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痒痒,取出油紙包,喂來福它最愛吃的牛肉餅,這次她帶了十斤過來呢。
“一共兩隻……”
耳邊突然響起男人的聲音,清溪嚇了一跳,難以置信地往上看。
顧懷修暫且打住,低頭看她。
清溪局促地站了起來,瞥眼門口,微惱地問他:“你不是在書房嗎?”他過來就過來,居然一點聲音都沒發出,擺明了別有居心,清溪突然後悔沒反鎖房門了。
“有事問你。”顧懷修平靜道。
“去外面說。”清溪立即就往外走,顧懷修一來,臥室中央的大床更危險了。
“怕我?”顧懷修在女孩經過他身邊時,握住了她手。
清溪看著近在眼前的門,莫名有種感覺,她怕是要出不去了。
“你別亂來,我就不怕。”清溪背對他道。
“半小時,半小時後,教你學洋文。”顧懷修將小手發燙的女孩拉到懷裡,另一手自然而然地環上了她腰。
清溪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不用問,也知道他索要半小時是為了什麼。
她不怕親吻,隻要……
念頭未落,下巴被人抬起,顧懷修的俊臉靠了過來。
清溪本能地閉上眼睛。
顧懷修卻沒有立即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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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著頭的女孩,眉目如畫,肌膚嬌嫩瑩白,嘴唇紅豔而湿潤誘人。
一個月不見,顧懷修想,無論他對這樣的女孩做什麼,都是人之常情。
就在清溪因為等待太久,顫動著睫毛要睜開的時候,男人的吻終於來了,由淺至深,由溫柔到灼熱。
他彎腰就她,清溪腦袋後仰,時間一長,不受控制地往後挪,往常顧懷修會幫忙穩住她身形,但今天,顧懷修放縱著女孩一步步後退。她退他就跟著移動,直到清溪小腿撞到床,反應過來後想往前掙時,顧懷修才如山嶽傾倒,帶著她一起跌進了鋪著柔軟冬被的大床裡。
清溪嗚嗚地推他肩膀。
顧懷修抬起頭,如墨的黑眸看著她:“還有二十分鍾。”
清溪杏眼含霧,慌亂地求他:“隻親不行嗎?”
顧懷修聲音暗啞:“行,但教你洋文時,我會分心,現在你給我,我保證到了書房,你我隻是師生。”
清溪松了口氣,不無慶幸地道:“祖母說要為我找個教洋文的女家教,不用你教我了。”
顧懷修捕捉到了她的慶幸,壓著她,沉默。
男人高深莫測,清溪忽的擔心顧懷修會不會生氣,然後,她錯愕地看見,顧懷修居然笑了。
清溪呆呆地望著他。
“你要請洋文家教?”顧懷修低聲確認。
出於謹慎,清溪不答反問:“你,你不同意嗎?”
顧懷修:“為何不同意?你請家教,無需我教,咱們就不必再去書房。”
轟的一聲,清溪腦海裡炸了,不去書房,意思是說,顧懷修要壓她一上午?
