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被迫獻祭給蟲族至高神》, 本章共3258字, 更新于: 2024-11-18 11:45:39

  蘇琳猛地清醒過來。


  她的腦袋一陣陣刺痛,耳畔嗡嗡直響,經絡血管似乎都在猛烈的跳動,仿佛隨時都會直接爆裂開來。


  在駕駛室的船艙裡,少女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額頭上滲出的汗水甚至滑落進眼中。


  腦部的劇痛很快擴散到全身。


  她體內的力量似乎在迅速流逝,腳步都變得虛浮,甚至無法站穩。


  有人扶住了她,一手圈住她的腰,穩穩地讓她站住。


  蘇琳眼前還在發黑,下意識伸出手,按上了男人冰冷強健的胸膛。


  她還在艱難地喘息著,手掌觸到帶著寒意的皮膚,沒有感覺到心髒的起搏。


  好像這隻是一個精致漂亮的仿生人,內裡都是冰冷的機械和線路。


  ——不同的是,這身體內部恐怕都是那些恐怖的能量。


  蘇琳腦袋太疼了,她實在沒心情去思考他們的姿勢多麼曖昧。


  她就那麼倒在對方的懷中,一手撐在神祇的胸口,一手虛軟地搭在後者的臂彎裡。


  “那是什麼?”


  “那是我的力量留下的投影。”


  利伽很平靜地說。


  蘇琳:“你先前說有人挑戰你?你的對手呢?”

Advertisement


  利伽:“你看到牠了。”


  蘇琳:“…………”


  草。


  蘇琳:“你的對手是那個變成一塊一塊的星球嗎??”


第31章


  “差不多吧, 你所看到的一切,幾乎都是牠的組成部分。”


  蟲神略帶幽默地補充了一句,“除了我之外。”


  蘇琳:“?”


  蘇琳感覺自己已經智熄了。


  假如是這樣, 那他的對手,恐怕就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星球了。


  畢竟她所見到除卻星體崩裂後的殘骸之外, 還有許多混亂破碎的雲團氣流乃至整個死寂的虛空——假如他們都屬於同一個意志體的話, 那一定是個超乎自己理解的生物。


  “你們之間是怎麼進行戰鬥的?”


  利伽低頭望著懷裡的人類小姑娘。


  後者臉色蒼白冷汗涔涔,雙腿還有些發軟,眼神似乎還有些發蒙。


  “你已經看到了, 如果你無法理解,那麼向你描述也沒有意義。”


  他的語氣裡聽不出絲毫的嫌棄,仿佛隻是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不過你的精神力量——會被這樣的經歷所強化,盡管感受它可能會有些痛苦。”


  蘇琳想了想,“我知道了, 送我回死淵吧。”


  一時沒得到回應。


  她抬起頭來, 發現蟲神正若有所思地低著頭, 紅眸裡沉浮著莫名難測的情緒。


  蘇琳慢慢站直了,“我隻是——我喜歡看到那樣的畫面,從某種程度上說,那是真正的你,不是嗎?”


  幾十個小時後。


  她坐在競技場的邊緣, 眺望著死寂的虛空, 感受著周圍遊弋的能量潮。


  和那些實力相當的指揮官們幹架的過程乏善可陳,總之就是豁出命去、互相傷害。


  蘇琳學不到什麼技巧, 然而戰鬥經驗慢慢豐富, 也會有些非常直接的收獲。


  譬如說, 當你反應力足夠的時候, 應對同樣的攻擊,腦子裡可能會浮現出數種選擇。


  大致分為躲避和回擊。


  然而同樣是躲避,也會有許多種角度和方向的差別。


  這些細微的差別,很多時候會決定整局戰鬥的成敗。


  經過一場一場又臭又長的戰鬥,她已經漸漸能做出一些比較正確的判斷。


  這一點進步雖然看上去微不足道,但還是讓她拿到了最終的勝利。


  是的,她中間輸了好幾次,連勝次數被清零了。


  所以當她獲得九連勝的時候,已經是幾十場戰鬥之後了。


  第二次從死淵裡獲得能量後,她滿身是血的回到飛船上,洗完澡就倒在床上昏睡過去。


  ——據說蟲族接受能量後不會有這種反應。


  但她本來也是人類,所以有些差別也是正常的。


  幾個小時後,蘇琳一身輕松地醒來。


  她從床上跳起來,“我覺得自己還能再打十個!”


  “那我再送你過去?”


  利伽坐在沙發上用光腦津津有味地讀著某篇文章。


  “也行——等等。”


  蘇琳剛想點頭,又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你曾經說你不參與死淵之戰,這什麼意思?你曾經打遍蟲族無敵手所以退隱江湖?還是說你從來不需要獲得死淵的力量?”


  “都不是。”


  他關掉光腦的全息投影看過來,“怎麼,你想挑戰我嗎?”


