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男人的錢在哪裡愛就在哪裡,結了婚都可以離,未婚妻算什麼?】
【樓上的CP粉未免太荒謬,你們說的這些我都沒見到過,但靳雲旗蹲下給梁時 楹提鞋我倒是見到了。】
熱搜榜上,佛了玫瑰的CP 粉們將話題刷了上來。
#小玫瑰冒雨探病佛子#
#佛了玫瑰太好嗑了#
#梁時楹什麼時候退位讓賢#
裏面的評論也是花樣百出——
【梁時楹就是嫉妒枝枝,與其耍手段對靳雲旗死纏爛打,不如好好去當網紅擦 邊,反正你看起來也是老手了,爬過多少導演的床啊這麼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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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姐妹好罵,不過我看是爬床都沒人看得上吧?不然她為什麼出道好幾年了
還是糊咖十八線,而我們枝枝早就是一線了。】 我真懷疑這些粉絲腦子沒搖勻。
姐這麼有錢,會看上那些外貌破綻百出令人揪心的中年油膩資本? 導演見熱度起來了,趕忙跑過來cue 流程:
「這次節目組不會提供任何東西,大家隻能用自己的勞動跟老鄉們換取食物和住 所。」
陳哥狠狠剜了我一眼,警告意味很濃。 我雙手一攤,聳肩開演:
「我先說好,本人的一切行為和言論都與節目組無關,隻是我自己沒素質罷了, 為了防止各位對我期待值太高,我先攤牌,我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有真善美。」
叔圈天菜歐睿笑得尷尬:「那…….我就和惜枝一組吧。」
沈惜枝羞澀地看了靳雲旗一眼:「雲旗哥哥,你要不要和….! 靳雲旗飛速貼到我背後,撕都撕不下來。
二線小花邱苒苒看了眼沈惜枝的臉色,默默挪到了她身旁。
剩下的那個胸毛男也站到了沈惜枝那頭。
我根本沒有理會,扭頭就走。
靳雲旗立刻乖巧跟上,一隻手還拉住我的衣角。
幹活是不可能幹的,來之前我可是簽了合同的,會好好扮演好懶狗人設。
臉可以丟,錢可不能丟。
進村前我就看好了,今天剛好有一戶人家在辦白事。
8
我撿起地上的白紙,迅速疊好三角帽,遞給靳雲旗一頂。
然後跑進院子,沖到棺木前,猛虎撲食趴上去號啕大哭:
「老祖宗啊,我回來看你了!」
我哭得鼻涕泡都破了一個,靳雲旗緊隨其後硬擠出幾滴眼淚。
在震天的哭聲中,棺材裏的老人突然坐了起來。
方才還在嗷嗷大哭的村民眼珠子都差點彈射出來,嘴巴張大可以看到胃。
她健步如飛跨出來抓住我的手:「妮兒,你可真是我的福星,老婆子我吃果子噎
住了,差點歸西,你一頭撞上來給我撞通暢了。」
貔貅進門,驅邪避禍,她本就命不該絕。
她拉著我坐到主桌,又招呼一直跟在我身後戴著小白帽的靳雲旗。
「這是你男人吧?」她打量靳雲旗,「長得真好,你們兩個般配得嘞。」
一盤盤菜端了上來。
老太太夾起最大的那個豬肘子放到我碗裏:「快吃,多吃點,今晚就在我家歇, 我還給你做。」
我頂著張甜妹臉笑得憨傻,老太太看我的眼神愈發慈愛。
眾人都嘖嘖稱奇:「這妮子是個福星,把老太太救活了。」
「陶老太可是我們村的大善人,資助了好多孩子上學呢。」
村民瘋狂給我和靳雲旗夾菜,我吃得風捲殘雲。
靳雲旗緊緊貼著我悶頭扒飯,耳朵通紅,嘴角翹得比 AK 還難壓。
另一頭的四人頂著烈日摘花生,被曬得奄奄一息。
沈惜枝更是直接假暈摔倒在田埂上。
直播間因為我的吃席行為和沈惜枝累暈再次吵了起來。
【別人都在努力幹活,就梁時楹擱這兒偷奸耍滑,吐了。】
【樓上的吐了就建議去做孕檢,我愛看,梁時楹的操作也太炸裂了吧?】
【誰懂啊?我看到她沖進去時,我喝的水都噴了出來。】
【喜歡嗎?腦子換的,指路這姐的某音,你會發現隻有你想不到,沒有她幹不出 的。】
