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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組合在一起相信是命中注定!
Skr!
整個宴會廳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沈弈毫不在意。
他手插口袋,鞠躬離場。
寂靜持續了整整一分鍾。
餘光裡,我看見身邊的男嘉賓正猛掐自己大腿,面帶懷疑的神色。
然後,有個小姐帶頭鼓了掌:
「不、不愧是沈弈!好man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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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掌聲雷動。
一個中年人站起身,對沈弈舉起酒杯:
「實在是精彩!對仗工整,音韻和諧,表達出沈少對青春美少年的喜愛,對時下流行文化的融會貫通!實在是接地氣,精彩絕倫!」
系統大開眼界,揉著脫臼的下巴開口:
【宿主放心吧,我保證,看了沈弈這場表演,明天沒人會記得你的花滑。】
我也揉著脫臼的下巴:「確實。」
不過..沈弈,是為了我嗎?
我心下一暖,但下一秒卻看到沈弈和白湘的身影。
白湘正和沈弈說著什麼。
沈弈比她高兩個頭,此時微微低頭,聽她說話。
兩人手裡都握著酒杯,握姿隨意而優雅。
那種上流社會的烙印,我一直不曾擁有。
衣香鬢影裡,他們分外耀眼。
我心裡悶悶的,去了趟洗手間,再回來的時候,場面有點混亂,身邊人竊竊私語
「白小姐一直身體不好,剛剛又暈倒了。」
「還好沈少爺接住她了...!」
「不是我八卦,但這兩個人真是天生一對,太配了。」
我趕緊撥開人群,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是沈弈。
他抱著白湘,大步流星走出宴會廳。
白湘絲綢的裙擺垂落,如玉的雙臂緊緊環住沈弈的脖頸。
她面色痛苦,靠在沈弈懷中,就像一枝被掐去根莖的栀子花。
如此登對,如此相配。
沈弈沒有看我一眼。
我眼眶有點酸澀。
我離開了宴會廳,這從來不是適合我的場合。
系統問:【宿主,什麼是適合你的場合?】
我陷入沉思,五分鍾後,我坐在出租車上,對司機說:
「去男模酒吧。」
系統:【...】
8
我開了包廂,點了八個男模,個個精壯結實,帥氣俊秀。
嗚嗚嗚,好多美好的肉體。
我迷失在一聲聲「姐姐」裡,喝下一杯又一杯酒。
中途我去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到一個男模在門口接我。我迷迷糊糊抱住他:
「你!來得正好,扶我一下。」
我抱著那人勁瘦的腰。
他一動不動,僵硬得像塊石頭。
這男模的聲音忽遠忽近,模糊不清:
「小姐你好,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這裡的男模,我是陳家陳知楚,來接喝醉的朋友。」
我大著舌頭:
「你,幹一行就要愛一行,愛崗敬業嘛,懂不懂?今晚你都是我的,讓你扶我一下怎麼了?」
那人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無奈:「不好意思,我不是…」
我「哇」地一下,吐在他身上。
這人倒吸一口涼氣,但是很有風度,居然沒有推開我。我後退幾步,眯著眼打量他的衣服:
「嗯……這是、這是範思哲秀場限定!」
我上上上一世背過這個牌子。
我得意非凡:「怎麼樣?說中了吧?」
男模沒有回答,他三兩下脫掉那件沾滿汙穢的衣服,丟進垃圾桶。
然後拿出手帕,紳士地幫我擦了擦嘴角。
什麼年代了,還真的有人用手帕啊。
我一個助跑起跳,撲到他身上:
「男模哥穿搭還有點子品位,就你了,送本小姐回家。」
陳知楚似乎嚇了一跳,僵硬地接住我。
我把下巴擱在他肩窩上,聞到淡淡的杉木和墨水味道。
書房裡常常有這種味道。
我突然發現,我們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
我揉揉眼睛,是沈弈。
雷聲滾滾,外面暴雨如注。
沈弈的全身上下都湿了,黑色湿發耙梳向後,露出鋒利的眉目。
他臉色很不好,僅僅是站在那裡,就帶著風雨欲來的威壓。
他大步走來,想從陳知楚手裡接過我。
我立刻跳下來,扶著牆站穩:「沈弈你走開!」
沈弈深深看著我的眼睛,俯下身來,低聲哄我:
「雲依,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我不說話。
他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很有耐心地解釋:
「白湘急病發作,又把我抱得很緊,事態緊急,我才會送她,畢竟是一條人命。
我又想起他抱著白湘的樣子,還有那些賓客說的「天生一對」,借著醉意大喊一聲:
「我不回家!我今天要和男模一起睡!」
說完,我扭頭就要回包廂。
下一秒,一隻手緊緊摟住我的腰,帶著強迫的意味,我撞進沈弈懷裡。
他把我抱得很緊,雨水的味道和薄荷的清香縈繞:
「我錯了,下次不會了,讓我送你回家。」
他的語氣淡淡,平鋪直敘。
但我聽見了他的心跳,狂亂得吵到我的耳朵了!
