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聲音會聽到的。
兩個室友都在寢室裡。
我緊緊咬住了下唇,就在剛才,他突然放慢了動作,輕柔的觸碰讓我頭皮發麻。他揉著揉著,手就開始往下面走。
我立馬握住了他的手。
「不....不要。」
我緊張地抓著他的手,轉過身子祈求地望著他,希望他能夠放過我,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都是男生,下面不可以碰嗎?」
我拼命地搖了搖頭,身體因為極度害怕而出了一身冷汗。
他摸了摸我的頭,語氣輕柔卻又帶著一絲讓人不容忽視的危險:「不摸就讓我親一口。」
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嘴唇上面,眼裡的欲望翻滾,濃烈得讓人無法忽視。「不...不行,你不能親我,很奇怪。」我哆哆嗦嗦撇開臉。
他聲音粗重,手不容分說往我的褲子裡面伸。
「那就繼續。」
我抓他抓得很緊,眼淚不受控制地蓄滿眼眶,聲音裡都帶著點哭腔:「別這樣,周馳,我不要。」
他停了手,看著我的目光溫柔繾綣:「哭什麼,我又沒有欺負你。」他抬手擦去我的眼淚,將我的頭按在他的胸膛上:「以後還躲我嗎?」我連忙搖了搖頭。
他拿起我的手,在我手上親了一下,轉而又開始舔我的手,從指縫舔到指尖,再到手掌心。
我手不受控制地蜷縮了一下,身體傳來一種異樣的感覺。
Advertisement
「不想繼續的話就別動。」他聲音低沉喑啞。
我不敢動,他將我的手親得湿漉漉的,最後在上面輕咬了一下,才翻身下床,去了洗手間。
我看了看那隻手,莫名覺得周馳的行為,有點像小狗標記的行為,沾上了他的氣味就是他的東西。
其實,從蕭路那天的話和周馳這些天的行為,我早就感覺出來了,周馳喜歡我。他對我的佔有欲很強,有點偏執,甚至還有點病態。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但我不敢激怒他,我隻能嘗試著先穩住他。
我不知道之後會怎樣,他現在的行為越來越過分了。
我嘆了一口氣,將我的褲腰帶系緊了些。
直到我迷迷糊糊睡著,周馳都沒從洗手間出來。
4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發現系了死結的褲腰帶被解開了。
我慌張地望向周馳,他的神情自若,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
我松了一口氣,想了下可能是我晚上睡覺不舒服,自己解開的吧。晚上,我媽打電話過來。
「喂,媽,家裡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就是你還記得之前你鄰居家的小妹嗎?說要給你當童養媳的那個,她考到你們學校了。媽媽就是想說她一個女孩子在外地上學,人生地不熟的,你多照顧照顧她。過幾天不是新生報到嘛,你幫她搬下行李。」
「哦,好。」
掛斷電話後,我犯起了難。
要和周馳說嗎?
他不喜歡我靠近別人。
要不還是和他說一下吧,不然到時候他又無緣無故生氣了,倒霉的還是我。快要熄燈睡覺時,我還沒想好要怎麼開口。
周馳突然說:「這幾天我要去一趟M國,大概要四天。」
剛好是新生開學的這幾天,那就不告訴周馳了吧,反正他也不在這裡。「嗯。」我點了點頭。
周馳一把將我抱進懷裡,語氣煩躁:「真煩,要分開四天,你跟我一起去吧。」「我還要兼職。」
「好吧。」周馳失落地垂下眼。
我接到朱麗的時候,她正吭哧吭哧地背著行李。我連忙接過來。
幫她把行李搬到宿舍之後,我帶她熟悉了一下校園。「s市真大啊。」她感慨道。
「是啊,好多東西我們那邊都沒有。」
也許是因為從同一個地方出來的,我們之間仿佛有說不完的話題,聊得特別開心。
晚上送她回寢之後。
周馳的電話打來了,他在電話那頭怒吼:「那女的是誰!我他媽的才走了一天不到,你就迫不及待地找女人了是吧!」
「不是,那隻是我同村的朋友。」我急忙安撫他。
「朋友?朋友你他媽笑這麼開心,你騙鬼呢?你聽著,在我回來之前你最好給我離她遠點,否則我會毀了她。許實,你可以試試看,真正惹怒我是什麼下場。」
「周馳,你不要這樣。」
我突然很生氣,我和朱麗都是從大山裡面考出來的,尤其是朱麗,在我們那裡,如果不是成績特別優秀,像她這麼大的女孩子早就在村裡帶孩子了。
所以我知道她這一路走來有多麼不容易,可是周馳輕而易舉就能毀掉我們所有的努力。
「我不要怎樣?!許實,你知道我喜歡你,所以你就肆意妄為,恃寵而驕是吧?你覺得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真的生氣是嗎?」
我突然覺得委屈,大聲控訴:「周馳,你不喜歡我,你隻是想控制我,我隻不過是你的玩具而已。」
話一脫口我就後悔了。周馳其實對我很好的。
剛來的時候,我很多東西都不會用,周馳從來都不會嘲笑我,總會很耐心地教我o他帶我看3D電影,吃西餐,逛商場,去遊樂場玩。他教我怎麼使用電腦,告訴我怎麼使用智能手機,帶我坐飛機,矯正我的普通話。
他會在我被大家嘲笑英語發音的時候,站起來維護我的尊嚴。
知道我營養不良,會請專門的營養師給我量身定制三餐。
我生病的時候,也是他不眠不休守在醫院照顧我。