【會喜歡一些腦子有病的美女是我的宿命,我瞭解~】
【滾啊,時婊也有粉絲?跟她一樣沒下限,真晦氣。】
沈惜枝化著病弱妝,捧著碗白粥坐在田坎邊,十幾個鏡頭全方位展示她的努力和 勤勞。
她的助理跪在鏡頭後面,替她端著才從十公裡外買回來的高檔便當。
見我走過來,她站起身:「時楹,你和雲旗哥哥吃飯了嗎?我這裏還有半碗粥。
她捧著粥碗,走到我跟前時突然跌倒,還冒著熱氣的白粥瞬間將她小臂燙紅。
「啊~~」夾子音拐了七八個彎。
沈惜枝伸手去擋鏡頭,發紅的小臂清晰呈現在鏡頭中,著急解釋道:「是我自己 不小心的,先別拍了。」
彈幕粉絲心疼壞了:
【梁時楹好賤啊,故意絆枝枝,她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我靠,手都燙紅了,我好心疼,枝枝還在拼命幫她解釋,是我早一巴掌上去
了 。】
【梁時楹看面相就很婊,一點團隊精神沒有,隻顧自己吃飽喝足,完全不管別人 死活。】
靳雲旗嗓音春風般和煦,說出來的話卻不顧人死活:
「這麼會演,怎麼沒見你拿個影後?」
9
【???】
【靳雲旗的意思是沈惜枝假摔?】
【我真無語,誰會傻到故意燙自己啊?】
【話說從頭到尾靳雲旗貌似都黏著梁時楹吧?沈惜枝才像個倒貼的。】
【真情侶才會避嫌,畢竟是名義上的未婚妻,佛子這麼做都是為了保護枝枝,他 超愛der~】
【樓上的CP 粉別把我笑發財了,三了千年的幹屍都沒你們嘴硬。】
沈惜枝笑得勉強,斜了攝影師一眼。
工作人員趕忙提著藥箱過來打斷直播。
陳哥避開人攔住我的去路:「賤人,我警告你..」
我打開他指指點點的手:「痔瘡感染嘴巴了?說話像放屁一樣。」 「你現在翅膀硬了是吧?」陳哥鼻孔飛快收縮,看起來氣得不輕。
「我不僅翅膀硬了,其他地方也硬了,你要不要試試?」
陳哥倒退兩步,狐疑地看向下方。
我舉起拳頭,笑容真誠:「拳頭也硬了,我打你一九開。」
「我一拳,你九泉。」
「你敢打我?啊!」
我一拳,陳哥鼻血長流。
「這輩子沒聽過這種要求,我就大發善心滿足你吧。」我沖他咧嘴一笑。
陳哥捂著鼻子怨毒地盯著我:「你給我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以前隻知道廁所會被屎堵住,現在卻見識到腦子也能被屎堵住。
一堵還堵倆。
我扭頭,忽然看見沈惜枝上了導演的車。
這是中場休息,還是結束了?
我悄悄摸過去,蹲在樹後,眼睛冒出精光,恨不得射穿車玻璃。
正當我抓耳撓腮時,熟悉的香氣從身後襲來。
靳雲旗小小聲問:「你在看什麼?」
我下意識回答:「看你未來老婆跟人偷情。」
靳雲旗掐住我的腰,把我翻了個面,我倆鼻尖對鼻尖,差一點就要唇齒相依了。
我敏捷地捂住他的嘴,果凍般的觸感在我手心貼了貼。
如果這小子身後有尾巴,估計能搖得螺旋升天了。
靳雲旗腦袋拱了上來,抱住我的腰,聲音黏黏糊糊:「不許跟別人偷情,隻能跟 我偷。」
大白天的活見鬼了?
我嫌棄地推開他,指了指車:「你未來老婆在車裏,你瞅她愛你時轟轟烈烈,綠 你時也是隨隨便便,我建議你把錢全部給我,至少我看在錢的面子上不會綠你。
我往下看去:「你什麼東西頂著我了?」
靳雲旗掏出一本書扔到地上:「你就是天天看這些書看出問題的吧?」
他長腿分開跳了一曲踢踏舞,使勁踩踩踩踩踩,嘴裏還罵罵咧咧:「我讓你看, 讓你看這些破書。」
靳雲旗踩完,蹲地上眼淚如同成串的佛珠:「靳家地皮你都鏟走了,唯獨扔下我。
我低頭看向那本稀爛的書,封皮上幾個大字:《佛子的掌心嬌寵小玫瑰》。
腦子裏一陣電光石火。
10
我想起來了,靳雲旗小時候身體孱弱,廟裏方丈算過,他必須以佛子之身養大才 能保住性命,待他成年後遇到命中註定之人方能逢兇化吉。
而那個人就是我。
他進山拜佛遭遇泥石流,被我提住褲腰帶撈起。
兩家人王八看綠豆一拍即合,定下婚約。 白撿個身家過億的老公,誰懂啊?