9
那晚之後,我就和沈弈在一起了。
和他在一起哪裡都好,隻有一點不好。
自從和他在一起,我生活裡所有的細節都沾染上浪費的嫌疑。
就比如在路邊等司機的時候,我就會想這八分鍾要是和沈弈一起度過就好了。
沒有他的時間就是虛度,我總是這樣衡量。
這天沈弈說他買了新車,是火焰的顏色,要帶我去兜風。
我提前半小時就在路邊等他。
沈弈以前是賽車手。
但是自從我見他那天起,他就再也沒開過賽車。他說他沒有天賦,也不喜歡賽車。
但是我沒有等到沈弈。
一個壯漢從身後捂住我的口鼻,將我塞進一輛面包車。
是綁架。
豪門圈傳統藝能了,哈哈。
但我沒想到我這麼倒霉。
我以為,我拿到的是沈弈破門而入、英雄救美的劇本。
沒想到是他娘的命喪黃泉的劇本。
在路上,面包車剎車失靈。
眼看著車要撞上護欄,我徹底崩潰:
「尼瑪的,我死了五十七次了還要再死!當個綁架犯你敬業嗎?能不能像樣點買輛好車!」
綁匪也大吼:
「你猜我為什麼綁你?」
哦,是為了買輛好車。
然後我就暈過去了。
我頭部受到重創,被救起的時候已經深度昏迷。
再次醒來,是三個月之後。
三個月,其實並不長,但是一切都不復以往。沈弈在我昏迷不醒的時候,去玩賽車。
賽車超速過熱,撞爛了圍欄,翻下懸崖。
沈弈死了。
太突然了,我總覺得不真實。
姐姐讓我放下,說不過就是個渣男,仗著一張臉而已。
我應該心痛吧?
可是我痛不起來,心裡有塊地方淡淡的,很是奇怪。
再後來,陳知楚開始追我。
他溫柔體貼,做事嚴謹,愛好是在書房裡研究數學。
而且還是陳老爺子最青睞的繼承人。
爸媽很是滿意,說比那個天天打東方麻雀牌的沈弈好得多。
我能感覺到,陳知楚確實愛我。
三年後,我們結婚了。
生命像在河流中行走,不見軌跡。
再想起沈弈,也隻有模糊的畫面。
其實,要不是那天收拾衣櫃,看到一件校服外套,我都記不起沈弈。
墨綠色的校服外套上,燙金的校徽精致貴氣,我的心髒突然抽了一下。
我和家人朋友談起他,他們憤憤咒罵:
「沈弈?提他幹嗎?就是個渣男,醫生都說了,你隨時有生命危險,他居然還跑去賽車?」
我去,我以前真是個戀愛腦。
家人們誰懂啊,遇到下頭男了!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再也沒遇到需要動用系統的場合。
一切都出奇的順利,就像冥冥中的好運對我偏愛有加。
第五十八次,我通關了。
10.「視角切換」
我是好運系統。
我的宿主,叫沈弈。
這個世界有兩個宿主。
但世界的氣運是有限的。
一個宿主氣運好了,另一個就會壞。
聽說另一個宿主叫雲依,已經是第五十八次挑戰了,真是有夠廢物啊。
這是她的最後一次機會,但她本人並不知道。
之前的五十七個人,都打敗了她,爭搶到了氣運。
就比如上次那個女孩。
她派人把雲依推下水害死,自己獨佔氣運,成為了娛樂圈頂流。
我相信我的宿主沈弈一定也可以打敗雲依!
