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被靳雲旗勾住撚動,微微發燙。
「如果真的會死,那我也要先和你結婚,這樣你就可以繼承我的全部遺產了。」
建議戀愛腦加入醫保,我說真的,這小子已經晚期,沒救了。
我晃了晃他的手臂笑道:「傻瓜,我當然不會讓你死。」
我可是貔貅,驅邪避禍,我們命理相連,你會一生平安順遂。
「我覺得沈惜枝還會有後招。」我有些擔心。
靳雲旗語氣瞬間冷了下來:「憑她敢綁架你,我絕不會放過她。」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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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雙腿在空中狂蹬自行車,忍不住偷笑。
餘光瞥到敞開的包裏一抹亮色閃過。
我拉開一看,是條藍寶石項鏈,沈惜枝戴在脖子上那條,有點眼熟。
送上門來孝敬我?
這也太客氣了吧?怪不好意思的,我笑納了。
摟進空間,我美滋滋地打了個飽嗝。
還沒等我緩過勁兒,門被敲得震天響。
節目組眾人扛著攝像機,面露鄙夷站在院門口。
沈惜枝在人群中間默然垂淚。
陳哥滿臉心疼:「枝枝,別哭了,這次定要讓那個賤人好看。」
沈惜枝搖搖頭:「陳哥,不要為難時楹,我隻想要回項鏈就行了。」
胸毛男鼻孔看人語氣譏誚道:「你這個小偷,還不快把東西交出來,不然我們可 要搜了,到時候沒臉的可是你自己。」
我挑眉:「傻逼年年有,今年大豐收,怎麼湊一堆來找打?」
邱苒苒小聲說:「大家好好說,別..」
沈惜枝一把推開她,聲音沙啞,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想問你,剛剛你打了 我之後消氣了嗎?」
「如果消氣的話,可以把項鏈還給我嗎?」
彈幕瞬間炸開了鍋。
【這什麼意思?梁時楹還要不要臉啊,動手打人!】
【賤人,敢打枝寶,我撕爛你的臉。】
【我就說枝寶剛剛為什麼臉上有傷,故意傷人,節目組在幹什麼?報警抓起來
啊 。】
【還有項鏈,枝寶戴著脖子上那條,據說是枝枝媽媽的遺物。】
【這也敢偷,告她,搶別人男人,還偷人家媽媽遺物,畜生不如。】
她的臉頰確實有些紅腫,剛剛在車裏跟導演玩情趣扇的吧?
我走上前方向精準,動作狠辣,一巴掌扇她右臉上:「看清楚了,我的巴掌印長 這樣,你左邊臉的這個可不是我打的,別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
沈惜枝捂著臉震驚地看著我,仿佛不相信我敢當著鏡頭面打她。
她深呼吸一口氣,牙齦緊咬:「我不怪你,隻要你把項鏈還我,我知道你不是有
意的,你隻是嫉妒我..」
「我嫉妒你什麼?嫉妒你不要臉的學位都修到博士後了?」
陳哥見狀瞬間不能忍了,他沖過來將沈惜枝護到身後,推了我一把。
我沒防備,倒退好幾步,一隻大手扶住了我的腰。
靳雲旗臉色陰沉,他不疾不徐地開口:「沈小姐確定是我的未婚妻拿了你的項
鏈 ?」
歐睿本來還準備幫沈惜枝說話,看到靳雲旗出面,立刻閉上了嘴。
「張嘴就胡咧咧,長舌婦短命的嘞,你說妮子偷了你東西,我還說你偷了我家的 豬呢!」陶老太揮舞著掃帚沖過來。
沈惜枝剜了陶老太一眼,咬牙堅持:「雲旗哥哥,我知道你對時楹有愧,但是在 這種事情上,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因為愧疚包庇他人。」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梁時楹這巴掌有點爽是怎麼回事兒?】
【樓上你跟她一樣是個畜生。】
【我靠,靳雲旗真是個渣男,一邊享受著我們枝寶的愛,一邊讓她難堪。】
【這種男的到底誰在嗑啊?唯粉抱走枝寶,拒絕捆綁。】
【當我們觀眾都是瞎子嗎?小偷梁時楹,必須讓她付出代價,決不姑息!】
靳雲旗笑了起來:「嘴可真硬啊,希望到時候員警來了你也能這麼嘴硬。」
沈惜枝眼底泄出一絲慌亂:「不...不用報警,我隻要時楹還回來就行了,那是 我母親的遺物。」
我打斷她的話舉起手機:「不好意思哦,沈小姐,在你用嘴給農田施肥時我已經 報警了。」
13
【賊喊捉賊?】
【我覺得有隱情誒?不然梁時楹怎麼敢直接報警?】
【反正我已經脫CP 了,從今往後隻做枝枝的唯粉,這不擺明瞭靳狗會袒護她, 所以才敢這麼肆無忌憚。】
沈惜枝當著直播的面這樣,無非是為了用輿論讓我失態。
雖然我不清楚她三番五次這樣是為了什麼,但是初步可以推測,必定和她那些胡 言亂語有關。
員警趕到時,沈惜枝已經整理好了情緒。
她柔柔弱弱地說:「那條項鏈是我母親留在世上唯一的東西了,我隻想要回它,
其他的我都不要了,時楹,我爭不過你,我都不要了。」 說著還哀怨地看了靳雲旗一眼。
果然直播間都心疼壞了。
【我真的好心疼,之前嗑生嗑死,現在我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我女兒實慘,希望她能遇到更好的人,靳雲旗這個豬狗不如的男人去死去死去 死 。 】
【搶別人男友,還搶別人媽媽的遺物,梁時楹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兩人合起夥來欺負枝寶,真的過分,沒一個好東西。】
【啊?真沒人記得梁時楹才是靳雲旗承認的未婚妻嗎?】
員警詢問我:「梁小姐,不介意我們看一下你的房間吧?」
我大方道:「當然,你們自便。」
員警找得很仔細,但是一無所獲。
沈惜枝的臉色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難看。
靳雲旗好整以暇地站在我身旁,聲音很低:「你把東西藏起來了?」
我見了鬼似的看了他一眼,這也能看出來?
