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道修長身影消失在門外拐角處,辛葵還沉浸在賀雲沂最後的那句話中。
她被哄得飄飄然,但也能夠認識到,自己是虧了的。
摸了摸手中的觸感——
這還不如穿自己帶來的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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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沂衝洗完畢後,渾身肌-肉都賁起,勃然而立。
這樣的日子,他著實意動得很。
讓辛葵上來休息,一是看她累;二則是借由此,擋了那些人蠢蠢欲動想要鬧洞房的心。
他隨意地裹了件浴袍,黑發微湿,迎著撂過套房客廳窗戶的初夏清風,緩緩地朝著主臥邁。
意料之內的,鴛鴦繡的床褥裡,鼓起了一個大包。
辛葵窩在裡面。
他覺得好笑,關了所有的燈,隻剩放置了整間屋的蠟燭,靜靜地燃著。
幽幽的光揮灑在了跋步床,籠罩著,帶著格外的意味。
年輕的男人隔著被子壓住她,掀開鴛鴦繡的上沿,露出一張洇著的淡粉的小臉兒來。
“你埋在裡面當鹌鹑,就不熱?”
“.........我、我當然不熱了!”辛葵閉著眼都能感受到賀雲沂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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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對方並沒有心疼她的意思,繼續肆無忌憚地觀賞,“你這樣,讓我想起了當初你套在玩偶裡面的模樣,跟個小雞崽一樣。”
辛葵這下睜眼了,黑亮的杏眸眨巴眨巴,“說誰小雞崽呢,我明明是小仙女。”
“嗯,你說是就是。”賀雲沂俯身,額頭抵住她的,嗓音淳然而緩,誘-惑得要命,“但是我想問,我們辛寶,真的不怕熱麼?”
怎麼不怕!
當然怕!
就好比賀雲沂現在壓住她,辛葵覺得哪兒哪兒都是熱的。
“好了,應該是怕的。”賀雲沂自顧自說了下去,而後“貼心不已”的,利落地掀開被褥。
壓根不給人任何緩衝。
雖說已然做好了準備,但這般的美景驟然出現在眼前。
賀雲沂身形還是略微一頓。
辛葵顫著抖著,明顯感受到上方人的呼吸,重了不止一拍。
小姑娘眼睫半閉,雙手攏著微微抱著肩。
但殊不知,她這樣半遮半掩的舉措,更是引起無邊春-情。
被擠得露了半邊,鼓鼓而起的軟;因著衣物輕且薄,收束之餘,盈盈的纖腰;翹而挺的弧線往下,是纖白的藕腿。
小狐妖的衣服本就有兩層,而這種改良後的款式,雙面疊加在一起,也跟半面似的,隱著晃著誘著,格外得招人疼。
她黑發如瀑,散落在大紅的床褥之中,肌膚勝雪,櫻唇邀呵。
賀雲沂用行動回答了他的滿意。
他利落地撕了小狐妖的衣衫下擺,其餘的都未動,就這麼來了。
又、又這麼急。
辛葵嘶了幾聲,嗓音仿若滴出水,這時候還記得提醒他,“鴛鴦繡.........”
當初顧迎蔓不僅繡了被褥,其餘的床單枕套,都有涉及。
這是為了讓小兩口之後都能夠用到。
“我知道,有專門的的清洗方式。”賀雲沂氣息沉得不像話,他俯身而來,在她眼角啜了幾下,“注意點就好。”
無論怎樣,鴛鴦繡都不可能在今夜“毫發無損”,肯定得沾染些什麼。
隨著他狂著野著的動作,辛葵使勁兒地攀著他清勁的肩膀,被折磨得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顫抖了幾個音,她隻覺得腦海裡有層出不窮的音浪席卷而來,晃得人發暈,眼前皆是一片金光閃閃。
被褥之下有悶著的聲音囂張而來,凝著的味道也緩緩地揮散開,被勾住腿的小姑娘幹脆放棄了反抗,就這麼用水水的眸盯著賀雲沂。
他受不了她這般的凝視,復又撈過鴛鴦繡的枕頭,直接墊著。
跋步床先是發出輕緩的動靜,而後吱呀了一片,疾風驟雨般狂打過似的,響徹整間總統套房。
在近乎散架的聲響裡,辛葵終是被潮水湮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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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沂摘了東西,翻身,將人摟住貼近胸-膛。
小姑娘眼皮哭得粉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小聲說道,“這床你就放這兒了?”
“當然不,今晚特殊。”賀雲沂完事之後的嗓音,帶著特有的慵懶。
他讓人特地將跋步床調了過來,之後還是要放在新房的客臥裡,而另一間客臥,則放置的是蹦彈水-床。
這個,賀雲沂沒跟辛葵打招呼。
反正之後兩人就都住新房了,她自然會瞧見,總不會拼命搖晃著他的胳膊,問到底放到哪兒去了。
但即便他不說,辛葵也大致猜到了點意思。
賀雲沂情感方面的表現方式上,其實並不怎麼熱絡;最擅長的事兒,大抵就是逗她,欺負她了。
可他這樣壞,她仍然對著他,有著拼命汲取懷抱的渴望。
這又是為什麼呢?