但是,沈弈居然出手救了她。
我沒忍住,提醒了沈弈:
【宿主,這是世界的另一個宿主,她是你的對手,你們在爭搶氣運。】
沈弈沒有說話,隻是低下頭,幫滿身傷痕的女孩拉好拉鏈。
我更沒想到的是,從那天起,沈弈居然主動放棄了很多氣運。
他本是天才賽車手,如果繼續賽車,將會世界聞名,獲得大量氣運。
不過這樣的話,那個叫雲依的女孩,就要落入黑暗的深淵。
沈弈再也不碰賽車,任天賦荒廢。
他甚至開始在網吧通宵打牌,讓全家族的人對他大為失望。
他的氣運迅速下降。
那個女孩的日子好過多了。
但,我可是好運系統。
有我在,氣運都會自動向沈弈聚攏。
果然。
那個女孩倒霉地遇到了綁架犯,又倒霉得剎車失靈。她生命垂危。
沈弈在那女孩的病床邊坐了許久,久到我都要睡著。
迷迷糊糊間,我聽見沈弈的聲音,他的聲調一貫懶散冷淡。
這樣聽來,就像睡前故事一般:
「依依,傳說中有一匹寶馬叫作絕影,你知道為什麼叫絕影嗎?」
沈弈伸出手,幫女孩掖好被角。
玩世不恭的神情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眉眼溫柔:
「那是因為啊,這匹馬的速度很快,跑起來的時候,可以把影子都遠遠甩在身後。」
「每當黑暗的影子快要追上它的時候,它就會再一次發足狂奔。」
「不過,絕影已經成為過時的傳說,現在世界最快的跑車叫布加迪威龍。」
沈弈低頭看了看手裡的車鑰匙,布加迪威龍的車標在黑暗裡泛著微光。
沈弈站起身,最後看了一眼女孩的睡顏。
他眼尾帶笑,淡淡張狂,仿佛還是那個天才賽車手,不曾在牌桌前整夜墮落,任技
藝生疏。
「睡一覺吧笨蛋,看哥哥開著它,幫你跑贏命運。」
專業賽車手的每一輛跑車都是單獨定制的。
所以每個賽車手都熟悉自己車的引擎。
沈弈輕車熟路地打開車蓋,他剪斷軟管,放掉了冷卻劑。
【你想幹什麼?】我聲音顫抖,【你沒有第二次機會,如果你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沈弈沒有說話。
那天晚上,曾經最負盛名的賽車手獨自一人回到賽道。
夜幕下,世界第一的跑車高調張揚,是火焰的顏色。
我勸了許久,嘴皮都磨破了。
夜涼如水,沈弈卻穿得很單,側臉單薄矜貴。
他終於對我說了話:
「既然是好運系統,那就給我點真正的好運吧。」
他語調輕松,不像要去赴死。
倒像是某個假日下午,要去接心愛的姑娘兜風。
「讓雲依慢慢忘記我,否則有我珠玉在前,她很難愛上別人吧。」
夜空蒼穹,四下寂靜。
沈弈在布加迪威龍的油門上狠狠踩了一腳,引擎轟鳴。
這輛頂級超跑三秒內加速到了百公裡時速。
火焰撕裂沉沉夜幕。
先是燃燒爆炸,然後墜下高崖。
我氣得大罵:
【這麼喜歡找罪受,你m屬性大爆發?】
沈弈真是,生怕自己死不掉。
這樣刻意的意外,多少好運都無法逆轉。
沈弈死了,這個世界的氣運全歸了雲依。
她本來會死,藥石無醫。
但那天晚上突然情況好轉,三個月後便出了院。
她再也用不到窩囊廢系統了。
就算她想當龍傲天,氣運也綽綽有餘。
不再需要一個少年站在電競椅後為她撐腰。
我按照沈弈的話,讓她忘了他。
我離開的時候,雲依正和她姐姐坐在露臺上喝下午茶,面前的盤子裡擺著一盤青綠色的李子。
姐姐拿起來咬了一口:
「咦,這李子怎麼是葡萄味的?」
一旁的管家畢恭畢敬:
「大小姐,這是以前沈家沈弈少爺吩咐種的,是轉基因李子,吃起來是葡萄的味道。」
雲依的姐姐冷笑一聲,把咬了一口的李子丟回盤中:
「全丟了。真夠莫名其妙的,以後和那個渣男有關的東西不許擺到依依面前。」
雲依毫不在意,午後的陽光溫暖,她正縮在椅子裡吃蛋糕。
露臺下,陳知楚攥著寫著表白函數的筆記本,緊張地看著露臺上雲依的身影。絕影絕影,連黑暗的影子都追不上的女孩,以後想必會一直活在光明裡。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