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最火的視頻沒有拍出來紅包裡面有多少,但是想也知道,梁今若的性格不可能隻給一張。
對於他們而言,這是最好的福利。
財務部納悶地聯系上了閔優,閔優恍然:“哦,這些啊,是梁董自己掏的,不從公司出。”
“自己的?”對方震驚了。
“嗯對。”
閔優當初的反應也和他差不多,並且梁今若還告訴她,今年也會給她發獎金。
她甚至都在想,梁董的私房錢還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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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天,外面的新聞又變了。
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發福利用的是梁今若自己的私房,比起之前還要爆炸。
【一想,蠻正常。】
【嗚嗚嗚,小公主也太好了!】
【我現在去梁氏應聘還來得及嗎?】
【你應該說,去梁董家裡應聘還來得及嗎。】
【我覺得端午找一個人照顧是不夠的,應該找十個八個,我一個人可以幹!】
梁今若看著網絡上的評論,隻覺得他們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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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福利這些對她而言並不算大數目,她自己的花費就不少,畫一幅畫就足夠支付還有結餘。
上個月,經紀人才賣了一幅《麥田》。
梁今若截圖給周疏行看,【怎麼樣?】
不久後,對面的“男大學生”回復:【一次可以,多次不適合。】
梁今若皺眉,【為什麼?】
周疏行掰開了和她說,她才明白,這種事一旦開頭,要麼繼續下去,要麼不要厚此薄彼。
否則,梁氏人心不穩。
梁今若犟得很:“就算每年出,我也可以!”
她有錢,又是好事。大不了每年多畫幾幅畫,在她擔任董事長的期間,她都想做到最好。
周疏行揉揉太陽穴,慢條斯理告訴她:“想法是好的,要實行,你還要考慮後面。”
梁今若被他打擊,有點沮喪。
也是,她這麼闊氣,用的是自己的錢,到時候梁氏內部用公款,肯定不樂意。
用久了她的私房錢就成了理所應當的。
哪天不給,可能就要炸了。
周疏行說:“你讓閔優和蘇承聯系,出個系統的方案,福利並不是什麼壞事。”
梁今若一聽眼睛亮了,“好啊。”
問題得以解決,她又張牙舞爪起來:“你可別忘了,你答應過讓我畫畫的!”
周疏行漫不經心嗯了聲。
畫紙放在書房裡,她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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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蘇特助處理福利一事的後續,梁今若放了一百個心,甚至寬心地去巴黎看時裝秀了。
她之前忙公司的事,許多大秀都錯過了。
梁今若在臨近的兩個秀上買買買,大肆出手的新聞都傳回了國內,標題都是“那個千金她回來了”。
粉絲們差點沒笑死。
【當得了董事長也當得了名媛,這就是咱們小公主】
【周總這回不去嗎?】
【最愛看小公主花花花了!】
【坐在秀場裡的梁董好美!好酷!全場都是我的的感覺!】
等梁今若揮霍兩天,名媛生活過到無比快樂時,秀場結束當天,她出來時,碰到了等候的蘇特助。
梁今若後退一小步,“你老板呢?”
蘇特助往路邊瞥了眼,“車裡。”
梁今若看過去,車窗落下,露出周疏行那張淡漠的面容,“不上來?”
這是冤大頭自投羅網來給她付款報銷花費來了?
梁今若將包丟給蘇特助,叮囑:“拿好了,還有幾樣東西,也都帶回酒店。”
蘇特助立刻說:“您放心,我已經聯系了車輛。”
他可不會手忙腳亂,也不信有幾樣,這怕是泛指,幾樣指的是幾百樣還差不多。
梁今若上了車,看向身旁的男人。
他今天沒有西裝革履,而是一件穿的是商務休闲的毛衣,極簡風的大地色,裹著少年感。
乍一眼,她以為是自己開車接了個男大學生去約會。
梁今若從這錯誤的想法中回神,“你怎麼來了?”
周疏行道:“出差。”
梁今若哦了聲:“你差還挺多。”
她想起久遠以前的記憶,湊過去:“幾年前,你找我,也說出差,是真的出差嗎?”
她十六歲和沈向歡來到法國,不至於人生地不熟,但那時脾氣並不怎麼好。
在出事之前,她剛給周疏行的耳骨戳了個耳洞。沒來得及給他戴上耳釘就因方蘭如匆匆出了國。
梁今若也沒想過,周疏行會主動來找她。
也是在路邊停車,在外面等她的人也是蘇特助,彼時,這位特助剛剛上任一年時間不到。
周疏行側過臉,幾乎和她的睫毛觸碰上。
“你說呢。”
梁今若翹唇,“要我說,肯定是假的。”
那時候周疏行第一句說了什麼來著?
梁今若苦思冥想,片刻之後,一句男聲的“梁今若”從記憶中跳出來——
他第一句叫的是她的名字。
剩餘的,她便記不起來了。
她隻知道,從那之後,又和周疏行恢復了往來,自然而然,也引出了之後的事。
否則,可能他們現在都不會結婚。
周疏行攏著眉眼,“一半真一半假。”
梁今若不樂意:“哪有這種,我說真的就是真的,我說假的就是假的,你必須是特意去找我!”
