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這個炮灰我罩了![快穿]》, 本章共3694字, 更新于: 2024-11-21 16:02:19

  眼尖的少年瞪圓了眼睛,來回看著畫面和那道真實身影,終於忍不住跳起來就要開口,顧寒山卻已經眼疾手快地拉起陸雲生,飛快跑沒了影子。


  身後炸著震耳欲聾的呼聲,兩個人全無形象地踩著一地月色星光狂奔,快步衝進隔音良好的居民樓裡。顧寒山眼疾手快按下了用來迷惑少年們的電梯,拉著陸雲生推開防火門,沿著樓梯飛跑上去。


  陸雲生跑得比他還快。


  小鹿一樣的身影輕快踩著樓梯,遠比那天陪他爬樓梯時矯健靈巧。迎上那雙眼睛裡明亮恣意的滿滿笑影,顧寒山忍不住彎起嘴角,也铆足了力氣加快步子幹上去,跑動間燈光漸次亮起,又被他們轉眼拋在身後。


  從沒那麼難。


  掏出鑰匙進了家門,顧寒山的氣息還不及平復,才打開客廳的燈,已經被溫韌身體結結實實撞了個滿懷。


  小孩兒難得玩兒得這麼高興,顧寒山笑意明朗,索性抱著人躺在沙發上,用力親了兩口,一邊調整著呼吸,一邊替他摘了口罩。


  陸雲生趴在他身上,眉眼間填滿了笑,晶瑩汗水順著額角滾落,砸在他發際耳畔,在心口激起一圈圈漣漪。


  “真想看看……”


  顧寒山輕喘著,反手摸了空調遙控器按下去,緊緊手臂把人箍在懷裡,指尖慢慢梳理著他的短發,半開玩笑地眯了眯眼睛。


  “你家到底是什麼樣?是不是兩百平米的大床,每天都得跨欄上洗手間,要吃飯得先跑五公裡那種?不然怎麼會練得體力這麼好……”


  陸雲生詫異的睜大了眼睛,自己先忍不住被經紀人奔放的想象力引得輕笑出聲,輕輕咳嗽兩聲:“曾經——算是的。”


  顧寒山隻是同他開玩笑,卻沒想到居然真的到了肯定。錯愕地稍撐起身,陸雲生卻已經朝他笑起來,重新閉上眼睛埋進他頸間。


  “我曾經住在那裡很久……後來被父親帶出來,但還老是會做那時候的夢。”


  顧寒山胸口起伏漸緩,撐身坐起,雙手捧著他的臉頰輕託起來,眉峰不覺稍稍蹙緊。


  “現在都不會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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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燈朝他彎起眉眼,傾身貼上去,在他唇畔輕輕一碰:“已經很久都不會做了。”


  冰冷的研究所,幾百平方米的空曠牢房,機械殘酷的極限測試和人體實驗,刀割在身體上的寒冷和激痛,爆炸時幾乎將整個身體碾碎的劇烈疼痛。


  看不到邊的、睡在哪兒都一樣的樹叢和亂石,需要捕獵才能填飽的肚子,隨時隨地可能會出現的襲擊,還有——那些把他當作地獄之子的,一定要斬除他才安心的,不擇手段來捕殺他的,他的同類們。


  仿佛始終如影隨形的,附骨之疽一樣的寒冷和孤獨。


  那是他真正的來處。


  他已經可以回身凝望深淵了。


  那一處深淵裡永遠的亮著一盞燈——即使自身同樣陷在深淵裡,也依然頑固地散發著微弱而溫暖的光亮,永遠都亮著,永遠照亮著他的出路。


  陸燈朝他笑著,眼淚卻止不住地落下來。


  顧寒山收緊手臂,細細吻去他臉上的淚痕,手臂始終堅實地護在身後,輕緩地慢慢拍撫。陸燈想要更往他懷裡埋進去,才稍一動作,寬闊胸肩就仿佛已經察覺,穩穩將他裹住:“雲生。”


  陸燈循聲抬頭,想要挑起笑容,卻被溫柔的吻預先落在唇角。


  “等有機會……能帶我回家,見見家長嗎?”


