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對門,最近搬來個新住戶。
那天我下樓扔垃圾,正巧與對門的人在過道碰見。
人生何處不相逢,我的新鄰居竟是我暗戀多年的學長陳煜。
我一聲招呼沒打,就那樣落荒而逃了。
沒想到,再次見面,是在他的床上醒來。
我家的對門,最近搬來個新住戶。
我沒見過,對門的人似乎每天很晚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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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朋友們來我家開party,我收拾到很晚,下樓扔垃圾時,正巧與對門的人在 過道碰見。
我看了他一眼,心就漏了一拍。
人生何處不相逢,我的新鄰居竟是我暗戀多年的學長陳煜。
過道的燈忽然滅了,我一聲招呼也沒打,攥緊垃圾落荒而逃了。
多年不見,其實我不用那樣狼狽地跑開,反正他也記不得我了。
隻是,身體的肌肉記憶,比腦子的反射弧快。
倒完垃圾,我在樓下繞了好久,試圖平復起伏不止的心情。
陳煜,是大我兩級的大學學長,校園裏叱吒風雲的存在,喜歡他的女生數不勝數。
我也免不了俗,一直偷偷暗戀他,沒人知道,包括與我朝夕相處的室友。
因為大學時期的我很不起眼,膽小又敏感,不想被人嘲笑,於是小心翼翼藏起這 份喜歡。
2
婦女節,公司給全體女員工放了半天假。
我和幾個要好的單身女同事從下午狂歡到晚上,喝了不少酒,暈暈沉沉的。
迷迷糊糊走到了家門口,指紋鎖怎麼按都沒反應,竟然還說密碼錯誤。
我倚在門上,向兜裏摸手機,打算叫物業來開鎖。
突然,「叮咚」一聲,門開了,我來不及反應,腳下一個翅趄,腦袋撞上一個緊 實有彈力的東西。
鼻間湧來淡淡的清香味,像我用的一款沐浴露。
我揉著額頭,額上傳來溫潤好聽的聲音,有點耳熟,「你喝酒了?」
我點點頭,意識混混沌沌,「嗯,頭疼,有點冷。」
話落,我的手往旁邊一摸,溫暖的感覺覆上指尖,我不自覺又往裏探,想攫取更
多熱量。
我心想,這抱枕的觸感真好。
手裏的抱枕瑟縮了一下,我的耳邊像有暖氣吹過,癢癢麻麻的,「茵茵,別鬧!
下一秒,一隻大手護著我將我咚到牆上,有人壓低了聲音在努力叫我,「茵茵, 你看看我。」
我抬頭睜眼,室內的光亮讓我沒適應過來,視線有些模糊。
過了會兒,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佔據我的視野,我詫異地問:「陳煜?你怎麼在這。你好久沒來了。」
好久沒來我的夢裏。
我踢掉了高跟鞋,踩在他的腳上,踮起腳尖,貼著他的唇親了他一口,軟軟的, 像棉花糖。
下一刻,一隻大手攬過我的腰,把我緊緊抱在懷中,唇瓣傳來溫熱觸感,有什麼 軟軟的東西也順勢進了嘴裏。
我仰著頭漸漸不舒服,想推開又推不動,唇齒間嘟囔埋怨地說:「你好重!」
陳煜停下了,唇角亮晶晶的,像誘人的果實,引人忍不住咬一口。
他低頭靠近我,桃花眼濕漉漉的,嗓音低沉富有磁性,蠱惑地問我:「要不要換 個舒服的方式?」
我想都沒想,就點了頭。
腳下一空,轉眼間身子落在了床上,嘴唇又被親上了,腰肢上的手像剛出爐的烤 紅薯,到處遊走。
夢裏,我立刻反客為主,反身將陳煜按在床上,扒掉了他的浴巾,解開了自己身 上的紐扣。
陳煜睜大了眼睛,然後低聲笑了笑,「沒想到,你比我還猴急。」
說完,他又奪回了主動權,比我還兇猛。
我在渾渾噩噩中醒來,睜開眼便看見陳焊的睡臉,他的手還搭在我的胸前,我盯 了他半晌才接受了這個事實——一切是真實發生的,不是夢。
我慫了,這種情況不知道怎麼處理。
於是我選擇逃避,輕手輕腳下床,撿起床腳的衣服,再一次落荒而逃。
3
我扶著酸脹的腰,拎著高跟鞋,小聲謹慎地回到了家。
大概是神經太緊張了,我一進門,雙腿發軟,「噗通」坐在了地板上。
「咚咚咚」心臟一下一下地,快跳到嗓子眼了。
我低下頭,看到身上的暖昧痕跡,臉埋進臂膀,忍不住偷偷笑出聲。
終於睡到你了,陳煜。
狂喜的情緒抑制不住,我感覺今天這狀態不適合上班,便向領導請了假。
但待在家裏,我坐立不安。
我一直盯著門口的貓眼,邊刷牙邊聽外面的聲音,還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門口。
我想知道陳煜的反應,心裏有些害怕,又有些隱隱期待。
未知總是勾起人的興致,讓人無可避免地胡思亂想。
一個上午過去了,對門沒有任何聲響,陳煜還在家。
我咬著手裏的速食麵,開始焦躁了。
心裏嘀咕著他可能還沒睡醒,安慰自己再等一等。
下午2點多,快陷入夢境的我猛地聽到開門的響聲,條件反射般地站直身子, 深呼吸一口氣,睜大眼睛透過貓眼看外面的世界。
是陳煜,他出來了。
他穿著一身休閒服,轉身時,看了眼我的門,但很快就走去過道按電梯了。
4
誒,就這?
