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和好》, 本章共2616字, 更新于: 2024-11-19 10:27:36

  “你什麼時候回北市?”覺得他喝完粥了,有力氣了,甘望舒就打破了這極致的靜謐氛圍。


  蕭津渡倒是很漫不經心的,對這話題不是很熱衷的樣子:“怎麼了?”


  “你不是來出差的,不能一直待在這吧。”


  “為什麼不能?”


  “……”


  甘望舒瞄他,“沒人扣你工資,但你不會積壓工作嗎?”


  “回去加點班就行了。”


  “那你不早點回去。”


  “別管我。”


  “……”


  甘望舒低下頭吃飯,不再跟他說話。


  蕭津渡換了雙筷子給她夾菜到碗裡:“你為什麼來覽市辦公?”


  “管我。”她把他夾來的菜撥到碗邊去,不吃。


  “……”


  蕭津渡看著那被孤立的菜,笑了聲,又瞄她,“你瞧瞧咱倆這問題性質一樣嗎?我為什麼在這,你不知道?我還不是為了你,我直接說你不嫌肉麻?”


  “……”

Advertisement


  “你趕我走,我還樂意了,我是有什麼人格分裂嗎?”


  “……”


  “我問你這問題,也關乎我什麼時候走,你又不樂意上了,小祖宗。”


  “……”


  甘望舒覺得他就是強詞奪理但是也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頭,覺得他口才好。


  “我找個新地方工作,自在。”她胡亂說了句。


  “在北市你不想回家就自己住外面就行了。”


  “住哪個外面?哪個都有不想見的鄰居。”


  “……”蕭津渡眼尾吊著笑,“那我真是,恬不知恥,追到這來了。”


  “……”


  “你報警把我抓了吧,甘總。”


  “……”


  甘望舒抬頭,眼眸往外瞪,“你別這麼喊我,煩。”


  “怎麼了?”他無辜地問。


  甘望舒直言不諱,“你每次這麼喊,都在嘲諷我。”


  “……”蕭津渡默了有兩秒,淡淡的有點含糊地道,“之前有,今兒沒有。”


  “……”


  甘望舒轉頭,想要找東西砸他,可惜藤椅上沒有抱枕。


  蕭津渡看著她一副磨刀霍霍的樣子,慫慫地笑了,“吃飯吧祖宗。”


  甘望舒深深哼了聲,慢吞吞地再次埋頭進食,也不說一個字了。


  蕭津渡自己在對面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她聊,“不考慮回去了?”


  “嗯。”


  “你就住這?”


  “嗯。”


  “甘氏真的接了?”


  “嗯。”


  “為什麼要接。”


  “不然我沒工作。”


  蕭津渡沒聲兒了。


  以前不知道她身份,會慫恿她開公司,但現在他不說這些有的沒的。


  甘望舒等了會兒,撩起眼皮窺探對面,想到那晚他懊惱至極的臉色,她想了想,還是說:“不是我總說你不愛聽的話,但你和姓甘的人,真沒可能……你要不要……”


  “吃飯。”


  “……”


  蕭津渡看她碗裡那菜已經沒了,不知什麼時候吃掉了,就繼續給她夾,“我就喜歡你。”


  “……”


  甘望舒平湖秋水般冷靜的臉色陡然間波瀾四起,紅透了,她再次垂眸進食,安靜得仿佛自己不存在。


  蕭津渡把她的十分心思摸到了十二分,愉快地道:“我會想辦法,你不用操心,望舒。”


  甘望舒覺得這比登天還難,但是不想在這會兒掃他的興,一會兒他直接吃不下了,這人都兩天沒吃飯了。


  氛圍奇奇怪怪的一頓飯在晚上八點結束,外面已經星光點點。


  從洗手間出來,甘望舒見蕭津渡不在房間裡,桌子收拾幹淨了,他應該下樓了。


  她就也下去了。


  正廳坐著個男人,彎腰向下雙手撐在膝上,看著手機。


  甘望舒走到他附近,“你還困就去睡覺吧,反正都晚上了。我回去了。”


  蕭津渡起了身去拉她,“這才八點,你回去做什麼。”


  “你不是要睡覺嗎?”


  “我不困了。”


  “那我在這也,沒事,還是回去了……”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甘望舒試探性地轉身往外走。


  蕭津渡跟著她走。


  穿過正廳,走入玄關,快到門口時,忽然一隻手搭上了甘望舒的肩。


  她扭頭看那骨節分明的手掌,雖不自在但也沒有拿走,或開口讓他拿下去。


  踏出門,兩人往車子走去。


  剛踩下臺階,忽然肩頭的手往後一撈,身後有一抹滾熱的胸膛緊密地貼上來。


  男人的另一隻手也在同一秒中穿過甘望舒的細腰將她向後一攬,兩個人完完全全,完完全全地,親密無縫地貼在了一起。


  甘望舒還沒懵住,蕭津渡的腦袋就往前一靠,下巴抵著她的肩頭,呼吸噴灑在她耳畔,脖頸上。


  “望舒兒,和好的意思,是在一起的意思吧……”


  “不,不是……”她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那為什麼需要偷偷的,瞞著家裡……”


  甘望舒無聲了下去。


  蕭津渡輕輕蹭了蹭她的側臉,把渾身酥軟下去的人用力往懷裡揉,“我們談個戀愛,求你了。”


  甘望舒握緊拳頭,不然感覺自己分分秒秒要軟下去。


  蕭津渡貼著她蹭了又蹭,呼吸一直繚繞在她耳邊:“嗯?望舒,你和我在一起吧,這破日子我是一分鍾都過不下去了。”


  “……”她低喃,“你這兩年,為什麼沒看上別人。”


  “你看了?”


