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去哪裡的問題,而是嚴與希望虞繁永遠和他待在一個密閉空間內,這個空間裡隻有他們二人,這才會讓他心裡舒服!
他幾乎病態的對虞繁有著控制欲。
可這些話他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至今為止, 虞繁還是這樣信任他,甚至在他惡劣的做了那麼多次後, 還是單純的覺得他們是來度蜜月的。
略顯冰冷的身上忽而一暖。
嚴與一怔。
是虞繁過來主動抱住了他。
虞繁像是哄小孩那樣輕輕拍著他的背, “我答應過你, 我不會再聯系嚴青,我知道他很過分,嚴……阿姨也很過分, 他們對你不好,那以後我們就統統不理,隻過我們兩個人的日子,好嗎?”
嚴與垂眸盯著她, 腦裡心裡隻有一句話。
——笨死了。
她根本不知道, 自己心裡是怎麼樣陰鬱的想法。
可鬼使神差的,嚴與還是點了頭, “好。”
他伸出手,回抱住虞繁,力氣用的很大,像是要把人按進自己的骨血裡。
男人聲音沙啞道,“就我們兩個人,虞繁,你答應我的,不能反悔。”
虞繁好笑,連連道,“好好好。”
男人的原則好像總是為了虞繁一連打破。
Advertisement
他最後親手給老婆換裙子,陪著老婆去了海邊。
今天天氣意外的好。
海水和天空幾乎是同一片藍色。
虞繁蹲在地上撿貝殼,偶爾仰著頭和男人說話。
“我小時候就這樣,一到海邊就喜歡撿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媽說她總是搞不懂我,明明是按照大家閨秀的標準培養的,鋼琴舞蹈畫畫什麼都學,到最後卻養的像野孩子一樣。”
男人笑了笑,“這樣很好,我喜歡這樣的你。”
虞繁動作忽而一頓,站起身,多看了嚴與兩眼,“那你呢,你那天跟我說,什麼這才是真的你,那之前,你都是裝的嗎?”
這個問題太尖銳直白。
直戳心肺。
嚴與胸口一悶,有些不敢看虞繁的眼睛,怕那裡都是厭惡。
他聲音低沉,“你害怕我嗎?”
“害怕?”虞繁挑了一下眉,“你又不會變身我怕你幹嘛?哦好叭,你在床上確實挺嚇人的,能答應我下次聽我的安排嗎?”
虞繁伸出手,手心上有一枚小小的貝殼。
“作為交換,這個送給你。”
嚴與靜靜的看了兩眼,抬手拿走了那枚貝殼。
這貝殼太小了,純白色的,幾近透明,又無法忽視。
像是他的虞繁。
他把貝殼握在掌心,又貼在胸口的位置。
與心跳同頻。
怦怦——
在抬頭,虞繁已經走遠了幾步,回頭衝著他招手。
嚴與挑了一下唇角,跟了上去。
在海邊溜達了一會兒,虞繁便主動提出要回去。
她看出了嚴與心情不佳,甚至覺得他有些精神高度緊張了,好像都不錯神的在盯著自己。
沒別人了,就怪嚴青吧。
虞繁把一切罪責都算在了嚴青頭上。
回去的路上,虞繁還在感嘆,“這裡的環境溫度空氣都好舒服,要是能一輩子都住在這兒就好了。”
嚴與淡淡,“可以。”
虞繁樂了,“我們倆要在這兒當野人嗎?魯濱遜漂流記?”
嚴與語氣認真,“不會的,住在這兒,你想到的城市裡的東西都會有,想要什麼我都會讓人送過來,吃的喝的玩的,都可以。”
虞繁沒把他的話當真,“我的工作還好說,那你怎麼辦?你可是總裁诶,整個嚴氏,你也要甩甩手不要了嗎?”
當然不可能不要。
他還得靠著這個養老婆。
不過嚴與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了,“大部分需要我的事遠程遙控也是一樣的,如果有特別棘手的,也不過是出差一兩天,放心,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留在這兒的,如果我要去出差,一定也會帶著你的。”
虞繁詫異,“你還真的考慮過要留在這個島上嗎?”她一頓,嘆了口氣,“看來連總裁也不喜歡上班。”
嚴與眸光沉沉。
不是考慮。
寶寶,是一定。
我和你一定要留在這裡的。
回去後,虞繁讓嚴與找了個玻璃瓶子,把自己撿的小石頭和貝殼都洗幹淨放進去。
虞繁頗有些遺憾道,“我高中畢業旅行也是去的海邊,還用撿到的貝殼串成手串,不過很快就丟了。”
嚴與沒說話,上前揉了揉她的頭發。
沒丟,寶寶,在我們書房的櫃子裡放著呢。
“餓了麼?我去做飯。”
虞繁聽到這句話支起腦袋看著男人,眨了眨眼,“你會不會覺得我特別笨特別懶啊,什麼都不會,什麼都要你做。”
嚴與皺了一下眉,剛想反駁這些是他應該做的,便聽虞繁下一句話,“林夭在我結婚前告訴我,事可以不做,但一定要嘴甜。”
嚴與聞言便沒吭聲,好整以暇的看著虞繁。
“例如你做飯的時候,我就要誇你,老公好棒,老公好厲害~”
虞繁舔了舔嘴角,有點臉紅,還是強忍鎮定,問嚴與,“怎麼樣?情緒價值是不是給的滿滿的?你是不是突然就有動力了?”
嚴與“嗯”了一聲,可是沒走向廚房,卻衝著虞繁走過來,慢條斯理道,“老公怎麼棒的,怎麼厲害的,哪裡厲害,說具體點?”
虞繁跳著腳跑下沙發往樓上走。
“你補藥過來哇!!!”
