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我在無限世界當花瓶》, 本章共3208字, 更新于: 2024-11-18 15:23:25

血滴從紀連韫的身上滴下,那微闔的雙眸沒有看向別的,連餘光都吝嗇到不想分給旁人,他望向了瀕死的唐寧。


甚至所有人都在慶幸他看向了唐寧。


在眾人的注視下,紀連韫緩緩走到了唐寧上吊的位置,踮起腳尖踩上了板凳,那修長的手溫柔地環抱住了不斷掙扎的唐寧,禁錮住唐寧的繩索在那一瞬間斷裂成兩半,所有玩家緊繃到極限的神經似乎也在那一刻崩成兩半——


這、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他們驚恐地看著唐寧,生怕唐寧這樣冒犯的行為會觸怒這個詭異的npc。


唐寧一無所知地依偎在紀連韫的懷裡,他的神情看起來有點沮喪,他確實很沮喪,因為他是想要咬破紀連韫的耳垂的。


他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不好,所以他也沒再第二次嘗試。


紀連韫怔怔地望著唐寧,耳垂染上了一點紅,還留著漂亮的牙印。


唐寧仰起臉望著紀連韫,委屈的模樣好像被咬的那個人是他,“你為什麼要暈倒?”聲音還是嘶啞的,說話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


紀連韫就立刻道歉:“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割腕後會昏迷那麼久。”


割腕?


唐寧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剛剛不是他和紀連韫在回去的小路上走,紀連韫忽然就吐血昏迷了嗎?


難道說,真正的人類紀連韫在放血救下林蘊後,便一直都在沉睡,直到現在才真正醒來?


唐寧茫然又困惑地看著紀連韫,紀連韫被他這麼看著,神情也逐漸痛苦,他按住了額頭,臉上的青筋好像即將破體而出的細小蟒蛇,“......我失去意識的時候,是又做了什麼嗎?”


紀連韫痛苦地問道。

Advertisement


他看上去真的很痛苦。


這好像才是真正的人類紀連韫。


剛才突然拋下他離開的不是這個紀連韫,而是那個可惡的鬼新郎,他不應該去遷怒無辜的紀連韫呀……


唐寧現在已經恢復了一點力氣,他軟軟地伸出手,用柔軟的指腹去揉了揉紀連韫的太陽穴,明明唐寧自己才剛從痛苦中脫離出來不久,但現在他就在努力嘗試去分擔對方的痛苦了。


柔軟細膩的肌膚貼上那一刻,紀連韫好像被棉花糖包裹著了,輕飄飄的像夢一樣,他沒想到唐寧會幫他按摩太陽穴,那深邃的眼眸怔愣地望著唐寧,臉上迸起的青筋漸漸消失下去。


唐寧看到紀連韫此刻痛苦的情緒不太明顯。


難道是他幫紀連韫按摩的功效嗎?


“你...和我親密接觸會有什麼好處嗎?”唐寧小聲問道。


紀連韫現在的身體實在是太糟糕了,那臉色和死人的臉沒有什麼區別,身體冰冷,唇角還在溢出鮮血,他真的很擔心紀連韫隨時會倒下。


比起那位鬼新郎,唐寧更願意得到這個真正的紀連韫的保護。


卡牌上說某些存在和他接觸能得到好處,如果他的親吻、擁抱、撫摸之類的能讓紀連韫恢復身體健康,唐寧很樂意這麼做。


聽到了唐寧這個問題,紀連韫不知想到了什麼,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和你結婚,一開始確實是一位算命先生的建議,他說我隻有和你在一起,才不至於病死。”


“但其實,我一開始並沒有動過要和你結婚的念頭。”


紀連韫望著唐寧,每一個字都很輕,組合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悲哀,“我知道自己身體,時日不多,身上又有病,我還沒什麼錢財,像我這樣的人,本不應該和任何人結婚。”


“但你的爺爺也找上了我,他說他想要將你託付給我,我最初也拒絕了。”


紀連韫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那悲哀的語氣也染上了萬般柔情,他輕聲道:“你的爺爺帶了一張你的照片。”


“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或許這也顯得很輕浮,但我對你一見鍾情。”


第73章鬼夫


唐寧愣住了。


他想聽的完全不是這個。


紀連韫這是什麼意思?他們難道不是各有所需的包辦婚姻嗎?怎麼突然......突然就扯上一見鍾情了?


而且一見鍾情這種東西說白了不就見色起意嗎?


