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我在無限世界當花瓶》, 本章共3192字, 更新于: 2024-11-18 15:23:25

唐寧聽朱道長一字一句道:“以命抵命。”


以、命、抵、命。


唐寧的腦海中好像有蘸了鮮血的筆尖在一筆一畫書寫這四個字,字裡行間都是殺氣騰騰的意味,根本不像是一位看起來修身養性仙風道骨的老人家可以說出來的話。


“......怎麼個抵法?”老婆婆的眼睛深黑,她死死盯著朱道長。


唐寧看著老婆婆,無端感覺自己看到了一個獵物一點一點步入了獵人的陷阱,那陷阱上都是誘人的食物,可一旦跳進去,就會食物遮掩下的利刃插個對穿。


“自然是用你的命,來換你孫子的命。”朱道長說到這裡終於暴露了他真正的意圖,“你是他的血親,你有資格替他受罪,為他抵債消災。”


朱道長究竟想做什麼?!


唐寧知道朱道長根本就不想救章耘,朱道長是要把章耘當成祭品獻給河神,那麼現在朱道長替出的這個法子肯定也不是什麼救人的法子!


他發不出聲音,隻能看著老婆婆幹著急。


老婆婆沉默了許久,才輕聲道:“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騙我?”


“我看你可真是老糊塗了,我教了你這麼多東西,有哪一樣是騙了你的?”朱道長生氣道:“如果不是你按照我的方法讓那些人都得了魚鱗病,你孫子現在還能好端端呆在這裡?怕是早就被他們拖去舉行儀式了!你如果不信,你就自己去問問河神!”


說著朱道長將懷裡那對杯筊用力塞到了老婆婆手中,老婆婆握著杯筊,她緩緩跪了下來。


她跪的是朱道長手中的神像,兩肘兩膝和額頭都落在了地面,老婆婆顫聲問道:“河神大人,我的命能抵我孫兒的命嗎?”


那杯筊被這蒼老的手拋出。


唐寧能感應到杯筊的存在,他連忙控制著杯筊,扔出了哭筊!


不可以!

Advertisement


婆婆!別做傻事!!!


那杯筊落在地上,兩面皆為隆起,是否定的意思。


老婆婆怔怔地看著這個結果。


“唉,看來光你一個人的命不夠啊,還要算上你丈夫的命,你們兩個人的命或許才能抵一抵。”朱道長嘆息道。


唐寧被朱道長隨機應變的無恥言論震驚到了,他恨不得操控著杯筊打爆朱道長的頭,隻是他對杯筊的控制力僅僅是操控它們進行反轉。


不過沒關系,隻要老婆婆問,他就統統否決。


然而老婆婆並沒有再次發問。


老婆婆隻是跪在了地上,命運的苦難像山一般壓著她,讓她抬不了頭,她輕聲道:“我害死了這麼多人,讓我去死,也是活該……可魚不是他殺的,菜不是他做的,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攢了一輩子的錢,不信神,不信命,也不信這種病無藥可救,他就想等到有一天啊,等這病能治好了,他帶著阿耘出了這個鎮子去最好的醫院治病。”


“其實等不到那一天的,他自己也知道,得了這種病的人出了這個鎮子都會死,大家試了這麼多次,隻要一出鎮子就會死,沒有人能幸免,明明所有人都知道,可他就是這麼倔,他相信自己一定能送阿耘出去,這麼倔的糟老頭子——”


“我又怎麼能讓他陪我一起去死呢?”


第121章鬼鎮


林蘊扶著臉色青白的常涵亮走路,常涵亮虛弱到一步三喘,他艱難道:“那個破道士就說讓我靜養?”


林蘊點頭。


常涵亮罵了一聲,“絕對是那些錢有問題。”


林蘊沒有否認,他們之前拿了道士給的錢,他擁有退堂鼓演奏家牌,可以跑得比常涵亮快,因此他撒下去的錢比常涵亮少很多,常涵亮幾乎是把所有的錢都灑出去了,灑完沒多久,常涵亮就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


其實林蘊自己現在也有些虛弱,這種虛是從身體內部透出來的,好像透支了什麼東西。


估計這就是使用那個道具的代價了,這也很好猜,那個道具都和之前羅初雪碰過的冥幣一樣用紅色信封裝著,如果真的沒有副作用,朱道長自己為什麼不用?


幸好唐寧沒有用這個道具,不然以唐寧的體質估計要直接暈過去了......


