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喝水……”
“好,我去給你倒。”
“我肚子好餓……”
“我給你做吃的。”
“我們是不是趕不上飛去墨爾本的飛機了?”
“你放心,我給馬庫斯先生打了電話。”
“哦,好的……”亨特的嗓子嘶啞的厲害,忽然想起了什麼又猛的坐起來,腰部牽連著腿部要被折斷的疼痛讓他眉頭皺起,“那馬庫斯說什麼了?”
“沒什麼。我說我們的房子有點小問題,不解決你沒法安心比賽。”溫斯頓坐在他的身邊,輕輕摸了摸他的耳朵。
“哦……”
馬庫斯一定想不到這隻是溫斯頓說的謊而已。
溫斯頓將水杯遞給了亨特,亨特顯然渴壞了,仰起頭來三兩口就喝光了。
“慢一點。”
沒來得及咽下去的水沿著亨特的唇角流下來,滑過他的下巴,滴在被單上,他的喉嚨湧動著,就連頸側的那些痕跡也跟著起伏。
溫斯頓的手指擦過亨特的唇角,指節僵在那裡。
“啊?”亨特用嘶啞的聲音問,他的聲音不大,帶著一絲疑問。
溫斯頓眼睛一暗,驀地將他一把壓回枕頭上,亨特震得頭暈眼花,再加上全身骨骼和肌肉就像是被拆散了一般,這樣一撞,亨特痛到哼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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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眼角都是淚花。
“對不起……”溫斯頓低下身來,額頭輕輕抵著亨特,“我沒有忍住……”
亨特頓了頓,想到自己麻木卻隱隱做痛的地方,他用可憐兮兮的聲音說:“我也想再來……昨天晚上除了某些姿勢很嚇人之外……我覺得挺……爽的……”
亨特的聲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溫斯頓僵在那裡。
但是亨特能感覺到他體溫的上升。
“真的……哪些姿勢你覺得嚇人?”
溫斯頓的吐息就在亨特的唇間,這讓亨特也跟著蠢蠢欲動起來。
“你……你把我抱起來的時候……”
“可我很喜歡。因為你害怕的時候會將我抱得很緊,下面更緊。”
溫斯頓按耐不住在亨特的唇上吻了一下,手伸進了被子裡,亨特的眉頭很快蹙了起來。
“你別動我了……我疼……”
良久,溫斯頓呼出一口氣來,起身去了洗手間。
亨特艱難地側過身來,看著溫斯頓的背影,壞笑了起來。
“你也有今日。”
這時候,亨特猛地明白了過來當時自己和溫斯頓在迪拜度假的時候,歐文讓他計算溫斯頓在洗手間裡待了多長時間是什麼意思了。
“歐文這個家伙……”
這一次,溫斯頓在洗手間裡待了快一個小時,靠坐在床頭的亨特忍不住用嘶啞的聲音催了起來。
“我餓了啊!我要吃東西!你快出來!”
很顯然,溫斯頓沒有回答他的意思。
亨特舔了舔嘴角,繼續嚷嚷,畢竟全身上下他也就剩下嗓子勉強能運作一下了。
“我好餓啊……我想吃芝士蛋卷……”
溫斯頓還是沒有理睬他的意思。
“溫斯頓,你怎麼還不出來啊!你在繼續搞下去,那裡會壞掉的!”
兩秒鍾後,壓抑而略帶慍意的聲音隔著門卻很有穿透力地響起。
“你再說一句話,我就出來搞死你。”
亨特心裡一驚,立刻住嘴不說話了。
昨天晚上一開始的時候溫斯頓還很克制,到後面有多火爆用力,亨特想想都覺得自己能活下來簡直是奇跡。
又過了十幾分鍾,亨特終於聽到了洗手池的流水聲。
那個男人正要出來,亨特立刻縮到被子裡,蓋住腦袋,直到他走下樓去,亨特才撩開被子看了看。
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慘不忍睹。
如果再來一次……啊,半次,他可能真的沒命了。
“好險……”
玩火自焚之類的事情,亨特決定以後少幹。
得以的後果通常都很慘烈。
亨特以前不明白,現在他明白了。
十幾分鍾之後,亨特隱隱聞到了食物的香味。
溫斯頓端著餐盤走了進來,在他的身邊坐下。
“你那裡有點受傷,所以我沒有在蛋餅裡面放培根。”
“嗯!”亨特伸手去接,但是端著餐盤,他才發現自己的胳膊在抖。
明明握住F1的方向盤兩個多小時完成無數次轉向都沒有問題的手臂,此刻竟然像是缺少運動一樣酸痛……大概是因為昨天他抱緊溫斯頓的時候太用力,以及……像是開了好幾輪比賽的時間那麼長……
“我來吧。”
溫斯頓接過餐盤,用叉子戳起一小塊蛋餅,送進亨特的嘴裡。
“好吃嗎?”
“嗯……味道好像我經常去吃的那家墨西哥芝士雞肉卷!”
溫斯頓淡淡地笑了一下。
亨特這才明白,這是溫斯頓特地根據亨特喜歡的味道做的。
將一整個蛋餅吃下去,溫斯頓看著他說:“一會兒再吃點藥,好好睡一覺。”
“嗯……”
但是退燒之後的亨特卻睡意全無,他百無聊賴地趴在床上,單手玩著手機,溫斯頓下午接收快遞去了。
幾分鍾後,就看見溫斯頓拿著雜志一樣的東西走了進來。
“是什麼?你定了雜志?”
