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朔帝在後頭哭笑不得地喚了聲:“念念。”
隨後方才抬手,自個兒脫了衣裳。
oo@@聲傳入耳中。
鍾念月這才禁不住,又悄悄地扭頭探了過去。
她瞧著晉朔帝將手搭在衣帶處,輕輕一抽,衣衫便解開了來。而後往裡頭,一件一件,都剝去了。
她瞧著他緩緩走到池子裡。
水才堪堪沒過他的大腿。
晉朔帝屈身與她並肩而坐。
她隻消微微一側過目光,便能瞧見他的腰腹線條。
透著強勢的成年男性的荷爾蒙味道。
便隻摸一下且試試。
鍾念月心道。
她探出了手去。
甫一按上晉朔帝的胸膛,便被反扣在了水中。
晉朔帝架住了她的腰。水波蕩漾浮動。
她騎坐在晉朔帝的身上,軟綿綿地倚住了,咬了下晉朔帝的下巴和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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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她作天作地(穿書) 第194節
她隻聽得晉朔帝低聲緩緩道來:“念念可還記得上回從太後那裡拿的方子?”
鍾念月:?
那就不必提了!
晉朔帝掐住她的腰,素來平穩淡薄的嗓音,終於染上了些許喑啞,與暗藏的情欲。
他道:“這方子無甚大用。制成的膏體,滑膩香軟。用在別處,倒是極好的。”
他說罷,將她整個剝開了。
就好似將一朵盛放的花,輕輕拆開來。
就在鍾念月以為自己要被狠狠撞向池壁的時候,晉朔帝卻又溫柔且穩當地託住了她的腰背,將她撈了回去。
如此來回反復。
池中的水晃蕩得愈加厲害。
哎。
比洛娘講的話本子還要有意思多了。
後頭的事鍾念月都不大記得了。
她乘溪漂流而下,本就激動得耗了不少勁兒,更不提後來。
禁欲已久的晉朔帝,便好似方才出閘的猛獸。
她哭哭啼啼、結結巴巴地不知道喚了多少聲“夫君”,再醒來已經是第二日下午了。
外間有鳥鳴聲。
她呆呆地聽了會兒,一扭臉,便被晉朔帝輕輕掐了一把。
晉朔帝隻著寬松的外衫,倚坐在床頭,長發未束,倒有一分難得的落拓瀟灑氣。
他低聲問:“念念餓不餓?”
鍾念月還是呆呆的,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應。
昨個兒晉朔帝也這樣問過她。
那時候還泡在池子裡頭。
她梨花帶雨地點點頭喊“餓”,晉朔帝便咬了一塊點心,喂到她的嘴裡。
而後鍾念月便是真的飽了。
點心是隻咬了半口。
但晉朔帝將她撐得飽了。
害。
這就是成年人的快樂麼?
做成年人真好。
就是也一點點不好。
腿酸得慌。
鍾念月慢吞吞地回過神來,對上晉朔帝注視的雙眸。他極有耐心地等待著她的回應。
鍾念月張嘴道:“……要吃面。”
不吃別的!
她可指名點單了啊!
“嗯。”晉朔帝應了聲,垂眸盯著她,眼尾好似都綴著點笑意。
鍾念月想了想,有些饞了,便大膽點了個單:“我要吃油潑辣子面!”
晉朔帝好說話極了。
他理了理鍾念月耳邊的發,道:“好。”“且先起來喝些溫水,好不好?”他的口吻帶了些哄的意味。倒好似一下又回到從前哄她喝藥的時候。
不,比那時更要真切地溫柔了幾分。
鍾念月懶散地道:“陛下扶我。”
晉朔帝沒有動。
鍾念月:?
鍾念月:“夫君?”
晉朔帝:“嗯?”
鍾念月隻好連著一塊兒道:“夫君快扶我起來,我不想動彈了。”
晉朔帝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又往她腰後墊了靠枕,用自己寬大的衣裳將她一裹,叫她舒服些。這才起身,一件一件仔細穿好了衣裳,爾後走到門邊,打開門。
宮人們捧著洗漱用具魚貫而入。
隻是卻依舊是晉朔帝親自端了茶水,拿了帕子。給鍾念月刷牙漱口,擦臉洗手。
等折騰完。
好似又要近黃昏了。
鍾念月從床榻上下來,蹬著一雙兔兔鞋,外頭裹的還是晉朔帝的衣裳,通體玄色,上面繡著金色龍紋。
她就這樣挨著桌邊坐下,分走了晉朔帝一半的桌案。
晉朔帝開始翻閱奏折。
而她則在吸溜面條。
真他娘的太好吃了……
“念念……”晉朔帝突然出聲。
“嗯?”鍾念月垂眸一瞧,那封奏折右下角,印了三個圓圓小小的油點子。
鍾念月:“……”
那怎麼辦?
