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他為她準備的衣服?
雖然她年紀小,但也明白在一個異性家中穿對方的衣服,還是襯衫這種東西……是什麼概念吧?
雖然她覺得霍臨不可能對自己有什麼別的想法,但穿這麼少,也會讓她覺得曖昧尷尬啊!
南辭要悔死了。
早知道如此,剛剛就不該把裙子扔在外間讓佣人拿去洗,就算穿著髒衣服也好過穿這個啊!
她下意識拿著襯衫往自己身前比了比,好在她身量不算太高,霍臨的身材又很高大,所以這襯衫穿上,應該也不會露出什麼不該露的部位。
可是……一雙腿肯定是擋不住了啊!
一想到一會兒自己要光著兩條腿走到他跟前,她就不自覺的開始臉熱。
……
南辭下去的時候,霍臨正坐在沙發上看文件。
他身上的衣服都沒換,襯衫還是那般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跟平日裡的斯文優雅比起來,這會兒他看上去散漫闲適了不少。
聽見樓梯那邊有響動,他隨意地抬起頭,隻一瞬,他的目光就定住了。
他以前以為,南辭最適合白色的衣服,也隻適合白色的衣服。
但今天看見她穿著自己的黑襯衫,露出兩條瑩白纖細的長腿,怯生生略帶不安的站在那裡時,他忽然覺得,自己看中的人是穿什麼都好看的。
尤其是她那張臉,因為剛剛泡完熱水澡的緣故,雙頰間泛著淺淺的紅暈。
平日裡就很漂亮的嘴唇,這會兒更顯粉嫩水潤,讓人有想嘗一嘗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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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臨斂著心底所有的暗黑想法,朝她招招手。
“過來。”
南辭這會兒特別尷尬和不安,甚至連看霍臨一眼的勇氣也沒有,不停的拿手向下拽著衣擺,想讓自己露在空氣裡的皮膚再少一點。
霍臨眸色加深:“恩?”
她感覺到他聲音中的危險,不敢再磨蹭,邁著碎步朝他走去。
“小叔叔,您……”
霍臨瞭起眼皮看她,“一次。”
她瞬間明白他說的是什麼,頓時頭大的很,想了想,才又開口:“小叔叔,你這裡還有別的衣服嗎?隻要是女裝就行,新舊也無所謂,別人穿過的也可以。”
霍臨神色一滯,一張俊臉靜了幾秒後,忽然一笑。
“別的女人穿過的也無所謂?”
南辭眨了下眼睛,點點頭,“沒關系的。”
說完,她又忍不住想,自己都把要求放的這麼低了,他應該不會再為難她了吧?
況且像他這樣身份的人,就算還沒結婚,身邊怎麼可能沒有一兩個女伴之類的?就連她之前打工的小縣城的賓館裡,那個老板都有兩個紅顏知己。
更別人在眾人眼中,如此“完美”的霍臨了。
霍臨笑意更濃,眼底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冷戾,“你倒是不挑剔。”
“沒關系的小叔叔,我不介意,我……唔!”
南辭話沒說完,就忽然被霍臨掐住雙頰,紅唇被迫不自然的嘟起,眼底閃過驚慌。
他站起身,俊臉上籠著一層沉冷,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我剛剛心情還可以,可是因為你的話,又想生氣了。”
南辭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又說錯了什麼,但既然他說生氣了,那先認慫準是沒錯的。
於是水靈靈的眼睛看著他,聲音中帶了絲急切的哭腔。
“小叔叔,我錯了。”
一個眼神,六個字,瞬間將他原本的鬱氣全部澆滅。
他眸色漸深,松手放開她,轉身上樓。
見他要走,南辭以為自己要被晾在這兒,一時有些著急,連忙說:“小叔叔,衣服……”
“老實等著。”他頭也沒回的說。
一邊上樓,他一邊還在想著,他潛在體內的那股破壞欲,真的完完全全被南辭激發出來了。
不然,為什麼會無時無刻都在幻想著——
如何將她弄壞撕碎。
如何將她牢牢佔有。
——
霍臨再下來時,拿了他平時穿的睡袍出來。
南辭哪料到他又拿了件自己的衣服,而且還是貼身的,一時又出了抵觸的心思。
霍臨扯開睡袍繞到她身後,想替她穿好,但南辭卻遲遲沒伸胳膊。
“小叔叔,不用穿你的,我……”
她話沒說完,就被霍臨截住:“要麼穿上,要麼什麼都別穿。”
南辭默了默,乖乖伸手。
霍臨沒再難為他,率先轉身朝那邊走去。南辭則趁著霍臨不注意,悄悄抬起袖口聞了下。
睡袍上是他特有的那股味道,她整個人罩在他的睡袍裡,被他的味道包裹著,那感覺,就像是自己又被他緊緊抱在懷裡一樣。
這想法讓她嚇了一跳,片刻後又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臆想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霍臨此刻已經重新回到沙發上坐好,茶幾上擺著佣人之前準備好的醫藥箱,他一邊將醫藥箱打開,一邊說:“過來。”
待南辭走過去後,他直接將人拽到自己身邊坐下,接著又撩起遮擋她雙腿的睡袍。
長腿露在燈光下,折射著瑩白的光,皮膚細膩的好像上等瓷器一樣,不見一點毛孔。
其實以前南辭在老家時,就不止被人說羨慕,怎麼同樣要幹粗活累活,生長在山溝溝裡,南辭的皮膚一如往日的白皙細膩,她們的卻一日比一日黯淡粗糙。
就連現在,霍臨也有同樣的想法。
南辭的臉和她的身體,沒有一處不像是富養出來的女孩,可她身上的韌性,和她的性格,又並非那些大家族能養出來的。
所以,他到底上心了一個怎樣的寶貝?
