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家,我要一半。”
“溫小姐獅子大開口,就不怕將我嚇退嗎?”
“你會退嗎?”
夏霜凝想過溫歲闌不會輕易和他們合作,但沒想到她一張嘴要的就是一半的聞家。
最重要的是,她無路可退。
溫歲闌:“夏總就算是聞臣的未婚妻,但到底沒什麼實權,你有的隻有對聞家對的了解。”
“說到底,出錢出力的還是我。”溫歲闌就用那無辜至極的表情看著夏霜凝說出讓其無可奈何的話。
“我拿大頭,不是應該的嗎?”
夏霜凝能說什麼,她繃著的神經斷裂,半晌,她幾乎是抱著豁出去的態度。
“那,溫小姐,合作愉快。”
溫歲闌抬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掌:“合作愉快。”
夏霜凝的此舉,相當於將整個聞家拱手相送給溫歲闌。
但如溫歲闌所說,她有的隻有對聞家的了解,沒有溫歲闌和她身後的謝家和時家,她什麼都做不了。
總歸,她不願做隻能攀附聞臣的菟絲花,哪怕她這菟絲花帶刺帶毒,她都必須從聞家這棵大樹上剝離。
無所謂,兩敗俱傷。
縱觀全場的黎洛對溫歲闌這般行徑雖有意外,但也隻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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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無害的小白兔怎麼可能拿捏得了時景肆那匹目空一切的餓狼。
目送兩人離開。
溫歲闌給時景肆和謝寂辭分別發了一條消息。
【遊戲可以開始了。】
時景肆秒回:【遵命。】
他家的小狐狸撕下了身上的羊皮,露出狐狸尾巴了。
而謝寂辭過了兩分鍾才回:【好,選定的人我讓他們聽你安排。歲歲,隨便玩,天塌下來有哥哥撐著。】
*
三天後,時景肆從國外回來。
他剛出機場,就在機場門口遇到了聞臣。
不過幾天沒見,今日的聞臣卻顯得有幾分狼狽。
若非他身上還穿著名貴的服裝和罕見的孤品手表,時景肆都會誤以為聞家已經破產。
看樣子,小狐狸玩得有點狠啊。
“肆哥。”聞臣努力擠出一抹笑,克制著心底的怒火問:“你知道溫歲闌借著你的手在針對聞家嗎?”
從他前任女友控訴他逼迫對方打胎開始,針對聞臣的輿論在網上爆發。
同時,聞家最近談攏的合同紛紛和聞家解約、甚至直接毀約,在談的合作被溫歲闌手底下的人橫插一腳搶走。
源頭商品被攔截,已經在庫的商品無渠道售出。
甚至,還有營銷號帶頭指責聞家商品的不合格,一環扣一環,這些種種全都出自溫歲闌一人之手。
聞家的人立刻反應過來是溫歲闌在對付聞家,但是沒人知道理由是什麼。
而他們壓根找不到溫歲闌的行蹤,所以聞臣隻能來機場等時景肆。
這三天的時間,聞家的股份一跌再跌,聞家的人急得滿嘴起泡。
聞臣,還不算最狼狽的那個。
聽到他的質問,時景肆掀起眼皮淡淡的睨著他:“是嗎?那又如何?”
“肆哥?”聞臣愣住。
時景肆的確是一個冷漠陰沉的男人,但是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時景肆對他好歹有幾分心軟。
但現在,他的神情讓聞臣知道,溫歲闌現在在做的事,時景肆並非一無所知。
甚至,是他在放縱溫歲闌如此。
他心往下沉去,卻不得不做出最後一點努力。
“我和肆哥好歹是一起長大,你這樣不顧情面……”
聞臣話還未說完,一道囂張的油門聲傳來直接將他的聲音壓下。
下一秒,伴隨急剎,一輛深藍色的帕加尼停在聞臣身後不足一米的地方。
聞臣很愛飆車,但是此刻跑車如此刺激的聲音卻隻讓他感覺到羞辱。
還不等他回頭,一束玫瑰從他身邊穿過,拋向時景肆。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穩穩接住鮮花,看都沒看聞臣一眼,抬腳朝著跑車走去。
溫歲闌推起墨鏡瞥了一眼不復之前瀟灑風流的聞臣,不輕不重的笑了一聲。
“聞少,聞家的事你得和我談。你的發小現在聽我的。”
第128章 溫小姐,考慮一起上新聞嗎
聞臣之前想方設法的想見溫歲闌一面都見不到,可現在她就在他面前,他卻一時語塞。
他和時景肆之間尚且還能談及兩分情分。
和溫歲闌,讓他如何開口替聞家求情。
見他不說話,溫歲闌挑了挑眉,等時景肆系上安全帶後就直接將車開了出去。
聞臣忽然後悔剛才沒開口,可現在卻隻能看著一騎絕塵的車子懊惱。
車上,時景肆懶散的靠著靠椅,看著她認真開車時,下颌微微繃著的側臉,輕聲笑了:“溫小姐有點帥啊。”
“有嗎?”溫歲闌餘光瞥了一眼他揶揄的表情,唇角揚起:“一點點。”
時景肆出差一個星期,兩人就一個星期沒見,溫歲闌的確有些想他。
所以便自己開車接時景肆。
但是她許久沒開車有些手生,所以現在心裡緊張得一批。
偏生時景肆還故意逗她:“溫歲歲,我覺得你手可以稍微松一點,不然方向盤得被你捏死了。”
“時景肆,你別打擾我!!”剛才見到的溫情被他這一句話全部擊碎,溫歲闌盯著路,嘴上還得反駁他的話。
“不想我倆明天上法治新聞的話。”
時景肆看著她這如臨大敵的樣子,笑著點點頭,解鎖溫歲闌的手機給她放了她平時喜歡的歌。
見溫歲闌緊繃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些,才又說:
“其實我倆還可以以另外一種方式上新聞。”
開車的人緊張得不行,他這個坐車的倒是氣定神闲。
等紅燈的間隙,溫歲闌側頭盯著他:“什麼方式?”
