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上位[娛樂圈]》, 本章共3744字, 更新于: 2024-11-18 15:22:52

  他被緊密地攜裹在果糖的酸甜裡,從唇甜到了心,酸麻一路蔓延。


  柏天衡隻親了一會兒,抬起頭,錯著呼吸,塞了顆糖進身前人的嘴裡,聲音蠱惑:“哥哥來送糖。”


  江湛含著嘴裡的甜,看著眼前的柏天衡,眼神微眯,眼底透著迷離:“這樣啊?那哥哥真是不辭辛苦,不遠萬裡。”


  柏天衡控制身體距離,不靠太近,以免擦火,隻抬手捏了捏江湛的下巴:“等會兒好好跳,嗯?我在臺下看你,”


  江湛一愣,恢復清明:“臺下?你要露面?”瘋了嗎。


  柏天衡輕哼:“都說了,沒回來。”


  江湛:“到處都是機位,會被拍到的。”何況公演現場那麼多觀眾。


  柏天衡抬手,撫著江湛的脖子摸了一下:“我說沒回來,就是沒回來。”


  江湛抿著糖:“悠著點吧,柏老師。”


  柏天衡輕笑:“有糖吃就是哥哥,吃完就是柏老師?”


  江湛後背抵牆,微抬著下巴,睥睨的眼神,也笑:“嗯,對,就是這麼現實。”


  柏天衡撫脖子的手沒舍得放下,江湛微挑下巴看過來的樣子,是不動聲色的勾人:“既然這麼現實,我又‘不辭辛苦’‘不遠萬裡’,是不是該問你要點送糖的勞務費。”


  江湛吃著糖,咽了咽喉嚨,喉結在指腹下擦過:“要什麼?”


  @


  候場間。


  鍾池坐立不安。

Advertisement


  他身邊的組員察覺到,試圖安撫他:“沒事的。”


  怎麼會沒事?


  他說那種話,還剛好被悄悄趕回來的柏天衡聽見了。


  這還說沒事?是忘了柏導走到他旁邊時特意“嗯”的那聲嗎?


  尤其進候場間後,發現《棉花糖》那組所有人都在,除了江湛。


  江湛不在,能去哪裡?柏天衡上樓,能去見誰?


  鍾池無比後悔。


  他到這會兒還帶著手機,公演近在眼前,他匆忙出去,又打給了經紀人。


  經紀人聽完,很理智地沒有多提柏天衡:“你現在什麼都別多想,趕緊回去,把公演好好錄完,不要胡思亂想!”


  鍾池:“可是……”


  經紀人:“沒有可是!別管別人!你管好你自己!”


  掛了電話,鍾池回候場間,臉色比剛剛還差。


  一進來,看到了江湛。


  江湛剛坐下,正無事一般和其他組員說著話,別組的幾個男生也圍在旁邊,有學員叫了外賣點了奶茶,不是人人都有,江湛一定有。


  鍾池撇開視線。


  偶然間的所見,親身體會的差距,輕易就能讓人嫉妒,嫉妒到發瘋。


  鍾池也明白,這個時候要穩,保持住勁頭,C位指日可待。


  可人處在一個高位,大多時候不是“高處不勝寒”,而是如履薄冰,擔心哪天就被取代。


  處在第二的江湛別說鍾池本人,他公司都踹著鼓點在心裡,嘴裡安慰著鍾池,心裡和他一樣沒底。


  鍾池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焦慮。


  其實不止江湛,第三的楚閔,第四的金陸霄,第五第六第七,每個人都很強,都有隨時可以取代他的可能。


  不到最後決賽,這個第一的位置,根本就是架在萬米高處的跳臺,誰在上面誰心顫。


  鍾池也想穩,穩不住,根本不具備強大的心理素質。


  尤其是不久前樓梯間偶遇柏天衡,就像站在跳臺上被人加了一道催命符,人沒事,嚇都嚇死了。


  那邊,江湛一圈人喝奶茶闲聊,工作人員進來,準備打板開拍。


  人散了,各自坐回去,江湛把奶茶放進叢宇手裡的塑料袋,又剝了一顆糖,塞進嘴裡。


  叢宇正要走,見他吃糖,回過頭:“什麼糖,我也要。”


  江湛把糖紙丟進他手裡的袋子,氣定神闲:“大人才吃糖,小孩子家家的,吃什麼糖。”


  叢宇一臉莫名地走了。


  工作人員:“action!”