怎麼回事啊?
他不應該來找我算賬嗎?
我像泄了氣的皮球,進了臥室撲到床上,把臉深深埋進枕頭裏。
我到底在期待什麼呀?
一夜情就是天亮後拍拍屁股走人嘛。
陳煜被那麼多女生喜歡,可能他早就對昨晚的事見怪不怪了。
要不然他怎麼對那種事……那麼會…
不對,陳煜不是這種人,或許他也喝酒斷片了,記不清昨晚的人了。
我努力從記憶中搜尋昨晚的經過,可惜的是,隻有身上餘留的感覺和某些不完整 的片段。
而且,那些片段隨著我的清醒,越來越模糊了。
到最後,我高度懷疑,我聽到的「茵茵」,隻是我的錯覺。
昨晚他什麼也記不得了。
即使記得,也不知道是葉茵茵這個人。
這麼一想我又長舒一口氣。
反正這波也不虧,就當圓夢吧。
生活要繼續,心態得看開。
接下來的幾天,我沒有再見到陳煜。
同事兼閨蜜方薇把我拉到茶水間,悄悄問我:「你最近在想什麼,開會也在走 神,老闆都瞄了你幾眼,你注意點。」
我啜了口咖啡,淡淡說:「沒什麼,犯春困。」
5
週五晚上我窩在沙發玩手遊,打算用遊戲一掃連日籠罩在心上的陰霾。
我全神貫注著,直到敲門聲響起,才想起我叫了夜宵。
我一手拿著手機,一手開了條門縫,將手伸出去,笑著說:「辛苦了!」
外賣員遲遲沒拿給我。
我把門開大了些,正要問怎麼回事,猝不及防地看到陳煜,接著他半個身子往我 身上靠。
差點我就站不住了。
他手上提著個東西,我瞅了一眼,單子上寫的我名字,確實是我的夜宵。
陳煜兼職做騎手?
我拎起夜宵往旁邊鞋櫃上放,無奈地推了推他,「夜宵送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陳煜不為所動,反而把臉埋進我的脖頸,將我牢牢抱住,委屈地說:「喝多了, 難受,要抱抱。」
他說話時,呼吸盡數灑在我肌膚上,又熱又癢,我的臉也跟著熱起來了。
見我沒動靜,他摟得更緊了,貼著我的耳邊,嗓音軟得像隻小綿羊,撒嬌地說: 「抱抱我。」
太犯規了,這誰頂得住啊!
我抬手,輕輕薅了下羊毛,像哄小孩那般輕輕地說:「乖!我扶你回家,躺一躺 就沒事了。」
他又往我的脖頸蹭了蹭,我渾身像被過了電,酥酥麻麻的,不敢亂動。
「你不喜歡我嗎?」
陳煜的語氣,活像一隻被主人扔掉的寵物,我「咯噔」一下,心下一軟。
「沒有。」
「那就是喜歡我,對嗎?」
我沒回應。
陳煜又不安分了,手還亂動,來來回回問了幾遍,「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我投降了,跟醉鬼沒法講道理。
我隻好按住狂跳不止的心臟,一字一頓地輕聲說:「我喜歡你。」
那段暗戀的時光,那幾個不曾宣之於口的字眼,藏了那麼多年的喜歡,就這麼輕 易地被我說了出來。
像一場遲來的告白,我緊張地捏緊了手指。
陳煜把我抱坐到櫃子上,平視著我,桃花眼罩上一層朦朧的霧,眼尾捎點紅,好
看極了。
他指著自己紅豔豔的唇,悶悶地說:「那你親親我。」
我舔舔唇,咽下一口水。
喝了酒的陳煜,太會撩了,我快抵抗不住了。
我耐著性子勸他,挪開他的手就要往下鑽,「你先放我下來。」
他直接雙手壁咚,把我圈在牆壁和他之間,那張俊臉靠了過來,越貼越近。
心臟要躍出胸口了,我感覺全身的熱度都湧到臉上了。
腦袋要宕機了。
陳煜還在靠近,做了舔唇的動作,我抵抗不住了,摟著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了他。
吻了一會兒,陳煜柔聲地說:「既然喜歡了我,就要對我負責到底,是吧?」
「嗯。」
「那我對你做點什麼,也可以吧?」
「嗯。」
「那你可不能反悔,知道嗎?」
「嗯。」
粗重的呼吸再度掃到我的肌膚上,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氣勢。
我後知後覺,發現好像上了陳煜的套路。
沉迷之際,我腦中警鈴一響,我別過臉,不好意思地說:「我家..沒有..…那 個 . . .」
陳煜撈起了我,嘴角扯過一個滿意的笑,「走,去我家。」
雖說這次我是清醒的,但我始料未及,醉酒的人竟能折騰到後半夜。
6
我再一次,從陳煜的床上醒來。
隻不過,這次他從後面摟著我的腰,緊緊的,我掙脫不開。
無奈之下,我慢慢挪了方向,試圖拿開他的手。
頭上傳來一聲悶哼,把我摟得更緊,我毫無徵兆,貼上了陳煜的胸膛。
他摸了摸我的發,「別鬧,再陪我睡會兒,昨晚被你折騰得太晚了,要鬧一會再 鬧。」
我一動也不敢動了,怕動了會出事,隻好任由他抱著。
估摸著他重新睡著了,我躡手躡腳地騰挪,儘量不碰醒他。
正當我快要解放時,他大手一攬,我又被撈回去了。
陳煜睡眼惺忪,「你又鬧!雖然白日宣淫不大好,不過你想試試一大早的,也不 是不行。」
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