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戲美男人人有責。”
易惜愣了愣,诶?這句話怎麼這麼耳熟。好像……是她大學那會老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吧。
易惜清咳了聲:“那什麼,你不是前幾天在酒吧裡為一個男人買醉,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
程媛擺擺手:“什麼移情別戀,我才不喜歡他,要不是因為他長得帥……哎呀,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跟他的事還沒完,不扒了他的面具這事就結不了局!”
“你……不喜歡他嗎?”
“世界上美男這麼多,我幹嘛吊死一棵樹?”
易惜低眸,忽而淺淡一笑:“恩,有道理。那程媛,他之前跟你談戀愛是什麼樣子的。”
張牙舞爪的程媛一愣:“啊?”
“就覺得你說的很有趣,感覺這個人應該是個奇葩。”易惜給自己倒了杯熱水,霧氣升騰,模糊了視線。
“是奇葩啊,大大的奇葩,恩……跟他談戀愛跟沒談似的,你說,怎麼會有這麼不懂風趣的男人?不來接我下班,不跟我逛街,不跟我見朋友,哇……我找了個雕塑啊。”
“那你說,他為什麼會喜歡你呢。”
“恩?”
面對程媛略懵逼的表情,易惜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說,他這種人可能更適合安安靜靜,不鬧騰的。”
“那未必啊。”程媛挑挑眉,“有些人就是死悶騷。”
“……是嗎。”
易惜其實很想問一下徐南儒在過去這幾年裡的細節,但是仔細一想,其實程媛跟他認識也不過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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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她還問什麼,有什麼好問的。
本以為跟徐南儒這麼匆匆一面之後不會再見,但沒料到,三天後的周末,她在“惜時”又碰到了他。
那個桌除了他和程媛以外,其他人她都是不認識的,大概都是程媛的朋友。
“易惜你來了,坐坐坐,坐這啊。”一個小時前接到程媛的電話,她還不知道徐南儒也在這裡。
“怎麼,開party啊。”易惜說著在她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而她的目光也不自覺的往徐南儒那裡瞥了一眼。
他似乎也看了她一眼,隻是燈光幽暗,分辨不清。
“就是朋友聚聚,我說我認識了一個大美女他們都不信呢,這不,我就把你叫出來了。”說完,程媛又在她耳邊道,“這就是徐南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特別好約出來。”
易惜微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頭,視線沒看向徐南儒,而是對著對面坐著的人道:“你們好,我叫易惜。”
“哇靠,還真是大美女啊。”
程媛:“那可不,美女身邊都是美女。”
易惜笑了笑,有點心不在焉。
程媛這群朋友都很能聊也很能喝,後來大家索性就邊喝酒邊玩遊戲。玩到後來,大家喝的也都有點多了。
易惜有點輕飄,她看了徐南儒一眼,在這片喧囂下,他依然有種格格不入的莊嚴感。但就是這種感覺引得在場女人的視線止不住往他身上瞥。
易惜晃了晃酒杯,低眸,輕笑了一聲。
眼前這個人本來已經成了她心中的禁忌,偏偏現在又讓她遇見了。酒精作用下,她才敢承認,他就像她心口的一道疤,挑開後疼的厲害。
還喜歡嗎?
可能不了吧。
隻是不甘心。
對,就是不甘心。
想著想著就有點頭疼,易惜跟程媛說了聲後便起身往廁所去了。
這座酒吧臨湖,底下水流暗湧,對岸霓虹燈閃。易惜在廁所補完妝後便沒有再回去,她站在欄杆裡,借著夜風醒酒。
不知站了多久,開始下雨了。
淅淅瀝瀝的雨珠落入湖面,暈開一個又一個圓圈。
衣袖被淋湿了,易惜看了看時間,往回走。
裡頭果然已經散了,不見程媛那群朋友的身影,也不見徐南儒的。
“诶老吳,送到酒店了嗎?咳咳,那啥,他沒事吧?你們出的這餿主意能不能行啦……喂要不我不去了?”
易惜看見程媛急急忙忙的從裡間出來,她喝了不少,走路都不太直。
“靠!誰說我怕了?是是是,是我說的,哎你們走開啊,我來還不行嗎……”
講電話的程媛看到了易惜,把電話掛了,“易惜,你剛剛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你。”
易惜:“抱歉啊,有點暈在外面站了一會。”
“噢……那,那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啊。”
易惜伸手去扶她:“你還去哪,你喝多了。”
“沒,沒事,我去看看他。”
“他?”
“徐南儒啊。”程媛又是興奮又是緊張的湊上來道,“他現在在酒店,我準備執行我的宣言,扒了他看看。”
易惜一頓:“什麼?!”
“哎呀我開玩笑的,這是我朋友出的那餿主意!我現在是覺得那藥不太妥所以我去看看他。”
程媛碎碎念:“怎麼得也得送醫院吧,要不然出事怎麼辦,出事了肯定得怪我啊。”
易惜好一會沒反應過來。
“扒了他”、“藥”、“送醫院”……
這幾個詞結合起來,怎麼聽怎麼詭異,可還沒等易惜再多問問,程媛已經拔腿往酒吧門口跑了。
“程媛!”
“我回頭再說啊……”
易惜一臉懵逼的站在吧臺旁,不是吧?剛才看著徐老師也沒喝多啊,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才對。可這麼想著,心裡又有點不安……
算了,她瞎操心什麼。
怎麼的也輪不到她。
易惜嘲諷一笑,打算離開酒吧。
“哎喲哎喲,哥,哥你放開我,我沒鬧!”
“又喝成這樣,我告訴你,你以後不許再來酒吧!”
