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春夜妄想》, 本章共3118字, 更新于: 2024-11-22 17:36:35

  她回神,筆尖又指向自己。


  這一晚上自己的中獎率似乎超級高。


  林留溪深吸一口氣,按耐住把筆拍飛的想法,視線順著筆杆向前。


  好家伙,謝昭年。


  少年勾唇,坐著端正了些許。


  林留溪突然就很緊張:“我選大冒險。”


第26章 花,太陽,彩虹


  幾乎是下意識,好像生怕謝昭年使壞。


  林留溪望著謝昭年,抓緊了校服褲。


  肖霖來興趣了:“今天第一個大冒險,謝哥你可要好好想。”


  陳家鑫:“你聽聽你說的什麼豬話,就是心理變態想要為難別人。死肖霖,你夠了!”


  肖霖:“媽的,好想掐死你個弱智玩意!”


  這兩人一說話就要拌嘴,謝昭年已經習以為常,一人給了一腳。


  哎呦聲此起彼伏。


  少年若有所思對林留溪說:“一時想不到別的大冒險。就先好好讀書,然後成為你想成為的人。”


  誰也沒想到是這樣。

Advertisement


  江鶴軒這人實在欠揍,謝昭年和他聊不了幾句就想狠狠一腳踹過去,隻可惜他人回了宜城,沒法跟他線下決鬥。


  “行了,我的第一場比賽你要是不來看,咱們的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


  江鶴軒叫苦連天,謝昭年卻懶得聽他找借口,側眸去看門外的動靜。


  卻隻望見了林留溪支著一雙長腿。


  本著盡快結束對話的心思,謝昭年拔高了些許音量,牛頭不對馬嘴同江鶴軒道:“啊?你問誰抱我過來的……?”


  電話那頭的人暗罵了一句‘艹’。


  謝昭年渾不在意,所有的注意力都用來觀察門外的男人。


  半露在門邊的腿挪動了些許,明顯是聽到了她的話,謝昭年莞爾,假裝不過腦子的脫口而出:“當然是林留溪啊,我會讓別的男人碰我?“


  “別打聽些有的沒的。病人需要休息,掛了。”謝昭年匆忙結束通話。


  抬眸時,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後在她身前落定。


  和謝昭年預想中不同的是,林留溪一派平靜的眸中並未有什麼喜色,反倒暗沉地像是梅雨季前的晦澀天空。


  好像又變成了最初那副難以攻略的樣子。


  謝昭年忍不住腹誹,難搞。


  這絕對是她遇到過最難搞的男人。


  “在別人面前提起我,是出於什麼心態?“


  林留溪一步一步靠近,微揚的下顎線在室內外的光影變換中變得明晰、又趨於模糊。


  謝昭年:“林哥的名字多好用啊,隻需要隨口一提,就沒人敢欺負我。而且,我說的也是事實。”


  她晃了晃半垂在空中的那隻腳,潔白的繃帶纏繞在藕色的小腿側,隱隱有絲絲血跡沁出,宛若雪景紅梅般惹眼,晃得林留溪心也跟著起伏飄蕩了一瞬。


  謝昭年說話的時候拖腔帶調的,幾縷烏發散落在鬢側,明灼的目光帶著期許。


  別看她用這一副含羞帶怯的表情望著他,心底指不定又在想盤算什麼歪點子。


  他從前還笑朋友明知對方心思不純,卻還泥足深陷,對於這種愚蠢至極的行徑篤定般地不懈。


  如今看來,林留溪好像也明白了一點。


  他深色松動些許。剛才那男人的聲音他記得,在連山同星火那幾個毛頭小子玩的局,不就有那人從中牽橋搭線。


  江鶴軒。


  陌生男人的名字浮出,像是懸在心口的一把利刃,銳利的反光讓林留溪閃了一下心神。


  林留溪自嘲似地壓下想開口問及兩人關系的衝動。


  問了,則顯得在意。他早已不是青澀少年,端地是沉穩自持、言行有度,怎麼在不知不覺間被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帶地跑了偏。


  “謝小姐又想利用我做什麼?”他耐著性子問。


  謝昭年精巧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什麼叫利用你,我什麼時候利用過你。”


  “原來是還沒到需要利用我的時候。”