“我不喜歡家教,我想跟你學。”小手抵著他結實的肩膀,清溪機敏地改口道。
“請家教吧。”顧懷修抓住她一隻手舉到頭頂,按牢了,再去抓另一隻,“我要忙生意,沒時間教你。”說完,他單手扣緊清溪的兩條細手腕,再垂眸看她。
清溪臉頰通紅,杏眼水漉漉的,急得借口都找不到了。
顧懷修俯身,親親她薄薄的耳垂,啞聲安撫道:“別怕,我有分寸。”
第97章 097
清溪早就發現了,顧懷修的聲音,能蠱惑人心。
他讓她別怕,慢慢地,她竟然真的不怕了,隨著他溫柔如春風的吻,忘了一切。
這就是喜歡吧,緊張悸動,又隱隱地期待著什麼。
當短衫花扣被他從容不迫地一顆一顆解開,清溪頭往左偏,輕輕地咬住了嘴唇。
顧懷修湊過來,恍似安撫地引導著女孩張開唇,要她放開最後的羞澀。
明明是冬天,清溪卻出了一身汗,緋紅的臉頰在雪白的枕套襯託下,豔若牡丹。
她偷偷地睜開眼睛,頭頂是雪白的天花板,中央吊著奢華的燈具。被子裡的溫度漸漸攀升,清溪小手攥著被褥,努力保持不動,就連呼吸都極力克制著,直到某一瞬間,那漂亮的燈突然飛速旋轉起來,燈光璀璨耀眼。
清溪再次咬緊嘴唇,這次,顧懷修沒看見,他隱藏在被子下,沉醉在女孩甜美的清香中。
清溪還是有點怕的,怕他失控,她在他的掌控中飄飄浮浮,但女孩的某根神經,始終在提防。
然後,清溪聽見了男人解皮帶的聲響。
與此同時,顧懷修爬了上來,在被窩裡悶得太久,他冷俊的臉也紅了,黑眸沉沉,仿佛暴雨將至。清溪小手捂著裙子,懇求地朝他搖頭,再過分的事情她都願意隨他,唯獨最後一步,清溪不敢,就算沒有祖母的再三強調,清溪也不敢。
“下雨那天,還記得?”顧懷修貼著她額頭,看著她驚慌的眼問。
清溪心頭掠過一絲茫然。
顧懷修蹭蹭她秀挺的鼻尖兒:“我自有辦法。”
說完,他雙手繞過她腿彎……
清溪的世界,就如雨天的南湖,不停地晃蕩起來。
她立即捂住了臉,烏發如雲,十指纖纖,露在外面的耳垂幾乎紅透。
顧懷修想看她,但他騰不出手。
許久許久,男人終於放下了女孩。
清溪便如一隻小小的刺蝟,背對他蜷縮起來,小手拉著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顧懷修簡單收拾幾下,扯開被子,從後面抱住了她,輕輕地親她脖子。
清溪全身發燙。
“還怕嗎?”顧懷修聲音低沉地問。
清溪搖搖頭,沒發生的時候怕,發生了,好像也不是特別可怕,甚至,聽著他呼吸透露出的餍足與快樂,清溪心裡居然甜甜的。當然,這也是因為顧懷修沒有要求她做最後一步。
女孩身體是放松的,顧懷修握住她手捏了捏,忽的說了一句與此刻氛圍格格不入的話:“顧明嚴與英國一家公司談了一筆大生意,顧世欽以名下幾處房產做抵押,向銀行借了一筆錢,最近那邊日夜趕工,估計本周就會發貨。”
清溪扭頭看他。
女孩臉頰緋紅,顧懷修又親了一口。
清溪的注意力都在兩家紡織廠的生意上。兩個顧家,一邊是幫過自家的顧世欽父子,一邊是她下定決心嫁給他的顧懷修,如果雙方沒有恩怨,清溪不希望任何一方出事,但,人心都是偏的,顧懷修又是被顧家加害過的,身世可憐,清溪自然會站在顧懷修這邊。
“你是說,那邊會東山再起?”
顧懷修意味深長地笑:“你覺得,我會給他們機會?”
清溪擔憂地皺眉:“你準備怎麼做?”
顧懷修卻沒有回答,將小女人按到懷裡,他下巴抵著她腦頂,目光望向窗外。二十年前,顧老太太先勸母親帶他去寺裡上香,隨後派人將消息遞給一窩劫匪,這次,他要連本帶利地一起還回去。顧明嚴聯系到的英國巨商,其實是他在英國設置的空殼公司,一旦那邊發貨,他便會將消息遞給對那批貨感興趣的人。
公正經商?
那要看對象是誰,母親死了,他來報仇,顧老太太造的孽,她的子孫替她承擔。
但顧懷修不想清溪為他提心吊膽,他早說過,他與顧家的仇,與清溪無關。
“咱們的婚期,不遠了。”握住她圓潤的肩頭,顧懷修再次轉移了話題。
清溪還想追問,卻見顧懷修的視線投向了下面,清溪疑惑地低頭……
被子不知何時滑了下去,她半個肩膀都露出來了。
清溪連忙提起被子。
顧懷修也無意再來一次,她還小,別嚇到了。
“中午想吃什麼?”看看腕表,快十一點了,顧懷修開始考慮午餐。
清溪悶悶道:“祖母讓我中午前回家,你,你先出去,我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