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反派肆意妄為[快穿]》, 本章共3063字, 更新于: 2024-11-21 16:03:27

門外走進個背著劍的黑衣男人,墨發用布帶隨意束在腦後,神色間有些忐忑。


藺綏靠在椅子上瞧著他,見他慢慢走近,又低眉順眼地蹲在他腳邊。


“阿綏。”


燕秦低低叫了聲藺綏的名字,又像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盯著藺綏的腳面瞧。


燕秦在妙山祠醒來,周圍是聚氣陣,他發現藺綏還顧著他,心裡狂喜,但見藺綏離開了,又一陣失落。


那天他進來道歉,不知怎麼又暈了過去,隻記得自己解釋了又在道歉,又好像沒解釋清楚,顧不上身體還沒恢復,匆匆尋來。


他怕藺綏不肯見他,今日是上巳節,便送進一隻紙鳶,若是藺綏丟了出來,他便遠遠地守著,直到藺綏肯見他為止,但阿綏比他想的要心軟,願意讓他進來。


藺綏也不接話,冷眼瞧著看他想幹什麼。


燕秦沒想做什麼,沒有藺綏的示意,他都不敢伸出手去碰他,隻能仰著頭看著藺綏,老老實實地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做請示。


“我想傳信給拂雲派,之前事情有變,因此才未來得及同你說。”


燕秦將事情仔細道來,他原以為了塵會是一個人赴約,所以在他原本的計劃中,他會和在那時和藺綏商量再行事,他不會阻止藺綏殺了塵。


但了塵帶了拂雲派三位師叔師伯前來,事情就從了塵個人,變成了整個門派之事。


“我斷然不能讓你在諸位師叔面前殺了他,隻有我出手,拂雲派才不會對你進行追捕。”


燕秦知道,就算了塵墮道,在拂雲派眾人看來,也是門派之事,藺綏的身份本就敏感,是與拂雲派天然對立的厲鬼,一旦藺綏殺了他們掌門,便是不死不休之事,整個門派都會全力追殺藺綏。


拂雲觀身為如今道觀之首,在京城在皇室面前都很說的上話,一旦他們要破壞藺綏的計劃,那藺綏的布置很可能會收到重創。


燕秦不可能看著藺綏的努力付之東流,也不想讓藺綏陷入危險,幾個道士藺綏不放在眼中,成千上百呢?

Advertisement


“我不想看見你受到一點傷害,所有才貿然如此,我絕沒有借你之手成全我的道義,我不會那麼做,那不是我的本意。”


燕秦的眼神黯淡,他不知道自己這些解釋是不是於事無補,但他想要把想法都說給藺綏聽,不想因為再瞞著他而出事。


“我和了塵兩清,師門也會有諸多考量,三師叔和五師叔都是公正之人,他們會明白我的意思和決心,如果他們還執意對你下達追捕,我也絕不會站在他們那邊。”


“拂雲派恐以為我已經身死,但有人見到我,我還活著這件事就瞞不住,所以我想給他們去信,徹底了結此事。”


燕秦將自己的想法和盤託出,仰著頭看著藺綏,像條乖馴的家犬,等著主人的指令。


藺綏透過燕秦清澈的眼,看見了他的心。


比起之前不清不楚的道歉,這才算解釋。


藺綏知道燕秦不是為了哄他開心所以才這麼說,而是他真的這麼想,這就是燕秦會做出來的事。


燕秦不愛邀功,為他做了什麼也不愛和他說。


因為燕秦覺得這些都是應該做的,就像狗狗覺得愛主人是天經地義一般。


藺綏眸色復雜,他本想說,燕秦擔心的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因為他知道了塵墮道的證據。


可燕秦不知道,他對他的計劃,同樣一無所知。


他怪燕秦不坦誠,可他也是如此。


藺綏默然,那不是倦怠或者自責,隻是平靜。


他眼神銳利地看向燕秦,說:“我知道了塵墮道的其他證據。”


燕秦有一瞬間的驚訝,但他並沒有責怪他為什麼先前不說,也沒有問他為什麼會知道,隻是有些懊惱地說:“是我沒有詢問,是不是打亂你的計劃了?”


燕秦早該知道,他的阿綏如此聰慧,總會考量所有事,不需要他自作主張。


燕秦抿唇,耷拉著眉眼,腦袋也低了下去,顯得格外灰暗。


他好像搞砸了,他應該先問問,或許阿綏就不用傷心了。


他喃喃:“怪我口舌笨拙,什麼也不會說。”


藺綏撐著面頰看著都快縮成一團的青年,心裡那點冷冷餘怒忽然散了。


這還是他知道的那個燕秦,在心裡笑罵了一句蠢狗。


“以後還這麼自己打算麼?”


