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你就知道了。”時景肆沒有給溫歲闌解答,而是讓她自行探索答案。
聽到這話,溫歲闌沒有動。
時景肆的態度給她一種打開這個盒子,她就沒辦法回頭的感覺。
似乎察覺到她的退縮。
時景肆輕輕握著她的手,安撫:“溫歲歲,在我這裡你永遠有拒絕和反悔的權利,所以不用擔心。”
越喜歡溫歲闌,時景肆就越舍不得溫歲闌受半點委屈。
哪怕這委屈是從他這裡受的也不行。
時景肆的堅定總是輕而易舉的就拉著想退縮的溫歲闌往前走。
此時此刻也是這樣。
隨著“噠”的一聲,花旗鎖打開。
溫歲闌抬手打開檀木盒。
這個檀木盒內部是階梯狀的設計,在盒子打開的瞬間,連接著盒蓋的開關將盒子裡一層層擺放的珠寶首飾盡數呈現在溫歲闌面前。
玻璃種的翡翠手镯就有兩隻,還有深藍色未切割的拳頭大小的粉色鑽石,以及各種各樣古董級別的項鏈、手鏈以及玉質的發簪……
溫歲闌難以掩飾的眼中的驚豔,回頭看時景肆:“這些……”
“一部分是時家庫房裡的少數藏品,一部分是我這些年買的部分小玩意,都給你。”
“時景肆,我還沒答應和你訂婚,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溫歲闌不贊同的看他,可時景肆壓根沒把她的譴責放在心上,隻耐心的哄著小狐狸走入他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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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看在這些漂亮的首飾的份上,溫歲歲,訂婚嗎?”
時景肆趁機開口,不等溫歲闌說話,他手中就多了一枚鑽戒。
這個檀木盒子裡什麼都有,唯獨沒有戒指。
第129章 正文完結章
但現在,那枚缺的鑽戒出現在了時景肆指尖。
他注視著溫歲闌:“我如今孤身一人,隻要你愛我,你就是我的全部。”
“所以溫歲歲,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說著,他低下頭,如同過去那般親昵的靠在溫歲闌頸窩,聲音裡帶著幾分誘哄的味道。
“錢、權、色我都有,都為你作陪好不好?”
時景肆手中的這枚戒指溫歲闌昨天才在新聞上看到過。
意大利知名工匠的收官之作,命名為THE HEART OF ETERNITY,這位工匠還給這枚重約29.28克拉心形的藍鑽取了一個好聽的中文名——摯愛。
昨天,這枚鑽戒被一位神秘的富商以一億五千萬的價格拍下。
而今天,這枚鑽戒就出現在了溫歲闌面前。
拍下這枚鑽戒的人是時景肆是溫歲闌沒有想到的。
同樣,她以為他說的訂婚隻是隨口一提的玩笑,可實際卻是他精心準備的結果。
不需要人山人海的觀眾,也不需要浪漫點綴的鮮花。
溫歲闌想象中被求婚的場景就和現在一樣,她喜歡的人在她身側,在和她隨意的聊天中取出一枚戒指,問她:“嫁嗎?”
溫歲闌曾經說過,喜歡時景肆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同樣,愛上他也不是。
如今,嫁給他自然也不會成為溫歲闌恐懼的存在。
雖然相戀的時間尚短,但時景肆給了她冒險的勇氣。
不過幾秒,溫歲闌伸出手:“擇好良辰吉日,帶你回家見我爸媽呀,時景肆。”
她的手指白皙纖細,卻和時景肆手中的戒指圈圍極其的匹配。
戒指戴上無名指的瞬間,時景肆卻沒松開手,而是扣著溫歲闌的後腦貪婪的吻她。
恍惚中,溫歲闌腦海中出現第一次見面的時景肆,很兇。
那是一種睥睨眾生,長期站在高位之人無形中練就的兇戾。
所以溫歲闌一眼便知道這個男人她招惹不起。
後來,她不但招惹了,還得他滿心的偏寵。
溫歲闌有時候不明白時景肆為什麼這麼喜歡她,她也曾經問過時景肆,但卻沒有得到答案。
後來溫歲闌沒有再問,卻在心底下定決心,時景肆有多愛她,她就還他多少愛。
他們的關系裡,無論是她還是時景肆,都不要成為那個輸家。