雖然他長得很對我胃口,但這小子很裝,成天垮著個臉,三棍子打不出個悶屁。
所以外面一直傳言我們感情不和,遲早得散。
有不少人都想把我拉下去取而代之,不過沒幾天就會銷聲匿跡。
不用想都知道是靳雲旗的手筆。
唯獨沈惜枝,她炒作起來毫無下限,愈演愈烈,靳雲旗也沒有出手。
要不是他成天蹲在佛堂裏足不出戶,我都要懷疑他倆背著我偷雞摸狗了。
在被綁架之前,我收到個匿名快遞,就是這本書。
當時看完,我真是如鯁在喉,如坐針氈,如芒在背。
我明明還活著,卻被寫死了,死前一分錢都沒摟到。
氣得我隔空打了三套組合拳,從樓梯上滾下去創到了頭。
醒來自己就被綁了,可能是怨念太深,以為自己活在書中,第一件事兒就溜回去 把錢摟乾淨。
我撓撓頭訕笑:「誤會,都是誤會一場,我隻是幫你轉移資產。」
靳雲旗從手臂縫隙裏瞄了我一眼,癟嘴道:
「那你扔下我,拉黑我,整整半年,我都見不到你。」
我還沒反應過來,旁邊的樹上傳來一道渾厚的男音,是靳雲旗的貼身保鏢。
「少夫人,您跳海後少爺也跟著跳下去。」
我大驚:「你跳什麼?怕我沒死透,下來補刀?」
樹上又補充道:「您怎麼能這麼能懷疑少爺的真心?他掉下去摔得可慘了,在醫 院躺了半年呢。不過少夫人放心,那個吱吱叫的老鼠來探病都被我趕出去了,她 連少爺的衣服角都沒碰到。」
我懶洋洋往樹上一靠:「那能怪我嗎?你成天拉著個臉。」
靳雲旗的臉又垮了下來,語氣淒涼:「是你自己說的,你喜歡不喜歡你的人,我 才那樣的,你都不知道這麼久我裝得有多累,要不是你掉下海,我以為再也見不 到你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好像真說過,一開始訂婚時,喬嬸私下問過我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我說:「我喜歡那種有錢的,長得帥的,話少的,不喜歡我的。」
最好還能掛牆上的。
但是這不是開玩笑的嗎?
這也被他聽了去,擱家裏裝監控了是吧?
演這麼久,還真是難為他了。
我蹲下伸手想去摸他腦袋,他背過身用屁股對著我,一副絕不跟我多說一個字的 死出。
我踢了他屁股一腳,故意詐他:
「那我走了。」
「我真走了?」
「真的走了,這次再也不回來咯入」
靳雲旗花容失色,撲過來抱住我,腦袋埋在我肩上蹭來蹭去:
「不許走,再也不許走了!」
我沒忍住擼了一把他的頭髮,手感還挺好。
他順勢把臉也貼到我手心裏:「我以後繼承了爸爸的遺產,也都給你。」
太他媽犯規了!這換誰誰不心動?
除了他爹。
我把他從我肩上拔起來:「你是豬……嗎?」
靳雲旗立刻湊上來親了下我的唇畔,柔軟濕潤,一觸即分。
「你幹嗎親我?」
「你剛剛嘟嘴了。」靳雲旗小臉通紅,「我的清白沒了,你得負責,你親過了, 沒人會要我的。」
真想扇他,但又怕他爽。
我眼珠一轉問:「那沈惜枝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以前的你都會處理,唯獨留著 她?」
「你還擱家裏種玫瑰花田,你倆背著我玩這死出?」
靳雲旗的嘴噘得可以掛油壺:「那是給你種的,是你自己跟喬嬸說花園太空了, 不如種點花。」
「她這個人有問題,但我說不上來,她父親在靳氏集團工作,手腳有些不乾淨, 她母親之前在我們家幫傭,手腳也有些不乾淨。」
我總結道:「她手腳也不乾淨?」
靳雲旗蹙眉,臉色微沉:「她說自己是這個世界的女主,而我必須和她在一起, 不然會死,我不信她,她又說了幾件會發生的事兒,都應驗了。我想看看她們一 家子到底有何目的,所以一直沒有出手。」
我注視他那雙瀲灩的桃花眼緩緩開口:「那你不怕死嗎?」
靳雲旗惱怒瞪了我一眼撒嬌道:「我死也不會和她在一起,她腦子有病,很恐 怖,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