燕秦搖頭,老實地說:“我做什麼一定先同你說。”


藺綏低頭掩去唇邊笑意,沒說原諒燕秦,用足尖頂起了那隻紙鳶。


“拿這個到我面前做什麼?”


燕秦拿起了燕子形狀的紙鳶,眼眸微亮地說:“今天是上巳節。”


燕秦來時看見了郊外的紙鳶,心裡也一動,便在小販那裡自己做了個,想和藺綏一起放紙鳶。


“什麼歲數了,還玩這種小孩子的東西。”


藺綏輕嘖,說起來他騎過馬御過劍,還真沒放過風箏。


燕秦小心翼翼地拉住了藺綏的衣袖,輕輕扯了扯說:“我還沒有玩過,阿綏就當賞臉陪我玩。”


燕秦想除了那種事,他還想和藺綏一起做些情人會做的事。


阿綏說忘了從前,那他就要努力地創造現在,讓阿綏記得。


藺綏嗤笑:“你真是好大的面子。”


如此,倒也沒說拒絕。


燕秦歡欣鼓舞,拿著紙鳶走在藺綏身側。


深夜的郊外可沒有白日的熱鬧,一片空蕩冷清。


這般卻正好,燕秦託著紙鳶,將線軸放在藺綏的手中,他則拿著那隻燕子向前跑。


那樣子有些呆,和他的模樣不甚匹配,黑衣帶風,在夜裡飛揚。


藺綏知道紙鳶的高度和手裡線的松緊有關,他將線放長,那紙鳶慢慢起飛。


“阿綏!它飛起來了!”


夜裡難以看清東西,可對於藺綏和燕秦來說卻不是難事。


藺綏牽著細繩,控制著紙鳶的方向。


黑白相間的燕子在黑夜中隱秘又招搖,隨風而動。


控制著一樣事物的感覺清晰的反饋到藺綏的手中,他線的松與緊,選擇的方向,都會對這隻紙鳶造成影響。


當藺綏收線時,紙鳶也慢慢地下落,落到了燕秦的手中。


“這隻燕子屬於你,你讓他飛它就會飛,你讓他落下,他就會落下。”


燕秦一襲黑衣被春日夜風吹的微亂,隨意束著的發也微亂,他拿著那隻燕子紙鳶,靜靜站在藺綏面前。


“不過是個沒有生命的物件,你怎麼知道他願意?”


“對於一隻紙鳶而言,被人牽引時他才有意義,能被阿綏握在手中,是他的幸運。”


他們句句在說紙鳶,句句不是紙鳶。


那隻黑白的燕子因為風尾羽微動,像是在附和。


藺綏將一縷發絲別到耳後,衣袖輕揮,那隻燕子連帶線軸都被他拿走。


“給拂雲派去信吧。”


藺綏將那些證據告訴了燕秦,燕秦聞言心喜,知道阿綏應當是原諒他了。


他總是這般好。


燕秦微愣,他為什麼要說總是?


大抵是從前吧,燕秦沒細想,跟上了藺綏,亦步亦趨。


拂雲派的新掌門是五師叔,他回到師門後,沒有聲張之前的事,隻說出了一個大妖,了塵和若一拼盡全力才封印,他們也不幸捐軀,拂雲派上下掛起白幡,無一不哀。


當接到燕秦的來信時,新掌門請了大師兄和三師兄一同來看。


大師伯得知他沒死的消息,怒罵了一聲奸猾,他們原先覺得是一命換一命,此事不光彩,也就如此了結,沒想到若一居然沒死。


大師伯動了清叛徒的心思,但這心思很快又打消了。


無他,燕秦在信的最後附上了客氣卻暗藏威脅的話語,不僅如此,還有一些所謂的證據。


他們立刻去尋找,沒想到還真找到了,三人面面相覷,臉色各異,誰也沒說話。


新掌門下了定論:“算了,拂雲派的名聲不能被壞。”


“難道就看著他們這麼囂張嗎?”


“大師兄,了塵和若一都已經死了,世間再無這兩人。”


“可他分明……”


掌門眼裡暗含警告:“不過是長得相像罷了,世間長得相像的人太多了!”


