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分化成 Omega 後,我被在易感期的好兄弟壓倒了。
好消息:他失憶了,我們還能當兄弟。
壞消息:我 tm 的懷孕了!
這次他可能要當爸爸了……
01
「一般來說,ABO 的分化期都是在十三到十六歲左右,像你這個年齡才分化的我倒是第一次見,等級還這麼高。」
醫生將檢測報告遞給我,透明鏡片下的雙眼透露著些許好奇。
我伸手接過,低頭不語。
檢測報告上顯示,我體內的 Omega 激素已經完全超過了平均值,信息素等級為 S。
短短一天時間,我從一個 Beta 徹底變成了 Omega。
「你分化得太晚且等級較高,近期可能會出現信息素紊亂的情況。到時候一定要來醫院。」
醫生仔細叮囑,給我開了些阻隔劑和抑制劑。
臨走前又跟想起來什麼似的,順手把桌子上的 ABO 性知識科普小冊子一起塞給了我。
我將阻隔貼貼到後頸上,在感覺到身上的苦橙味漸漸消散後,才打車回了家。
腦袋昏昏沉沉,我上樓回房,卻在路過書房時聽到了一陣吵鬧聲。
「安志文,安禾可是你的親女兒!你怎麼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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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門沒關好,繼母方秀蓮歇斯底裡的哭喊聲從門縫傳了出來。
父親坐在椅子上,任由女人的巴掌打在身上,沉著臉一言不發。
方秀蓮抹了抹眼淚,語氣堅決:「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同意安禾嫁過去的。」
安禾是繼母的孩子,比我小三歲,是個十分漂亮的 Omega。
安志文此時也煩了,他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吼道:「我能有什麼辦法?難道我就眼睜睜地看著公司倒閉嗎?」
倒閉?怎麼回事?
在我疑惑時,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
「誰在外面?」
書房門被打開,偷聽被人發現,我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你怎麼回來了?」
我如實回答:「去了趟醫院。」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安志文皺眉。
我將手中的檢測報告遞了過去。
「這……」看清檢測結果後,安志文不可思議地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母親是 Omega,安志文是 Alpha,他們本以為我也會分化成 Omega 或者 Alpha。
結果,整個分化期都過去了,我還是隻是個平平無奇的 Beta。
沒人想到,我的分化期竟然會來得這麼晚。
方秀蓮臉上是同款驚訝,不過片刻,她眼珠一轉,似是打定了什麼主意一般。
「禹卿啊,按理說,這孩子成年後,父母就沒有撫養義務了。」
我皺眉,聽出了她的話裡有話。
「方秀蓮!閉嘴!」安志文臉色一沉,厲聲打斷了她。
方秀蓮被吼得身體一震,隨即仰起頭,眼裡蓄滿了淚水。
「安志文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你要是敢把安禾嫁過去,我就跟你離婚!」
說完,她狠狠推了男人一把,氣衝衝地跑出了家。
在兒子面前如此掉面子,安志文也覺得有些丟臉。
他柔聲道:「禹卿,別跟你阿姨一般計較,她就是心情不好。」
「爸爸,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安志文嘆了口氣,閉口不言。
我抿了抿唇,沉默地回房間將保險箱裡的銀行卡和房產證拿了出來。
這是媽媽留給我的遺產,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但這已經是我所有的積蓄了。
我遞給安志文。
安志文愣了一瞬,隨即苦笑:「這也不夠啊!」
突然,他抬眸看我,眼神中有打量,也有猶豫。
「禹卿,如果聯姻能幫助公司渡過這次難關,你願意嗎?」
「你在說什麼鬼話?」我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
「我就是問問,你別急!」見我反應激烈,安志文輕咳一聲,連忙找補。
眉心緊蹙,我當然知道,他絕對不是隨口一提。
02
烈日高照,我走在樹蔭下煩躁地點了根煙。
「怎麼不接電話?」手機裡嘟嘟的響聲,卻始終沒有接通。
我嘖了一聲,撥了另一個號碼。
「禹卿?怎麼了?想我了?」高宇吊兒郎當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陸景珩呢?我打他電話怎麼沒人接?」
「哦,他在酒店呢。」
高宇把地址發了過來,繼續說:「但是你這幾天最好別去惹他,他易……」
沒等他說完,我就急切地掛了電話,打車去了酒店。
坐電梯時,兩個工作人員正在聊天。
「八樓走廊的監控好像壞了,等會兒去報修一下。」
我看了眼高宇發來的房間號,來到了 806 門前。
敲門,沒人應。
「陸景珩?你在裡面嗎?」
我貼著門,聽見屋內傳來細細簌簌的響聲,然後是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片刻後,門開了個小縫,我手疾眼快地擠了進去。
屋內一片昏暗,窗簾被拉得死死的,隻能隱約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
朗姆酒的味道撲面而來,惹得我莫名一陣戰慄。
我皺眉:「你喝酒了?」
陸景珩站在玄關沒動,他嗓音嘶啞:「你怎麼來了?」
「別提了!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有多煩……」
「出去。」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無情打斷。
我面色呆滯,喃喃道:「你說什麼?」
「出去。」
他又重復了一遍,語氣冷若冰霜。
陸景珩以前從來不會這麼對我說話的,我眼眶一酸,一整天積壓的委屈幾乎是在瞬間就湧了上來。
「我就不。」我站在原地倔強地仰頭,不讓淚水落下來。
「你確定?」
低沉的聲音中,蘊含著極度危險的信號,宛若一頭嗜血的獅子在尋找獵物,壓迫感十足。
屋內的酒味好像更重了。
「不出去!」我不想認輸。
玄關的人沉默片刻,打開了房間的燈。
刺眼的白光在一瞬間亮起,我不適應地眨了眨眼,這才看清了陸景珩此時的樣子。
他穿著一身灰色睡衣,眼眶裡滿是紅血絲,像是熬了好幾個大夜一般,看起來憔悴極了。
環顧四周,一米八的床上十幾個白色枕頭搭成了一個小窩。
我猛然想起初中時課本上看到的。
Alpha 在易感期時異常敏感脆弱,並且極度缺乏安全感。
會出現類似於動物做窩的築巢行為。
所以,陸景珩這是易感期到了?
