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驕陽》, 本章共3216字, 更新于: 2024-11-22 17:04:17

他哥那脾氣,要是他不見了,不管哪裡都要翻個底朝天,這麼個陣仗早晚都能遇上。


曲主任知道他們忙碌了好些天,很是感動,一再對白子慕道:“不要太勞累,年輕人,悶在屋子裡不好,做生意的事嘛不在一天,急不得,讓多傑陪你出去走走,活動一下!”


盛情難卻,白子慕想著出去散散心也好,就跟多傑一同去了。


白子慕走得慢,他腳上的傷用了村落裡的膏藥,這些天休養下來已經快恢復了。倆人一邊走一邊闲聊,隻是多傑放慢了腳步還是要走走停停,忍不住問道:“你以前,走得也這麼慢?”


白子慕看他一眼,道:“我腳扭斷了。”


多傑糾正道:“不是扭斷了!是傷了,就,扭傷了一下嘛,休息幾天就能好……你以前沒有傷到過?”


“沒有。”


白子慕慢慢跟上來。


他以前被保護的很好,一根手指都沒有被傷到過。


多傑悻悻回頭,嘀咕了一句“有錢少爺”,雖然這麼說,但還是再放慢了一點步子。


多傑帶了白子慕爬到一處小山上,這些小山上草木漸秋,站在高處可以眺望相隔不遠處的一處湖泊,而小山迎風之處,系了五色經幡,正隨風飄動。


白子慕站在山上,還在眺望遠處雪山的時候,多傑就去了經幡那邊,虔誠肅穆地拜了拜。


白子慕走過去,看到多傑在清理經幡周圍,也幫了一下。


多傑讓他也拜一拜,白子慕道:“我不太懂你們的祈福儀式,需要在心裡默念誰的名字嗎?”


多傑嚴肅道:“經幡掛在山頂之上,掛在垭口之間,它是祈求眾生平安,世界上有那麼多人,你怎麼能隻念一個人的名字?”


他說的太認真,白子慕忍俊不禁,笑著點頭道:“好,我也為眾生求。”

Advertisement


他雙手合十,閉眼祈求。


不遠處是白雪皑皑的神山,山谷裡吹過的風帶起經幡和隆達,一直飄向遠方。


如若可以,他願眾生所求皆所願。


願平安。


願慈悲心。


願不再有離別之苦。


祈福之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子慕覺得肩上都輕了一些。


多傑帶他換了一條平坦些的路走下來,白子慕又一次看到了那個湖泊,問道:“那裡是什麼?”


多傑道:“哦,女神湖。”


白子慕卻問道:“是淡水湖?”


多傑莫名其妙,看了他道:“當然是淡水,怎麼了?”


白子慕又看了一眼,收回視線道:“沒什麼,就是覺得這裡的水源非常好,環境也不錯,有機會的話想去看看。”


多傑撓撓頭,對他道:“那邊有點遠,你要去的話,明天我跟曲主任申請一下,開車帶你過去,車子是公家的,我上次是借用,平時不能隨便開出來。”他說著又感慨道,“要是有錢就好了,我們每個人都想買輛車子,不用汽車,摩託車就好,開出去多威風!”


白子慕淺笑道:“快了。”


“什麼快了?”


“你的摩託車,我能讓郎卡給你買,你信不信?”


“哈?!”


另一邊,雪山。


一行車隊行駛而過,路面顛簸,但他們的車輛經過加固改裝,並未受到影響。


車隊對這一段路程十分熟悉,避開了一些坑窪不平的地方,盡量保證車內的穩定。


車隊中間一輛越野車上,前排副駕駛位置坐著的一個人正在低聲跟後面的老板匯報,他全程低著頭,不敢去看對方。


“……隻抓到四個人,他們的東西扣下了,是一個黑色手提箱,其餘的人跑得很快,沒有能留下。”


後面坐著的男人半遮擋在陰影裡,隻能看到他身上穿著合身的大衣,衣領豎起一直遮擋到了喉結的位置,露出的小半張臉上下颌線清晰,唇角抿起,是一個嚴厲的弧度:“怎麼回事?”


“本來人都扣下了,但是有幾個對這邊環境熟悉,他們半夜偷了一輛車,在鐵絲網圍欄那邊撬開一個窟窿,晚上守夜的人沒能發現,聽到動靜的時候那幾個人已經跑了。”前面坐著的副手有些緊張,緊跟著回道:“但是也審出一些事,這兩伙人不是一起的,一伙是來做生意的,另一伙打算黑吃黑,除了隨身帶著的那些零散現金和珠寶之外,最值錢的是兩個黑皮箱,一個裡面裝著交易用的錢,另一個裡面據說是一件價值連城的金佛。”


“箱子打開看了?”


