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能說話,隻能默默地圍觀者主人和他小徒弟日常生活。
當下生活越平淡快樂,午夜夢回,它越是憂心忡忡。
……
高玥被重越抱回營帳,軍士們進她營帳,對她輪番慰問,之後再出來,眾人扎堆開始吐槽高瑜苒——
“這個高瑜苒,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本來期待她哄高副將開心,沒想到她居然拿自己那雙帶血髒手,去碰高副將本命結界!高副將在給異獸治傷,本就是最脆弱時候,被血親之血這麼一衝擊,高副將不出事才怪!”
“高副將真慘,在戰場上沒受傷,回營之後卻被自己親妹妹搞傷。你們是沒瞧見,高副將當場吐了兩口血,胸前都湿了大片!”
“哎,那個高瑜苒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媽,老子想想都好氣!我高副將怎麼那般慘?”
……
眾軍士抱怨傳到高瑜苒耳中,她氣得攥拳砸床。
她坐在床榻上,雙腿膝蓋與一雙手掌被裹成粽子,動一下筋骨便如被鈍器敲裂般疼。
原本她才是被可憐那個,怎麼會變成這樣?
榮俞進營帳來看她,高瑜苒立刻收了臉上不甘與怨毒,依舊一臉溫柔地看著男人:“榮俞長老。”
榮俞“嗯”了一聲,低聲問她:“身體如何?有無異常?”
高瑜苒搖頭,強顏歡笑:“我沒事。姐姐呢?她還好嗎?”
提及高玥,剛坐下榮俞立刻又起身,說:“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我差人從宗門送了靈芝草過來給高玥治傷,差點忘了。瑜苒,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高瑜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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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剛走沒兩步,高瑜苒用力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
榮俞立刻又折回,趕緊給她輸送靈力,讓她穩住傷勢。高瑜苒把身體放軟,倒在男人懷裡,氣若遊絲道:“榮俞,不要管我,先去……先去……給姐姐送靈芝草。姐姐……姐姐一定……”
榮俞立刻將她放下,給她蓋好被子:“我這就去。”
他前腳剛走出營帳,高瑜苒立刻就又噴出一口血。
高瑜苒躺在床榻上,死死瞪著帳頂,良久,閉上雙眼。
她努力安慰自己,自己並未吃虧。畢竟,自己也歪打正著讓高玥受了傷。
高玥受傷,遲不謝才有更有機會有機可乘。
*
高玥半躺在床榻上,從懷裡取出三師兄給血漿果,一個接一個地往嘴裡丟,嚼得“嘎嘣脆”。
血漿果酸甜可口,汁水充沛,唯一不足是一顆吃下去,能爆出好大一口宛如鮮血汁水。
剛才高玥吐出血量,就是兩顆血漿果量。
重越盤腿坐在她旁側,小徒弟一番鬼靈精怪,竟讓他覺得好笑。
他調侃道:“為何這般調皮?”
高玥坐直身體,衝重越“嘿嘿”一笑:“早知道受傷這般幸福,我還可演得更慘。”
血漿果雖酸甜可口,可說到底也是有品階靈草。
高玥異獸廢息已經儲蓄足夠,加上血漿果靈力,靈根竟被提前催熟,無法再壓制破鏡了。
高玥胸口突然滾燙,嘴裡果汁還未吞下,就被迫噴了出去。
榮俞拿著靈芝草走進來,剛好看見這一幕,嚇得心髒都要跳出來。
他還未來得及上前慰問,一道紅綢蓋過來:“出去!”
重越聲音寒冷如冰,榮俞被一股強大衝擊力,生生逼出營帳,連退數步。
同樣拿靈草丹藥來看望高玥軍士把他接住,榮俞才勉強穩住身體。
營帳已被強大結界封印起來,來看望高玥軍士忙問榮俞:“將軍,怎麼回事?”
