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自己拆手銬——
你媽的,這手銬made in a嗎?
p.s.
1.文中誇人的話是我化用、引用、改編,此處標注,不要細究。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白石郎曲》
2皎如玉樹臨風前。——《飲中八仙歌》唐·杜甫
3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詩經·淇澳》
4青袍美少年,黃绶一神仙。——《送楚丘麹少府赴官》唐·岑參
2.文中《新梁拾得不忍歌》改編自《寒山拾得忍耐歌》,如下:
“昔日寒山問拾得曰: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
拾得雲:隻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3.生活不止是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高曉松
4.摩斯密碼,i love you【.. .-.. --- ...- . -.-- --- ..-】
5.有緣的話,新款阿斯頓馬丁會在全文完時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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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陸一是軟妹 50瓶;玄玉鈴鐺 30瓶;y. 20瓶;v 18瓶;幼稚園殺手、鹹鹹鹹賢鴿、我今天也要看書 10瓶;sry05 9瓶;木糖沒有醇 8瓶;葉葉、花開幾許 7瓶;淺予 6瓶;問東西不知南北、柒、yiren、又又 5瓶;萌欽、贊寶貝 3瓶;柒月 2瓶;口嗨王桑延、44652772、慢慢喜歡你、21246194、seiichi、很酷、星辰夜繁、小小符呀、笙歌未晚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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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絞殺溫柔
梁靖川眉頭很小幅度地皺了下, 偏低的嗓音微啞, “誰?”
“問你自己, ”許昭意醞釀了下情緒,冷笑了聲,努力地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人家是對你念念不忘, 我怎麼知道是誰?”
許昭意其實也沒太當回事。
從高中時期開始,梁靖川在籃球場上懶懶散散一抬眼, 都能把看臺上的小姑娘迷得五迷三道的。如果這種都當成情敵, 不說是否會把自己累死,那她也夠無聊的。
至於眼前這女的,勉強算得上一號人物。但她打眼望過去,再聯系下對方之前怒而掛電話的舉動, 養氣功夫不行,明顯是個沉不住氣的。一言以蔽之, 這人不配當她對手,她也犯不著計較。
所以她調侃了兩句, 純粹是好奇梁靖川的反應,僅此而已。
梁靖川莫名其妙地被一頓質問,根本沒理出頭緒。
這邊他還在狀況之外, 理不清前因後果;另一邊場內的人沒多想,已經給那女的指了路。
“剛走,他女朋友來了,應該還沒走遠吧。”
“咱們也散了吧, 快到飯點了,還下著雨呢。”
“這麼不巧?我有點急事找他。”那個漂亮的女孩子也不知有意還是無心,淡聲道,“他有女朋友啊,怎麼都不見他帶出來?”
“異地戀,平時當然見不著,你沒見過他跟女朋友的膩歪勁兒,跟平時完全不一樣。”為數不多的知情人擺了擺手說,“咱們梁同學就是遊標卡尺,天生雙標。”
“是嗎?那真是羨慕,”女孩笑了笑,聽不出什麼意味,“畢竟大部分異地戀都容易分手的。”
呦,不死心,還想挑事。
場內的聲音隱隱約約飄了出來。
本來許昭意不在意,但她現在,是真有點不爽了。
“聽到沒?”許昭意面無表情地抬眸,抬手推了下他,“不是不知道誰嗎?人家句句不離你呢。”
梁靖川沉默地聽她說完,倒沒理會這件事,隻突然抬聲,恍然大悟又意味深長,“許昭意,你是不是吃醋了?”
好嘛,盲生,你發現了華點。
許昭意喉間一哽,無語地盯了他好半晌,喉間擠出幾個字,“這是重點嗎?這是重點嗎!”
她沒好氣地瞪了眼他,像被踩到尾巴的貓,“我生氣了,你的女朋友生氣了知道嗎?你就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她努力地讓自己看上去很兇。
不過她兇起來實在沒什麼震懾力,特像是在委屈,甚至有那麼一點撒嬌的意味。
梁靖川無端地想笑。
“那你想聽我說什麼?”他低下頭來,罔顧她掙扎,撈過她的腰身,微啞的嗓音有些輕慢,“我們換個地方深入交流一下?”
話題驟然變得下三路,許昭意難以置信地抬眸。
“梁靖川,你沒有心梁靖川。”她有點咬牙切齒,“你不愛我了。你聽聽自己說的是人話嗎?”
“沒。”梁靖川唇角彎了一下,拇指摩-挲了下她薄瘦的脊背,“我隻是覺得,你吃醋的樣子跟你哭著求饒的時候一樣迷人。”
許昭意咝地倒吸了口氣,徹底歇了跟他搭腔的心思。
她忍無可忍地推開他,“懶得搭理你,別跟我說話了。”
她抬腿就走。
梁靖川舔了下牙齒,倏地笑了聲。他在她身後幾步靠過來,將雨傘塞入她手中,單手撈過她的肩膀,俯身而下。
他不由分說地將她打橫抱起。
“欸,”許昭意驚呼了聲,下意識地摟住了他的脖頸,“你幹嘛啊?”