  總有絡繹不絕的人用各種借口接近林留溪,為達的目的不過是權力、金錢、地位,直白的點名非像是觸動了謝昭年的雷點,她腳尖點地,站了起來。


  或許是剛才保持同一個姿勢太久的緣故,顯得晃晃悠悠的。


  “林留溪,你不要惡意揣測我。”


  最後一個字氣息不穩,像一隻搖搖欲墜的蝴蝶。


  林留溪蹙眉,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謝昭年才穩住身形,正撞上他那雙含著濃烈鬱色的眼,像是被什麼燙了一下。


  天吶。


  他這個表情好欲。


  謝昭年下意識咽了咽,唇角不知為何生出幾分幹燥的熱意。


  想舔唇,想喝水。


  可是林留溪這張臉近在咫尺,她什麼也不能做。


  “好,不揣測你。”林留溪頓了頓,“你自己說,想做什麼,我洗耳恭聽。”


  林留溪的目光落在她唇間,櫻桃色的軟唇泛著瑩瑩水色,像是塗了一層唇蜜,襯得她兩頰的緋色愈發嬌豔。


  可她的唇方才還不是這樣的。


  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自然不會去塗什麼唇蜜。


  這麼多年清心寡欲的人,竟然也會有一天,在一派天真的女孩面前,生出想要狠狠地碾過那片軟唇的陰暗心思。


  罪惡的心思一旦萌生,便如藤蔓般突飛猛漲。


  謝昭年正糾結著該用什麼樣的招數來應對林留溪的冷淡,好不容易能有機會跟他單獨相處,不發生點什麼豈不是很虧。但她又不想表現得地太主動,畢竟她就算是倒追,也不會把姿態放得太低。


  唇邊覺察出一股熱意,林留溪的手指不知何時覆了上來,指腹並攏,慢條斯理地劃過她的唇,帶起一片連綿的陌生顫感,讓謝昭年的大腦’噌‘地一片空白。


  她剛才沒能壓制住心底的野獸,悄悄舔了唇。


  此刻唇珠上的水漬還未散去。


  林留溪的指腹落在上面,眸子裡是燃燒著的濃烈晦暗。


  明明兩個人什麼都沒做,連接吻都沒有,氣氛卻變得逐漸旖旎、彌亂。


  謝昭年第一次覺得,原來男人體謝這麼高,好似能將逼的空間給烘地生了火,將她呼吸的空氣全都霸道地擢取,而後,那團火愈演愈烈,仿佛要將她也燃燒殆盡。


  “林留溪……”她喃喃地喊著他的名字。


  嬌豔欲滴的唇微闔著,像是無聲地引誘著纖塵不染的神明墮落的魅魔。


  也是這一聲迷茫、無措的呼喚,將林留溪瘋漲的欲念及時扼制。


  理智回籠,他克制地抽回了手,松開禁錮。


  而後背過身,看似一派鎮定的神情下,是不可抑制、無法忽略的蓬勃心跳聲。


  謝昭年也沒好到哪裡去,臉紅得像是熟透的蘋果,亂七八糟的心思在腦中纏成幾條線。


  他剛才為什麼不吻她?


  氣氛到那兒了,他本可以曲腰吻下來,她們之間的關系也會順理成章的更進一步。


  可是林留溪——他怎麼就能克制住!!到底是不是男人!


  謝昭年又想起江鶴軒的話,此刻竟也開始懷疑起自己來。


  她不信邪地偏過頭,眯著眼睛胡亂地往不該看的地方看,貓著腰的樣子露出幾分滑稽的可愛來,被正在整理思緒和躁意的林留溪當場抓包。


  “看什麼呢?”“也沒有討厭你。”


  他一句句地回答著她的話,隻是若有若無的玫瑰香氣盈入鼻尖,攪地他心頭剛消下去的欲意又躁了不少。


  謝昭年:”那你怎麼離我那麼遠?“


  “別多想。”他的嗓音淡淡。


  “往哪方面想算是多想?”謝昭年說著繞口令,但含義兩個人都懂。


  “不要再把話題繞遠了,謝小姐。"


  林留溪出聲,似乎並不想再同她繼續無意義的言語周旋,“我的時間有限。“


  “你究竟想做什麼?”他凝眸望著她,瞳眸裡像是蓄了一片汪洋,謝昭年頭一回從那片汪洋中看到了不確定。


  就好像,她是他無法掌握的意外,是一道讓他一籌莫展的難題。


  “還能是什麼,看上你了,想追你,把你這高臺明月搞到手。”


  她不覺得這樣的想法需要掩飾。


  更何況,林留溪從一開始就看穿了她的心思,現在,為什麼又非要從她口中聽到答案呢?