  “我不一樣,我逃難去了,你也知道我這兩年多落魄,誰有心思戀愛。”


  “我療傷呢。”


  “……”她垂下眸,看著腰間緊緊扣住的手,輕嘆,“我是,戀愛的意思,但我還是覺得太難了……”


  “你別管。”蕭津渡的聲音因為她那一句話,動情而嘶啞,“我說了你別管。”


  “你去睡覺吧。”她真沒再說。


  蕭津渡又因為她的聽話而心動得要死,摟著她沒放,整個埋下臉在她肩頭,舒服得隻想這輩子都不起來。


  甘望舒側眸,借著屋檐下橘紅色的燈,偷偷地,近在咫尺地看著那張好看得過分的臉。


  “你這兩年都是這樣,兩天吃一頓飯嗎?”


  “沒有,要這樣你還有男朋友?孤寡一輩子了。”


  她忍俊不禁,“但你瘦了很多,你不覺得?”


  “不覺得。”


  “那你現在覺得一下,我很覺得。”


  “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


  “……”她噗嗤一笑,心頭的愧疚和心疼卻在悄無聲息的蔓延,“行了你去睡吧,別作詩了。再憔悴下去,就不合適了。”


  “不困了。”他埋著臉嘟囔。


  “我看你都快困死了。”


  “我就想抱抱你,你都說我瘦了,我續續命。”


第53章 可憐可憐蕭總。


  極致的心疼在甘望舒心頭如潮水暴漲, 她回過神來時,已經伸手搭在他腦袋上,輕輕揉了揉。


  蕭津渡沒動, 隻是舒服得恍若做夢,忍不住又蹭了蹭她的脖頸。


  “明天別不吃飯啊,一次就行, 不能再多了。”她輕聲囑咐他。


  蕭津渡:“我明兒去找你。”


  “我在甘氏呢,你可以中午定個餐廳然後去等我, 我們一起吃。”


  “我明早就去找你。”


  “我說我在甘氏這邊的分公司呢, 你一個字沒聽進去。”


  “甘氏怎麼了?我怕啊, 你要找保安把我掃地出門?”


  “……”她輕飄飄嘀咕,“掃出去我還得跟著走。”


  他輕笑,很滿意地笑。


  甘望舒還是喜歡聽他意氣風發的笑,一下就心軟:“你想去就去, 不膈應你就去。反正你今晚也別通宵達旦了,也不要喝酒了。”


  “管起我來了,我這小祖宗開始行駛起權利了。”


  “……”


  甘望舒臉紅透底, “我怕你喝死了, 好不好?誰家喝酒像你這樣喝的, 熬大夜後喝一整天, 還一口飯不吃。我要是這麼喝都被你罵死了,好心當成驢肝肺。”


  “好心跟我換好心, 嗯?沒成驢肝肺。”


  “……”她樂得不行, 往後拿手肘撞了撞他, “好了, 你快去休息吧,物理休息才有用, 站這兒看著都累。明天見吧。”


  蕭津渡慢吞吞撐起來,怕她上了一天班也累,戀戀不舍地松開了掛在她身上的兩隻手。


  甘望舒得了自由馬上跑,往前兩步鑽入車子,怕他再反悔。

潛力新作

  • 詞不達意

    我在小時候意外成了啞巴。發小為了能和我無障礙交流,學了手語,成為了我的專屬翻譯官。我拜託他幫我,對我喜歡的女生轉達我的愛慕。 可他卻忽然斂起了笑意,對她冷聲道:「他說他討厭你,你可以離他遠一點嗎?」

    沒有說出口的愛

    高考結束後廻學校收拾東西,我的桌子上有一本日記。 不是我的卻寫著我的名字,厚厚一本是藏著的青春,是一個男生暗戀我三年的日記。 在我明媚張揚的十七歲,在我自認為灰頭土臉的青春裡,原來也有人如此喜歡我。

    夜月長思

    我死後第七年,權相大人來給我上墳。 他往我墳頭灑下了一壺酒。 那酒有問題。 身為一個鬼,我喝完後,竟然對著他臉紅心跳,有了詐屍的前兆……

  • 這校園惡毒女配我不當了

    我是校園文女二,覺醒在對男主校草告白的那一刻。為了逃避劇情,我一把拽過校霸的衣領,強吻了下去。「姐剛才就是開了個玩笑。」 立刻我就上了表白牆。宇宙第一猛女,表白校草後又強吻校霸。我以為會被罵,評論區全在扣9,因為6翻了。讓我教教她們怎麼拿捏住兩個最帥的男人。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廻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麪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喫你非要喫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照芙蓉

    我陪殿下流亡三千裡,他復位後卻嫌我低賤惡心。 後來金鑾殿上論功行賞,我衹求他一件事。 殿下以為我會要個名分。 殿下目眥欲裂,這才明白—— 我一拜到底,輕聲而堅定:「願殿下為臣女和沈將軍賜婚。」 三千裡流放路,從始至終,我愛的都不是他。

    室友他一直把我當老婆養

    室友很雙標。 不準別人坐他的床,卻允許我睡在他的床上。 不接別人遞的水,卻搶我喝過的水。 我以為城裡的好朋友都這樣。 直到有人傳我倆在談戀愛。 我開始躲著他,卻被他抵在牆上。他咬破我的嘴唇,惡狠狠地說:「許實,你再躲我試試看。」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