  蘇琳:“。”


  她真的不懂,這家伙為什麼能一本正經問出這種話。


  然而對方的態度似乎很認真,所以她還是忙不迭搖頭,“不,我就是好奇,如果答案不適合告訴我就算了。”


  “我確實從未像你或者其他人那樣,通過祭出九場勝利獲取力量。”


  利伽很淡定地回答,“通常來說,都是別人向我獻祭——不過死淵有些特殊,它是我和另外幾個同類一起制造出來的,為了讓族群誕生並且有進化的機會,在那一刻,用人類的話說,我就變成神了。”


  蘇琳似懂非懂地聽著,“你還說你不擅長戰鬥,但是你離開的這幾天,就弄死了一個類似於星球的生物,或者幹脆毀掉了一個宇宙?”


  利伽:“我說過,這取決於你怎麼定義‘擅長’。”


  蘇琳放棄爭辯,“所以你其實也幹掉過很多奇奇怪怪的對手?”


  利伽並沒有謙虛:“我所與之戰鬥過的種族的數量——我自己都記不住具體數字了,銘記這種東西毫無意義。”


  蘇琳心情復雜地看著他。


  先前那令人頭痛欲裂的畫面,還有當時痛苦且虛弱的感覺,仿佛都歷歷在目。


  反復提示著她,她究竟有多麼無力。


  利伽並沒有追問她的沉默,他繼續用光腦瀏覽星網上花花綠綠的頁面。


  “我好了,如果可以的話,送我回死淵繼續吧。”


  蘇琳一邊扎頭發一邊說,“你——你在看什麼???”


  投影網頁裡出現了幾個頂著獸耳的少年少女,他們妝容精致,身體半裸著,還戴著毛茸茸的手套,模擬成半獸人的樣子。


  他們不斷拋出飛吻、用胳膊比愛心,做出各種可愛的姿勢。


  下面的留言區域有一點點不堪入目。


  蘇琳:“。”


  蘇琳:“你喜歡這個嗎?”


  蟲神毫無波動的目光掃過那個頁面,又落到她的臉上。


  黑發男人不緊不慢地起身。


  他個子很高,移動時投落出一大片陰影,帶著沉沉的壓迫感。


  蘇琳尚未後退,就被抓住了下巴。


  她愣了一下。


  利伽的動作非常輕柔,完全沒有讓她有一絲一毫的疼痛。


  他觀看了蘇琳所有的戰鬥,一場一場,無論是失敗還是勝利,自然記得當時後者是什麼樣子。


  在死淵遍地殘肢鮮血的競技場上,少女沾血的發絲緊貼著皮膚,在那些濃密的鬈發間,又生出了一對不屬於人類的尖長獸耳。


  當然,伴隨著那樣的狀態,她的眼中翻騰著獸性的兇光,面容因為骨骼的變形而完全扭曲,才能刺出那些剃刀似的獠牙,撕裂指揮官們堅硬的角質甲殼。


  蟲神冰冷的食指貼著溫暖的皮膚,拇指若有若無地描繪著下颌的線條,然後慢慢上抬,迫使人類少女仰起頭,無法閃避地與他對視。


  “我想看看你的耳朵。”


  蘇琳:“???”


  什麼鬼。


  她撩起臉側垂落的發絲,別在耳後,默默側過頭去,“隨便看,不過如果你要把它撕下來的話,呃,希望你能和我說一聲。”


  下一秒,寒意侵襲上耳廓,冰涼的指尖摩挲著軟骨的輪廓,不輕不重,甚至有了幾分狎昵的意思。


  “不。”


  利伽語帶笑意地說。


  蘇琳不知道他是在否定這個假設,還是說他不滿意他看到的——


  “頭頂上的,可以嗎?”


  蟲族神祇慢悠悠地說著,明明是很任性的要求,卻因為這語氣又多了幾分無辜和委屈。


  ——委屈個鬼啊!


  蘇琳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我帶你去寵物咖啡廳好不好,那裡的貓和狗都有那種耳朵,隨便你看和摸?”


  太過分了。


  在覺醒狀態之下,蘇琳沒照過鏡子,也會知道自己身體有什麼變化,再綜合一下這混蛋剛才看到的網頁動圖——


  靠。


  她一邊說一邊覺得臉頰溫度上升。


  利伽似乎有一點點失望,“他們不是你。”


  他的眼神似乎又憂鬱軟和下來,燦烈的腥紅中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悄悄融化。


  蘇琳受不了這種眼神,“我不能直接給你變出狗耳朵!這個原因就像我不能隻變出爪子,或者隻變出尾巴是一樣的——我隻能選擇進入覺醒狀態,全身都變,或者保持現在這個樣子。”


