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竹鹹魚躺平:望三界和平,無人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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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潭心離火
臨遠宗晨課剛下, 一些弟子留在學堂中並未離開,還有一些準備結伴出去遛彎。
正待起身,就看幾日未見的兼竹從外面走了進來。眾人一愣, 隨即又都在位上坐下。
關注的視線一路隨著兼竹回位而追隨過去——都知道七日前臨遠宗山門外,鮫人王、首席大師兄、懷妄仙尊三人為了兼竹針鋒相對。
這三者哪怕單拎出來一個都能引起足夠的話題度, 更別說湊在一塊兒,還是為了同一個人。
兼竹對四周投來的目光已然習慣, 腳步都沒停一下走到座位前坐了下去。他正悠闲地將衣擺抻平, 轉頭就看一旁的何師兄對向他。
後者眼神欲說還休, 充滿了悲傷之情。
兼竹, “……”
他有些好笑,猜到前者在想什麼, “蒹葭蒼蒼沒有悲劇。”
話落,何師兄眼底忽地一亮, 整個人都好似煥發了新生。和他的反應截然不同, 四周聽到這句話的同窗一瞬警惕:那怎麼行,他們都押了這麼多仙尊股!
何師兄渾身明媚,他拍拍兼竹欣慰道,“就是這樣, 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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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竹揣測, “你押了蒼譽的注?”
“這次沒押。”
“但你高興得像個最大贏家。”
何師兄立馬拿“格局小了”的目光看他,“說什麼錢不錢的,多俗氣。我對蒹葭蒼蒼是出於真情實感!”
兼竹懷著感恩的心, “那你可以盡管放心。”
何師兄便渾身舒坦, 盡管放心了。
…
這節晨課下了沒多久還有一節符陣課。
符陣課原先是由檜庾長老來上,現在檜庾還未完全恢復,依舊由洞迎代課。
普通的符陣對兼竹來說不在話下, 他將課業幾下做完,便悠闲地坐在位上磕小零嘴兒。
一隻手在乾坤袋中薅了薅,兼竹窸窸窣窣地吃著,吃完一把往袋中一摸,卻碰到了一個溫熱的物體。
他先是一愣,接著探手過去,這才發現是他的劍鞘阿筍。細長的劍鞘被他收在乾坤袋裡,好幾日都沒拿出來過。兼竹沿著鞘身一路探下去,沒察覺出什麼異常,就是溫度偏熱。
他若有所思:莫非鞘隨主人……他這邊摩擦生熱,熱傳遞到劍鞘身上了?
暫時得不出結論,兼竹不再糾結,他把劍鞘扒拉到一邊,繼續摸索他的小零嘴去了。
·
另一頭,照陽山。
天羅金光陣布滿整個宗門,墟淨大師僧袍迎風而動,九道凌霜劍意在其後護法。
懷妄立於金光陣外,巨大的問闲劍影朦朦朧朧罩在頭頂。
照陽山副掌門疑似墮魔,一行人趕來後發現似乎隻是魔怔。但為以防萬一墟淨大師還是布下了法陣,由懷妄從旁護法。
結盟中其他的宗門也來了七、八。雖說將除魔一事交予了墟淨大師,護法一職交予了懷妄仙尊,但他們也不好意思安坐門中,都紛紛前來圍觀搭把手。
須臾,金光漸滅,問闲入鞘。除魔告一段落,照陽山眾人拱手道謝。
三界各宗之人來門中除魔護法,於情於理都得邀人進去一坐以表感謝。一行人便隨著照陽山掌門入了門中。
走在路上,幾人又談及前些日子的逸聞。
樂心仙子看見一旁的懷妄,不由想起臨遠宗那件傳遍三界的大新聞,“說起來,鮫人王千裡迢迢去臨遠仙宗求親,沒想到最後被拒絕了,又帶著聘禮回了北地。”
斜前方,懷妄的腳步微微一頓。
逍遙道長接話,“貧道也有所耳聞,可惜了,還以為會添一樁喜事呢。”
“到底還是臨遠宗的弟子有魄力。”樂心仙子掩唇一笑。
這般結果有些出人意料,即便在場皆是各宗掌事之人,也忍不住轉頭討論了幾句。
懷妄一言不發地聽著,睫毛垂下,面無表情。
墟淨側頭看了眼前者,眯起的眼縫彎了彎,“按理說鮫人一族神秘而強大,鮫人王相貌也極為俊美,一般人不會拒絕。”
此言一出,旁人紛紛附和,“是啊。”“也不知是為何。”
他們談論得熱火朝天,一直沒有出聲的懷妄突然開口,“他心有所屬。”
聲音一靜,談論的眾人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懷妄在回答什麼。幾道視線詫異地看向懷妄,後者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隻有對懷妄稍熟悉一些的墟淨覺出了他眼底那絲不易察覺的浮躁——像是心頭按捺著千言萬語,終是沒按住蹦出了這一句。
墟淨立掌笑了笑,“阿彌陀佛,這便說得通了。”
有關於此的話題就此打住,眾人恍然的同時卻也奇怪:
懷妄仙尊怎麼知道這種事情?