第136章 這個權臣我罩了


  直到兩人一塊兒離開這個世界, 經紀人見家長的願望也沒能實現。


  家長都在現實世界,顧淵現在的數據級別不夠,陸燈的任務也沒有被通知結束, 兩個人還都不能這就出去。系統嘗試著聯系過幾次舅舅, 才知道穆瑾初居然也領任務去了個下級世界, 現在正忙於工作, 也收不到外面遞進來的消息。


  倒是《白羽行》一炮而紅,陸雲生憑著出場不過十餘集的角色順利爆火, 順利在娛樂圈裡站穩了一席之地。


  顧寒山覺得這就夠了,奈何籤了自家娛樂公司的年輕總裁仍堅持上進,又接演了幾部片子。直到封頂拿到影帝,終於被經紀人叼回去好好藏了起來。


  譚一哲早被逐出了娛樂圈,自然也沒辦法再去參加比賽給主角添堵, 作為主角的梁鳴又憑空少了個打臉虐渣的劇情爽點。陸燈特意打去了數額可觀的經驗點作為補償, 卻依然被借機勒索了十來頓燒烤。


  主角一心蹭飯,直到被綁定的系統怒而勒令控制體型,才終於依依不舍地告別了飯友, 抽抽噎噎走向了不能吃飯的功成名就人生巔峰。


  息影的陸雲生依然有著龐大的粉絲群,經紀人也莫名有了可觀的後援團。兩人手拉手出去逛個遊樂場都能上熱門, 在這個世界一起生活了幾十年, 才在風頭漸漸淡去後一起離開,消失在了公眾的眼中。


  陸燈回到主世界時, 系統居然還沒回來。


  回來之前的幾年, 系統說是下個世界有些特殊, 要提前去打點準備。兩人在上個世界已經成了知名的演藝界前輩,日子過得風平浪靜,也沒什麼麻煩還需要系統幫忙處理。陸燈特意給它收拾好了背包,卻沒想到打點的時間居然花了這麼久。


  時間不等人,說不定劇情已經發展到了哪一步。陸燈給系統留了門,調出操控屏,打開了匹配的下一個世界。


  主系統已經將細節做得十分人性化,即使隻是配套的劇情簡介,也有相應的背景和畫面作為烘託。眼看古色古香的書卷在眼前展開,陸燈正要細看,眼前卻忽然亮起白光。


  尚不及反應,他的腳下忽然踏空。交換世界時熟悉的失重感迅速裹遍全身。


  再睜眼,四周驚呼聲已經迭起。


  他正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原本清淨的青石板道被狂奔駿馬踢翻了不少攤位,兩側一片狼藉,攤販行人都躲著不敢上前。


  前面一路也盡是側翻的攤位,想來縱馬的絕不是他一個。眼看前面有個跌倒了的半大娃娃放聲大哭,下一刻就要被馬蹄踏上,陸燈顧不上探尋前因後果,手上發力腰間較勁,勒住馬韁強行扯偏馬頭,才發覺帶入的身體素質還沒有調整到和自己一致,腰上狠狠一疼,竟是半點兒力氣也再使不上。


  遇到的特殊狀況多了,這還算不上是最危急的那一類。


  陸燈撒開韁繩脫下馬镫,讓那馬蹄錯過了險些重傷喪命的幼童,自己順勢抱頭就地一滾,肩膀狠狠砸上青石板路,總算千鈞一發地躲開了受驚的棗紅烈馬。


  馬不通人性,轉眼狂奔而去跑的無影無蹤。


  陸燈趴在地上,望了一眼那毫發無損的小娃娃被人飛快抱走關懷,輕舒口氣撐身站起,試著在腦海裡聯系:“系統,聽得見嗎?”


  “宿主!”


  一陣嘈雜的電流聲後,熟悉的機械音終於哇哇大哭著響起,有什麼東西幾如實質的飛撞進了他的腦海,讓他幾乎一瞬眩暈。


  顯然是被強行扣留在了當前世界,系統委屈得不行,哭得嗚嗚噫噫說不出話。


  陸燈被震得頭暈,抬手揉揉額角,身後已經傳來焦急喚聲:“王爺——王爺!”