想到這裡,林蘊看了一眼身旁的唐寧,唐寧的精神狀態很好,神採奕奕,走起路時稱得上健步如飛。


林蘊愣了一下。


他忽然發現唐寧現在的狀態簡直好到過分了,可是明明對方不久前還說想要泡水,說自己的雙腿軟的像面條,走幾步路都費勁。


也許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唐寧”轉過頭來,漆黑如墨的眼睛在黑夜中折射出一點微光,“他”笑著道:“怎麼了?”


另外一邊。


唐寧看著跪著地上的老婆婆,他感到了濃重的悲傷。


唯一值得慶幸就是老婆婆拒絕了朱道長的建議,這樣朱道長的計劃就不會得逞了。


“唉。”朱道長嘆了一口氣,他將唐寧寄身的神像放在了盒子裡,盒子是打開的,正中央的桌子上,讓唐寧能看到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唐寧隱隱有了不詳的預感。


他看到朱道長走到了老婆婆身旁,對跪倒在地上的老婆婆抱怨道:“你說你,為什麼到了最後關頭反而不聽我的話了?”


“我本來不想沾染怨氣,你自願為你的孫子去死,我隻是幫你們完成心願,我們皆大歡喜,這不是很好的事情嗎?”


老婆婆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對上了朱道長佛口蛇心的嘴臉,“唉,是你逼我的,我本來不想動手的。”


老婆婆艱難地爬起來想要後退,然而一道紅線卻從朱道長的袖口中探出,直直射向了呆滯狀態的章耘。


下一秒,被紅線操控著的章耘猛然朝老婆婆撲了上去!


他的速度快得出奇,好似一陣黑風瞬間從原地衝到了老婆婆的面前,一把抓住了老婆婆瘦弱的肩膀!


力量差距過於懸殊,老婆婆一時間掙脫不得。


“阿耘!”老婆婆流淚喊著她孫子的名字。


章耘卻一臉陰狠地向老婆婆龇牙咧嘴,對哭泣著的老婆婆露出被魚刺扎得鮮血淋漓的嘴、布滿血絲麻木兇狠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這張臉已經被猙獰怪誕的表情毀去了原本的清俊模樣。


“阿耘......”老婆婆枯瘦無力的身軀完全抵抗不住怪物化的章耘,而且她看起來也沒有想要反抗的意願,她甚至伸出了枯樹一般的手,輕輕捧起了章耘的臉,“我的乖孫是不是好疼?”


不!


唐寧眼睜睜看著章耘張嘴咬向了老婆婆,濃重的無力感縈繞在心頭,他已經不知道多少次面臨著這種無力,他不想這一次再次重蹈覆轍。


他要阻止這一切!


“老婆子!”正在這時,船夫老伯忽然衝了出來,他勉強按住了發狂的章耘,但這隻是暫時的,他畢竟是老人,和年輕力壯的小伙子拼力氣會很吃虧,再加上章耘現在更接近於非人的怪物。


船夫老伯隻堅持了幾秒,就被章耘掐住了脖子!


不!不要這樣!


老婆婆拼命拽著章耘的手,不斷喊著章耘的名字。


唐寧眼睜睜看著這一幕,那個想法越來越強烈——


他一定要阻止!他要出去!他需要身體!


強烈的意願似乎抵達到了一個臨界值,莫大的痛感席卷了唐寧的全身。


一縷金光出現在了神像上。


朱道士睜大了眼,先是看到了一隻由淡金色微光組成的手從雕塑中伸了出來,而是修長的小臂,更加朦朧的金光湧現出來,匯聚成了一個纖細的人形。


金光!這是傳說中隻有命格貴重的人的魂靈才會有的顏色!


在纖細的腰肢後,朱道長看到了由金光匯聚而成的魚尾,傳說中的河神的魂靈就是金色的半人半魚的形態!


這是河神顯靈了!


雖然這道身影有些過於纖細,但朱道長從師門流傳下來的手札知道河神生前是十七八歲的的小公子。


河神後期的形象雖然是成年男子,但那種形態是接受了數代香火供奉後,吸收信仰之力才逐漸演化出的形態。


現在大概是被鎮壓了太久,河神的魂靈才回到了最初的狀態,虛弱到連他們這些凡人都能看到神體。


因為金色的魂靈能夠成為庇護一方的神,許多人都想要捕捉這樣的魂靈,所以一般金色魂靈都會特地消耗能量隱去身形。


可朱道長記得昨日河神還能在所有人的腦海中顯露神威,今天不可能虛弱到這種程度,那麼隻剩下一種可能了,河神是想特地讓他們看到神體!