  有些人將覺醒狀態稱作獸化,其實也差不多,畢竟那個狀態下的覺醒者,真的和野獸沒什麼差別。


  從肉體到精神。


  而且那樣子絕對稱不上美麗,甚至還十分兇殘猙獰。


  當然,蘇琳並不介意讓蟲族們、重點是眼前這個蟲族看到那個樣子,畢竟人類標準的美醜、以及外貌的改變,對他們而言其實沒什麼意義。


  但這不意味著她現在就願意這麼做。


  “覺醒狀態裡,我不是很能控制自己。”


  蘇琳不太確定地說,“尤其是在沒受傷、行動力很強的狀態下,我會很想咬人,或者用牙和爪子撕扯什麼東西,雖然你肯定不會因此受傷,但我會覺得很難堪。”


  是的,她不介意讓對方看到自己兇惡的覺醒者面貌。


  ——因為利伽早就看過無數次了,而且蟲族似乎不會覺得那很醜或者很兇,更別說因此心生厭惡,他們好像就沒有這種清晰的概念。


  但她不願讓他看到自己上蹿下跳、像瘋狗一樣狂吠,亂抓亂咬。


  如果在競技場上,有個戰鬥的目標還好說。


  如果在飛船裡,她又是完全沒受傷的巔峰狀態,不用急著去撈漏出來的腸子——全部精力肯定都會轉化成攻擊欲。


  這他媽的。


  想想就要原地去世了。


  “那就嘗試然後學會控制。”


  利伽有些奇怪地看著她:“這是你的身體,不是嗎?”

潛力新作

  • 春日初謊言

    妹妹和我的竹馬江邵在一起了。她告訴江邵,我在學校霸凌她。那天下課,江邵帶人把我堵在巷口。語氣淡漠:「你也該長點教訓了。」 我在掙扎間撞傷了頭部,意外失憶。 再次醒來,一個陌生男人正坐在我的床邊。 「不記得我了嗎?」 他斯文一笑,手撫上我的唇。 「不是說最喜歡哥哥了嗎?」 「為什麼要用這麼陌生的眼神看我?」

    冰可樂兄弟情

    學校超市老板每天請我免費喝冰可樂。 連看我的眼神也越來越像看兒媳。 可我跟他兒子都是男的啊! 某天,我終於見到超市老板的帥氣兒子。 他耳根微紅,遞給我一瓶冰可樂: 「你可不可以做我的男朋友?」 (內心 os:一盃可樂就想讓我出櫃?) (後來:嗯,好像是我賺了)

    不是哥們,我男的

    系統弄錯了攻略對象,但他是犟種,非要我將錯就錯。 「不是哥們,你讓我一個男的,去勾引男主?」 系統死一樣地平靜:【工作而已,誰沒有捅過婁子。】 【流程走完就行,他又不會真睡你。】 是夜,我穿著薄到透明的襯衫,戴上胸鏈,爬了男主的床。 看到我的瞬間,他暴戾的神色驟喜,跟狗見了骨頭似的猛撲過來。 …… 系統,你這個殺千刀的!

    江野薇塵

    我是京圈公主,和彿子領證那晚,他對我說:「我信彿,要辛苦夫人以後和我分房睡了。」 我淺笑道:「沒事,我尊重你的信仰。」 婚後我夜夜蹦迪,摟著男模開 party。 沈郅野冷然撥弄著彿珠,對此不聞不問。 某夜我喝醉鉆進他的被窩,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腰上的蓮花胎記,一摸就會動情……

  • 不見上仙三百年

    世間邪魔千千萬,照夜城裡佔一半。至於剩下那一半,全都死在了天宿上仙蕭復暄所掌持的蒼琅北域裡。隻有一位魔頭被囚鎖了二十五年,卻依然活著。就是照夜城主烏行雪。

    他超套路

    少爺扛廻來個男人,醬醬釀釀到大半夜。男人嗓子都啞了。 我躲在墻角,現場觀摩狂寫小 po 文。 他把他壓在 XXX,然後把他 XXX,再把他 XXX,一個來廻後又 XXX…… 正當我寫的不亦樂乎時。 少爺被趕出了門,抱著枕頭委委屈屈……

    大丫鬟

    小姐偷懶我放哨,小姐翻墻我搭梯,小姐打人我遞凳。 論敬業精神,放眼望去整個京城也沒有比我更合格的狗腿子。 作為賣身的丫鬟,我隻是小姐故事裡的附屬品,是說書人口中不值一提的存在。 但我從未有過不甘心,小姐那麼好,我能注視著她走完這久久的一輩子便是我最幸福的事。

    成爲死對頭的白月光後

    我穿越回了死對頭小時候。 為了惡心死對頭,我說自己是他未來的老婆,成了他的白月光。 臨走之際,我還摸著他的頭騙他:「哥哥買杯奶茶,很快就回來哦。」 這句話讓他等了十年。 後來,死對頭變成了比我還瘋的病嬌。 他將我鎖在床上,陰冷哂笑:「老婆,又想跑? 「我猜你想喝的那杯奶茶,是厚乳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