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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葵本來就是想要輕松點,愉快點,奈何顧迎蔓堅持著,為了好的寓意,不說全部,某些特定的傳統習俗還是要隨的。
習俗中,雙方前夜不能相見。婚禮開始之前,辛葵都見不到賀雲沂的人影。
於是乎,小姑娘起了大早,以此做造型,換禮服。
賀雲沂給她準備了十幾條禮服,無一例外都是高定款;部分的花紋,他幹脆親自上了手。
辛葵的主婚紗便是如此,是蓬松輕巧的款式,前側兜住鼓鼓的軟雪,後側半露著薄嫩的香肩。晶然的奢華和女孩的朝氣,若隱若現間迸發。
裙擺的細紗嵌的有金箔,細看還有用鑽石雕刻,籠統攥著而成的向日葵花,顆顆點綴在婚紗內,隻憑光線乍出,便能反射出細碎的亮。
被牽引著來到空中樓閣之時,辛葵的第一步,便陷入到了柔軟的草甸裡。
終於親臨現場的她,沿著小路途徑而走的時候,看到了很多熟識的面孔,他們在初夏的明媚裡,由衷得為她開心。
辛葵屏息之間,略略低頭,竟是不敢直視正前方那道修長的身影。
沿途而來的兩道,擺放的滿滿的,皆是無盡的向日葵花,有新鮮的,有風幹的。簇新的綠和明亮的黃交替而開,這裡的天空花園,恍若仙境。
沒過幾步,她垂眸,低頭盯著自己輕輕擺動的婚紗。
在周遭無盡的祝福打趣聲中,辛葵眼睫抖得厲害。
方才長輩附在她耳邊的那些囑託,都讓她在此刻忘得一幹二淨,隨著夏日的清風,散了。
辛邺撇開女兒放置在自己臂彎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小姑娘的後輩,“寶貝,往前去吧。”
她聽了,抬眸望向辛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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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驟然湿潤的同時,她撲進辛邺的懷裡。
再分開之餘,辛葵終於抬起頭來,望著前方的人。
不如往常那般清冷疏離的姿態,他的面容落在花牆之中,被溫軟的光線照耀得如明輝一般。
嘴角淺淺勾起,眸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
辛葵這下再也沒有猶豫了,她和被求婚那天一樣,經不起任何溫暖的芽發,也經不起任何溫潤清風的面拂。
小姑娘還沒走到他跟前,便已經淚流滿面。
賀雲沂當即摒棄了在原地等待的準則,往下略略邁了兩步,長臂一揮,直接將哭得哽咽的她撈進懷裡。
“哭什麼呢?”
辛葵還是小聲啜泣,她在淚眼婆娑中,抬眸看他。
陽光直射在兩人的面容上,燒得略微有些燙。
她的眼眶一再溫熱,想起了被他珍視的很多時候,很多細節。
辛葵自覺自己有時候心寬,沒心沒肺,忘性大。
可她也有銘記於心,死死攥住,永遠不會忘掉的時刻。
她比誰都要清楚,眼前的男人,賦予了她怎樣一場,前生來世大概都想要再次共度的,美好的奢望。
賀雲沂半抱著人,去了臺階之上。
而後他略略挑開面紗,用指腹擦拭她嬌嫩如畫的面頰。
可這般又引來辛葵的心間鼓動,淚珠越擦越多。
賀雲沂黑眸點亮,幹脆俯身,以唇替手,耐心地吮幹。
他緩緩下移,直接單手扶住她的頸側,利落地吻了下來。
“.........謝謝你。”
在唇齒相依間,辛葵斷斷續續地說出了見到他以來的第一句話。
在賀雲沂沉寂的眼神裡,小姑娘反手抱住他,主動吻了回來。
是的,謝謝你。
感謝你,帶我分享了這世間,最唯一,也最獨特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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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賀某人:哭什麼?
小辛葵:嗚嗚嗚還不允許人家感動啦?!
賀某人:繼續哭,換個地方。
6h——
小辛葵:........信了你的邪!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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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腰
婚禮的主場結束之後, 按照當地的習俗,理應有晚宴。
辛葵換了件禮服,本該是要和賀雲沂一起敬酒, 但她前幾天還在拍戲, 晝夜顛倒, 外加今天起了個大早,一路挽著他的時候,小嘴兒微張, 打了好幾個哈欠。
在周遭人起哄,讓辛葵夫唱婦隨,也來敬幾杯的時候, 賀雲沂統統幫她攔了下來。
到底是大喜的日子,賀雲沂面上攜有溫意,他淡然一笑, “小姑娘不會喝酒,我來。”
而後, 他的掌心跟著身子, 一並俯了過來, 緊緊貼在她的腰側,熱-源牢牢地籠靠著。
賀雲沂在她耳畔低聲耳語, “這兒不需要你了,你先回樓上休息。”
辛葵當即搖頭,說這不符合習俗,想要拒絕。
奈何賀雲沂又說,“婚禮是我們倆的, 我是你老公, 我說了算。”
一句老公成功地讓小姑娘面頰紅紅。
她也不顧酒席上其他人打探過來的目光, 在賀雲沂的面頰側香了口,這才踩著細高跟,緩緩地上了樓。
因為要舉辦晚宴酒席的緣由,小夫妻當晚直接入住了華安庭成的總統套房。賀雲沂先前直接購入了兩套新房,一套在茗邸,怕辛葵想家;一套則是江景大平層,日後兩人多半住在那兒。
辛葵雖說沒有敬酒,但是也在賀雲沂看不見的時候,偷摸摸地啜了好幾口晚宴自助席那邊的雞尾酒。
或許這日子太魅人,又或許是初夏晚風迷醉,辛葵一路上來,刷房卡邁進總統套房的時候,帶著點輕飄飄的微醺。
套房特意做了婚禮的布置,入門的玄關處皆是清新的太陽花瓣,旁邊凹嵌進去的隔層裡,還有當初兩人在店裡捏的真人玩偶手辦。
一對兒,靜靜地沐浴在燈光之下,像是迎接主人回家的門童。
辛葵心窩都被泡得軟乎乎的,她捏了捏兩個手辦,傻傻地笑了會兒。
再往裡,才是別有洞天,紅蕩蕩了整片。
畢竟是新婚,理應還是要以傳統為主。灑落的有嬌豔玫瑰花瓣的綿軟地毯;烈焰鴛鴦繡紋的床褥;還有那張熟悉卻又不熟悉的......從維也納空運而來的跋步床。
辛葵盯了會兒,隻覺得那火紅仿佛要跳躍起煙,直接蹿到她心肺裡。
之前問了賀雲沂那麼多次,到底把跋步床放置到哪兒了,他一直閉口不談。
敢情......就是在新婚夜當晚等著她呢!