朱道長誠惶誠恐地跪了下來,不敢再去打量神體,更不敢繞到那金色魂靈的最前面一探究竟。


他也自然看不到,那道金色魂靈隱約透出的容顏更接近於唐寧。


唐寧漂浮在了空中,他從神像出來的那一刻就充滿了虛弱,任何一個東西都有可能傷害到他,包括發狂著的章耘。


魂靈看到的世界和常人有些不同。


唐寧能看到章耘的軀體被黑氣繚繞著,從頭到尾都是詭異的黑氣,唯獨左胸口的位置一片純白,這應該就是朱道長說的煉制途中出現的一點小意外吧?唐寧記得朱道長說章耘的左胸口有一個漏洞,這純白色的漏洞有著讓唐寧莫名眼熟的輪廓——


好像是他的那塊珊瑚玉形狀?


對了!唐寧記得很清楚,當初朱道長甩鍋時一直說章耘會出意外是因為那塊珊瑚玉,其實朱道長說的是真話,那塊珊瑚玉確實是意外!意外破壞了章耘被煉制的過程!


他該怎麼辦?


漏洞肯定是在那處白色的地方!他應該增強那處純白的力量!


唐寧伸出手,那由金光匯聚而成的手緩緩落在了章耘左胸口唯一的純白處。

潛力新作

  • 恐怖遊戲boss是我哥

    我哥失蹤的第五年,我被帶進了恐怖遊戲裡。 副本裡,陰鬱狠戾的鬼宅主人頂著一張和他極其相似的臉,手段卻殘忍無比,令無數玩家聞風喪膽。 為了在這個遊戲裡活下去,我一個滑跪抱住了他的大腿。 「哥,殺了他們可就不能殺我了哦。」

    白狼的偽裝

    室友溫水是個純情大美人。 一張臉掰彎學校無數直男,我也沒能幸免。 近水樓臺先得月,我天天借著直男身份親近溫水。 冬天怕冷,要和他擠在一張床取暖。 夏天怕熱,更要和天生體涼的溫水貼貼。 我愛死了他那副害羞臉紅的樣子。

    你也有今天

    "成瑤第一次見到錢恆,完全無法把眼前的男人和「業界毒瘤」的外號對應起來。 對方英俊高大,氣質斐然,一雙眼睛尤其迷人。 成瑤不信邪,長這麼好看,怎麼可能是毒瘤呢!"

    棄犬傚應

    我的繼弟霍厭。 矜貴疏離,高不可攀,是整個江城最桀驁不馴的小少爺。 初見時,少年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我。 嗤笑道:「這是哪來的野狗?也配進我霍家的門?」 可後來,不可一世的小少爺跪在我腳邊。 紅著眼顫聲道: 「哥,求你疼我。」

  • 嫁給軟柿子嫡姐她夫君的爹

    為了給軟柿子嫡姐撐腰,我和她嫁進了一家。 她嫁給了小將軍。 而我,嫁給了將軍……他爹。 婚後,小將軍從戰場上帶回了懷孕的小白花。 嫡姐拭去眼淚,難得強硬:「妹,我想和離。」 我:「行,你離我也離。」 誰知,和離書還沒送到小將軍手上,就聽說他被罰跪祠堂。 他爹面無表情地拿著家法,將他抽得皮開肉綻:「逆子,想讓你爹變成鰥夫就直說。」

    暴打小師妹

    宗門來了個嬌滴滴的小師妹。 可我卻知,她會單手碎我頭蓋骨。 於是重來一世。

    唸唸不忘,必有迴響

    我低血糖暈倒在校草腿邊。 他卻以為我在模倣鵝媽媽假摔…… 「喲,模倣得挺到位啊。」 我要是有意識,高低得罵他幾句。 後來校草發現我是低血糖暈倒,悔得半夜都想起來扇自己巴掌。

    母單beta也有春天

    我是個母胎單身的 beta。 A 不愛 O 不喜,俗稱雙面不粘鍋。 父母把我掛上了婚戀系統,靜等上級給我分配對象。 開學第一天,我弄臟了陌生 alpha 的衣服。 看著對方英挺昂貴的西裝,我不停地道歉。 他盯著我額前的汗珠,俯身靠近: 「你看起來不太舒服,需要安撫嗎?」 我呆住了:「不,不用,我是beta……」 聞言,男人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是嗎?可我聞到你的信息素了。」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