“還沒有,”副手微微抬眼,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後面的老板,咧嘴笑道:“郎卡老大,咱們扣下的那個箱子一直等您回來打開,我掂量過了,比紙幣沉得多!”


第226章 談判(1)


郎卡看著車窗外,對這個消息並沒有多激動,聽屬下匯報完畢之後也不過隻是點頭表示知道。


他膝蓋上放著一條折疊起來的薄毯,手工編織,羊毛料子細軟暖和,上面還用彩色毛線勾出了卡通刺繡,這樣一條溫馨的薄毯,和他身上的衣服不太相配。


他低頭摸了一下上面的刺繡,指尖在粉藍色的小海豹上撫過,神色難得放松了一點。


副手看到,低聲笑道:“又買了毛毯嗎,我記得上次也是。”


郎卡淡聲道:“小孩子總是長得很快,要多準備一點。”


副手低聲應和,順著郎卡聊起小孩的事,他年紀不小,家裡小孩已經上初中,說起這些倒是挺有話題。


郎卡坐在後面安靜聽著,但不過片刻,又忍不住用手撐著額頭,一邊吸氣降低疼痛一邊道:“拿藥給我。”


副手連忙在前面給他拿了藥瓶和水杯,等他吃完,有些擔憂道:“老大,又頭疼了?其實您現在已經維持的很好了,沒有必要再去醫院……”


郎卡吃了藥,向後依靠著椅背,微微閉著雙眼吩咐道:“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開快一點,先回去看看那個箱子。”直覺告訴他,這箱子不一定是什麼好事,搞不好是燙手山芋,還是盡早處理的好。


*


幾天後。


多傑給白子慕送了一身藏袍,請他和自己一同出去跟郎卡談生意。


那是多傑的阿媽特意給白子慕趕制的新衣服,最常見的黑色藏袍,裡面是一件白色長袖衫,系了黑色和湖水綠雙色的腰帶,上面還有傳統藏紋裝飾,象徵著吉祥如意。


白子慕換好之後,就連一向臭美自戀的多傑,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誇獎道:“你穿起來,比我還帥,難怪我阿媽說你來了之後,我就是村落裡第二帥的小伙子了。”


白子慕挑眉:“是嗎,我在我們那,一直都是第一。”


多傑咧嘴笑了,好兄弟一般拍了他肩膀一下:“雷小川,你比剛來的時候有趣多了,很會開玩笑嘛!”


白子慕淡淡道:“我沒跟你開玩笑。”


兩個人正說著,曲主任從外面進來,看到白子慕這身打扮也一個勁兒誇贊,還上前給他整理了一下衣擺,笑呵呵道:“很帥氣,今天就要出去嗎?”


多傑搶在前面道:“對,郎卡的人這兩天就要來收貨,我們打算搶先一步,讓郎卡替我們幹活。”


曲主任沒聽懂,還是白子慕跟他解釋了一下:“是這樣的,我擬定了一份合同,打算先去跟那邊談一下,如果有進展的話,可以合作共贏。”


曲主任連連點頭:“這樣最好,大家都在一個地方生活,不要傷了和氣,好好談一談。”


白子慕臨走的時候,又去曲主任那邊打了一個電話,剛好看到曲主任家裡躺著的羅加慶,兩人對視一眼,羅加慶很快翻身回去,裹著被子一聲沒吭。


白子慕問道:“他怎麼在這裡?”


曲主任道:“他有些不舒服,我請了醫生來看,許是感染了風寒,他是外鄉人,感冒也是大病,要好好調養。”


白子慕看著羅加慶臉色正常,不過看他顯露出的疲憊,知道他沒吃過這樣的苦,反正在這裡也不擔心他跑掉,也就沒有再問。


白子慕借用電話,給京城那邊撥打了一個之後,照例又打了一遍雷東川的電話。


雷東川的手機沒有信號,並沒有打通。


白子慕也知道這裡地方太過偏遠,沒有信號也是常有的事,隻能先暫時按耐心情,繼續等待。


他還給醫院那邊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一下之前受傷的司機向導身體如何,對方聲音平穩,聽到他還要留下幫忙,笑著道:“你自己的事還沒有弄完,又要去幫別人,真是辛苦你了。”


白子慕道:“沒事,要是沒有多傑他們當時路過救了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幫他們也算是分內事。”