  陸燈身上磕得重,腰上也使不出力氣,隻依然站在原地不動,稍側身望過去,肩上就又是一陣抽疼。


  隻要系統回來了,陸燈就能查看這個世界的相關資料。即使暫時來不及弄清楚這個世界的整體劇情,也總能理清自己眼下的身份,不至於才到了新世界就立即穿幫。


  給系統包了幾個用於安撫的紅包,在機械音抑揚頓挫的哭聲裡,陸燈打開了自己的身份介紹。


  他這一次領到的身份名叫陸澄如,今年十五歲,封朝幾百年來最年少的一個王爺,也是當今皇上的小皇叔。


  真要論起來,這個小皇叔實在做得十分無趣。兄弟們奪嫡時尚在襁褓,兄長繼位時才剛學會走路,懵懵懂懂的就成了有權無職的空頭王爺。


  先帝宏圖偉略,一心要中興朝堂,全副心思都撲在朝中民間,對這個同父異母、甚至比自己長子還要小上幾歲的幼弟,除了塞過去個逸王的名頭,衣食住行無不好生供養,卻也再顧不上什麼其他更體貼的照顧。


  陸澄如自幼失了雙親,一個人被封了王,孤零零的在宮中一角長大,漸漸養成了一副飛揚跋扈的脾氣,沒少闖下離譜的禍事。


  先帝在位時尚且有人管教他,前些年先帝操勞過度英年早逝,新繼位的皇帝還要叫他一聲小叔叔,更不好再多說多管。因而這幾年間,陸澄如行事也越發放肆得沒邊沒沿起來。


  今日無端在街頭縱馬,自然也是這位行事乖戾的小皇叔無聊之下,被那些貴胄紈绔們拐出來尋的樂子。


  隨侍僕從一個個追得灰頭土臉,跑到這裡時那小娃娃早已被人抱走,隻當是王爺自己不慎墜馬,一個個嚇得心驚肉跳,手忙腳亂地扶著他詢問傷勢,幾乎要請御醫立即過來診治。


  陸燈歇了這一會兒已緩過口氣,給自己加了支止痛劑,溫聲道:“我不要緊……”


  話音未落,系統阻止的機械音已經焦急響起:“宿主不行,這一次是考核世界,絕對不能OOC,不然就要去補考了!”


  伴著腦海中傳來的機械音,陸燈心頭輕跳,下面的話瞬間咽了回去。


  無論是系統的工作人員還是各類現實世界來的宿主,都會在實習期過後接受考試,通過的就能進入考核世界進行審核。


  考核世界同樣也是正常世界,隻是參與考核者會隨機抽取人設,不能預先知曉後續劇情,完成系統設定的任務要求。一旦OOC(偏離人設)程度超限,就會被判定為不及格,再回去重新補考。


  這一次穿越世界時出現的意外,大概就和當前世界的特殊性有關。


  果然沒有經歷考試就順利進入了考核世界,看來主系統的承諾無疑是有效的。


  絕不能補考。


  一想起自己那一屋子的《五百年考核三百年模擬》,陸燈背後就冒出涔涔冷汗,立即收斂心思,用上了上個世界鍛煉出的演技,一袖子拂開了身邊正替他看傷的侍從。


  從悲傷中振作起來的系統已經及時替他打開了主屏幕,上面果然標著OOC程度的檢測,剛剛那一次雖然沒有扣除分數,卻已經有了標紅提醒,還特意標了一行“禁止用任何經驗點購買崩人設保險”的小字。


  陸燈:“……”


  這個提示恐怕是給他單獨標出來的。


  “宿主對不起,我沒搶到‘溫潤淡然’和‘自在灑脫’人設。被主角系統他們先搶走了……”


  系統滿心愧疚,抽抽噎噎給他道著歉:“我和那個系統去打架了!但是判定主角有優先權,工作人員要謙讓……”


  陸燈聽得啞然,順手又包了個紅包塞給它:“沒關系,我能——”


  話還未盡,他的目光卻忽然落在一架徐徐而至的馬車上。


  那架馬車極豪華氣派,顯然也是高官顯貴,卻沒有此前陸澄如縱馬時目空一切的放肆派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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