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南搶了我哥的女朋友。
為了幫我哥報仇。
我故意勾引他，準備在他最愛我的時候甩了他。
開溜那天，程昭南封閉了整個機場。
眾目睽睽之下把我扛走。
我哥打電話問我還活著嗎。
回答他的是我的哭聲和程昭南啞著嗓子哄我的聲音：
「乖，再來一次就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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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接了電話，我匆匆趕去會所。
一推開門就看見我哥面前已經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空瓶。
十幾萬一瓶的格蘭帝，被他當成礦泉水對瓶口吹。
敗家玩意兒!
我一把奪下那僅剩的一點。
拍著我哥的背問他的兄弟們：「我哥又發什麼瘋?」
「和周若語分手了，借酒澆愁呢。」
這名字，好像是我哥新交的女朋友。
愛得死去活來的。
每天要在家裏提一百遍。
昨天還說要帶她回來見爸媽，怎麼轉眼就分手了?
接收到我充滿疑問的目光。
離我哥最近的那個告訴我：「你哥被程昭南撬牆腳了，周若語跟他跑了!」
哦，程昭南。
北城程家最寶貝的小兒子。
年紀輕輕就能獨當一面了，跟我哥他們這幾個隻會啃老的公子哥兒向來不對付。
我看了我哥一眼，長得還行，跟程昭南比就差遠了。
我要是周若語...我也選程昭南。
但這是我親哥啊，我可以欺負他，別人不行!
程昭南是吧，你惹了最不好惹的人了!
我打聽了程昭南的行程：
週五會去T 大參加一個交流活動，順帶還會招聘一位總裁秘書。
我在拼夕夕花了99塊錢，買了一身jk制服，化身清純女大學生直奔T 大。
程昭南穿著淺色的西裝，站在萬眾矚目的會場裏，如同一顆璀璨的星星。
圍觀他講座的女學生實在太多。
我擠了半個小時，才擠到了後臺他退場離開的地方。
終於，程昭南講完了。
我擠出一個虛偽的笑容，熱烈地鼓著掌，沖到他面前： 「 程
「老師!」
「您剛剛講得實在是太好了，但是我有一個不懂的地方可以請教您一下嗎?」
程昭南的視線在我臉上停留了一瞬，又飛快地移開了：
「下次吧，我今天還有別的行程。」
他抬步就往外走。
我在一眾校友豔美的目光下，光做跟程昭南很熟的樣子，厚著臉皮跟了上去：
「求你了程老師，這個問題目前來說，隻有您才能回答得出來。」
「就耽誤您一分鐘，好不好?」
網上說了，撒嬌的女人最好命。
我貼得離程昭南很近，生怕他看不清我這雙人畜無害，水波蕩漾的眼睛。
程昭南皺了下眉，抿緊嘴唇沒說話。
眼瞅著已經走到黑色的賓利前，他拉開車門，忽然往邊上讓出一條道來：
「上車說。」
我在心中耶了聲，趕緊一屁股坐了上去。
結果身後的程昭南抬手準備關門，看樣子是想坐到副駕駛去。
我又伸手擋住了車門，咬著唇，攏了下耳發：
「老師，您方便跟我坐一排嗎?」
「有些問題您坐前面我不方便給您展示。」
「可以嗎?」
程昭南最後還是妥協了。
他坐上來的瞬間，我就靠了過去，用柔軟的發絲不經意地撩過他的下巴。
程昭南還想往右側的車窗靠，但是已經挪不動了。
他隻能乾咳一聲，不自然地開口：
「同學，你可以問你的問題了。」
我愣了愣，盯著他紅潤極薄的嘴唇，脫口而出：
「程老師，您認為兩性關係中什麼最重要?」
噗——
前面開車的司機好像差點笑出聲。
程昭南的嘴角扯了扯，他雙腿交疊，身體微微朝我這邊傾靠了傾了些：
「同學，這就是你所謂的『隻有我能回答出來的問題嗎?」」
我鼓起勇氣，伸手直接摸上他的大腿：
「對啊，程老師。」
「聽說您要招個私人秘書，您看我..」
「合適嗎...?」
程昭南沒動，隻是靜靜地望著我。
司機默默地升起了後座的隱私擋板。
我和程昭南被隔絕在一個安靜私密的環境裏。
我大膽地將一條腿跨上程昭南的腿上，正準備坐到他身上去。
程昭南忽然一個反撲，將我摁倒。
他用膝蓋分開我的腿，兩隻手撐在我的臉頰兩側。
「你就是這麼應聘職位的嗎..