  第三次公演,第八期節目,全新的舞臺、舞美,《聲樂之聲》的舞臺樂隊現場伴奏。


  依舊是面對相向的主副舞臺,不同的是,童刃言今天會在主舞臺,副舞臺隻有單郝、戎貝貝、姚玉非三位導師。


  近千人的現場觀眾都有投票器,每個人今天隻能投一票,要從這六組公演隊伍的三十六位學員裡,選出今天公演最佳前三人。


  這三人不但會在下次順位淘汰的時候直接晉級,且會額外獲得一定的點贊票數,這個獎勵會在決賽當天,算入個人的總點贊數中。


  上臺開場、宣布過公演規則的童刃言:“好了!現在,就讓我們開始今天的公演!”


  童刃言:“有請第一組團隊登場!”


  童刃言的舞臺風格和柏天衡完全不同,柏天衡更穩,童刃言更外放,他很喜歡cue學員帶梗,也喜歡帶動主副舞臺的互動。


  第一組上臺,自我介紹,熱場後,童刃言便cue戎貝貝上主舞臺,讓最近剛發新曲的戎貝貝跳了一段自己的單曲舞蹈。


  視線的焦距都在熱熱鬧鬧的主舞臺上,一對比,副舞臺顯得異常冷情。


  童刃言、戎貝貝不在,單郝和姚玉非擱得遠,兩人沒有對視沒有互動,都看著主舞臺,單郝看得一臉開心,姚玉非的淺笑顯得不甚走心。


  正是錄制過程,有工作人員走到副舞臺下面,提醒姚玉非不要走神,姚玉非應下,重新坐回去,努力控制表情,心卻沉到寒潭最深處。


  上一次公演閉了他的麥,剪了他的鏡頭,這一期難道還會放過他?


  他坐在這裡,算什麼導師?純粹是個擺設。


  不,還不如擺設,擺設好歹隻要坐著,有鏡頭晃過還能入鏡,他得全程配合,要笑要說話要跟上流程,回頭一個鏡頭都不會有。


  姚玉非倍感艱難,隻能忍。


  主舞臺上,戎貝貝互動完回到副舞臺,童刃言又說了幾句,把舞臺留給學員。


  第一組公演曲目《摩斯密碼》。


  第二組公演曲目《handclap》。


  《handclap》這首歌的原曲節奏律動就很強,為舞臺表演改編後,韻律更有節奏更燃炸,公演一開始,主舞臺、副舞臺、臺下觀眾、候場間,全都跟著high。


  隻要唱到“I can make your hands clap”,全都跟著拍手。


  候場間的學員們正拍得開心,工作人員潛過來,提醒江湛他們,第三組準備。


  六個男生便起身走了,補妝,上廁所,去前面舞臺等著上場。


  第三次公演,都有經驗了,說不緊張全緊張,說緊張也就那回事。


  出去後,祁宴道:“我們排《handclap》後面挺好的,提前high了一下。”


  甄朝夕哭笑不得,勾他的脖子:“臺花弟弟,我們風格和他們差很多的好嗎,我們是《棉花糖》,要軟要甜,不用high,你醒醒啊!”


  祁宴直笑:“我錯了,我錯了,我馬上調整。”


  費海擠到江湛身旁,小心翼翼:“哥,柏導回來了?”


  江湛看了眼費海,原本想說“你不都看到了”,想起柏天衡張口閉口“沒回來”,頓了頓,改口了:“有嗎?”