聯想起今日婚禮,全然是他一手操辦。
還那般浪漫,辛葵又覺得他的壞不算什麼了。
其實他老說她忙,不讓她擔心,不讓她操持。
事實上,賀雲沂比她更忙。
但他愣是抽出了時間。
賀雲沂這麼喜歡要她,這麼貪,還不是因為真的喜愛她。
不然以他平日拒人千裡又愛幹淨的性子,哪兒會忍受每每做完之後的黏-膩和肌膚相貼?
辛葵沒傻到那種地步,但她隻猜對了前半部分。
後半部分如何詮釋,得交由賀某人,親身做出詮釋了。
“今天的婚禮我好喜歡。”辛葵柔柔地看了會兒賀雲沂的側臉,沒忍住,嘿嘿一笑,“真當是符合了我的心意,輕松好玩,還......難忘!”
賀雲沂聽她笑得傻,沒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辛葵看他明輝面容映在暗暗燃燒的燭火裡,心神蕩了會兒。
“沂寶,你以後多笑笑好嗎。”
她幹脆半身撐起,歪過頭來看他,“你這樣笑,特別特別好看。”
“還叫我這個?”賀雲沂關注的點卻不是在這兒,而後他抬手,在她因著半撐起身,乍泄了美景的地方,探手過去,捏了把。
辛葵“呀”了聲,連忙護住。
你來我往之餘,她笑著討饒。
而後,小姑娘靜靜地望著他,喊了聲,“老公。”
賀雲沂聞言,嗯了聲。
很淡。
這般的反應讓辛葵略有些不爽,她大著膽子,用手挑起他的下巴,“好敷衍哦!”
賀雲沂撥開她的手,利落地將她從鴛鴦繡上撈起來,直接往室外的溫泉走。
辛葵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她的目光落到跋步床之上,已然是不能看了。
不僅是皺成一團的被褥,床單也是,就連枕頭都不能幸免。
想起之前他撈過來特意墊著.........
辛葵心思驟回,扭頭看向賀雲沂邁過去的方向,當即開始抗議。
接受她掙扎信號的年輕男人則是置若罔聞,“不是說我敷衍,現在不敷衍了,你又鬧?”
小狐妖的衣服一經落水,很快便在水面上飄了起來。
辛葵想將已然破了裂了的裙擺壓下去,奈何這邊壓了那邊起,怎麼都救不回來。
賀雲沂捧住,隻覺格外得方便,於是乎更加肆意。
而後他將葵花籽正面剝剝,復又反面剝剝,就是側面,也都小試一番,剝了兩剝。
“.........我收回我之前的話!”
賀雲沂斂眸看她,“嗯?”
辛葵忿忿,“今天一點都不符合我的心意。”
頓頓,她欲哭無淚,“賀臭流氓!”
她的要求是輕松的,好玩的,一輩子難忘的。
眼下被欺得狠了,哪兒有沾邊的啊。
“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麼。”賀雲沂笑笑,撥了撥她鬢角的湿發,在她仿若桃子的臉蛋兒親了下,“先輕松,再好玩。”
頓了頓,他尾音刻意拖曳,尾調輕揚,“這下,總歸一輩子難忘了?”
是了,確實一輩子難忘。
無論何時,辛葵總能記起這一晚。
圓月今夜,星光遍野,愛意隨著輕漾著的溫泉池水,緩緩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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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今日份的小劇場由於男女主還沒起來,作罷。
來鳥,今天更新在中午左右,肯定會晚,執蔥一根的嘴,騙人的鬼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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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腰
龍淼 x 顧延之
八月, 蟬鳴聒噪,簇新的嶄綠樹葉被日頭曬得沉綴,仿若能滴下油。
柏油馬路的地面蒸騰起波伏的熱浪, 直往上鑽。
空氣仿佛都靜止了。
龍淼從顧氏大樓出來, 邁上保姆車, 靠在椅背上休息,一聲不吭。
戴著的墨鏡都遮不住輕蹙的秀眉。
小助理見了湊過來,“姐,怎麼了,不舒服?”
龍淼搖搖頭。
“顧總說你了?”
“不是。”龍淼聽此, 總算開口。
顧延之現在倒還不能影響她的情緒, 反倒是在她出公司的路上, 遇到左問右問的林蔭,拽著她的胳膊,像是看不到她的不耐那般, 大有刨根問底的架勢。
龍淼不太喜歡這樣的糾纏。
當時是懶得和林蔭虛與委蛇,隻靜靜地聽對方說完。
林蔭和她同為顧氏集團娛樂分支的藝人,平日裡回公司,低頭不見抬頭見。
“你有顧總的聯系方式吧?你把名片推薦給我,我找他有事。”林蔭說到最後,倏然來了這麼句,像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輕輕地拂了下自己耳根的秀發。
“你也說是你有事了, 那來問我做什麼?”龍淼雙手抱肩, 紅唇輕勾, 語氣不鹹不淡。
林蔭聽了抬眸, 恰好撞上龍淼似笑非笑探過來的目光。
她嗫喏了片刻, 終歸帶著點兒驕矜,不復之前的柔色,語調都稍稍拔高了些,“我知道你有,你告訴我一下怎麼了?”
“哦?”龍淼朝她眨眨眼,“你怎麼知道我有?”
“我助理和我說的啊。”林蔭應得理直氣壯,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