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反派肆意妄為[快穿]》, 本章共2814字, 更新于: 2024-11-21 16:03:27

“野狗自然是無法和乖巧的家犬相提並論的,否則你也就不會有別的心思了。”


“為什麼忽然玩膩了,是因為出現了覺得更合心意的人嗎?”


燕秦的語速不快,不是歇斯底裡的質問,而是壓抑的平靜,如同靜靜流淌的危險暗河。


“少爺真是對他極為寬待,竟然將他藏的這麼好。”


燕秦眼神陰鬱,於極大的怒氣中竟然橫生出些笑意,越發叫人覺得危險。


“我派去跟著的車竟然被甩開,少爺竟是一點都不願意讓旁人知道他的身份,真是讓人好生羨慕。”


燕秦親昵地按著藺綏心髒往上的地方,指尖用力,感受著藺綏的輕顫,一點也不憐惜它的慘狀。


這份珍重與隱秘,才是摧垮燕秦的東西。


他以為他是特例。


如今卻出現了一個似乎比他還要特別的存在,他要如何能讓自己保持平靜?


他哪怕到如今,哪怕做到這個地步,他連質詢都無法理直氣壯。


他不敢開燈,不敢見光,怕看見藺綏面上的冷嘲,也怕自己的狼狽讓藺綏越發鄙夷。


他這份情意早已七零八落,不想將這破碎的無法拼湊的東西,再眼巴巴地用雙手捧到人家面前,教人用足尖碾磨成粉。


他多想掐著藺綏的脖頸瘋狂地哀求他愛他,卻又不想讓自己表現的像是一無所有慘淡收場的輸家。


因為愛是無法乞求的,他心知肚明。


他恨不得將自己的心剖開給冷酷的多疑者瞧瞧,獻上他的忠誠與愛意,偏偏又怕被不屑一顧。

Advertisement


他多想告訴藺綏,六年前我撿了你丟下來的一支煙,想念時便會小心翼翼地抽一口,甚至會難過於它的灼燒速度。


可他不會告訴他這件事,至少現在不會,如果藺綏會愛他,也許在某一日他會以玩笑的方式雲淡風輕的表達當年的愛慕,如果藺綏不愛他,那這就是個沒有價值的秘密。


燕秦的心緒每沉一分,指尖便下墜一寸。


“我當阿綏的心是極窄的,記仇記恩,也隻能容下一個人,現在想來是我會錯意了。”


燕秦的手抓著滿月的白,引得那隻翩跹於上的青蝶晃動,飄飄搖搖,好似要墜落。


指印浮於柔白錦緞,如同橫斜疏影。


藺綏心緒幾經變化,咬住了燕秦的肩膀,那是他在此刻的狀態下唯一能觸碰到的地方。


“蠢貨!”


牙齒磨咬著肩膀,帶著微弱的惱意。


隻有笨蛋才會多想,隻有愚者才會被蒙蔽。


藺綏倒希望燕秦恨他,也好比燕秦此刻求而不得的蠢貨狀態要好。


燕秦隻當藺綏是因為他的話而不屑,藏著失落撫著藺綏的發絲道:“少爺咬的輕了,我來教你。”


如今遊戲換了個玩法,教導的人自然也要更換了。


燕秦摸著藺綏的牙齒,另一隻手的指尖觸著柔軟滑膩。


燕秦終於捕捉到了那隻蝴蝶,撕開了他的羽翼,以卑劣歡愉貪圖他的脆弱。


“燕秦。”