大師伯嘆氣,搖頭拂袖而去。


三師叔拍了拍師弟的肩膀,追去勸說大師兄了。


京城,燕秦收到了回信,約他郊外山上會面。


燕秦告知了藺綏,起身赴約。


藺綏暗中跟著,怕是一場伏擊。


不過還算那個新掌門識相,他隻身前來,讓燕秦發誓此生不許用拂雲派絕學,更不能將那些東西外傳。


“有違此誓你便心魔纏身,不得……”掌門頓了一會兒,覺得燕秦現在已經是半死人的狀態,不得好死這種話感覺沒什麼太大的用,他想了想說,“你用那天你身邊的那隻厲鬼起誓。”


燕秦的眼眸陡然暗沉,冷漠地說:“不可能,我不會用他發誓。”


掌門有些驚訝,他今年三十多,面上無須,看起來比許多侄孫輩都要年輕,聽見燕秦這話他眼睛一轉,透露出些狡黠,


他樂呵呵道:“你聽我說完嘛,你就說,有違此誓,那隻厲鬼便琵琶別抱,妻妾成群,豔福深厚……”


掌門就差把‘你必被綠’寫在臉上了,恨不得給那鬼安排一百零八個美男子。


藺綏在遠處忍笑,燕秦臉陰雲籠罩。

潛力新作

  • 年上心動法則

    17 歲時,我正準備向小叔叔告白。 卻聽到他浸不經心的笑聲。 「她就一小孩兒,我他媽能動什麼心思?」 三年後,我和他醉酒一夜荒唐。 醒來我故作平靜地對他說: 「隻是意外而已,我隻當您是長輩。」 男人譏消一笑,再次將我摁下去。 居高臨下俯視著我。 「你不如當我是畜生。」 他拍了拍我的臉,懶聲道: 「小侄女,我昨晚滴酒未沾。」

    承情

    我和陸茵結婚五年,是所有人眼中的完美好老公,甚至被八卦雜志評為過「愛老婆NO.1。」 人人都羨慕我們,卻不知道這段婚姻裡,我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這五年,她永遠是那般不冷不淡的模樣,而我,也慢慢磨平了當初追逐她的熱烈愛戀。 我知道,在她心中,我終究不是那個人。 那個讓她意難平的人。 於是,我提了離婚,主動離開。 可一周後,卻被她堵在了新家門口。 「蘇承,」她看著我,眼圈通紅,「你為什麼不要我了?」

    天賜的愛情

    睡到半夜,我感覺旁邊有個人。 就著月光,那個穿著清涼的男人,又出現在我床上。 我要瘋了。 自從我媽在不知名小廟幫我求了姻緣後,每天晚上,那個男人都會出現。 可每次我都像鬼壓床,怎麼也動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男人奪走我的被子,霸佔我的大床,再一腳把我踹到床下。 最開始,我以為這是我媽為了讓我脫單鋌而走險的手段。 直到我借宿朋友蘇蘇家,睡到半夜,身旁的蘇蘇又變成了那個男人,我才明白…… 這特麼是夢啊!

    重生什麼的小場面,不虛

    我及笄那天,雪下得很大,他說要退婚。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正坐在暖閣裏喝小琴給我熱的牛乳,熱氣氤氳,舒服的眼睛微微瞇起來。 對,我就是相府嫡小姐-陳子衿,昨天發現自己重生了。

  • 錦上白

    穿書成霸總中的偏執男配後。我覺醒了。此時,女主正委屈巴巴地跌坐在地上,眼中含淚:「對不起,愛上別人我也不想的,隨便你怎麼懲罰我。」 我冷笑一聲:「賠償?好呀,把你哥賠給我怎麼樣?」 女主一噎,果然沒話說了。 沒想到第二天,女主哥哥——京圈太子爺敲響我的門: 「說吧,你想怎麼陪?」 我:「?」 是賠不是陪啊。

    情書

    前世,他聽恩師的話娶了我,我卻對他冷淡至極。 直到他被競爭對手害死。 我在他的遺物中,發現了一摞寫給我的情書。 字裡行間,是愛我不得的痛苦。 再睜眼,我廻到了三年前。 我們剛結婚那年。 我闖進他的房間,看著他受傷的手臂,紅著眼睛問:「江硯,你疼不疼啊?」 他神情一頓,隨即認命地閉上了眼,聲音艱澀:「怎麼?又要往我傷口上撒鹽?」

    白臘梅間雪無痕

    我死後第三年,塞外出了戰亂。 皇帝來府上,請我出徵。 侍女稟告他:「沈將軍已經死了。」 皇帝冷笑:「為了朕娶柔兒的事,她已經賭氣了多少年,還沒鬧夠呢?告訴她,從速帶兵前往邊塞,若是貽誤軍情,別怪朕不念舊情,誅她九族!」 侍女沉默良久,俯身長拜。 「皇上,奴婢冒死稟告,沈將軍是個孤女,除了奴婢這個僕從外,沒有九族。 「她死後奴婢一直守在這裡,一是為了給她掃墓。 「二是為了睜著眼,看皇上的報應。」

    歡宴

    上一世,秦宴死在了我為他沖喜的那夜。 他生前,我恨他囚我於深苑,拆我與太子的姻緣。 更恨他羅織罪名,害我全家。 可原來—— 救我性命,許我白首的人是他。 忍辱負重,護我全族的人也是他。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