  費海眼底亮起光,立刻了然地點頭:“噢噢噢,沒沒沒,沒有沒有。”


  江湛抿唇笑。


  費海眼裡攢著光,有點期待,又很猶豫。


  江湛:“怎麼了。想說什麼說。”


  費海咬著牙:“那個,哥,咱們都跳《棉花糖》了,你能讓我嗑口現成的糖嗎?”


  江湛看著費海,費海像隻預備過冬屯糧的倉鼠,亮著眼珠子,鼓著腮幫子,端著兩隻小爪子,怪可愛的。


  江湛收回視線,笑了笑,沒說什麼,費倉鼠慢慢耷拉下耳朵。


  突然,江湛道:“他在臺下看。”


  費海噌一下抬起腦袋。


  他在臺下看。


  他?臺下?


  柏導不是偷偷溜回來的?主持都讓其他導師帶班了,他敢公開露面?


  可江湛說了,他在臺下看。


  為什麼在臺下,看什麼,看誰,不用明說,不言而喻。


  費海:“!!!”


  啊啊啊啊啊啊!!就是這口熟悉的絕美!!!活了!我又活了!!


  倉鼠仿佛囤到了一火山的糧食,恨不得直接大爆發,把他的糧帶著這口糖,一起噴給所有的cp粉同好。


  姐妹們!!是絕美!!衝鴨——!


  到了演播廳,工作人員給幾人補妝、戴麥,做上臺前的準備。


  補妝的時候,旁邊彭星有點不確定地問江湛:“我真的甜吧?”


  江湛看他今天的造型:“甜。”


  彭星想起什麼:“哥,你糖還有嗎,我吃口甜的找找感覺。”


  江湛收回視線:“都說了,小孩子不能吃糖。”


  沒多久,第二組的表演、拉票、投票、宣布結果一一結束。


  第二組下臺後,童刃言獨自站在舞臺,發出了悠長的一聲嘆息。


  “下面這一組,嗯,他們上場之前,我得說點別的。”


  童刃言:“嘖,柏天衡柏導,你看看你,你不來,我就站這裡了,你要來,等會兒站旁邊同臺的,不就是你了。”


  童刃言太愛cue人cue梗,之前順位36淘汰的那期,他就cue過豆腐腦,今天公演,竟然敢這麼喊話,可把臺下理解了這些話的小姑娘喊慘了。


  童刃言聽到這些尖叫,笑著等了一會兒,等她們喊完了,笑問:“我在說什麼?你們在喊什麼?”


  小姑娘們再喊。


  童刃言收勢,控節奏:“好,下面,有請我們的第三組學員。”


  《棉花糖》組上臺,六個男生統一白襯衫、黑長褲,裝束清新亮眼。


  江湛站C位最中間,一站定,便帶著組員自我介紹打招呼。


  全組自我介紹完,童刃言控場道:“江湛,你剛剛在後面,聽到我說什麼了嗎。”


  江湛舉著話筒在唇邊,轉頭看童刃言,他沒回答,臺下一片尖叫。


  童刃言一臉“你們叫什麼叫”的神情看向臺下,江湛原本想開口回答,被這些尖叫一打斷,頓了下,抿唇垂眸笑起來。


  他這笑帶著點青澀,顯然是知道剛剛上臺前童刃言cue了什麼,而他這麼一笑,臺下仿佛get到什麼,又開始叫。


  始作俑者童刃言裝模作樣:“嘿嘿,行了行了,都叫什麼呢。”


  臺下安靜下來。


  童刃言佯怒:“我帶班還控不住場了,要是柏天衡在這裡,你們還這麼叫?”


  當著江湛的面cue柏天衡,不是同框勝似同框,臺下更沸騰了。


  副舞臺的單郝埋頭側臉看向戎貝貝,戎貝貝心領神會地和他對視,兩人湊在一起笑。


  江湛原本隻是淺淺微澀地笑了下,被全場這麼一起哄,實在沒控住表情,徹底笑開。


  他展顏一笑,又是更多尖叫,再一抬眸,帶笑的眼神裡露出幾分無奈,引來更甚的尖叫,恨不能掀翻整個演播大廳。


  童刃言故意沒控場,由得臺下叫,反正導演那邊也沒制止。


  這個時候,副舞臺的單郝舉起話筒:“童老師,你這麼猖狂,不怕柏導回來找你算賬哦?”