「薑怡?」
程昭南看了眼我胸前的名牌，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摟住他的後頸，邀約般地吻了上去。
當車終於在一棟別墅門口停靠下來時。
程昭南火急火燎地將我打橫抱起，邊拆我身上的衣服，邊往臥室走：
「兩性關係裏什麼最重要，答案你等會兒就知道。」
我在程昭南家裏住了整整一個月。
這一個月以來都是他把飯端來臥室一口一口喂給我吃的。
因為我身心疲憊，哪裡都去不了。
這天吃過飯後。
程昭南拿來一套吊牌都還沒拆的新裙子給我：
「今天晚上有空陪我去參加酒會嗎?」 我支稜起酸痛的胳膊，笑得明媚：
「當然。」
實際內心已經開始陰暗咆哮了：
可惡的程昭南，等你愛上姐的那天，你就知道哭了。
晚上程昭南挽著我的胳膊，高調出席會場。
似乎是特意為了我脖子的慘烈戰況，這條裙子還是高領無袖收腰設計的真絲裙。
他領著我一個一個人地介紹。
我回著一個又一個的假笑。
直到程昭南領著我往一個熟悉的背影走去。
擦，我哥怎麼也在。
我哥轉過頭來看見了我，他看見我勾著程昭南的胳膊時，臉上的笑容忽然僵住。 我在他即將說話的前一秒，鬆開了程昭南，快步走了過去，擰住他的肩頭，就往 一邊轉：
「噓，哥，你千萬別暴露了我的身份。」
我哥滿是不解：
「薑時意，你在搞什麼鬼名堂?」
「別叫我的真名，現在我叫薑怡，懂嗎!我在執行一個復仇計畫，你就別管啦， 總之，你不認識我，我叫薑怡!」
說完，我就擺擺手跑了，趁程昭南還在看手機回復消息的時候跑了回去。
5
「老闆，你在幹嗎呀?」
我伸長脖子瘋狂地偷窺著程昭南的手機螢幕。
「去哪了?」
程昭南飛快地熄滅了手機，答非所問。
但我已經看見了!!
他是在給一個備註叫若語的人發消息。
狗男人!
吃著鍋裏的還想著鍋外的!
我又心疼了我的綠帽哥哥一秒。
復仇的心更加熱烈了。
程昭南又跟幾個外國老闆客套了幾句，就帶我離開了。
本來說好今天是讓我走的，可他不知道為什麼把我帶來了他公司的辦公室。
我死活都想不到，出門前程昭南給我戴的手鐲，居然是由兩個手鐲組成的。
而另一個需要按下開關才會露出來的手鐲，此時正在他的手腕上銬著。
程昭南抬了下右手，就輕而易舉地把我拉進了他懷裏。
「剛剛跟人聊得很開心啊，嗯?」
我這才意識到，他還是看見我跟我哥的對話了。
「聊什麼,都要親人家嘴上了。」
程昭南的手掌摸上了我後頸的紐扣。
他一顆一顆解著。
我明顯感覺衣服有點掛不住了。
可我面前是一扇落地窗。
對面也是寫字樓，我甚至還能看到裏面人來人往的白領們。
「程昭南，別——」
「別在這裏，我們去別的地方.…好不好?」
6
我趴在落地窗上給程昭南解釋了兩個小時。
他才相信我是隻是跟一個多年未見的初中同學打了個招呼。
接下來的日子，我白天跟著程昭南去公司摸魚。
晚上就跟他回家探討學術知識。
時間久了。
公司裏的其他員工，和家裏的傭人司機，看到我都會點頭示好。
我忽然有點虛榮心作祟。
這就是言情小說裏，總裁夫人的感覺嗎?