藺綏念著燕秦的名字,以血氣以痛意。


他的唇色慘白,眼神陰冷,吐出的話語如同淬了冰的利箭,似乎要將眼前人絞碎。


燕秦怎麼舍得他疼,可燕秦又希望他更疼些,好將他牢牢印在心裡。


他的愛意並不純澈光明,像是陰暗湿潤的土壤裡開出的花,旁人不屑一顧也正常。


但即使是這樣,他也希望藺綏能多看上一眼,哪怕是一眼,哪怕是以不堪的手段。


毀滅欲與珍惜欲明明是不可同行的,可在此刻竟然也不相悖。


金色的細鏈在晦暗長夜裡無光,交纏的冷意囚禁萎靡的蝶。


藺綏現在是真想拿刀把燕秦殺了,沒見過這麼離譜的。


藺綏對於有些事情習以為常,以至於印象根深蒂固,卻是忘了現在早已改換了新天地。


這可沒什麼爐鼎體質,更別說什麼真氣運轉在經脈中運轉讓身體安然。


藺綏深吸了幾口氣,忍無可忍地掙扎。


這便是真的抵抗了,大有不死不休的氣勢。


燕秦有些手足無措,不明白藺綏怎麼在一半的時候進行發作,他怕自己是真的把藺綏傷重了,將藺綏摟在了懷裡,抱著他去開燈。


驟然的刺目,讓藺綏眯了眯眼。


眼睛酸澀的浮出些水光,與剛剛的痛意糅合。


“當年就該把你送去學那些東西,六七年沒一點長進,你要是想報復我,大可不必如此委婉。”


燕秦看著怒意橫生的美人面龐,抿了抿唇悶聲道:“我學了,注意了。”


他心裡有些受傷又有些委屈,分明是沒出事的,他注意著了。


“你學了?”藺綏冷笑,“沒見過你這麼愚笨的人,成果就這樣?”


“學成這樣還來威脅我,揣測我的心意?”


“廢物。”


藺綏很煩悶,煩悶到恨不得把系統丟到燕秦的腦子裡去,讓他自己回憶回憶。


這情況,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倒是要疑惑到底是誰綁誰了。


脾氣惡劣的少爺哪怕是淪為階下囚也依舊頤指氣使,一雙多情眼浮著冷光,一身柔和白緞如宣紙,被繪了幅落梅畫卷。


燕秦看著他,眼神晦暗難辨。


他又要覺得自己是特例了,可一想到藺綏對其他人更好,心裡便酸澀。


“我會做好的。”


燕秦描摹著青蝶的蝶翼,眼神晦暗,如同尋到指引的旅人。


燕秦知道或許不該這樣,明明他可以以更強勢更無法拒絕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可偏偏面對藺綏,他便無法堅定了。


他始終害怕被徹底厭棄,哪怕已經如同末路狂徒走到了這番境地。


他依舊希望藺綏愛他,對他特別,但比起這些,他更害怕藺綏失去高傲生機的模樣,害怕他跌落雲端。


這說來可笑,他試圖圈養一個主人。


愛竟是如此復雜的情緒,燕秦自己也不分明。


“是麼?”


藺綏面無表情,甚至在盛怒下微微扭曲。


系統發出了猖狂的幸災樂禍的笑聲,藺綏也不知道它在開心什麼,這種情況怎麼它還能開心的起來,也是個蠢貨。


燕秦握住了藺綏的手腕,解開了他的束縛,對著藺綏徐徐地笑:“少爺教我我就能做好。”


藺綏眼眸流轉,看著昂貴的細鏈在光下閃爍著光澤,對著燕秦勾了勾手。


“我討厭咬人的狗,獨有一種情況除外。”