嚴與被她惹的笑了一下,到底是沒上去抓她,挽著衣袖進了廚房。
虞繁一路跑回臥室。
夭壽了,怎麼現在男人滿腦子都是那種事。
臥室一進門的桌子上放著虞繁的手機,是嚴與掛了嚴青電話後隨手扔在這兒的。
似乎來了小島後,虞繁對於電子產品沒什麼興趣了,林夭估計是知道她正“爽著”,也不來打擾她。
她隨手拿起來看了看信息,卻發現顯示網絡連接失敗。
別墅的網壞了嗎?
虞繁按了按手機,發現不止是沒有網絡,電話和短信都打不出去也發不出去。
她撇了一下嘴。
這下好了,真成搬磚了。
之後吃飯的時候她順嘴提了一下這件事。
男人面色淡淡,“小島上本來信號就差,挺正常的,你有什麼要緊的事要聯系嗎?”
虞繁搖了一下頭,又遲疑道,“那也不能就這樣吧,那不真成了與世隔絕了。”
嚴與看了她一眼,而後垂眸,“好,我會叫人修一下。”
-
晚上洗了澡躺在床上,嚴與習慣性的把人抱在懷裡。
他咬著老婆的耳垂,低聲問她好了沒有。
虞繁本想騙他說還疼,忽而想到了什麼,眯了眯眼,翻身坐起來,“你還記得今天的交易嗎?”
嚴與鮮少的一怔,“什麼?”
“你答應我的,聽我安排。”
虞繁說這句話的時候,俯下身吻了一下男人的喉結。
嚴與當時便呼吸重了幾分。
他沙啞道,“你要怎麼做?”
虞繁挑著眉笑了。
當然是把你用在我身上的,全都還給你。
幾分鍾後,屋子裡響起了男人的悶哼聲,這幅場景任誰見了都要說一句活色生香。
當初蒙在虞繁眼睛上的領帶將男人的手腕捆住綁在了床頭。
男人的家居服隨便的扔在地上,渾身的肌肉繃得很緊。
虞繁的手指按著男人的薄唇,低語。
“老公,伸舌頭啊。”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虞繁跨坐在男人身上, 還不規矩的扭來扭去。
嚴與眸色黑沉沉的盯著她,忽而張口,沒有伸舌頭,反而咬住了虞繁的手指。隻是也沒舍得用力, 就隻是放在嘴中用舌頭舔著。
虞繁一懵, 而後飛快抽出手指, 色厲內荏的瞪著嚴與,“你幹什麼!”
她一揚下巴, “誰讓你舔的。”
男人呼吸沉重,聲音沙啞的可怕,甚至帶著哀求,“寶寶,別玩我了。”
虞繁笑了, 眼睛彎彎的,像個小狐狸。
“怎麼?就準你玩我?”
她甚至極為不滿的拍了一下豎起來的耀武揚威, “別衝著我。”
嚴與眼底透著猩紅, 死死的咬著後槽牙。
他重重喘了幾口氣, 盡量克制的用平靜的語氣開口,“寶寶,你現在把我解開, 我不動你,我們睡覺。”
可惜虞繁並沒有聽出這其中透出的危險意味。
她滿不在乎道,“現在決定權在我手裡,我可不想睡了。”
嚴與低低笑了一聲, “寶寶, 這可是你說的。”
“什麼?”
“不想睡了。”
話音一落,男人忽而翻身起來, 仿佛隻是一瞬間,兩個人的位置瞬間調換。
虞繁瞪圓了眼睛,“你怎麼……”
她不是把男人綁住了嗎?
嚴與低笑,手裡還拎著那個被他輕易扯下來的領帶。
“原來寶寶喜歡這個領帶,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
“不,不是……”
獵人與獵物的身份已經調換。
深夜裡,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陣陣,整個小島上寧靜一片,隻有那座小別墅的某間臥室還亮著昏黃的燈。
甚至——
窗子被打開了。
窗簾也被扯開了,隱隱能看見虞繁哭的潮紅的臉,偶爾身後會伸過來一隻大手,粗糙的蹂躪她的唇瓣,甚至手指會擠進唇間,夾著她的小舌頭攪弄,搞得虞繁可憐兮兮的連嘴都合不上,口水順著唇角滴落。
男人動作不停,還不忘“提醒”虞繁,“寶寶,看月亮,多漂亮。”
是的,虞繁被領帶捆著手“押解”到窗邊,被迫賞月。
她抑制不住的哭聲一陣陣傳來。
男人故意刺激她,“小點聲寶寶,會被聽到的。”
“你猜猜看,聽到聲音的人會不會停下來往樓上看,哦,甚至會有人拿手機拍照,寶寶,你吐舌頭的樣子被大家看到了。”
虞繁渾身抖的厲害。
明明知道男人是騙她的,明明知道整個小島沒有第三個人,可她還是抑制不住的陷入男人的描述裡,好像她這幅被作弄的可憐兮兮的樣子已經被所有人看到了。
“不,不要。”
她破碎的聲音夾雜著哭聲傳來,她小聲求著,“我錯了,嚴與,我們回床上好不好,不要再這裡。”
嚴與掐著她的腰,動作慢下來,細細的磨著,聲音漫不經心的。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虞繁吧嗒吧嗒掉眼淚,抽了抽鼻子,聲音低了一些,“老公,回床上,我自己抱著腿。”
嚴與眸色一瞬間暗下來。
他喉結極為明顯的上下滾了一下,明明是爽到了,卻還是故意拉長語調,裝著一副勉強的樣子。
“好吧。”
於是,陣地轉移。
這一晚對於虞繁來說顯然是過於漫長了,從賞月到觀日出,到最後隻記得耳邊又響起嘶啦包裝袋的聲音,但她已經忍不住合上眼,陷入了黑沉的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