“是洛西寄來的,上次我們拍照制作的相冊。”
“真的?我要看!”亨特顧不上後面疼,就要撐起來,溫斯頓直接將相冊放在了枕頭上。
亨特迫不及待翻看了起來。
第一頁就是自己扛著玫瑰花,溫斯頓頷首靠近自己,含著他肩上玫瑰花瓣的樣子。
那表情是難以言喻的曖昧與性感。
亨特咕嘟一聲咽下口水,一陣熱量湧向小腹。
再一翻,又是溫斯頓從後面抱住自己,他的眼睛上蒙著對方的領帶,而溫斯頓手握玫瑰花狠狠扎向他的畫面。
驀地想到昨夜對方在自己身體裡的為所欲為,亨特的耳朵更紅了。
此時的溫斯頓就側躺在了亨特的身邊,他的手已經伸進了亨特的被子裡,做的事情……絕對沒有人想象那是範恩·溫斯頓。
“你……你還想來?”亨特心裡蠢蠢欲動,特別是看著溫斯頓那雙盛著渴念的冰藍色眼睛,就覺得全身都在燙。
“再來我怕我真的會弄死你。”
“那你還把手伸進來!”
“因為我本人就在你的身邊,可是你卻對著照片有感覺?”溫斯頓靠過來反問。
亨特燙到快要出血。
“我要喝水!”
“我先幫你解決再給你倒水。”
說完,溫斯頓竟然將頭埋進了被子裡,亨特簡直要被他弄到發瘋!
第二天的早晨,亨特坐起身來,左右晃了晃自己的肩膀,一旁的溫斯頓早就起身了,亨特也套上褲子,穿上T恤,走到樓下,發現烤箱裡正在烤著似乎是派一類的東西,而溫斯頓正一邊夾著手機,一邊將水果切塊,似乎是要給亨特榨果汁的樣子。
“謝謝你的藥,他退燒了。”
溫斯頓聽到了亨特的腳步聲,便和對方說了再見,然後轉過身來,看著亨特揣著口袋歪著腦袋。
“你沒事了?”
“好像沒事了。”亨特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又轉動了一下自己的腰,“除了那個地方好像還是有點脹……好像別的地方都不疼了。”
亨特伸過腦袋要去看溫斯頓的手機,但是對方已經將手機收進口袋裡了:“你給我吃的是什麼藥啊!好厲害!”
“藥都不能亂吃。不過……你恢復的這麼好,我忽然覺得自己以前的忍耐很不值得。”
溫斯頓轉過身來,靠著洗手池看著亨特。
他的目光裡有一種曖昧,讓亨特的心髒一陣亂跳。
“你……你的忍耐肯定值得啊!那要是我沒退燒怎麼辦?”亨特忽然覺得自己應該躺在被子裡,多裝裝可憐。
“傻瓜。”溫斯頓低下頭來,淺笑著說。
亨特又覺得仿佛有一根羽毛在他的心頭撓痒痒。
坐在餐桌前,吃著溫斯頓烤的派,亨特用很欽佩的語氣說:“你怎麼會做這麼多的東西啊!我就不會做。”
“用手機搜索一下做法就可以了,隻要不是智力有問題的,應該都能做。”溫斯頓將果汁遞給對方。
“所以……我智力有問題?”亨特忽然覺得蘋果派不怎麼美味了。
溫斯頓笑而不答。
雖然亨特很喜歡這樣待在一起的感覺,但是最後一站的比賽仍舊是重點。
他們乘坐第二天的飛機前往墨爾本。
馬庫斯親自來接他,一見面就給了亨特一個大大的擁抱。
“哦,可憐的孩子……你的廚房修好了嗎?”
“啊?廚房?”亨特不確定地回頭看了看背著兩個人的行李包的溫斯頓。
“是啊,溫斯頓告訴我說你用微波爐加熱爆米花的時候爆炸了!微波爐壞掉了,還把廚房炸壞了!你心痛得到處找人修理……”
亨特擰過頭來看向溫斯頓。
這麼離譜的理由,你也編的出來?
“那個,廚房已經修好了。”
與其擔心我的廚房,你不如擔心我的腰吧!
“那個我帶亨特回去酒店,也送你一程吧,溫斯頓。”
“謝謝。”
一邊開著車,馬庫斯一邊開口說:“有時候覺得時間真的過的很快。一轉眼,亨特就從過彎走線都會發生低級錯誤的小菜鳥變成分站比賽的奪冠熱門了。”
“謝謝你一直記得我的黑歷史。”亨特看向一旁的溫斯頓,聳了聳肩膀。
“還有歐文和夏爾,不知不覺,這竟然已經是他們進入一級方程式的第十五個年頭了。”
“怎麼了?為什麼忽然提起這個?”
“因為你這兩天比較累,所以我沒有告訴你。在前天,歐文接受卡喬先生訪問的時候,表達出了要隱退的意思。”
“什麼?為什麼要隱退?是因為他三十六歲了嗎?可是他的體能和判斷力明顯狀態很好啊!”
“大概是因為想要在自己狀態好的時候隱退吧。英雄末路是很悲情的。”馬庫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