而這朗姆酒不是真的酒,而是他信息素?
從前我是 Beta 的時候,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
可分化成 Omega 後,我就變得異常敏感。
空氣中的朗姆酒味越來越重,濃鬱的信息素瞬間衝進我的體內。
後頸在發熱,苦橙味的信息素也不可抑制地往外泄。
我感覺身體一陣燥熱,手心不斷冒汗,連腿都軟得站不穩了。
我覺得自己可能要發情了。
現在即使我再沒有生理知識,也該知道,一個易感期的 Alpha 和一個正在發情的 Omega 待在一個空間裡會有多危險。
陸景珩信息素的攻擊性太強了,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的同時,又莫名有些舒服。
我努力撐著自己發軟的身子,故作鎮定道:「我不知道你易感期。我先走了。」
咔噠一聲,門口傳來上鎖的聲音。
陸景珩就那樣定定地看著我,一雙黑眸宛若寒潭,讓人心生忌憚。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你幹什麼?」
「我剛剛給過你機會了。」陸景珩說。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的信息素驟然壓到我身上,我舒服地哼出聲,腦袋一片昏沉。
陸景珩來到跟前,寬大的手掌摟住了我的腰,掌心傳來炙熱的溫度,蔓延全身。
理智漸漸喪失,我眼眸湿潤,扯著陸景珩的手就要脫他的衣服,卻解不開扣子。
「給我……」我急得快哭了。
陸景珩輕笑,將我抱上了床。
他細細撫過我的眉眼,眼底滿是珍愛與憐惜。
溫熱的氣息灑在耳邊,低沉醇厚的嗓音如同正在演奏的大提琴,他微嘆:「真希望這場夢永遠都不要醒來……」
我迷糊地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下一瞬,唇齒相交。
後頸的抑制貼被揭下。
我隻感一陣酥麻,全身都不受控制地戰慄起來。
牙齒咬破,朗姆酒味的信息素注入腺體,眼前出現一道白光……
我將頭無力地埋進陸景珩的懷裡,終於哭出了聲……
03
許是剛分化信息素還不穩定的原因,這次的發情期來得持久而猛烈。
床上、浴室、沙發……țṻ₋到處都留下了朗姆酒和苦菊混合的味道。
睜開眼,屋內依舊是一片昏暗,一切都像是幻覺。
可身上的酸痛和滿地的空營養劑瓶提醒我,這不是在做夢。
我 tm 真的跟我好兄弟搞到一起了!
耳邊傳來沉重的呼吸聲,陸景珩閉著眼睡得很熟。
此時他眼底烏青,滿面倦容,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累。
我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醒來的陸景珩。
糾結萬分,想不出解決辦法。
最後我悄悄挪開搭在小腹的大手,在一片狼藉中找到自己破爛的衣服,偷偷摸摸地跑了。
坐上出租車時,司機打量我一眼,表情古怪。
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身上全是陸景珩信息素的味道,一聞就知道幹了什麼事。
我暗自咒罵,從兜裡摸索出抑制貼反手貼到了後頸上。
家裡空無一人,我兀自上了樓,脫力地躺在了床上。
腦袋昏沉,後頸依舊有些發熱,我不自覺地蹭了蹭被子,覺得哪哪兒都不對勁。
最後,我妥協般嘆了口氣,起身從衣櫃深處拿出了一件黑色外套。
這是上次家裡開趴時,陸景珩落在我家的。
我將腦袋埋進外套,如同一個癮君子一般,大口呼吸,渴望從中獲取一點熟悉的味道。
時間過去太長,留在上面信息素早已弱不可聞。
我焦躁的心卻慢慢平靜下來,最後疲憊地睡了過去。
04
門口傳來一陣細細簌簌的聲響,手機在耳邊振動,看了眼屏幕,我煩躁地接通電話。
「你最好是有急事找我,否則我殺了你……
「陸景珩出車禍了!」
高宇此時也顧不得我的起床氣了,急切地說道。
「什麼?怎麼回事?」睡意瞬間消散,我猛地跳下床,套上衣服就往外走。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你先來醫院吧。ẗùₖ」ťù₋
壓下門把,紋絲不動。
我微怔,隨即低聲罵了一句。
「怎麼了?」高宇問。
「沒事兒,你先去,我等會兒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