我的臉有些滾燙。
在意識到自己的心態莫名有些轉變後，我趕緊呸呸呸了三聲，在心裏默念：
阿彌陀佛，我是來給我哥復仇的，我是來給我哥復仇的.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平常，程昭南是會摟著我一塊睡覺的，接電話也不會避諱我。
可今天，他特意起身出去接了電話。
我留了個心眼，躡手躡腳地踮著腳尖摸到門後，悄悄咪咪地偷聽他講話。
他的聲音很輕。
從客廳外面飄回來零零散散的話，我隻聽清了一句：
「小女孩，玩玩而已。」
我心頭一震，寒得眼眶都酸了。
我死死咬住舌頭，把自己埋進被窩裏，不讓那股委屈勁兒爆發出來。
打完電話，程昭南鑽回被窩裏，像往常那樣摟著我。
我隻覺得難過死了。
7
次日大早，我買了最早一班離開B 市的航班。
「親愛的哥哥，當你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我已經上飛機了。」
「你的仇，等我改日修得正果再回來幫你報，再見。」
「——你親愛的妹妹。」
給我哥發完這條消息後，我毅然決然地拖著行李箱走向登機口。
可就在這時。
一眾機場工作人員，拿著對講機，一個個如臨大敵。 他們疏散著遊客，中止了所有即將起飛的飛機。
「快快快，上頭來話了，今天的航班全部不讓飛。」
「聽說找人呢。」
「是嗎?那這逃犯犯的事兒挺大啊，殺人了?」
我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準備找個人少的地方藏起來。
就在這時...
我沒注意前面，咯噔一下撞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抬頭一看。
程昭南戴著墨鏡，薄唇抿緊，情緒不明。
我撒腿想跑，卻被他一把抱起扛在肩上，眾目睽睽之下抱走了。
恍惚間，我聽見有人對著聽講機小聲說：
「應該馬上可以恢復正常了，我看見偷心大盜被抓走了。」
我被程昭南當眾扛走的新聞上了熱搜。
回到他家時，電視機正在播放一條，機場偷心大盜被捕的八卦新聞。
我和程昭南的背影被拍得很清楚。
「想去哪?」
程昭南冷笑了聲，把我扔到沙發上。
「怎麼,準備去問下一個人兩性關係什麼最重要了是嗎?」
「不可能的，寶貝。」
他扣住我的後腦勺，發瘋地吻我。
我被親得天旋地轉，連罵他的空隙都沒有。
不知過去了多久，我的手機鈴聲響了：
「ATM 來電話啦，ATM 來電話啦。」
是我給我哥的專屬鈴聲
程昭南用手指堵住我的嘴，按下了接聽鍵。
「我親愛的妹妹你還活著嗎?」
「怎麼不說話?」
「喂?薑時意，你幹嗎呢?你別嚇哥哥啊，說話啊薑時意。」
我隻覺得血壓飆升。
這馬甲掉了，以後程昭南還能放過我們兄妹倆嗎?
程昭南唇角微勾，滿目笑意的眼睛裏，倒映著我哭花的臉。
他啞著嗓子溫柔地哄我：
「乖，再來一次就放過你。」
我不受控制地哭出了聲：
「你不是說跟我隻是玩玩嗎?我不要了嗚嗚嗚，你放我走。」
程昭南臉色一沉，動作陡然加重。
恍惚中，我聽見他帶著喘息的低語：
「你走不了了，薑時意。」
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