·
懷妄他們這邊一坐就是大半日,既然來都來了,又順勢討論起靈氣復蘇之事。
直到兼竹傍晚下了課回到蒼山,懷妄還沒回來。他不催也不急,才負距離交流了整整七日,是應當保持一點距離。
兼竹去花圃轉了一圈,喝了喝茶,看了看花,薅了會兒黑羊。待月上枝頭,這才回了小木屋裡。
他褪了外衫正要上榻,又想起白天溫熱的劍鞘,幹脆將劍鞘從乾坤袋中拿了出來。
細長的劍鞘從袋口抽出落入掌心,鞘身映著半開的雕窗外透入的月光——明明並非是把利劍,邊緣卻也泛過一絲寒芒。
兼竹拿手試了試,溫度已經降了下來恢復如常。他又屈指彈了一下,“噔……”劍鞘立馬發出不滿的嗡鳴以示抗議。
兼竹失笑,還是老樣子。接著他將劍鞘擱在桌案,轉頭睡回榻上。
…
銀月高升,星辰稀落。
蒼山一下少了一半的人員,隻剩木屋中熟睡的兼竹和花圃前打盹的黑羊,四下安安靜靜。
在這片安靜之中,擱在案前的劍鞘忽而一動。
動靜相當細微,並未驚醒榻上的兼竹。月光自窗縫泄入,在桌案上落下一道菱形的光格,映亮了半邊鞘身。
那細長的劍鞘震了一下後懸空浮起,在光格上投下兩指寬的陰影。接著鞘身一轉垂直而立,似有感應一般,從半開的窗縫中飛了出去,直穿過那片蒼梧林追向寒潭。
刷啦——沿途的蒼梧被勁風帶得輕微晃動。劍鞘出了林中,又是一道“撲通”水聲,徑直扎入了潭心!
它衝破潭水層層阻滯,深藏在潭心下方的離火發出明亮的赤光,宛如無聲的召喚。劍鞘未有絲毫停頓,直撲入那離火中心——
呼……!