我急忙道:「周馳,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聽我解釋。」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突然傳來一聲冷笑。
周馳的語氣冷到極致:「有什麼好解釋的。」
他似乎是氣急了:「對,你他媽就隻是老子的一個玩具而已。有什麼了不起,我想要什麼樣的沒有,你愛和誰處和誰處。」
說完,他掛了電話。
5
我立馬回撥了過去,可回答我的隻有冰冷機械的女聲,提醒我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我發給周馳的消息他也沒有回復。
我想,他可能真的不想理我了吧,畢竟我說出了那麼傷人心的話。
我莫名覺得胸口很悶,總感覺有什麼東西梗在胸腔裡頭,讓人喘不上氣。
在第十七個電話被掛斷之後,我知道我和周馳的關系已經沒有辦法彌補了。
我和周馳做朋友的時候,他都是很包容我的,除了不準我躲著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之外,其他的事情他都由著我。
我們基本沒吵過架,隻有一次。
我因為過度勞累,晚上又淋了雨,所以半夜發燒住進了醫院。醒來後,醫生建議我再多留一天,看看情況。
我念著我在校外的兼職,又不想多花一天住院費,所以想辦理出院。周馳從外面進來的時候,將手機還給了我。他說剛剛給我兼職店的老板打電話請了假。那份工作是我大一時,生活費和學費的來源。
盡管很累,但他的薪資和工作時間對我來說是非常合適的。
而且,那時候導員也委婉地告訴我,我的學費不能再拖了,全班隻有我一個人的學費沒有交了。
所以那段時間我一直都不敢請假,生怕拿到手的錢不夠我交學費。
所以每天哪怕再累,我都要趕過去。
我生氣地質問周馳:「你為什麼要擅自給我請假?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
周馳不理解,他覺得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你缺錢,你和我說啊,我給你啊。而且你那個兼職我早就看不順眼了,把人累成那樣,那根本就是壓榨。要不是你堅持說答應了別人不好反悔,我剛剛就給你辭了。」
那是我第一次和周馳吵架。
最後,我也是怒火攻心,朝周馳吼道:「你沒有權力替我做決定,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周馳也惱:「你以為我願意管你啊?你去好了,反正你都不在乎你自己的身體,我又在乎個屁啊!老子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你愛怎樣怎樣。」
他說完之後,摔門走了出去。
後來,我聽醫院裡面的小護士說:「你那個朋友啊,看起來很兇,但他對你可真好。你不知道,你高燒到四十度的時候,他都快急死了。你燒退不下來,他逮著個護士就問,怎麼還不退燒。
「你沒醒的時候,他時刻觀察著那個吊瓶裡面的藥液,生怕回血。他也是我在醫院裡面見過的人裡,唯—一個沒玩手機的人。」
我頓時覺得有些羞愧,我剛剛的態度確實不好,周馳也是擔心我,要不是他,我燒死在寢室可能都沒人管。
而且,我發燒的時候,是凌晨三點鍾,周馳他估計也沒睡幾個小時,還一直守在我的身邊。
我越想,越覺得自己過分。
我立馬拿出手機給周馳撥通了電話。
那頭把電話掛了兩次之後,第三次才慢悠悠接起。接通之後也不說話,就那麼沉默著。
「我剛剛不是想那麼和你說的,我……對不起..…你能不能原諒我?」那頭,周馳的聲音隱隱帶著點慍怒:「剛剛不是還不讓我管你嗎?」
我小聲道:「我錯了。」
「那你今天晚上待不待在醫院?」
「待的。」
周馳冷哼一聲,最終硬邦邦地說道:「我在這裡給你買水果,你想吃什麼?不準說不想吃,不吃就打死你。」
那是我和周馳唯—一次吵架,吵得很兇,可即便吵成這樣,他還是願意給我機會解釋,或者說他也沒想真的和我生氣。
可是現在,周馳電話不接,信息也不回。他是真的不理我了。
6
回到寢室後,我坐在自己的床上思考了半天。
既然周馳是真的不想理我了,那我們兩個人還住在一間寢室,終歸是不太好的。於是,當天晚上我就和導員申請了換寢室。可能是我平常表現得很好,他一會兒就同意了。
上午填了一張表之後,下午我就開始搬寢室。
室友看見我在搬東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地開口:「許實,你要搬走,馳哥知道這事嗎?」
他不知道這事,不過我覺得,他也希望我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吧,那應該也算是一種默認吧。
我點了點頭。
他更加震驚了,嘴巴都能塞下一個拳頭。
最終,他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真的知道嗎?如果不知道,你還是和他提前說下吧。不然馳哥那脾氣,我怕你真受不住。」
一瞬間,我如夢初醒。
也是,周馳要是打我,一拳能給我幹倒,爬都爬不起來。我得趕緊搬出去。
他還有兩天就要回來了,到時候發現我還在寢室,關起門來,把我摁著打怎麼辦?
我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嘴裡回答道:「知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