“好好好,我不來,但我現在有急事,你先放開我。”
“你不要再找那些借口,也不要再和亂七八糟的朋友一起玩!手機上交!還有你晚上就給我好好待在裡間,哪都不許去!”
程皓突然拉著程媛走了進來,程媛掙扎著,可就是掙脫不開。
“哎呀就今晚一回!”
“喝成這樣了,你還想出去酒駕?!”
程媛怎麼說程皓也不肯放她離開,於是在兩人拉拉扯扯經過易惜時,程媛突然扔了一張卡在易惜手上。
“江湖救急!”
易惜:“???”
程媛死活湊到她邊上,壓低了聲音道,“幫我去酒店,徐南儒有什麼問題就直接送醫院!拜託了!”
“這個……”
“這房卡!感謝!”
“…………”
第21章 惺惺相惜
房卡上有寫著酒店名,易惜打了車,一路無阻的到了酒店樓下。
坐電梯上樓的時候,她心中既是擔心也是忐忑。現在到底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情況,她見了他,又該說些什麼。
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相應的樓層,易惜循著房間號走到了房門口,伸手按了一下門鈴。
沒人響應,易惜又按了兩下之後幹脆就拿出房卡刷了進去。
“滴。”
開門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顯得異常清晰。
易惜推門而入:“徐,徐老師?”
“砰。”
什麼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但因為地上撲了地毯,所以聲音悶悶的,也不重。
易惜心口一緊,忙走進臥室。
入眼是凌亂的床單,但是卻空蕩蕩的沒有人。
“徐老師?”上前兩步,易惜聽到一陣衣料的摩擦聲從床的另外一邊傳來,“徐南儒。”
一聲微沉的聲音,準確來說,是……呻吟。
易惜慢慢的挪至床的另外一側,終於看到徐南儒。
可現在的徐南儒,卻不是她印象中的徐南儒。
記憶裡的他從來都是正經威色,淡漠冷然,他從來沒有過多的表情,也沒有明顯的喜怒哀樂。他總是那樣,似與繁雜的世界隔絕開來。
可現在,她眼前的徐南儒卻似乎被誰一手拽進了凡塵。
易惜抖了抖,有些不知所措。
“徐老師,你怎麼了。”
徐南儒在地上難耐的翻了個身,看樣子,床單也是他搞亂的,剛才那聲悶響就是他從床上掉下來。
易惜慢慢的反應過來了,眼前的人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襯衫被扯的掉了兩顆扣子,裸露出來的肌膚隱隱泛著不正常紅暈。易惜想起程媛口中的“藥”,她臉色一黑。
難道她說的藥,是情藥?
過去混跡酒吧,她怎麼會不知道還有這種東西,很多人為了在床上助興會吃下一點。可她怎麼都不會想到,徐南儒竟然也會被下這種藥。
程媛那群朋友真的是胡鬧!
易惜蹲下身:“老師你等等,我馬上叫醫生!”
才剛拿出的手機被突然伸來的手打開了,手機落到地上滑了一段距離。
易惜錯愕的看向徐南儒,而此時,他也終於抬眸了。
不再是清冷自持的眼神,此時男人眸色暗紅,似渾濁了塵世。
這是一張被欲望徹底掩蓋的臉。
易惜往後一坐,是嚇到了也是難以置信。她的心口砰砰亂跳,腦子裡突然跳出那句話,我想把他的面具扒了,看看他裡面到底是什麼玩意。
現在的他,是不是就像被扒了面具,無所適從的樣子。
“易惜?”
“……”
他不知道已經在床上忍了多久,所以縱使他現在是在叫著她的名字,也沒有一點理智的模樣。
易惜低眸看著他:“您還好嗎。”
一句廢話。
徐南儒臉上閃過一絲狼狽,但一下秒,又被欲望吞噬。
他突然伸手捏住她的手腕,用著要把她捏碎的力度。
滾燙,手腕被她拉住的地方似要燃燒起來一般。
易惜突然心生一種恐慌,用力的把手一拽。
破碎的悶哼在從他喉嚨間發出,她沒有拽出自己的手,卻被他猛的撲倒在地上。
“啊!”
他一口咬在她的脖頸,易惜驚呼一聲,伸手去推他。可他卻狠狠的把她的手撐高在頭頂,而空下來的另外一隻手急不可耐的去解她的衣服。
藥性太強,他大概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
咬噬變成吮吸,溫熱的舌尖在柔軟的肌膚上來回折騰,帶著控制不住的野性。
她是慌張,也是恐懼,她極力的掙扎著,卻在他吻上她的唇的時候停滯了動作。
這是他的嘴唇,幾年前,她一直肖想的地方。
溫熱,柔軟的,也是極具侵略性的。
她發現,她不厭惡他吻著她的感覺。易惜有些懵了,但轉念一想,這也許是因為她心中一直存在的不甘的念頭得到了滿足。
她恨他打破她幼時的幻想,恨他三年前不能被她所打動,也恨他在‘喜歡成熟乖巧的女人’下曾跟那麼張揚妖媚的程媛在一起。
想要撕碎他的那些不甘在這一刻得到了滿足。
現在野性又狼狽的他,真是好看極了,也讓她得意極了。
這一刻,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恨意的滋長。她的腦子裡不可遏制的產生了很瘋狂的想法。他不是正經嗎,不是不會跟學生廝混嗎,既然如此,那她就偏偏要把這一切都毀了。
徐南儒,我真的期待你清醒後的表情。
易惜微微顫抖,可是她不掙扎了。
而她的乖巧助漲了他的野心,他撕扯開她的衣服,迫切的想要尋找那一抹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