“不是不跟我說話嗎?”梁靖川肆無忌憚地嗤笑她。
“這是兩碼事好嗎?”許昭意瞪了眼他,不安分地在他懷裡動了動,“你不嫌丟人嗎?快放我下來,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我替你宣示一下主權。”梁靖川勾了下唇,意態輕慢至極。
許昭意稍稍怔住,直勾勾地看著他,彎翹的睫毛撲簌了下。
他撩人的方式還真花樣百出。
“不是,那也不用,”許昭意慢慢將腦袋埋下去,磕巴了好半天,“也不必用這種方式吧?”
這行為太他媽招搖了,中二又愚蠢、幼稚又丟人,放在往日許昭意能嘲笑死。但輪到自己身上,她的心髒不爭氣地活蹦亂跳。
她其實有那麼一點被哄到。
“那你期待什麼方式?”梁靖川挑了下眉,低頭貼在她耳側,懶聲道,“期待我當眾吻你?”
許昭意耳根一熱,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這邊的動靜鬧得有點大。
散場後的人浩浩蕩蕩往外走,有人不懷好意地吹了聲口哨,“我操,幹嘛呢?幹嘛呢!那邊的小情侶舉起手來,虐狗殺狗是違法的。”
“嘖嘖嘖,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如此行徑,沒眼看了。”
“同窗一年啊,我怎麼沒瞧出來部長是這種人?”
各色視線瞬間聚攏過來,周圍掀起了一陣此起起伏的起哄聲。
那個挺漂亮的女孩子,也在其中。
她的視線筆直地落在許昭意身上,面上的笑意淡去幾分,臉色實在算不上好看,幾乎下意識地踏前一步。
“欸,你還是別過去了,”有人撓了撓頭,扯住那女孩說道,“沒瞧見嗎?膩歪死了,他就想跟女朋友杵著呢。”
女孩像是醒過神,腳步陡然停在了原地。
梁靖川根本不在乎周圍的視線和漸近的調侃,也不理會。
他壓在她耳側,嗓音很低,讓人覺出溫柔來,“滿意嗎?”
眾目睽睽之下,許昭意緊張得渾身不自在,哪還有心思計較。
“滿意了滿意了,”許昭意真是怕了他了,連著重復了兩遍,“能放我下來了嗎?”
真絕了,這哥哥。
她怎麼也沒想到,他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讓殺傷力成倍反殺。沒有修羅場,她腦補的一切都沒發生,今天的事直接戛然而止了。
殺人誅心吶。
有些人,今天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
熟人大多鬧兩句就放過了,都是會察言觀色的,沒人當電燈泡。以前最喜歡在他倆視頻聊天時唱歌的何偉,都不再發光發亮了。
梁靖川漆黑的眼眸深了深,“反正抱都抱了,離校門不遠,我幹脆抱你出去吧?”
許昭意眉心跳了跳,再任由他搞下去,她心態遲早崩潰。
“我跟你講梁靖川,”她面無表情地抬眸,試圖跟他講道理,“我不擔心後果,我這是為你考慮。你就不怕被導員看到,賞你一個敗壞校風的通報批評啊?”
“那不是正好?”梁靖川半垂著視線,整個人懶洋洋的,“通報批評一出來,等同於官宣了。”
“……你有毛病吧哥?”許昭意又好氣又好笑,“我又沒有生你的氣,我就開個玩笑,你也用不著自虐,還演苦肉計吧?”
她推了推他的肩膀,“聽到沒啊?快放我下來,太招搖了。”
梁靖川輕輕一哂,也沒繼續鬧她,將她放了下來。
他低頭時半張臉埋進陰影裡,下颌線條利落分明,眉眼更加深邃,五官輪廓更加立體,平日裡的邪氣淡去一些,獨有的少年感。
許昭意直勾勾地看著他。
“後悔了?”梁靖川抬手揉了揉她的長發,“要抱嗎?”
許昭意稍怔,纖長彎翹的睫毛輕輕一眨,彎唇笑了笑,“沒。”
在他瞬也不瞬的視線裡,許昭意挪開了視線。然後她慢慢地、不動聲色地勾住了他的尾指,不輕不重地捏了下。
隻是一個簡單的牽手。
梁靖川睨了她一眼,意外地挑了下眉,反手裹住了她。
原本不親不近也不冷不淡的動作,以十指相扣結束。也許就是因為更欲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單純的舉動反而耐人尋味。
許昭意心尖滾燙。
她隻是忽然想到,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三年了。
恍惚又回到了初次見面的那一天,熟悉的籃球場景,同樣的23號球衣,有起哄聲、探究的視線和曾經有過的視線相接:沉睡在回憶裡的場景蘇醒,一切似乎都沒變。
但不一樣的是,現在的我喜歡喜歡我的你,也愛著愛著我的你。
長長久久卿如舊,朝朝暮暮與君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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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影和高樓靜靜隱沒其後,暮春的陽光明媚,撒在人身上帶著點炙熱的溫度。鄰近中午放學,兩人不太想在學校裡擠,梁靖川下午又沒有課,直接驅車去了郊外馬場。
許昭意坐在副駕駛座上,拉開儲物櫃,抱出一小摞零食。
交往以來,因為許昭意的緣故,梁靖川的車上幾乎經常備著各式各樣的小零食,經常更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