榮俞心情復雜,攥緊了手中靈芝草,內心非常自責:“是我錯,我不該讓瑜苒靠近高副將……方才我進去看望高副將,隻見她吐出血足有一盆之多。”
軍士們震驚,心疼不已,甚至有猛漢落淚。
猛漢一邊擦眼淚,一邊道:“我等無能,竟保護不好一個弱女子!高副將若有個三長兩短,我一生難安。”
大家紛紛垂頭,榮俞內心亦自責萬分。
帳篷內。
高玥身體如火燒一般,額間靈根花如火一般烈烈燃燒,嘴裡竟長出鋒利牙齒。
阿布崽看見這一幕,似乎明白什麼,還想再繼續看時,五感被封,聽不見,也看不見了。
女子發帶被高溫熔斷,身上甲胄被高溫熔成灰燼,隻剩重越送她那一身紅衫。
高玥即將破鏡至金丹中期,她修為越往上走,身體自控能力便越差,體內要爆發能量也就越強。
她難受地失去理智,牙齒痒痛難耐,她如惡狼一般將重越撲到,一口咬住了重越肩膀。
高玥眼底火焰時隱時現,她喉嚨裡發出“嗚嗚”聲:“師尊……阿月……好難受……師尊……”
師尊身體是冷如寒冰,她恨不得嵌入師尊軀體,享受那極致涼爽。
重越身上甲胄也被融化,師徒倆黏在一起,相互紅衣幾乎融為一體。
重越皮過於厚實,即便高玥長出利齒,依舊無法將其咬破。她急需得到男人汁液降火,哪怕是一點點,如她而言也是久旱遇甘露。
高玥腦子完全混沌,在一片混亂下,嘴唇竟探到師尊唇,就那般咬了下去,拿舌去攪勾隱藏在男人唇齒間潤涼。
也就在這一瞬,重越胸腔之下,“砰砰”乍起數道緊蹙心跳,有東西,在一瞬間瘋狂地長了出來。
欲望。
這絲欲望竟將他封印破出一道裂縫,一絲魔氣湧出,將他半隻心髒死死纏住。
女孩如蛇一般,拿一雙白皙長腿將他軀體緊緊盤主,絲毫不願松懈。
從封印裡泄出魔氣在他眼底彌漫不散,男人也一丟往日矜持,瘋了一般將女孩抱住,壓在身下,死命地啃噬她唇瓣。
高玥疼得嗚了一聲,眼淚流出來:“師尊,我疼……”
這聲音宛如一盆冷水,立刻將重越眼底肆虐魔氣驅散。
男人安靜下來,把女孩輕輕地放回枕頭下,俯身下去,拿冰冷臉頰去貼女孩滾燙臉:“小徒弟。”
又輕輕咬了一下她耳朵,聲音很低:“真想,吃了你。”
第44章 替嫁殺全家
灼熱退卻之後,女孩紅衣之下露出的修長雙腿,愈發白皙,肌膚浸潤這冰涼,透如白瓷,冰肌玉骨,不過如此。
高玥趴在男人緊實的胸口睡去,一夜無夢,翌日起早,師尊已不在身旁,阿布崽正蹲在床邊,嘴裡吊著一根紅色發帶。
她坐起身,從狗子嘴裡取過發帶,疑惑道:“崽,這是?師尊送我的?”
狗子點頭:“汪汪!”
發帶精致,有金絲暗紋。她摸了一把頭發,想來是昨夜破鏡時,熱度焚了普通發帶。
她撩撥頭發時,小鴕鼠從她後頸的頭發裡鑽出來,揮舞著雙翅,委屈巴巴望著她。
小鴕鼠懶洋洋地揉了揉眼睛,衝她“唧唧”一聲,把圓滾滾的身體轉過去,露出了自己被灼掉毛的光禿禿後背給她看。
昨夜高玥破鏡,它差點被燙熟,如果不是重越把它及時丟去阿布崽那裡,它早就成了一隻烤鴕鼠。
小鴕鼠耷拉著腦袋,停在了阿布崽頭上,委屈巴巴地拿小爪子,抓了抓阿布崽的一雙毛耳朵。
從今天起,它就沒資格再嫌棄阿布崽了。
可憐小鴕鼠。唧唧。
高玥忍俊不禁,拿發帶把頭發扎起來,而後剪下舊衣服,給小鴕鼠做了一件衣服。
昨夜的事高玥都不記得,她隻模糊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很放肆的夢。
她和師尊在夢裡做不可描述的事……
想起這個大膽放肆的夢,高玥趕忙甩了甩腦袋,捶著腦袋罵道:“高玥你是什麼老SE痞?居然敢在夢裡褻瀆師尊!?”
高玥起身走出營帳,去找重越。
然而她剛從營帳出來,以榮俞為首的一批軍士,紛紛朝她圍過來,將她裹在了包圍圈裡。
軍士們人手拎著東西,熱情地往她懷裡塞仙釀、靈芝草。
大家七嘴八舌道:
“高副將,嘗嘗俺們宗門的仙釀!喝一口增加一年壽命,俺都舍不得喝呢!高副將,你失血過多,多喝點多喝點。”
“高副將,看看我的丹藥!這是我師尊煉制的五品仙丹,對治傷有奇效,你快吃一顆!聽說你昨天吐了一盆血,注意身體啊!”
“高副將,這是我宗的仙靈果,對治療傷勢有奇效,你也嘗嘗!”
“高副將,這是俺宗門的靈雞,你拿去燉湯喝補身體!”
高玥懷裡被塞得滿滿當當,叫停大家:“停停停,別塞了別塞了!昨夜我已破鏡,傷勢痊愈,已經沒事兒了。”
一聽高玥傷勢已經痊愈,大家又紛紛盯著自己送出去的珍貴靈丹妙藥,眼裡滿含不舍——
“那,高副將,我們的……”
不等軍士把話說完,高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她這些好東西收進了乾坤袋。
榮俞把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裡,笑著走過來,把靈芝草也遞給她:“高副將,這是我青峰宗的鎮宗仙草。你既已痊愈,這東西你也收著,有機會再用。另外,恭喜破鏡。”
大家這才反映過來,齊聲恭喜:
“恭喜高副將!這才離修仙大會過去多久?高副將竟又破鏡了!高副將,金丹中期了吧?”
“妙啊!聽說當年修仙試煉門給高副將做出的評語是——空無既大能,前途無限量。高副將短暫幾年時間,就從無靈根生出靈根,並在短時間內破鏡金丹中期,這古往今來,也沒幾個人能做到如此吧?”
“哪怕是當年青峰宗掌門柳青峰,天賦異稟,也是修煉多年才有的靈根。高副將,你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