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身邊突然凹陷,似乎有人踩了進來。
睡得迷迷糊糊的蘇白月朝來人蹬了蹬腿,被人一把壓住。
明亮的光線下,男人的影子一團擁過來,蘇白月能感覺到自己雙眸上傳來的濡湿痕跡。
男人是在……舔她的眼睛?不,這隻變態在喝酒!
在蘇白月的羞憤下,她氣暈了過去。
……
蘇白月醒過來的時候,果然已經回到別墅。
而這次,那幅畫就這麼大刺刺的放到她的臥室裡,正對著她。
囂張極了。
畫布上,她穿著男式白色襯衫,一身的紅酒漬,躺在豔紅色的玫瑰花瓣裡,整個人被束縛著,露出脆弱的半張臉,就像是墮入惡獄的天使。
原來她摔進去的地方是裝著玫瑰花瓣的沙發。
那隻變態的畫工極好。
他總是能抓住蘇白月心裡的東西。
比如恐懼,比如害怕。
蘇白月矜持的坐在床上,想著這三次綁架的共同點。
她記得自己被那隻變態舔紅酒的時候似乎聽到他呢喃了一句:“紅酒該這麼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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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月記不清變態的聲音了,也可能是他刻意偽裝。
但提到紅酒。
蘇白月就難免想到了顧上淮。
似乎,好像是她每次踐踏完顧上淮,就會被變態綁架……難不成那隻變態是顧上淮的變態粉絲?
蘇白月立刻蹦起來,穿好衣服去客房找顧上淮。
房間裡,男人躺在床上,滿臉緋紅,似乎是醉酒了。
最關鍵的是他身上還起了紅疹,在白皙的肌膚上尤其明顯。
夭壽啊!這隻男主不是一杯倒,而是紅酒過敏啊!
蘇白月趕緊讓助理過來把人送醫院。
醫生沉重的表示:你們要再不送過來,人都要自己好了。
蘇白月:……委屈jpg。
不過看著顧上淮燒的滿臉通紅的樣子,蘇白月覺得被變態粉上也不是他的錯。
蘇白月留在醫院陪床。
半夜的時候,顧上淮醒了。
他轉頭看到霸佔了他一大半床的蘇白月,默默起身。
蘇白月被驚醒,迷迷糊糊間看到顧上淮,她聲音軟綿綿的哼唧道:“好冷啊……”
“嗯。”男人點頭,把蘇白月身上的被子一起扯過來,裹好,繼續睡覺。
蘇白月:……我包養的可能是個祖宗。
等到祖宗顧上淮出院的時候。
娛樂圈的頭條都是“顧上淮被金主玩弄進醫院,半夜急診,差點喪命”之類吸人眼球的標題。
蘇白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清清白白的腰子,覺得很委屈。
她明明連小手都沒有牽過,嚶嚶嚶。
第178章
顧上淮的娛樂圈事業剛剛步入正軌。
走的還是清冷禁欲型路線。
突然爆出這樣的事情,對他的影響很不好。
而這個時候,作為顧上淮的金主,賈凉檸卻發起了脾氣。
因為她包養的這隻花瓶不讓碰、不讓摸、不讓上。半夜還要跟她搶被子。
所以賈凉檸決定冷落他,踐踏他,侮辱他。
堅決不幫助他。
網絡上鋪天蓋地都是對顧上淮的詆毀。
樸真真一臉擔心的看著正抱著魚缸看小龍蝦打架的顧上淮,小心翼翼道:“顧老師,網上那些人說的話你別放心上。他們都不了解你。”
顧上淮,顧家唯一繼承人,掌握全球經濟命脈的男人,是你們這群沙雕網友能理解的了的嗎?
