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發愁。
他到現下都還板著一張死人臉,實在不怎麼配合啊,所以為什麼隻她這般艱辛了,旁人想給他寬衣解帶,卻都這樣容易?
原著裡,戚寒時雖涼薄,但待那些女人卻總是溫和紳士,床上床下皆做到極致,身為皇帝,更算得是個完美的情人。
他英俊多金,位高權重,優雅體貼,所以才會有那麼多,沒有透過表象,看到他冷漠陰鬱變態本質的妹子迷上他。
最重要的是,雖然他不愛她們,但從不會叫人難堪丟臉。
當然,除了個別拎不清的狂熱迷戀者之外。
他從來都不會冷硬拒絕,更不會板著臉冷冷審視人家,現下這樣兒,簡直能把人嚇哭了。
果然還是平胸和太矮的原因吧。
胸太小身高不足一米七臉蛋不夠美豔是她的錯嗎?
全後宮都是美豔大歐派腿長的小姐姐,陛下您還真是不會膩哦:)
她覺得自己好可憐。
可下一瞬,猝不及防,他卻毫無預兆,直接把一下她打橫抱起,給她換了個姿勢,於臂彎裡輕松掂量一番。
男人卻發覺,懷中的小姑娘,實在太輕盈了些,纖細嬌小得像是沒分量,像是一團潔白柔軟的棉絮。
風一吹,便要散了。
鬱暖便覺,自己是有那麼一瞬,被他掂得懸空起來。
她一下抱著他的脖頸,下意識地用留了丹蔻的指甲,在他修長的後脖頸上掐摳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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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淡淡挑眉看著她,有些不能認同。
這麼年紀小小的姑娘,不知哪裡學來愛掐人的壞毛病。
一張臉無辜可憐的很,縮在他懷裡發顫,隻一雙小手背地裡就愛掐他,雖沒幾分力道,卻兇得要命。
僅僅幾趟近身,他的手臂和後腰以及脖頸上,都被她掐了個遍,最厲害的一趟,還能掐得青紫。
鬱暖越掐越入神,又換個地方繼續掐,因為她有些緊張。
帶她上榻了嗎?
他把小姑娘一把扔上榻,鬱暖緊張得不自在扭動,鬢發散亂得黏在面頰上,有些像是落水的小狸奴,睜大琥珀色的眼睛覷著他。
她閉眼,卻心下一橫,伸手一下抱住他窄腰。
她蹭蹭他的胸口,含糊不清,軟綿綿撒嬌:“我真是討厭死你了。”
他不語,微涼修長的手指,輕輕捏在她的後脖頸處,稍用力,她便一下動彈不得。
不想,他一把將她翻過身,輕松按住。
鬱暖睜大眼睛,腦子瞬間清明起來,根本不曉得他想做什麼。
都不寬衣解帶的嘛,這麼隨性?
促不防,一聲皮肉響,她頭皮一下炸開了。
男人大手一巴掌拍在她的臀上,力道不輕不重,卻能讓她感到麻麻的疼感。
鬱暖睜大眼睛,喉嚨裡發出難以置信的吸氣聲,面頰暈紅,扭著纖細的脖子,又驚又嚇看他,睜大了眼睛。
他對著嬌妻慢慢微笑,大手動作不停。
“啪!”
又是一記響聲。
又麻又痛痒,撓著心口,讓她緊緊攥起手心。
鬱暖受不了了。
她劇烈掙扎起來,委屈罵他:“你怎麼這樣啊?你松手,我要告訴我娘親去,你居然打我……”
她說話間,男人的手,輕輕捏在她的腰肢上,暖和的大手,一下下緩緩輕柔安撫著。
讓她稍平靜些,喘息聲微弱下來。
她還沒緩過勁兒,臀上卻又來一下,心髒都撲通跳起來。
她被嚇得都不敢哭,眼淚水在眼眶裡大轉,不敢動彈。
他的手很大,勁道也足。
但其實,她並沒有感覺很疼,頂多就是麻痒,算不上多難過。
隻是害臊驚恐的感覺,更甚些。
一共打了足足六下,男人卻停手了。
他還按著她的腰肢,穩穩禁錮著她。
鬱暖真覺得心累又頭疼,眼睛都紅成兔子眼了。
男人優雅緊繃的嗓音,從耳邊低低傳來,帶著隱隱笑意:“知道錯了?嗯?”
她不吭聲。
不說話,也不想理他。
他微笑著提醒:“以後還敢不敢亂跑?”
鬱暖睜大眼睛,一下看著他。
若她是鬱大小姐,她是在驚訝他怎麼會知曉這些。
可若她是她自己,她便要驚訝,他怎麼會在意這些?
她還是不說話,醉醺醺地埋頭在榻上,眼皮耷拉著,仿佛都要睡著了。
她真的,不曉得如何回答他。
還是不回答了。
然而,埋頭裝睡是沒有用的。
一般的男人,或許便罷了。
可是她夫君很變態,見她不吭聲,便捏著她脖頸上的穴位,又低沉地,緩慢地,問了一遍。
她真的特別難受了,不曉得是什麼地方,巧勁兒捏起來又疼又酸,腦殼都一激靈。
他對她的掌控欲,已經不會再掩飾,隻是慢條斯理按著她,微涼的手指又往下挪,在下一個地方,點按住。
這次的感覺更是濃烈,又酸又麻,帶著痛感。
她手臂半撐著,杏眼中酒意未散,就是不肯認輸,聲音已經帶著哭腔:“求求你,不要了……”
他含笑,帶著寵溺的嗓音,又一次偏執道:“說,再也不亂跑了。”
她梗著脖子,又不說話了。
鬱暖撲騰了兩下,鎖骨都汗湿了,脖頸上盡是冷汗,卻在他掌心,絲毫掙脫不出。
她悶著聲音,終於還是很輕很輕道:“我……我再也不亂跑了。”
他終於放手,讓她得以正面朝上。
他慢慢勾起唇角,繼續提醒道:“夫君。”
她睜大眼看著他,抿著嘴還不說話,汗水滴在面頰上,像是淚珠,可憐巴巴的。
他卻抬起她的下巴,淡漠冷聲道:“夫君。”
鬱暖想踢他,一腳踢過去,卻被撈住腳踝。
感受到他微礪的手,在嬌嫩的腳踝上,輕輕摩挲,她痒得眼睛裡都起了蒙蒙霧氣,卻仍是閉嘴不肯叫。
仿佛此刻被逼著叫了,就有什麼不同似的。
她不想輕易妥協。
他強迫她的下颌抬高,與她泛紅的眼睛沉沉對視,指緣摩挲著她柔軟的下巴:“嗯?”
鬱暖和他僵持了一會兒。
她很快發覺,像陛下這樣的變態偏執狂,很有可能,會和她僵持到明天早上。
他手臂像是鐵鑄的,桎梏著她,完全不覺累,而另一隻手,則捏著她細軟的後脖頸。
他可能是知道,她真的太矮了,一直這般抬著頭,沒有任何支撐,可能會極難受。
實在是變態中的暖心人了。
感天動地。
可是她真的很累。
於是有些不甘願,卻隻好垂著纖長的眼睫,聲音又軟又輕:“……夫君。”
說完,她的臉,驀然通紅了起來,連著雪白的脖頸,都覆上淡粉色澤。
顫抖著,羞恥著。
下一刻,男人的薄唇,印上她的。
那是一個,禁欲涼淡的吻。
沒有欲望點綴,卻與之前偏執強硬不同。
她腦袋裡頭懵懵的,卻還執著地,想著要走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