“小雷,我已經聯絡了上面的人,十一局的人今天就到,你要不先等一下,多找幾個人陪你一塊去,這樣我也放心。”司機幫他分析道,“這次來的還有幾個在藏區工作多年的同事,上面對你的事很重視,而且多傑他們漢話說的不太好,萬一真起了衝突,也好有個熟悉當地情況的人調解一下。”


白子慕略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好。”


對方松了口氣似的笑了,又道:“你答應就行,我已經把之前掌握的關於你父親的資料轉交給同事,到時候由他們陪同你去尋找,你放心,這次一定能……”


床鋪上的羅加慶翻身動了一下。


白子慕打斷對方道:“我知道了,那我在這裡等著,到時候見面了跟他們再想談。”


“好。”


掛斷電話之後,白子慕就要出去,羅加慶卻喊住他:“哎,白子慕——”


白子慕腳步沒停,羅加慶坐起身來,隻能咬牙喊了他在這裡的化名:“雷小川!”


白子慕站在那微微側身,挑眉看他一眼:“有事?”

潛力新作

  • 太子妃降職記 

    「我要納妾。」太子勢在必得地對我說出這句話。 我盯著他看了許久,然後對小鎖說:「傳下去,太子要納妾。」 小鎖點頭,然後往下傳:「傳下去,太子要娶忽必烈。」 下一個人點頭,往下傳:「傳下去,太子要娶豬八戒。」 第二天,全京城都知道了——太子要與豬過夜。

    替嫁病弱太子後我帶球跑了

    我替嫡姐嫁給病弱太子沖喜。他不弱,我很快有了身孕。可他心中隻有嫡姐,我決定跑路。五年後,太子已成天子,眉眼陰鷙。看著我俊朗的新夫君,他面無表情地捏碎手中瓷杯,語氣森然:「皇弟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叫朕好生羨慕。」

    我,直男發瘋裝gay後

    被校花罵舔狗後,我發瘋裝 GAY,抱著校草室友親了他一口:「我喜歡男的!」 結果校草才是真 GAY。 從那以後,高冷校草看我眼神不對勁了,每天都纏著我要親親抱抱,變成超級黏人怪。 可我……是真直男啊。

    阿拉斯加海灣

    戀愛七年傅鈞還是會在喝醉後,對著我叫他白月光的名字。 「阿寧,求你,別離開我。」我會溫順地應­好,然後摘下他的助聽器。 對著他叫賀舟的名字。 他一直以為我愛慘了他,才心甘情願當替身。

  • 玫瑰逃亡史

    我被賣到緬北搞詐騙,卻不小心騙到了園區老大英國畱學的兒子。 我開了千萬大單,園區點禮砲慶祝。 小少爺提著槍沖進園區,觝著我腦袋。 「誰他媽教你同時跟 8 個男人調情的?」 我嚇得瑟瑟發抖,指了指旁邊點鞭砲的男人:「你爹。」 小少爺:「所以是你讓她玩弄我感情的?」 他爹:「所以這一千萬是騙的我兒子的?」

    當兩個Alpha分手後

    "我和楚月寒人前是從小到大的鐵哥們。 人後是把對方全身都舔了個遍的小情侶。 說好一個分化成alpha一個分化成omega就直接結婚的。 最後我倆都分化成了S級alpha。 分手這兩個字誰都沒說過。 隻是他起床穿衣沒有俯身吻我額頭。 我沒有扯著他的衣袖不讓他走。 結局在沉默中已經注定了。"

    難得有相逢

    大半夜在小區翻垃圾桶,開蘭博基尼的前男友從旁邊路過,扔給我倆空瓶。 「不是離開我嫁有錢人去了嗎,現在混成這樣?」 我動作一停,轉頭看著他:「我的戒指掉進去了。」 他眼睛頓時一亮:「是我當初送你……」 「是我的有錢老公送我的鉆戒。」 「三克拉的大鉆戒。」 他沉下臉,驅車離開。 後來我萬人唾棄,無家可歸,大雨裏拖著行李箱蹲在屋簷下。 他捧著一隻盒子,單膝跪在我面前: 「五克拉,夠不夠娶你?」

    蔓蔓情深時

    婚後第五年,我懷孕了,傅遲喜極而泣。 人人都說我命好,嫁給了傅遲這樣的豪門新貴。 卻絕口不提,他在外頭養的女明星。 似乎所有人都忘了,我也是他十七歲那年,紅著眼告白的女孩。 他的兄弟,背地裡勸他:「你這樣混蛋,真不怕許蔓跟你離婚?」 傅遲有恃無恐,懶懶地笑道:「她不會。」 後來,我不吵不鬧,將孩子打掉。 消息傳出後,傅遲連夜從倫敦飛廻。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