她擱了筷子,理直氣壯地抱住晉朔帝的脖頸,往他的臉上嗒嗒嗒親了三下。
她指著晉朔帝的面頰道:“皇帝的臉我都印得,憑什麼它印不得?”
晉朔帝本就叫她親得心情大好,一顆心都化了。
這會兒聽她一番歪理,也隻跟著輕笑了一聲:“嗯,是,念念說的不錯。”
他眸光微動。
指著那厚厚一摞奏折道:“念念不妨再落些印記上去?隻消再以此類推,也落幾個在我臉上就是了。”
鍾念月:?
套路還是您的深!
“陛下的臉,不及奏折大。印不了那麼多上去。”鍾念月眨眨眼。
晉朔帝睨著她道:“念念,你還可以親別的地方……”
鍾念月舔了舔唇。
……溜了溜了。
隻是溜也沒能溜太遠。
鍾念月飯後由宮人陪著,隻懶散地穿好了衣裳,頭發也不梳,就在四下散散步,消消食。
等到了夜色沉沉時,便叫晉朔帝給捉回去了。
她不願多親,嫌費勁兒。
晉朔帝卻是不嫌的。
當晚她又叫他壓著,親得像是要背過氣兒似的。這般狠狠折騰了一番,才又沉沉睡去。
正是新婚親熱的時候。
鍾念月就這樣與晉朔帝黏黏糊糊又舒適自在地,在此地渾過了幾日。
等到了第六日,鍾念月才忍不住問:“我們是不是該要回京去了?”
晉朔帝反問她:“念念覺得這裡待膩了?”
鍾念月搖搖頭道:“好是好的,隻是陛下到底是陛下,要管的可不止我一人,還有家國大事……”
晉朔帝笑了下,道:“嗯,明日啟程回去。日後念念若是還想來此處,我們時刻都能前來。若有別處喜歡的,也可去修築起這樣一座宅子來……”
鍾念月輕輕應了聲“嗯”。
因著明日就要回去了的緣故,鍾念月便想著怎麼也要將後頭的山攀了。
還有那日出也要瞧一瞧。
萬不可能日日笙歌,總是昏昏睡到下午才起身,實在像個懶東西了。
與此同時。
祁瀚坐在燭下,屈指燒了一封信。
信上隻有四個字:確在臨萍。
第119章 造反(上)(捉蟲)(這章多是回收前文伏筆,全...)
仁壽宮。
“太子連夜出城了。”宮人跪地道。
等了會兒功夫, 那簾子後頭方才傳出了太後的聲音,又低又弱:“好,我知道了。”她頓了下, 又似是悵然地道:“不是太子了。”
話音落下後, 太後還禁不住咳了幾聲。
皇後她作天作地(穿書) 第195節
一旁的宮人連忙撫著她的背,又喂她喝了些熱水。
太後卻好似被針刺了一般, 突然拂開了宮人的手。
“哀家還沒有到那份兒上。”太後驀地沉下了臉。
宮人們見怪不怪, 隻齊齊跪了下去, 連聲告饒。
這幅情景, 自從太後生辰宴後,便已經出現過好幾回了。
那日惠妃與太子的事, 將太後的壽宴攪合得一團糟, 眾人好似都忘了那日是來為太後賀壽的……
換成誰,誰能不氣呢?
更何況, 太子一系其實早早就通過長公主,與太後搭上了。
太後是有意扶持太子的。
她最疼愛的, 親手挑選的兒子,沒能坐上皇位。如今她也落得個處處受制的境地。
她很清楚, 晉朔帝實在太過強大了。他的強大,讓遠昌王都俯首低頭了。她的小兒子像是一座大山。隻要這座大山在,她永遠都沒辦法再擺脫桎梏。
於是她才將主意打在了太子的身上。
太子名正言順。
又無母族可依。
若能讓太子越過他的老子,她自然就有辦法重掌大權。
可眼下。
晉朔帝選擇了在她的壽宴上,廢太子,發落惠妃。
這是一口氣給了他們三個顏色看啊!
太後眼睜睜地看著壽宴散去,當晚就氣病了。
她原先還說惠妃沒甚心胸, 擔不起大事,竟被兒子氣得嘔血。
誰曉得晉朔帝把這份苦轉頭也給了她吃。
她生晉朔帝時, 就已經不年輕了。而今更是垂垂老矣,這一氣,便好似更老了十來歲,身邊的宮人竟是惶恐起來,好像怕她不知不覺就死了一般。
這人一老,本來就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