與紀連韫那雙深情的眸子對視,唐寧被看得不太自在。


他其實遇到過很多對他一見鍾情的人,那些人似乎都對他抱有著異常美好的想象,總是把他看得很好,好像認為他在其他領域也可以像他的容貌一樣閃閃發光。


可唐寧知道,他除了這張臉,實在是一無是處。


那些向他靠近的人都太極端了,或優秀到讓唐寧自慚形穢,或變態到讓唐寧避之不及。


唐寧怯怯地望著紀連韫,他知道自己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奇怪到不太適合和別人去建立親密關系。


該怎麼說呢?他似乎最適合去默默喜歡一個人,那種喜歡藏在他的心裡,就像他最開始對溫柔的紀連韫抱有好感一樣,雖然他也不清楚那究竟是喜歡,還是在危險的副本世界裡對紀連韫帶了濾鏡。


但他想,起碼在這個副本裡,他確實是喜歡紀連韫的。


他也能意識到,紀連韫好像也喜歡他,他願意讓他們的關系保持在朦朦朧朧的喜歡上,像微醺的酒,酒醒之後就又是嶄新的一天。


這種喜歡實在是不該被點破。


還是用那樣深情的眼睛,用那樣深情的語氣。


太多太濃的愛意一下子就有了稜角,鋒芒畢露,讓唐寧本能想要退縮,如果是在現實世界,這個時候他就應該熟練地說——


很感謝你的喜歡,但我現在沒有戀愛的打算,我想以事業為重,公司不允許地下戀情,真的非常抱歉。


然而紀連韫是他在這個遊戲副本裡的護身符。


“......原來是這樣呀。”唐寧小聲回道。


紀連韫溫柔一笑,似乎將剛才那句告白說出口後就完成了他的心願,他心疼地碰了碰唐寧脖子上的傷口,一圈駭人的紅痕出現雪白的脖頸,好像一隻雪白嬌矜的小貓戴上了紅色的項圈。


唐寧蹙起眉,那傷口隻是被碰了一下都疼得厲害,讓他的眼睛一下子浮出了水霧。


紀連韫原本是想立刻收回手,不知怎麼的,他的手掌放在了唐寧的臉側,接住了那滴由水霧凝結而成的淚珠。


晶瑩的淚滴化為更多更細小的水滴濺開,紀連韫的內心似乎隨之響起了丁零當啷的清脆聲響。


很是動聽。


紀連韫再次出了神。


懷中人總是給他一種捉摸不定的感覺,哪怕已經抱在了懷裡,哪怕成了親,都脆弱到似乎下一秒就要從他手裡溜走。


隻有當這個人皺起眉,最好是盈出了淚,溫熱的淚水砸在他的掌心,為他們的肢體接觸起了反應,才會讓紀連韫感覺他真的觸碰到對方的切實感。


耳垂上還殘留著唐寧咬下的刺痛。


紀連韫方才沒有暴露出來的東西是,在被唐寧咬住時,他心中湧起了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一切都糟糕透了,他能從那雙剔透的黑眸裡看到許多濃鬱的情緒,他甚至......想上去舔一下這樣好看的眼睛。


紀連韫收回手,努力遏制住那些糟糕的念頭,他深吸了一口氣,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你剛才怎麼會去上吊,是遇到了什麼想不開的事情?”


上吊?


唐寧看向了周圍的玩家,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也是他想知道的,然而和他眼神接觸的玩家們全都避開了視線。


唐寧有點茫然地回過頭,才發現當他在看誰時,紀連韫也跟著去看那個人。


“我沒有想要上吊,是我看見了鬼。”唐寧說到這個字還是心有餘悸,好像被蛛網般恐懼的網籠罩住了,隻有靠在紀連韫身上他才能找到安全感,“鬼要拉我上吊。”


唐寧說著再次看向了四周的玩家,那些玩家裡終於有人開口說話:“我們沒有看到鬼,隻看到你自己在上吊,怎麼攔也攔不住。”


聽到這番話,唐寧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應該是遇到了鬼的幻術,就和鬼打牆那樣,如果不是紀連韫救下了他,他就和韓餘年落得同樣的下場。


那麼這個身體的爺爺,唐賢恆的死也是遇到了吊死鬼的幻術嗎?