“謝家的小公主和時家的掌權人結婚。”不等溫歲闌回,時景肆便繼續說:“我相信不僅是國內,就連國外的新聞也得報道這件事。”
“所以……”時景肆挑起她的下巴,淺淺在她唇上親了一口:“溫小姐,考慮一起上新聞嗎?”
溫歲闌:“……”
她臉頰一燙,“時景肆,你真的無孔不入。”
她強調:“我才二十歲。”
結婚什麼的也太早了。
“那不結婚,訂婚。”時景肆直勾勾的看著她:“訂婚也可以上新聞。”
溫歲闌:“……”
“你就不怕你後悔嗎?人生那麼長,總會遇到更多形形色色的人,如果你以後喜歡上別人……”
“不會。”溫歲闌話還沒說完,時景肆就斬釘截鐵的回了兩個字。
紅燈結束,車子駛過城市的高架橋,颯颯風聲和時景肆堅定的聲音一同傳入溫歲闌耳朵裡。
“我隻會喜歡你。”
世界上不會有比溫歲闌更讓他心動的存在。
兩年前,溫歲闌出現在他世界裡時就已經佔據天時地利人和,這世界上不會再有任何人出現得比她更合時宜。
他也相信,他們以後的人生中的的確確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
但是,時景肆依舊無比確認,他隻會愛溫歲闌。
他如此堅定,倒讓溫歲闌有些不知所措。
“時景肆,說出口的承諾要做到的。我最討厭有言無信的人。”她語氣有些兇,可卻將她心底的悸動暴露無疑。
她兇,是想讓時景肆知難而退,那樣她也能趁機管制自己失控的理智。
可是,時景肆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他調出導航:“送我回時家的老宅。”
去做什麼,他沒說。
溫歲闌抿著唇,時景肆也沒回答她的問題。
但是,溫歲闌卻沒有追問。
一路的安靜,在半個小時後,車子駛入時家的老宅。
和時景肆現在住的地方不同,時家的老宅是典型的中式園林風格,兩人才踏入那道紅棕色的大門,時家老宅裡守候的管家和保姆就迎了上來。
“家主。”他們整齊的向時景肆頷首,視線落在溫歲闌身上時有一瞬的意外,“家主,這位是?”
雖然他們曾在新聞上看到時景肆和溫歲闌共同出入的新聞,但是卻沒想過時景肆這麼快就將人帶回了老宅。
當即在場的人全都恭敬的看向溫歲闌,等著時景肆介紹她的身份。
不出意外,下一刻就聽時景肆陳述:“溫歲闌,我女朋友。”
一貫清冷淡漠的人,在提及和溫歲闌有關的話時聲音都帶了幾分暖意。
金管家立刻清楚眼前這位小姑娘在自家家主心中的位置,立刻帶頭向溫歲闌打招呼。
“溫小姐,我姓金,以後在老宅有什麼事您吩咐我就行。”
“您好。”溫歲闌禮貌的向對方頷首,然後就被時景肆牽著往主屋走。
“時景肆,你帶我來到底想做什麼?”溫歲闌不解的跟上他的腳步。
“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不是有言無信的人。”時景肆盯著溫歲闌的眼睛,說完,推開他右手處的房門。
一股淡淡的墨香夾雜著檀木香從屋內飄了出來。
溫歲闌下意識的看向房間。
時景肆率先走了進去。
屋內,時景肆熟練的從那個古樸的鏤花雕海棠的木櫃子中取出一個鑲著紅寶石的長方形紫檀木盒子。
見溫歲闌還待在門口,他朝她伸出手:“溫歲歲,進來。”
看著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溫歲闌沒有多做猶豫抬腳走了進去。
她邁腳的瞬間,時景肆愉悅的發出一聲輕笑。
他往前走了兩步拉住溫歲闌的手,將她帶到書桌旁坐下。
然後將人摟在懷中,讓她坐在他腿上。
時景肆試探著溫歲闌的底線一步步和溫歲闌親近,現在這樣摟摟抱抱的行為溫歲闌早已經習慣。
時景肆握著溫歲闌的手,將檀木盒子的鑰匙放在她手心。
“打開它。”他滾燙的呼吸在溫歲闌耳邊繾綣。
溫歲闌握緊鑰匙,問:“裡面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