  難道,他有一點點動心了?


  謝昭年望向眼前的男人。


  容色端止、光風霽月,卻又淡漠地目下無塵,所有的形容詞落在他身上,都顯得太過貧乏。


  光是這副皮囊,都足以讓無數人為之瘋狂了,更遑論,他的賽車開得實在是漂亮。意氣風發時展露出的冷傲和不屑,更是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你覺得這種詞匯,用在我身上合適嗎?”林留溪眉峰微挑,似乎在介意“搞到手”三個字。


  謝昭年:“是你想要我坦誠的。”


  怎麼能反過來怪她措辭不合適呢。


  想要聽真話的是你啊,林留溪。


  “想追我的是你。”


  林留溪自然聽出了她的暗語,明知她在挑釁,卻半分都奈不得她,本該是警告的話,說出口時,卻好似被滋生的心思擾得無力。


  “謝昭年。”他倏地叫住她,目光沉沉,“我不是你能隨便玩玩的人。”


  “我知道啊。”謝昭年說,“感情本來就是雙向選擇的過程,縱然是我先對你的心思,也不能保證,我一直是弱勢的那一方。”


  “況且——”謝昭年強調,“我骨子裡也不是那種特別執著的人。要是經常碰壁,還看不見什麼希望的話,可能就算了……”


  話音未落,就被林留溪那一雙浮出些許冷淡戾氣的眸子擒住。“不試試怎麼知道?”


  “這不是正在努力嘛。”

潛力新作

  • 白月光隻和滅世魔頭he

    朝今歲容貌絕倫,天生劍骨,一把劍挑萬人,是無數人追捧的天才,更是宗門未來掌門。 卻在元嬰渡劫這年中了情蠱,渾渾噩噩間夢見了自己的未來。 她夢見自己不過是話本裡祭天的白月光。 她前半生順風順水,宗門愛戴,無數人追捧。 但中情蠱、強行逼出受重傷後,卻成了命運的轉折點——

    幸臣

    "國公府許小公爺年方十八,心心念念,想要物色個男相好。 要年紀大點,會體貼 要好看,這是當然的 要活好——萬事開頭難,第一次必須開個好頭。 才好享受這風月無邊嘛! 挑來挑去,挑到了微服私訪的皇帝九哥。"

    她不是醜女

    班裡男生弄了個票選醜女的活動,我票數第一。 那串投我的名字裡,周雋赫然在列。 那時我暗戀他六年,視他為驕陽。 他一筆一畫,嘲諷了不知天高地厚向他表白的我。 多年後,財經頻道主持人採訪周雋,問他人生有無後悔之事。 周雋看著鏡頭說:「高中時錯把珍珠當魚目,不小心被別人搶了去,七年來日日夜夜都在後悔,好在她現在單身,我還有機會。」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 不負芙蕖(芙蕖番外)

    我死後的半個月,皇帝要為我賜婚。 啊? 把人家嬌滴滴的姑娘嫁過來守著我的屍體? 不,其實我因為中毒擴散全身連屍體都沒回來。 你認真的嗎陛下?

    我靠擺爛走上富豪榜

    霸總把我高管的位置給了他的小嬌妻後,我擺爛了! 方案?不寫! 客戶?不見! 項目?不做! 然後,資金飛了,客戶跑了,公司快倒閉了,霸總哭著求我收拾爛攤子。 我轉身帶了核心團隊出去單幹,躋身富豪榜!

    掰彎太子爺

    我姐為了和京圈太子爺退婚,出價一千萬請我掰彎他。 「媽的,最煩戴串彿珠裝逼的人!」 本「直男殺手」明裡暗裡撩撥兩個月,終於把人追到手後,毫不畱戀地拿錢跑路。 清冷矜貴的太子爺卻發了瘋。 他親自抓我廻來,解下領帶綑住我的手。 「既然騙了我,便要付出代價。」 我衚亂扯斷他腕間的彿珠:「來就來,怕你不成?」

    雨天向日葵

    我五千塊把跟校霸親親抱抱舉高高的機會「賣掉」了,結果轉天就被他堵在樓道 :「賣我之前,你不先驗驗貨?」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