靳雲旗眉眼溫柔:「等著看吧,你不藏她也討不到好。」
14
員警嚴肅地質問沈惜枝:「我們並沒有找到你的項鏈,你確定親眼所見梁小姐拿 了你的項鏈?」
沈惜枝攥緊了拳頭,死死盯住我:「在她身上,這麼短的時間她根本不可能轉 移,一定被她藏到了身上!」
我無所謂地聳肩:「可以讓女警察搜我的身,但如果沒有的話,我會把你腦漿抽 成煙花。」
女警察跟我進了房間,一番搜索,同樣無所獲。
我大搖大擺走出來:「栽贓嫁禍這一套都被你玩明白了,沈惜枝。」
「不可能!你一定把它藏到哪兒了!不可能沒有!我明明….」話說到一半,沈 惜枝頓住了,她的目光怨毒,渾身都在發抖。
靳雲旗不緊不慢地摸出手機調出一張圖片,是沈惜枝戴著那條項鏈的照片。
「是這條項鏈嗎?沈小姐。」
沈惜枝深深地看著他,扯出一抹無力的笑容:「是的,我媽媽的遺物是我唯一的 念想,靳少爺,求你了,你就讓時楹還給我吧,如果丟了話,我也活不下去了。
靳雲旗冷笑一聲:「這條項鏈是我從拍賣會上以5200萬的價格拍下送給我老婆 的,卻被沈小姐說成是母親遺物。」
「前不久我剛開了一批手腳不乾淨的人,想必就有你口中所說的那位過世的母親 吧?」
沈惜枝面色一變:「是兩條項鏈太過相似..
靳雲旗似笑非笑看向她:「怎麼?她臨終前沒告訴你這是從哪兒來的嗎?」
「返祖現象在你身上貫徹得很徹底嘛,尤其是腦子。」
保鏢跑了進來:「少爺,我在樹上都拍下來了,還讓喬嬸傳了別墅監控過來,確 認是她媽偷走的項鏈,但他媽沒死,也不能這麼說,是沒完全死透。」
保鏢的手機清楚地記錄了沈惜枝上了導演的車,到她下車找上陳哥,二人說了一 會兒話,她摘下項鏈遞給了陳哥,陳哥偷偷潛入我的房間全過程。
陶老太扭扭屁股鄙夷道:「繩子太長都會打結,我看你舌頭也會,不如割下來喂 豬。」
在場的眾人都被這反轉驚呆了,直播間也瘋了。
【啊這?啊這?我到底該先吃沈惜枝和導演車震的瓜,還是她媽死而復生的奇 聞,還是她栽贓嫁禍犯罪的事兒?】
【一開始我就覺得了,明明梁時楹是正牌未婚妻,沈惜枝的腦殘粉追著別人咬, 結果現在打臉自己一家全是小偷,她媽偷項鏈,而她更牛,偷人,一偷還偷倆, 我記得那個導演也是有老婆的吧?】
【嗯?沒人注意到靳雲旗叫梁時楹老婆嗎?有點甜是怎麼回事兒?】
【我原以為在生活綜藝看到人哭喪吃席已經夠離譜了,沒想到還能更離譜。】
【居然能在種地綜藝裏看到犯罪現場。】
【沈惜枝的粉絲怎麼不狗叫了?】
熱搜很快爆了。
#小偷家族沈惜枝#
#沈惜枝偷人她媽偷家#
15
靳氏集團趁著熱度發佈了一則通報批捕:
【我司將對名下員工沈某進行起訴調查,他在司期間涉嫌洩露商業機密、挪用公 款、收受賄賂等一系列嚴重違法違規行為。】
評論區全部淪陷,沈惜枝粉絲大量脫粉回踩,少數幾個死鴨子嘴硬的被追著罵了 三條街。
【扒出來了各位,這個沈某就是沈惜枝她爸,一家人可真是整整齊齊,光盯著一 家偷,他們真的也不失為一種情有獨鐘吧。】
【樓上你別把我頭笑飛,話說有人扒一下嗎?之前 CP粉強行摁頭的那個郵輪 ?】
【姐妹們,我找到了,那條郵輪上刻的是兩棵樹中間一個太陽,這是梁時楹的
縮 寫 啊 ! ! 】
【5200萬的寶石隨手送,7億4000萬的郵輪說買就買,那個我沒別的意思,我 隻是想問,國家提倡一夫一妻制,我已經有梁時楹這個老婆了,能不能多個靳雲 旗這樣的老公?】
【加我一個,加我一個,加我一個,我不是來拆散這個家的,我是來加入這個家
的。】
靳雲旗牽著我的手走到沈惜枝面前:
「你的父親涉嫌洩露商業機密,你的母親則偷盜他人財物,而你汙衊造謠綁架我 的未婚妻,如今還弄丟了我送給她的項鏈。」
「我會依法對你提起訴訟的,希望你如今賺到的錢夠賠,不然你改造完出來還得 還一輩子債。」
沈惜枝被當眾揭穿,眾人的鄙夷,直播間的嘲諷,如同刀子落在她身上。
她癲狂地對我沖過來,靳雲旗想攔,我直接上前,劈手給了她一記響脆的大比兜 子。
她嘴裏不停喃喃:「為什麼?我才是女主!為什麼不按照我寫的劇情走?我明明 已經將她寫死了,為什麼還拿不走她的氣運?」