顯然不是。
樸真真已經能想象到當顧上淮的真實身份曝光在網絡上時,那極致的戲劇性反轉場面了。
“顧老師,要不,您去問問賈小姐吧?我看您和賈小姐的關系還挺好的。”
樸真真假裝不知道顧上淮跟賈凉檸的關系。
顧上淮慢條斯理的掀了掀眼簾,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樸真真。
“她在哪裡?”男人慢吞吞的開口,渾身斯文氣,半點也不見怒色。
樸真真立刻就道:“我剛才看到賈小姐去找劉老師了。”
樸真真嘴裡的劉老師就是劉維凱。
聽到“劉維凱”這三個字,顧上淮瞬時便眯起了眼。
他抱著魚缸的手微微收緊,細薄唇角下壓,明顯的露出不悅。
男人站起來,清瘦颀長的身影消失在樸真真面前。
那邊,蘇白月正在煩惱怎麼把劉維凱這隻粘人精給打發去了。
正巧顧上淮進了休息室,二話不說,直接就把魚缸裡的小龍蝦給抓了出來,然後拉開劉維凱的衣領子。
揮舞著鉗子的小龍蝦順著劉維凱大開的V型領滑了下去。
劉維凱嚇得大叫。
一個好好的硬漢,硬生生的被嚇成了小老鼠,還哭天抹淚的出去找經紀人幫忙。
顧上淮的魚缸裡就剩下孤零零的一隻小龍蝦了。
蘇白月趕緊坐正姿勢,翹起一雙美腿,神色慵懶的看向他。
“怎麼,知道來找我了?”女人撩撥了一下那頭長發,抬手拍了拍身邊的沙發,“過來坐。”
顧上淮抱著魚缸坐過去。
神色莫名乖巧,隻是那眼神看的蘇白月心底發毛。
男人的腰背挺得很直,蘇白月也不自覺的跟著挺直了腰背。透過面前的大面積化妝鏡,她看到自己跟顧上淮就跟上幼稚園的小盆友一樣排排坐。
一點氣勢都沒有!
蘇白月立刻站起來,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顧上淮。然後把茶幾上的八卦雜志砸到了他身上。
上面都是關於顧上淮的八卦緋聞。
顧上淮現在的形象一落千丈,原本談好的代言也都黃了。
如今的他不僅沒紅起來,還背上了幾千萬的違約費。
對於“一窮二白”,由賈凉檸包養的顧上淮來說,這筆“天大”的費用他是負擔不起的。
“顧上淮,隻要你求我,我就幫你。”蘇白月趾高氣揚的伸手,做了裸鑽的高檔指甲順著他的眉心往下滑。
路過挺翹的鼻尖,落到男人微抿的漂亮唇瓣上。
女人的指尖很柔軟,帶著細膩的香。
顧上淮下意識抿了抿,蘇白月被唬的立刻收手。
指尖酥麻麻的似乎有些湿熱。
顧上淮抬眸,看向蘇白月,聲音清晰道:“你,變態。”
蘇白月冷笑一聲,“你有證據?”
顧上淮拿出手機,發現自己上次拍的照片已經被蘇白月都刪除了。
蘇白月更加高傲的揚起了脖子。
以為她在醫院的陪床是白陪的嗎?被子都給你了,她當然要拿回屬於她的東西了。
顧上淮不開心了。
他攥著手機,神色定定的看向蘇白月。
蘇白月笑了,“我實話告訴你,這次的事情是劉維凱搞出來的。以我賈家的能力,我確實能幫你擺平,但這就要看你能給我什麼了。”
女人的手順著男人的脖子往下滑,輕挑的勾了勾他的衣領子。
那隻穿著高跟鞋的腳也不安分,蹭著他的小腿曖昧示意。
顧上淮沒說話,隻是抱緊了魚缸。
看到男人如此倔強模樣,蘇白月冷哼一聲,“我看你能硬氣到什麼時候。”
……
蘇白月不知道顧上淮能硬氣到什麼時候,她隻知道自己的氣數可能要盡了。
賈大富跟保姆王藝玲偷情的事情被發現了。
聽說那天是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林溫柔出門後發現自己沒有帶車鑰匙,又返回去拿,正巧就撞上了跟賈大富在光天化日之下滾在沙發上的王藝玲。
林溫柔嘶吼著撲上去,跟王藝玲大打了一架。
等蘇白月到達現場的時候,管家已經把救護車都叫來了。
救護車救的不是別人,是被誤傷的賈大富。
賈大富被古董花瓶砸了腦袋,已經被送上救護車走了。
賈凉檸作為女兒自然是要去的。
林溫柔作為正房太太自然也是要去的。
而因為場面太混亂,所以保姆王藝玲和樸真真也跟著一起去了。
當醫生表示要輸血的時候,賈凉檸立刻就撸起了袖子。
賈大富是傳說中的熊貓血。
醫院血庫不足。
可惜的是賈凉檸的血型不是熊貓血,反而樸真真的是。
“賈小姐,你的血型怎麼跟老板的不一樣啊。”樸真真替賈大富輸完血,神色“奇怪”的看著賈凉檸手上的血檢單子。
賈凉檸面色微變,惡狠狠的瞪向樸真真,“要你管!管好你自己吧!帶著你媽滾出我們家!”
搶救室門口,林溫柔聽賈凉檸提到王藝玲,立刻發火,直接就命令管家把王藝玲這個小賤人給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