顧不得想太多,辛葵面頰若水,眼眸波伏。
今晚不發生些什麼,那才不是常理。
小姑娘徑自坐到床褥之上,瘋狂地扭自己的臉。
這鴛鴦繡還是顧迎蔓為了女兒出嫁,抽出時間,親自縫合的,辛葵坐到這上面,仿若回到了家,倒真的放松了。
隻不過休息了片刻,她又覺得初夏的燥然令人有些不舒服,準備去浴室泡澡。
再次晃蕩了會兒,辛葵盯著酒店管家之前便令人送上來的,自己的衣物箱。
小姑娘緩緩打開,摩-挲著其中輕軟的幾片,薄-紗一樣的衣物,還沒穿呢,就開始面如火燒。
沉寂片刻,辛葵在心中天人交戰之際,利落地將那幾片扔了回去。
算了算了!
賀某人今天喝了那麼多酒,但他肯定不會讓自己醉。沒醉就能折騰人,而半醉不醉的時候興致最高,她本就受不了他的花樣,這下主動投懷送抱,明天還不知道落了個什麼模樣。
這樣想著,辛葵又覺得自己的算盤打得好,拎了件夏日常用的睡裙。
一路慢吞吞地去了浴室,又悠悠地泡了澡。
即便是這般,賀雲沂還沒上來。
總統套房很大,落地窗外是成片璀璨的夜景,以及露天的溫泉池。
時間滴答逝去,辛葵驀然起了點兒孤獨的意味,仰面躺在床褥上,默默地等他。
等著等著,丁點的困意泛上心頭,小姑娘闔上眼眸,不自覺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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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葵是被吻醒的。
睡裙衣擺也盡數被撩開,推了上去。
感受到軟雪被覆蓋,籠著揉著,她嗚咽了一聲,睜開迷蒙的眼。
賀雲沂斂眸睇她,正裝著身,外套褪了,白色的襯衫挺括,黑色領帶完好無損。
看她醒了,他捉住她的一隻小手,帶領著牽引著,去了他性-感的喉-結處,“幫我解。”
辛葵還帶著點剛睡醒的懵意,他說什麼都乖乖地聽。
眼下,她小手微動,真的貼了過去,幫他解領帶。
但她也沒解過幾次,不得章法,一來二往,反倒是蹭得賀雲沂起了火。
他摁住她,幾欲將人釘在了床褥之上,勾著她的舌尖兒,發出比以往都要大的聲響,能羞死人。
再次起身的時候,賀雲沂幽然的眸子盯住她,“笨。”
辛葵當即瞪他,“你才笨呢!”
賀雲沂撇開她,緩緩笑起來,“我自己來。”
他修長明晰的指關節微弓,略略抵在領帶那兒,輕輕往下一扯,便散了開來。
辛葵盯著賀雲沂這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很是沒出息地,再次被美色折服。
“你洗過了?”賀雲沂盯著她身上淡雅的睡裙,倏然發話。
辛葵防止他再次狼化,連忙擠入床褥靠裡,“對,你還沒洗呢,你快去。”
“這麼急?”賀雲沂勾唇,撈過她的腳踝,偏過頭來,在側邊印了下,“老公這就去洗。”
“.........”
能別老公來老公去的嗎!
她聽了以後真的很害怕自己也變成了主動餓狼撲食的那一位!
小姑娘翻了個身,側臉埋進被褥裡,小小地哀嚎。
就在這時,本該去了浴室的賀雲沂復又走到了套房的主臥裡,捏了捏她的小腿。
辛葵不願意看他,瓮聲瓮氣的,“幹嘛。”
“穿這個等我,嗯?”賀雲沂說。
什麼穿哪個?
辛葵疑惑著轉過來,目光觸及到賀雲沂的手中,當即愣了兩瞬。
很眼熟的圖樣和款式。
.........是小狐妖的衣服!
但這件不是她用以珍藏的那件。
賀雲沂手裡的應當是新的,也做了改良,薄得不像話,嫋嫋婷婷的模樣。
甚至、甚至比她剛剛想要換的那件,還要來得魅-惑些。
她當然知道,自己穿上了會是什麼樣兒。
可——
辛葵的思緒驟然轉回到當初。
她自己下定決心不要穿類似的結果又在賀雲沂這兒掉了坑。
小姑娘猶豫著想要拒絕,隻見賀雲沂俯身。
“乖。”將衣服塞到她手中,他眉眼含笑,“新婚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