  童刃言在漸息的臺下喊叫中回應道:“怕?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反正柏導今天不在。”


  剛說完,副舞臺周圍一陣騷動,片刻,單郝身邊原本屬於童刃言的導師席位,落座下一道身影。


  柏天衡沒造型沒帶妝更沒戴麥,就這麼直接坐下了,旁邊的單郝、戎貝貝、姚玉非,臺下觀眾、主舞臺,全場震驚。


  柏天衡在全場視線中,倚著靠背,淡定地回視主舞臺,朝著童刃言抬手示意,讓他繼續。


  童刃言光顧著瞪眼珠子了,還沒來得及繼續,臺下瘋了一般傳來陣陣尖叫。

潛力新作

  • 金絲雀隻想搞錢

    我是職業金絲雀,專門撈錢,金主的白月光回國就果斷跑路的那種。 最近詐騙到的金主太多,被狗仔拍到頻繁乘坐各式豪車,光榮登上熱搜。 微信被消息轟炸時,我還渾然不知,乖巧地坐在其中一個金主的腿上撒嬌。

    神奇當鋪

    我無意間進了個當鋪直播間。 裡面的主播又拽又毒舌。 「主播,我想用我 20 斤肥肉換盛世美顏!」 「我是當鋪,不是肉鋪。」 「主播,我想用畢生八卦能力,換賺錢能力。」 「年紀不大,想得挺美。」 我想到了網上的梗,也興衝衝地評論,「主播,我願意用生育能力換兩個億!」 他瞥了眼屏幕,「對不起,本當鋪不做賠本的買賣。」 我:? 啥意思,說我子孫後代加起來都賺不到兩個億唄!

    樓蘭月影

    我是侯府童養媳。處處賠著小心,處處討人嫌。小侯爺自有心上人。 甚至不惜推我出去替他的心上人頂罪,害得我聲名狼藉。 名聲壞透了的我,徹底擺脫道德枷鎖,放飛自我。 可小侯爺卻哭著求我回頭。

    山河不夜天

    穿越到古代,唐慎本想做點小生意,當個安安樂樂的富家翁。然而無衣蔽體的難民、虛偽自私的皇帝、留給自己無限遺憾的恩師,讓他看清了這個荒唐落後的世界。我有屠龍計,願使四海平。進入官場,謹言慎行,唐慎與王溱一起步步驚心。要想富,先修路,我願讓這山河不夜天!

  • 我的男友是恐怖遊戲boss

    我的男朋友說他是來自恐怖遊戲的怪物。 我不信。 哪有怪物每天給我洗衣服做飯,還撒嬌要親親? 後來。 我被選中進入恐怖遊戲。 恐怖又變態的大 boss 將我壓在身下。 黑色觸手不斷挑逗著我的身體。 他笑著吻我: 「現在信了嗎?」

    太後有喜記

    我是給老皇帝沖喜的宮妃。可沒想到我人剛進宮,老皇帝就駕崩了,皇後靜妃直接一碗藥隨著老皇帝去了。 所以我十六歲跨過爭風喫醋,互擊小腹,直接無痛當了太後。 新帝江承桉瞧著剛到他胸口的我,忍不住問我這沖的什麼喜? 我弱弱開口:「大概沖的是陛下的喜吧。」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褪丹青

    蕭景策這人,是京中出了名的病秧子。 傳聞他三歲讀書識字,五歲學武藝騎術,本該有一番大作為,然而十二歲那年身中奇毒,纏綿病榻。 婚期定下後不久,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姚清婉,特意遞給我一衹白瓷藥瓶。 「姐姐喫了吧,你既然天生神力,也該生得一副五大三粗的身軀匹配才是。」 我心知肚明,這藥喫下去,八成我會日益發胖,斷然不肯接。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