南辭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慌張的想放下睡袍,卻忽然被她抓起腳腕,接著一個用力,左腿直接被搭在了他的膝蓋上。
“小叔叔!你要做什麼!”
霍臨抬頭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希望我對你做什麼?”
南辭雙頰一熱,“當然不是!”
霍臨神色淡了些許,語氣有些涼:“既然不是,那就老實點。”
說完,也不理會她的反應,低頭繼續未完的動作。
他先拿出棉籤和碘伏,沾了一些之後翻下她的小腳,將腳跟露出來。
果然,上面已經破了皮,應該原本是有血跡的,但這會兒她泡過澡後,傷口處的血跡早泡沒了,隻剩下磨掉皮的血色嫩肉。
霍臨怕她疼,手下的力道沒敢太重,但還是聽見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淡淡的抬眼掃了她一下。
“疼?”
南辭有點委屈,點點頭。
“活該。”
“……”
“誰讓你這麼蠢。”邊說,他手上的力道又減輕了一些,“沒有車不會去打車?為什麼偏偏自己走回來?”
她小聲反駁:“我沒有現金,又找不到地方取錢。”
“也沒有手機?”
“有手機,但是手機裡面沒有支付軟件。”
“我是說,沒有手機?不知道打電話求人?”替她消好毒後,他撕開一張創可貼貼到了傷口處,“我記得你的快捷鍵1是我的號碼吧?不會按?”
“……”
他們有什麼關系嗎?她怎麼可能遇到困難想到他啊?而且……她也並不覺得和他聯系叫他來接自己,會比走回家強啊。
一個是精神折磨,一個是肉體折磨,相較而言,她寧可受一些疼啊!
不過這話她哪敢話,隻是尷尬的笑了笑,回:“不想麻煩小叔叔你。”
“不想麻煩我,想麻煩別人?”
南辭搖搖頭。
霍臨看著她,語氣中帶了絲強硬。
“記住,以後發生任何事都第一時間來找我,不要讓我發現你越過我去找別人,不然……”
他頓了頓,要笑不笑,嘴角勾起,帶了絲危險的氣息。
“幫你的人就有麻煩了。”
——
南辭後來被強制著留在了霍臨的別墅。
她見他替自己上好藥後,就說了想回南家的事,畢竟作為個女孩子,這麼明目張膽的夜不歸宿也不太好。
哪想霍臨那時候聽完,一點也沒在意,一邊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梁,一邊回她:“你的手機我之前已經關掉了,今晚你就睡在這兒,明天早我陪你回去。”
南辭一聽,嚇了一跳,不由就急切上前,說:“小叔叔,我不能再留在這裡了,爺爺他們肯定會擔心的。”
“你是怕他們擔心,還是怕他們生氣?”霍臨摘掉眼鏡後,眼神看上去比平時要深邃不少,看著她,說,“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把心放進肚子裡吧。”
說完,轉身朝樓上走,像是要去洗澡,邊走邊解著襯衫扣子。
頭也沒回地對她交代:“先去三樓書房等我。”
南辭見木已成舟,霍臨根本沒有放她走的意思,隻能在心裡嘆了口氣,認命了。
她聽話的去了三樓的書房,門沒鎖,推開進去後,發現一如霍臨平時的風格,都是冷色系的裝飾,低調大氣。
南辭知道像霍臨這種生意人,書桌上肯定很多文件,或許很多都不能給外人看的。
她不想找麻煩,為了避嫌,坐到了離書桌很遠的沙發上。
沙發前的茶幾上擺著幾本財經雜志,旁邊還有兩本外文書籍,巧的是,最上面的那本,是南辭剛才起來的西班牙語書。
她想了想,拿起來開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