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遊泳啊。”他嘴角一勾。
甘望舒:“會一點。”
真謙虛。
蕭津渡:“那你介意咱一起遊嗎?”
“……”她紅了臉,“介意。”
“別介意了。”
“我介意!!”
第66章 說錯話的後果。
蕭津渡這個人, 在她面前主打的就是厚顏無恥,我行我素。
他去換了衣服,回來就下水了。
甘望舒全程絕望地看著。
被他在水裡抱住親的時候, 她羞憤地在他耳邊道:“這和昨晚在浴缸裡一起洗有什麼區別?”
“沒什麼區別。”
“……”
“我就想試試這沒區別的感覺,畢竟讓你跟我一起在浴缸泡澡,你肯定不願意。”
“……”她掐他的腰, “你真是太壞了,你怎麼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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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津渡埋在她肩窩蹭, “昨晚那出浴圖我就稀罕得不行, 對不起, 控制不住,你可憐可憐我。”
“……”
甘望舒一想到他忍了無數次就是不願意上這個床,心都軟下去了,拿水潑他, 嬌嗔道:“壞死了,你怎麼長到三十幾歲的,沒被人打死。”
“開玩笑, 我除了你, 誰能讓我這麼不要臉。”
她失笑, 軟下了氣息窩在他懷裡玩水, “所以你就仗著我不會打死你是吧?”
“嗯,咱倆誰跟誰啊, 我家望舒肯定舍不得打死我。”
甘望舒不知道為什麼就很喜歡聽他說這些厚顏無恥的親密言論, 她是真的覺得他們之間, 她肯定不會揍他的。
可能從小到大, 除了二哥,再沒有人給她這種, 他們的關系可以肆無忌憚為所欲為的感覺,再沒有這種包容感了。
蕭津渡抱了會兒她就帶她一起遊泳,手牽手遊。
甘望舒覺得他遊泳技能很好,帶著她各種戲耍,玩得她很開心。
偶爾他鑽入水裡半天不起來。
她喊他,他就遊到水裡摸她的小腳丫,把她嚇死了。
他冒出水面,把渾身發軟的她抱住親。
兩人一晚上在泳池裡沒個正形,真正遊泳的時間並不多,直到一個多小時後上岸,她都筋疲力盡了。
在水池裡泡了一晚上的結果就是,甘望舒有些著涼。
第二天周六蕭津渡照顧了她一天,親自下廚,飯都端到房間去,就差喂她吃了。
他心疼得很,說他再也不遊泳了,甘望舒卻還在偷偷摸惦記著下周末也要遊泳。
晚上蕭津渡要回家吃飯,說是他大哥大嫂要回去,但是他很放心不下老婆,不想去。
甘望舒覺得他大哥最近給他幫太多忙了,還是要回去一趟的,就把他好說歹說請走了。
…
蕭京臺的妻子雖然同在北市工作,但經常要出差,而且他們單位位置一南一北,隔得挺遠的,所以很多時候他們彼此並不知道對方的行程。
這一趟蕭京臺也是因為甘一竔這個事兒才找上妻子,在這之前,他們上次聯系還是一個月前家裡小朋友放暑假,妻子問他孩子要放在他身邊還是她帶著。
蕭京臺怕她出差沒精力帶孩子,就說放他這吧,不過最終妻子還是把孩子帶到她那邊去了。
周六早上蕭京臺驅車去了城南妻子單位附近的住處,陪了會兒孩子,老婆就回來了。
蘇子湘進屋看了眼他:“今日沒有應酬?”
“沒。我來問你點事兒,陪陪孩子,還有,順便看你要不要和我回去吃飯,我帶你一起去。”
“蕭大領導來一趟,任務繁重啊。”
他失笑。
蘇子湘上樓去換衣服,下來時問那個在陪孩子下棋的男人,“臥室的東西你拿的?”
“嗯,對,我前一陣出差朋友送的,沒空拿來給你。”
“謝謝。”蘇子湘反問,“什麼時候回去吃?中午嗎?”
“晚上吧,我中午在這吃。”
“那你下午也要在這?”
“你有事去忙,我帶孩子,你晚上回來我們一起走就行。”
蘇子湘眼看廚房的阿姨已經在做飯,就給那父子倆倒上茶,“你找我什麼事兒?”
“京郊新批出來的那塊地,現在是什麼情況?”
“蕭安要這地?”
“不是,幫甘一竔問問。”
“甘一竔?”
“對。說來也是繞了一個彎,他是給他堂妹問的,他那個堂妹呢,跟津渡在一塊兒了。”
蘇子湘回眸看了去:“是嘛。”
“所以他要是不找我,估摸津渡也會找我。”他失笑,“哦,應該說找你。”
“你弟找你很正常,甘一竔找你,你也願意。”
“我為什麼不願意。”
“你們兩家什麼關系全城皆知。”
“唉。”蕭京臺感嘆,“人家小的都要結婚了,我倆還擱這鬧矛盾,也沒必要,何況我倆認識好幾年了,關系一直還可以。”
“他不是還差點成了你大舅子嗎?”