如果是的話,唐賢恆又為什麼會提前穿好壽衣,還像臨終託孤那樣給他安排了婚事,又特地叮囑小輩們一定要在七天內下葬他的屍體,不然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那麼多的準備,好像早早就預料到了自己的死亡一樣。


唐寧努力思考了一下,沒有思考出什麼東西,他實在太累了,閉眼靠在紀連韫的胸膛,紀連韫抱住了他,輕聲道:“不要擔心,我會陪著你的。”


有了紀連韫的這聲承諾,唐寧確實安心了許多,紀連韫接著心疼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得回屋休息,今晚先不要守靈了。”


這個時候靈堂的香已經燒完了,對鬼怪最有克制作用的隻剩下了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紀連韫,但是當紀連韫說出這句話時,沒有玩家敢出聲阻攔。


唐寧在紀連韫的攙扶下起身,他和紀連韫都是身體虛弱的狀態,唐寧擔心他們兩個走回去又會遇到什麼鬼打牆,如果紀連韫再昏迷一次,他肯定沒有力氣逃跑。


【系統,現在幾點了?】


唐寧本想自己看手機的,不過他手機沒電關機了。


【零點。】


鬼打牆果然耗費了很多時間啊。


唐寧將手指遞到了紀連韫嘴邊,他小聲道:“你舔一下——”


還沒等他解釋這個看起來有些古怪的行為有什麼用意,那蒼白的薄唇便張開含住了他的指尖。


速度快到甘之如飴。


唐寧感覺自己為數不多的力氣都被紀連韫吸走了,對方不僅含住了他的一個指關節,那滾燙的舌尖還碰了一下他的指尖。

潛力新作

  • 恐怖遊戲boss是我哥

    我哥失蹤的第五年,我被帶進了恐怖遊戲裡。 副本裡,陰鬱狠戾的鬼宅主人頂著一張和他極其相似的臉,手段卻殘忍無比,令無數玩家聞風喪膽。 為了在這個遊戲裡活下去,我一個滑跪抱住了他的大腿。 「哥,殺了他們可就不能殺我了哦。」

    白狼的偽裝

    室友溫水是個純情大美人。 一張臉掰彎學校無數直男,我也沒能幸免。 近水樓臺先得月,我天天借著直男身份親近溫水。 冬天怕冷,要和他擠在一張床取暖。 夏天怕熱,更要和天生體涼的溫水貼貼。 我愛死了他那副害羞臉紅的樣子。

    你也有今天

    "成瑤第一次見到錢恆,完全無法把眼前的男人和「業界毒瘤」的外號對應起來。 對方英俊高大,氣質斐然,一雙眼睛尤其迷人。 成瑤不信邪,長這麼好看,怎麼可能是毒瘤呢!"

    棄犬傚應

    我的繼弟霍厭。 矜貴疏離,高不可攀,是整個江城最桀驁不馴的小少爺。 初見時,少年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我。 嗤笑道:「這是哪來的野狗?也配進我霍家的門?」 可後來,不可一世的小少爺跪在我腳邊。 紅著眼顫聲道: 「哥,求你疼我。」

  • 嫁給軟柿子嫡姐她夫君的爹

    為了給軟柿子嫡姐撐腰,我和她嫁進了一家。 她嫁給了小將軍。 而我,嫁給了將軍……他爹。 婚後,小將軍從戰場上帶回了懷孕的小白花。 嫡姐拭去眼淚,難得強硬:「妹,我想和離。」 我:「行,你離我也離。」 誰知,和離書還沒送到小將軍手上,就聽說他被罰跪祠堂。 他爹面無表情地拿著家法,將他抽得皮開肉綻:「逆子,想讓你爹變成鰥夫就直說。」

    暴打小師妹

    宗門來了個嬌滴滴的小師妹。 可我卻知,她會單手碎我頭蓋骨。 於是重來一世。

    唸唸不忘,必有迴響

    我低血糖暈倒在校草腿邊。 他卻以為我在模倣鵝媽媽假摔…… 「喲,模倣得挺到位啊。」 我要是有意識,高低得罵他幾句。 後來校草發現我是低血糖暈倒,悔得半夜都想起來扇自己巴掌。

    母單beta也有春天

    我是個母胎單身的 beta。 A 不愛 O 不喜,俗稱雙面不粘鍋。 父母把我掛上了婚戀系統,靜等上級給我分配對象。 開學第一天,我弄臟了陌生 alpha 的衣服。 看著對方英挺昂貴的西裝,我不停地道歉。 他盯著我額前的汗珠,俯身靠近: 「你看起來不太舒服,需要安撫嗎?」 我呆住了:「不,不用,我是beta……」 聞言,男人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是嗎?可我聞到你的信息素了。」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