她在這強詞奪理,外面蹲拍的媒體都發了照片。
【周總來接看完秀的周太太回家了】
照片一張是周疏行坐在車裡看向窗外,一張是梁今若在車外看過去與他對視上。
【靠,有一眼萬年的味兒了。】
【這眼神太帶感了!】
【這一個照面就看得我心潮澎湃!】
【這不是活脫脫的電影海報嗎!】
【周總是去給小公主收拾攤子的嗎?】
【果然是豪門真夫婦最好嗑。】
梁今若不知國內的言論,和周疏行回了莊園。這是後來沈向歡買的,國外莊園不少,並不算稀有。
現在便成了她的房子。
在國內,也許出個門就會被認識他們的路人拍到,在國外卻不用顧忌那麼多。
梁今若拉著周疏行陪她去看畫展。
這個是私人畫展,畫家以人體出名。
“哪天,我也要開一個畫展。”梁今若看得心動。
“畫展可以開,人體畫展不用想。”周疏行語調無情,毫不留情戳破她的想法。
梁今若撇嘴:“你想展出,我還不想呢。”
他的身體,當然是讓她一個人欣賞了。
看完畫展,梁今若手痒不已,已經一秒都等不及,想回星麓洲去畫周疏行了。
然而周疏行還有公事。
她等了一天,才和他坐私人飛機回去。
一覺睡醒到星麓洲,已經接近凌晨,梁今若卻雄赳赳氣昂昂,“周疏行,你換個地方睡。”
周疏行眉眼帶著幾分倦意,慵懶隨性。
梁今若喜歡他這副少見的狀態,眨了眨眼,“算了,你就在床上睡吧,你躺下。”
重點不是地點,是人。
周疏行懶洋洋地靠在床頭,一雙大長腿隨意地從墨色的絲絨睡袍裡露出來,被天鵝絨渲染出神秘與浪漫。
梁今若掀走了礙眼的絨被。
“你等著,不許動。”
她丟下一句話,去樓上畫室拿自己的顏料,又想起之前說已經送到的畫紙,翻箱倒櫃,也沒找到在哪。
畫紙丟了!不見了!
周疏行絲毫不在意,拿了本書悠悠地看。
一直到梁今若的腳步逐漸進入臥室裡,他才抬眸,開口:“怎麼這麼慢。”
梁今若說:“畫紙不知道他們送到哪兒去了。”
周疏行合上書,“先睡,以後再畫。”
梁今若眼尾輕漾,背在身後的手露出來:“姿勢擺都擺了,怎麼能半途而廢。”
她晃了晃,笑得妍豔。
“你上次的人體彩繪顏料放在畫室裡,不用浪費了,正好我拿過來了,這個不用畫紙。”
第82章
梁今若拿著顏料,特別期待。
今晚找了半天沒有找到畫紙,差點就打算先睡覺以後再畫了,餘光突然看到彩繪顏料。
上次周疏行在她身上畫畫,現在她在他身上畫。
而且,和人體油畫比起來,另有一種風情。
梁今若抽走他手裡的書,“躺好。”
周疏行的目光從她的臉上移到她手上,又最終回到她的面容上,與之四目相對。
“快點呀。”梁今若催促。
“我好像沒有答應過你可以畫這個。”周疏行開口。
“你也沒有不答應。”梁今若平日裡與他嘴上鬥智鬥勇,已經學會習慣性反駁與找出進入點。
周疏行眉峰輕挑,“畫可以,油畫置換。”
他發現了,他的身體,似乎於她有永恆的吸引力。
梁今若皺著眉頭想了想。
置換的話,她已經畫過兩次人體油畫了,人體彩繪卻是第一次,怎麼想都是後者更有吸引力。
在周疏行身上作畫诶。
梁今若答應:“好。”
周疏行略哂,懶散地躺了下來。
梁今若把顏料放下,開始思考畫什麼。
上次周疏行可能是因為不會畫畫,所以意外在她身上畫出了“深海彩虹”,夢幻又漂亮。
她的手放在周疏行的胸膛上,雖然在思考,卻在下意識的來回動,對於周疏行而言,這是挑逗。
“想好了沒有?”他問。
“好了。”
梁今若調好顏料,又開始琢磨自己什麼姿勢最方便畫,最後還是跨坐在他身上。
“你不要亂動,知不知道。”
她想起什麼,“也不準起反應。”
周疏行波瀾不驚:“和我說沒用。”
梁今若:“……”
懷疑他在開車,和他說沒用,和他的器官說有用?
她拉開他的睡袍,露出堅硬的胸膛,像魏晉時期的風流才子,腰腹以下被系帶和睡袍擋住。
梁今若捏著畫筆,在腰上開始動筆,人體彩繪的畫筆有些像眼影筆,隻是比眼影筆特殊一些。
筆刷刷過身體時,會有輕微的痒意。
她畫畫時會很投入,她趴在男人腰上,溫熱的呼吸和手指也跟著落在那邊的皮膚上。
周疏行闔眼。
她怎麼會認為男人對此毫無反應。
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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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今若先畫的是花瓣葉,十幾分鍾後畫完幾片,身上感覺不對勁,往下一看,就看到了。
“周疏行!”
周疏行涼涼道:“影響你畫畫?”
梁今若說:“當然影響了。”
她伸手戳了戳,“你怎麼這麼色啊。”
“既然影響,你可以解決。”周疏行撩開眼看她。
梁今若聽明白他這話的意思,直接拒絕:“不要,我手要是酸了,還怎麼畫畫。”
她知道哪個才是自己的重點。
但是看著隆起不管它,又怪奇怪的,梁今若隨手隔著睡袍摸了摸,“安分一點。”
“……”
周疏行坐了起來,如墨的眸子掃過她。
梁今若看他下了床,“你去哪兒?”
男人沒理她,徑直去了洗手間,她也挪下床跟過去,被玻璃門“砰”地一聲擋在外面。
梁今若以為他要解手,提醒他:“快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