣能模仿一二,如今您的字體已大成,臣哪裡仿得出來?”


  顧見深詫異地看向他:“仿不出來了?”


  還是能仿出來的,但沈清弦不會給他偷懶的機會,於是鄭重道:“臣做不到!”死了心吧臭小子!


  原來已經仿不出來了嗎?顧見深明白了,看來讓他批奏折是為了安撫孫老等人,如此一看,恐怕秦清的籌劃還沒那麼穩妥,還需要再多些時日。


  顧見深穩下心來,但也沒那麼大意,他為難道:“既如此……那朕就試試吧。”


  批奏折的時候,顧見深完全沒自己的主見,基本上事事都在問沈清弦。


  沈清弦起初很氣,但想到他終於肯提筆了,覺得也不能操之過急,索性就縱著他,先給他意見,回頭再慢慢讓他自己裁奪。


  如此一來,顧見深心更穩了:果然如此,隻是借用一下他的筆跡來安撫朝臣。


  轉眼一月有餘,天氣越來越冷,沈清弦越來越氣……


  這家伙幼時明明那般聰慧,怎麼越發大了卻如此憊懶!


  真是一點兒腦子都不想動,事事問他,他不給意見,他就扔到一邊;讓他自己想,他眼巴巴地看著他,就是想不出來。


  沈清弦被他這一看就心軟,一心軟又給了他答案。


  這樣一來二去的,哪裡是讓顧見深批奏折,分明是讓他練字呢!


  沈清弦反思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太寵著他了,生生把他給慣成這般樣子。


  這樣下去可不行,再縱著他便是重蹈覆轍。


  必須得讓他立起來,讓他當個勤政的好皇帝。


  可怎樣才能讓他立起來呢?


  沈清弦心思一動,還真想到一招。


  是夜,沈清弦來到寢宮,一進門他就低低咳嗽了幾聲。


  顧見深還沒睡,見他來了便要過來,沈清弦連忙擺手道:“咳……陛下莫要過來……臣病了,今日恐不能留在這裡了。”


  偷懶是吧?他病了,看他還能指望誰!


第58章 難道臣不在,陛下又徹夜難眠?


  按理說, 朝臣病了是不能面聖的,怕過給了聖上。


  但沈清弦這會兒卻是不得不來, 都哄了五年了,冷不丁不來,他怕顧見深鬧。


  而他這夜裡入宮又是秘密, 自是不能由人送信,所以隻好拖著“病重”的身體自個兒來了。


  顧見深大步走過來, 擔憂問:“怎麼病了?”


  沈清弦連忙退了退:“咳……陛下別過來,小心過給您。”


  顧見深擰眉,握住他手道:“朕不怕。”


  沈清弦再退就該出去了, 外面可冷得很, 他不樂意出去。


  顧見深伸手碰了碰他額頭:“怎麼這麼燙。”


  沈清弦給自己配了點兒藥, 症狀還是很逼真的,絕對不是普通意義上的裝病。


  顧見深道:“你等著,朕去傳太醫。”


  “使不得!”沈清弦連忙道, “三更半夜, 臣在此處成何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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