“……”
小朋友舉著白棋好奇地看爸爸,“大舅子是什麼?是舅舅嗎?”
蕭京臺淺笑,“對,大舅子,就是你們小孩兒該叫舅舅的。”他看向妻子的背影,“你怎麼知道這事啊?”
她背著身子說:“單位裡傳唄,這地球又不是密不透風的。”
他莞爾:“都過去了,你別在意。你這地,怎麼說?”
蘇子湘端了兩杯茶過去放在一大一小面前,自己坐在中間的藤椅裡,“我倒是也有個事要找你。”
“嗯?”他把黑子落在兒子要走的路,把小家伙堵得眉頭一皺,可憐巴巴地扭頭看媽媽。
媽媽說:“觀棋不語真君子,自己打敗你爸爸。”
蕭京臺失笑。
蘇子湘歪頭看一側身著白襯衣的男人,“我需要一筆錢。”
蕭京臺迎上她的目光:“怎麼說?”
蘇子湘:“就是中英集團那邊需要,我覺得找你最方便。”
“這不太合規矩吧。”他瞄了眼緊蹙眉心的兒子,把棋子放在一個稍稍遠一點的空當。
小朋友眼看爸爸終於放棄追殺他,興高採烈地走起了自己的步伐。
“合規矩就不用找你了。你要那塊地,我跟你說,那地現在風頭緊著呢。”
“你還跟我交易上了。”他莞爾,“我就問一嘴,那是甘一竔的事,人家自己去競標,我可沒給他承諾什麼。”
“你不是說那是你弟女朋友要的嗎?你也當甩手掌櫃?”
“這事津渡自己去給女朋友操心就成,我平時連蕭安都不過問,怎麼會插手到甘氏去呢。”
“所以我這事,你也覺得不需要插手。”
他覷了眼她,嘆氣。
被這事搞的,蕭京臺原本贏面很大的棋竟也被兒子這個六歲小朋友堵得無路可走。
小家伙是開心了,今天爸爸媽媽都在,下棋還贏了爸爸。
蕭京臺抱起他吃飯去,下午一家人回城北蕭宅。
蕭津渡到得最晚,走得最早,幾乎飯吃完五分鍾,他的車子就已經離開了蕭宅車庫。
他迫切地回家去找他家望舒過屬於兩個人的周末夜晚,回去路上還帶了一束很大的花。
甘望舒經常看,但是常看常新,每次見他帶花都會有點小羞澀夾著開心彌漫在臉上。
蕭津渡就愛看她這表情,就愛看她嘴裡嘀咕著原來的花還很漂亮,舍不得換,喜歡看她在花團錦簇中迷了眼。
甘望舒跟他說,晚上接到了堂哥的電話,甘一竔跟她講了那塊地目前的情況後,又意味深長地說了幾句話,說北市又不是隻有蕭家有長得好看的男人,幹嘛一個個地追著跑,但也沒有不同意這事。
她說笑了。
周末第二天,蕭津渡定的幾輛車都到了,停在了漓園,那邊車庫大。
甘望舒今天身子正常了,跟他一起去了漓園,到了才發現蕭總一下提了六輛車,難怪說蘭江灣車庫放不下。
他自己三輛,她同等數量。
從來沒有同時擁有超過兩輛車的甘望舒對著他車庫裡一眼望不到頭的車子沉默了。
她都不禁開始懷疑,難道蕭安資本比甘氏賺錢那麼多?還是她太摳搜了?
蕭津渡給她買的商務車是保時捷的另一個車型,保時捷卡宴,還有另一輛,灰白拼接低調而沉穩也頗為矜貴優雅的邁巴赫。
還有一輛跑車。
關鍵是蕭總自己除了增添兩臺跑車之外,還給自己也買了一輛邁巴赫,和她的外部色彩完全一致,就裡面的內飾顏色不一樣而已。
“不是,你要跟我,開同款車子啊?”她驚訝問道。
“對啊,不行嗎?”
“……”甘望舒欲言又止,臉上已經開始有了不正常的溫度,“你好歹換個顏色啊,這樣大家會以為咱倆每次出門都開一輛車呢。”
“那不會,車牌不一樣。”
“……”
甘望舒無語了會兒,又被蕭津渡拉去看車牌。
“車牌有什麼好看的啊。”她不願意看。
蕭津渡非要她去看,然後甘望舒就看到他的車牌是:京AA6288,而隔壁她的車子,牌照是:京AA2688。
甘望舒:“……”
蕭津渡:“怎麼樣望舒,情侶牌。”
“……”
甘望舒氣得不行,羞憤不已地揍他:“你是不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咱倆在談戀愛啊。”
“是啊。”他無比誠懇。
甘望舒氣不打一處來:“你直接在車身貼膜,貼上我照片好了。”
“那不行,外面灰塵那麼大,我家望舒不能吃灰。”
甘望舒:“那你……”
“好了這事過了,買都買了。”蕭津渡求饒,“咱倆一起感受一下跑車行不行?好久沒開了,你要是喜歡我的也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