燕秦說過,藺綏這人他是捉摸不透的。


從前如此,現在亦然。


這明明是信徒的墮化,讓神明困於禁地,但他忘了,致使神明居於雲端的,從不是外在的光環。


透著劇毒香氣的魂靈,那隻斑斓的毒蝶色彩豔麗,招搖不已。


一分為二,拆文解字,曲徑通幽。


燕秦為他這番姿態痴狂,為他的恩賜歡欣。


長夜如同吞噬的深淵,依舊不見光亮。


燕秦學會了,他以愛意嬌憐他的神明,卻也同時撕下他的羽翼,咀嚼他的痛苦。


那是靈魂吞噬後的滿足,是億萬個過去的自己傳遞的狂歡。


在此刻他甚至不在乎藺綏是否愛他,得到的歡欣足以充盈所有靈魂空隙,滿足卑劣貪圖,遮蓋深處的痛苦。


他會找到藺綏藏著的那個人,叫他再也不能出現在藺綏的眼裡。


破曉之光薄薄,淹沒於寬大房屋的明亮燈光裡。


周圍的房屋還沉睡著,唯有一室從夜晚清明至此,見證月落日升。


藺綏懶倦地靠在柔軟床墊上,光將他的影子投射到牆上,在無風的情況下晃動。


那是頹靡的玫瑰,是敗落的美麗,如同黃昏倦蝶,在巢穴裡發出輕語。


天徹底亮了。


第30章 二世祖x私生子


藺綏睜眼時窗外是黃昏,隻有一點餘光照在不遠處,房間裡籠著層淡金,晦暗隱綽。


房間裡除了他空無一人,隻有掃地機器人在盡職盡責的工作。


這是間除了浴室沒有任何遮蔽的輕奢風格的平層大房,臥室與客廳相連,中間沒有隔斷,到處布滿了智能家居。


藺綏抬手,看見了自己手上綁著的淡金色的手鏈,上面綴了個裝飾,和他多年前設計的樣式一般無二,隻是換了材質,上面的刻字也換了樣子。


——‘秦’。


藺綏的脖子倒是空蕩蕩,昨天束縛他的細長鏈條同樣是金色的,被當做裝飾物纏在了床柱上。


不過燕秦或許是出去的匆忙,又或者是刻意為之,鏈子上還沾染些幹涸的白,藺綏將鏈子扯了下來,丟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裡。


垃圾桶乖巧閉合,活像是今早餍足後的某人。


藺綏身上清爽,但不妨礙他面上籠著陰雲。

潛力新作

  • 金絲雀隻想搞錢

    我是職業金絲雀,專門撈錢,金主的白月光回國就果斷跑路的那種。 最近詐騙到的金主太多,被狗仔拍到頻繁乘坐各式豪車,光榮登上熱搜。 微信被消息轟炸時,我還渾然不知,乖巧地坐在其中一個金主的腿上撒嬌。

    神奇當鋪

    我無意間進了個當鋪直播間。 裡面的主播又拽又毒舌。 「主播,我想用我 20 斤肥肉換盛世美顏!」 「我是當鋪,不是肉鋪。」 「主播,我想用畢生八卦能力,換賺錢能力。」 「年紀不大,想得挺美。」 我想到了網上的梗,也興衝衝地評論,「主播,我願意用生育能力換兩個億!」 他瞥了眼屏幕,「對不起,本當鋪不做賠本的買賣。」 我:? 啥意思,說我子孫後代加起來都賺不到兩個億唄!

    樓蘭月影

    我是侯府童養媳。處處賠著小心,處處討人嫌。小侯爺自有心上人。 甚至不惜推我出去替他的心上人頂罪,害得我聲名狼藉。 名聲壞透了的我,徹底擺脫道德枷鎖,放飛自我。 可小侯爺卻哭著求我回頭。

    山河不夜天

    穿越到古代,唐慎本想做點小生意,當個安安樂樂的富家翁。然而無衣蔽體的難民、虛偽自私的皇帝、留給自己無限遺憾的恩師,讓他看清了這個荒唐落後的世界。我有屠龍計,願使四海平。進入官場,謹言慎行,唐慎與王溱一起步步驚心。要想富,先修路,我願讓這山河不夜天!

  • 我的男友是恐怖遊戲boss

    我的男朋友說他是來自恐怖遊戲的怪物。 我不信。 哪有怪物每天給我洗衣服做飯,還撒嬌要親親? 後來。 我被選中進入恐怖遊戲。 恐怖又變態的大 boss 將我壓在身下。 黑色觸手不斷挑逗著我的身體。 他笑著吻我: 「現在信了嗎?」

    太後有喜記

    我是給老皇帝沖喜的宮妃。可沒想到我人剛進宮,老皇帝就駕崩了,皇後靜妃直接一碗藥隨著老皇帝去了。 所以我十六歲跨過爭風喫醋,互擊小腹,直接無痛當了太後。 新帝江承桉瞧著剛到他胸口的我,忍不住問我這沖的什麼喜? 我弱弱開口:「大概沖的是陛下的喜吧。」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褪丹青

    蕭景策這人,是京中出了名的病秧子。 傳聞他三歲讀書識字,五歲學武藝騎術,本該有一番大作為,然而十二歲那年身中奇毒,纏綿病榻。 婚期定下後不久,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姚清婉,特意遞給我一衹白瓷藥瓶。 「姐姐喫了吧,你既然天生神力,也該生得一副五大三粗的身軀匹配才是。」 我心知肚明,這藥喫下去,八成我會日益發胖,斷然不肯接。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