*
時景肆回國之後闲了下來,反倒是溫歲闌一邊要忙學校的事,一邊要對付聞家的事,因此兩邊跑忙得腳不沾地。
一連幾日,都沒能好好抱一抱溫歲闌的時景肆終於忍不住了。
在聞家的事收尾,溫歲闌和夏霜凝等人開慶功會的時候,時景肆直接開著車到會所抓人。
他進包廂的時候,溫歲闌剛喝下夏霜凝敬的酒。
時景肆一出現,包廂裡的人就紛紛自覺的起身打招呼。
然而男人看都沒看他們,隻定定的盯著坐在主位的醉貓。
“溫-歲-闌。”他一頓一頓的喊她名字,聲音裡帶著壓制的怒意。
被點到名字的人猛的抬眸看向門口,看到是時景肆時立刻松了一口氣,那雙帶著幾分醉意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慶幸。
她拍拍心口:“嚇我一跳,還以為是被導師點名。”
時景肆聽到這話冷下臉,所以,醉到連他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然後,還不等他動怒,剛剛還一臉慶幸的人卻跌跌撞撞的朝他小跑著衝了過來。
看到擋在她面前的茶幾和沙發,時景肆心中一緊,生怕這小祖宗摔了趕緊上前將人扶住。
被他抱在懷中的瞬間,溫歲闌揚起腦袋,黑白分明的眸子彎成月牙。
“時景肆,原來是你呀。”說完,她踮腳在時景肆皺著的眉心親了一口:“你怎麼來了?是不是不放心我呀。”
因為害羞,溫歲闌甚少有這樣當著外人的面和他親近的行為。
但是現在,她毫不猶豫的撲向他的懷抱,在她自己培養的心腹面前踮腳親吻他。
時景肆心裡的那點不滿在溫歲闌奔向他時就已經散得差不多了,此刻看著她軟軟的靠在他懷中,心口更是軟的一塌糊塗。
他給她將擋住眼睛的頭發了撥開,垂眸注視著她精致的臉蛋,指腹輕輕的捏捏她臉頰的軟肉。
溫聲詢問:“還玩嗎?”
現在已經快一點了,時景肆實在不放心才親自來抓的人。
若是沒那麼晚,他也不會這麼緊張。
溫歲闌腦袋在他掌心蹭了蹭,“不玩了,回家陪未婚夫。”
她語速有些慢,但是眼神和語氣都認真得讓人心動。
時景肆將人攔腰抱起,餘光落在夏霜凝身上。
“人我帶走了,你們繼續玩,記我賬上就行。”
“多謝時總。”夏霜凝等人很有眼力見,知道時景肆對溫歲闌看得緊自然不會不識趣的說什麼。
但是,誰能想到這兩個在對方面前柔軟得讓人沉溺的人,平時做事手段會狠厲得那麼讓人畏懼。
雖然夏霜凝是和溫歲闌聯手設計的聞家,但想到聞臣現在的下場,還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但是從今天開始,她和聞家已經沒有了半毛錢的關系,聞家如何和她又有什麼關系呢?
享受的喝下杯中名貴的紅酒,夏霜凝滿足的喟嘆了一聲。
在溫歲闌手底下當夏總,可比在聞家手底下當夏總有前途得多。
包廂外,時景肆沒有抱溫歲闌坐車離開。
因為一到地下車庫,喝醉了的人就鬧著要背,她喝醉一向乖巧,這樣鬧騰還是第一次。
時景肆隻好背著她走。
半個小時前才下過一場雨,地面積聚的水窪倒映著兩人的身影。
溫歲闌靠在時景肆背上,眼睛盯著他泛紅的耳垂,伸手一下一下的揉著。
兩人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時景肆每次被她撩還是動不動就臉紅,可愛得不行。
“時景肆。”她忽然喊他的名字。
耳邊傳來他充滿寵溺的“嗯”,溫歲闌忽的就滿足的彎著眼睛笑了。
“等我畢業,我們就結婚吧。”
時景肆往前走著的腳步一頓,片刻後,他託著溫歲闌雙腿的手微微縮緊。
“好。”他說。
片刻後,在溫歲闌昏昏欲睡時,他的聲音再次傳來。
“溫歲歲,你要記得你說的話,不要等明天酒醒了就忘了。”
“記得。”被打擾睡眠的人伸手捂著他的嘴,不許他說讓人不開心的話,強調道:“喜歡你,愛你,要嫁給你。”
“時景肆,我從不說謊。”
夜色裡的風帶著幾分涼意,可時景肆唇角的笑卻從未落下。
她說,“我從不說謊。”
她說:“我們結婚吧。”
原來,三千俗事,唯有得償所願最動人心。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