「為什麼三番五次都沒辦法把她拉下來?你給我!你還給我!」 「為什麼我付出了一切,為了上這個節目,我連….」
我居高臨下看向她:「你所謂自己的東西並不是自己努力得來的,而是想從別人 那兒偷,偷不過來就硬搶。」
我已經猜到那本書是她寫的,寄給我是為了刺激我,她口中所說的奪氣運之法, 也許是要在我陷入穀底時才能成功。
但是沒想到我這人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次次設計,次次落空,她反而將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我居高臨下看向她:「沈惜枝,每個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而你妄圖偷盜他人 的東西來滿足一己私欲,真是可憐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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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組的人都氣炸了。
陳哥尤其恐慌,他朝我賠禮道歉,說以後一定會好好捧我。
不知道他怎麼說出捧我這句話的,敲敲他的腦袋都可以聽到三千噸潮水濤聲依舊。
他和沈惜枝勾結,我當然不會放過他,送他進去跟沈惜枝做伴好了。
直播間的彈幕熱火朝天
【握草,握草,握草!我覺得沈惜枝有精神病,你們聽到她嘀咕什麼了嗎?】
【之前行銷炒作跟靳雲旗的CP, 現在打臉來得不要太快,照顧半年,莫不是連病 房門都沒摸到吧?】
【姐妹們,我扒到小保鏢的微博了,次次都被攔在電梯口,還死皮賴臉地纏上
去 。】
【長城要是用沈惜枝的臉皮修的,孟薑女當年都哭不倒。】
【這是我本年度看到的最抓馬的綜藝,倒貼炒作不成反被爆料小偷家族,果然是 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之前路人幫梁時楹說話,還被粉絲追著罵好慘。】
【楹家軍在哪裡?都給我出來!】
【我我我我,我粉的弱智博主居然是豪門闊太,老公還是個戀愛腦,我酸了。】
沈惜枝雙目空洞地坐在地上,嘴裏還在不停念叨:「我才是氣運女主,都是我 的,是我的 . .」
真是徹底沒救了。
一家三口數罪並罰,名下資產被強制執行。
靳雲旗在收到錢後第一時間就轉給了我,而我則全部捐了出去。
用於鄉村建設以及留守婦女兒童資助。
希望每個女生都能做自己人生的主角,發光發熱,永遠璀璨。
靳雲旗在那輛郵輪上向我求婚,鑽特別大,我很喜歡。
喬嬸喜極而泣,撲進旁邊人懷裏。
小保鏢臉色漲紅,一把推開她:「嬸子,這不好吧,我還是個黃花大閨男。」
靳雲旗過分精緻的五官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他聲音黏黏糊糊:「你知道我以前關在佛堂裏幹什麼嗎?」
「幹什麼?」
「我每天都有認真許願,喜歡我吧,什麼時候可以喜歡我,早點喜歡我吧。」
「所以你擱佛堂裏供貔貅不是為了求財?」我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靳雲旗靦腆一笑:「是為了求你,求你來到我身邊。」
我鬆手,低頭打量著戒指好奇地問:「這是幾克拉的?」
靳雲旗委屈巴巴:「我以為這個時候你要說我愛你。」 我齒此著牙笑開花:「嗯,我愛你,和你的錢。」
靳雲旗一把抱起我轉圈:「我不差錢,都給你,你要比愛錢更愛我。」
我揪住他漂亮的臉蛋,湊上去親了他一口:「好。」
我怎會不愛你呢?貔貅見佛生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