木屋中,兼竹自夢中倏地睜開眼。
他皺起眉輕呻一聲,識海中似有滾水沸騰。視線一轉,原本擱著劍鞘的桌案上空空蕩蕩。
他當即翻身而起,忍著識海中的亂動走到桌案前,指尖拂過,追隨著靈器去往的方向。
隻一瞬,兼竹便飛身出了木屋,去向寒潭。
單薄的中衣灌了風,衣衫獵獵作響。本命靈器與主人息息相關,若靈器受損主人也難逃反噬。
眼下那劍鞘不知為何在未受到指示的情況下墜入靈潭,直撲下方離火,兼竹不能放任不管。
他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依稀記得當時自己在靈潭下探險差點變成深水烤魚。
還有上次在魔界直面那簇九蓮離火時,神識中似有一塊烙印被撼動,連帶著劍鞘都起了反應。
他和懷妄前些日子雖待在靈潭周圍,但並未觸及下方深藏的離火,所以並無大礙。
不過現在……
兼竹想著,轉瞬已到了潭邊。他看著下方隱隱透出的明光,識海裡烙印的感應越來越強。他先試著用靈契召喚了劍鞘,後者毫無反應。
隨著時間拖長,識海中的沸騰愈發激烈。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兼竹沒有猶豫,“噗通”縱身躍入潭底。
——便是用手去拽,也要把那叛逆的奪筍拽出來。
身軀沉入潭下,感官和第一次沉潭時並無不同。
兼竹身形一動,如一條靈活的銀魚潛入水中,片刻便至潭心。他往下看去,良好的視力能見得那長明的離火中心包裹著熟悉的劍鞘。
火舌舔舐而上,盡情地灼燒著。
他盡量用靈氣護住身體,強忍著顱中好似火星四濺的炸裂感,屏息伸手探去。意識在靠近中仿佛都被燒灼殆盡,兼竹速戰速決,憑著本能一把握住滾熱的鞘身用力往上一抽——
嗤,水中都被燎起一簇烈火。
一串氣泡自兼竹唇角溢出,浮向頭頂的水面。
四肢堪比注了鉛,沉重得幾乎無法動彈。靈力都用來護住身體隔絕離火的侵蝕,兼竹在水底撲騰了一下,無意識地在心頭喚了一聲:懷妄……
幾乎就在下一刻,“哗啦!”
頭頂水面被一道大力破開,銀色的身影直衝他而來,連四周都被分出了半丈寬的水路。頭頂的月光追著那身影,直落入幽深的潭心。
“兼竹!”熟悉的聲音帶著焦急。
兼竹想也沒想,伸手往上一探。接著手心被一隻幹燥溫熱的手掌握住,將他用力地拽了上去。
懷妄摟著他的腰身按入懷中,澎湃的靈力包裹著他,舒緩著他識海與身體上的灼熱疼痛。
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塊浮板,兼竹隻覺清清涼涼的靈力衝刷著他的識海,讓他情不自禁地迎了上去。滾燙的神識在體內轉了一圈,終究是消化不了,於是順著對面靈力湧入的地方泄了出去。
“嗯。”懷妄悶哼一聲,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意衝得差點沒摟穩懷裡的人。但他沒有拒絕,調整片刻就任由兼竹的靈力闖入自己識海之中。
兩人停在了潭水下,四周的潭水在這片刻的停頓間又重新湧了上來。
懷妄低頭以額相抵,兼竹的神識像是一道巖漿,巖漿中還含著潭心離火。能鑄造神器的離火進入識海之後便是一通橫衝直撞。
它在觸及某一處禁制時稍作停頓,隨即帶著將萬物消融的氣勢席卷而去——
咔噠。最為頑固的那塊封印終於產生了松動。
…
水波蕩漾的池譚表層不斷浮出細密的氣泡。
月光落泉之下,隱隱能看見水面下交纏的兩道人影。
不知過了多久,“哗啦”一陣水聲衝破了潭面!帶起晶瑩的水珠飛濺出老遠。
兼竹被懷妄摟著腰身帶出了池潭,一手還緊緊攥著那叛逆的長鞘。他的識海在懷妄的安撫下已恢復平靜,離火的餘熱盡數散了出去,這會兒緩緩睜開了眼睛。
清醒過來之後,他很快意識到懷妄出現在這裡大概是那枚玉佩叫對方有所感應,不遠千裡趕了回來。
兼竹自知理虧,正思考要不要對懷妄吐個泡泡萌混過關,一隻手忽然覆在了他臉頰上。
溫熱的指腹緩緩擦幹了他眼睑下的水痕,一道低啞的嗓音喚他,“兼竹……”
兼竹抬眼,在頭頂皎潔的月光下,他看清了懷妄近在咫尺的臉上那復雜的神情。
作者有話要說: 兼竹:我給你吐個泡泡,o0O…哈哈哈哈…!
懷妄:O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