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鍾後,宋野被追的滿院子跑,邊跑邊喊“姐姐饒命”。
“慫貨。”趙觀良吃雞遊戲瞬狙,抬頭晃了眼,對自己同桌十分唾棄。
“你懂個屁,我這叫從心。”宋野邊挨打邊抗議,“我就是紳士風度,讓著女同學。”
“你都快被女同學打死了。”徐洋搖了搖頭。
許昭意趁著離飯點還早,回家換了個衣服才折回。她路上犯困,現在都昏昏沉沉的。
整個私房菜館都被包了。
許昭意捂著後頸揉了揉,慢悠悠地上樓,鐵藝鏤空的在腳下“咔噠咔噠”作響。
剛過了拐角,她肩上一沉。
挺猝不及防的一下,許昭意的困意都被拍散了。
她下意識地出手,扣住對方搭在肩上的手,側身後貼、鎖肩抓腕,下挪重心後猛然發力。然而預想中的過肩摔並未發生,她被對方猜到路數,輕而易舉地卸掉力道。
許昭意想都沒想,在對方禁錮中側身,屈肘狠狠地頂撞過去。
短短幾秒的事,沒經過思考。
梁靖川悶哼了聲,單手勾過她的脖頸,低啞沉緩的嗓音透著點不爽,“你竟然打我?”
許昭意稍怔,想說失手。
她純粹是犯困後冷不丁被嚇到,才條件反射出手了。
不過他落於下風的時刻不多,連簡單的一記肘擊居然都沒躲開,著實有點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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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意也就沒忍住,輕聲笑他,“太廢物了哥。”
落井下石的後果是,許昭意被梁靖川卡著肩頸,拖進了鄰近的包間。房間內漆黑一片,房門咔噠一聲反鎖,他鎖住她的腕骨和肩肘,狠狠一扭,將人摔在了桌面上。
我日,這次她是真想揍他。
“你想幹嘛?”許昭意斂了笑意,踹在了梁靖川肩膀上,沒好氣地咝了聲,“我又不是故意的,怎麼,你還想教訓我?”
這一下又是狠的,震得他身形晃了晃,但他半分沒退讓。
梁靖川扶住下巴動了動,黑暗中看不清他沉鬱的眸色。他忽然欺身上前,三兩招後牢牢鉗制住她,一手扯過充電線,縛住她的腕骨。
“是該好好教訓你。”他半眯著眼,舔了下牙齒,嗓音懶洋洋的,“你說誰廢物?”
“我都說了隻是失手。”許昭意不太好受,掙了兩下沒脫身,罕見地吐了髒字,“你大爺的梁靖川,你是畜牲嗎?”
梁靖川不為所動,捏住她的下巴,徒手擰開了瓶酒,自己喝了口,壓著她俯身下來。
赤霞珠單釀。
並非烈酒,但也算不上溫和。
他掐著她接吻,毫無空隙地佔滿了她整個人,冰涼的手指探她的風光,三兩下就讓她散了力氣。酒精直接從喉管燒下去,嗆得她難受,過於刺激。
他這人手段刁鑽,與溫柔不沾邊時,就越發讓人難捱。
漆黑的空間內視覺被封閉,觸覺帶來的反應被無限放大,她比往日更為敏感,也更遭受不住。
許昭意動彈不得,雙手掙兩下就被勒得疼,被壓著折騰了半天,脾氣都快被消磨幹淨了,終於敗在他手上。
趁著換氣的機會,什麼“川哥”、“哥哥”一通瞎喊,她好話軟話說了個幹淨,結果統統不管用。
他似乎鐵了心折騰她。
許昭意有點絕望。
不過左右逃不掉,她索性由著他來,微抬起身貼向他,閉著眼睛回應他的吻,唇間溢出點綿軟腔調,直到他松開她。
“昭昭。”梁靖川低沉的嗓音裡夾雜著磁性,少了幾分少年感,有種還未盡興的餘韻。
許昭意沒吭聲,轉了轉微痛的手腕,抬手摸向自己的唇。酥麻的疼痛火燒火燎,她忍不住倒吸了口氣。
禽獸不如啊。
借著外面透進來的些許光亮,她看到他氣定神闲的模樣,氣不打一出來,“我怎麼覺得,你就是想尋個由頭消遣我?”
梁靖川懶洋洋地起身,抬手按開燈,低沉的嗓音冷然,“你認為自己下手很輕嗎?”
燈光驟亮的一瞬有些刺眼,許昭意緩了會兒,才看清他。
梁靖川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湛黑的眼眸疏淡,面上的情緒一覽無餘。他的五官起承轉合都與光影相合,獨有的少年感。
隻是此刻唇角的傷醒目,被她的一記肘擊給嗆破的。
“這麼嚴重嗎?”許昭意失笑,盯著他唇角看了幾秒,用指尖輕輕碰了下,“我真不是故意的。”
梁靖川沒搭腔,也不知道什麼意味。
“那你自己看看,我手腕都紅了,”許昭意越想越心虛,纖細的手腕送在他眼前,聲音都揚高了,“反正你是故意的。”
梁靖川垂眸,漫不經心地低笑了聲,“下次換領帶。”
“我看你就是有病梁靖川,還想下次?”許昭意咝了聲,對他那一丁點的愧疚,徹底煙消雲散。
梁靖川挑了下眉,戲謔道,“把我打成這樣,你還挺兇。”
“看來有必要對下口供,”許昭意面無表情抬眸,“這是磕的,你自己磕的,懂?”
梁靖川無聲一哂。他單手將她撈起來,面不改色地轉移了話題,“過幾天去野營吧?去年就說帶你看流星。”
許昭意跟著他往外走,應聲後沉默了幾秒,聲音裡透著點好奇,“你不等到我生日後嗎?”
“嗯?”梁靖川費解,“等到你生日後,應該看不到流星了。不過要是你想,那就再等幾天。”
“不,不是,”許昭意輕笑,眉眼間的笑意舒展開,精致而素淨的面容上,五官都生動起來,“你根本沒理解我的意思。”
她湊近他,聲音極輕極緩,眸色流轉間有種說不出來的意韻,清豔而妖麗,勾得人心顫。
“我是怕你忍不住啊,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滴滴,兩億cp成立。
P.S.
關於“青春”的名人名言,別問,問就是寫作文被洗腦了。
青春是唯一值得擁有的東西。——王爾德
②出名要趁早。——張愛玲
③青春正好,及時行樂。——杜拉斯
④一事能狂便青春。——王國維
我永遠愛我大美二十班,愛我們班奎爺,我有一個值得驕傲的班級。
我愛他們。
還是忍不住給了這個班一個結尾,我覺得一個人的青春,除了明戀或者暗戀的TA,也該有或奮鬥或頹靡的日子,一幫可愛的同學和老師。
由於又咕了,要不你們殺鴿子吧,我最近空降作業,給各位老板磕個頭補個紅包叭
雖然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幫我推了文,但感恩,筆芯,道謝
【下章更新前,本章評論紅包見者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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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仲夏之夢
拜她所賜, 梁靖川身形頓住。
他掀了掀眼皮,眸色黑而深,視線冒犯又直白地在她身上一掃, 存在感強烈, “你上杆子找日?”
“那你還上杆子找揍呢, ”許昭意不太在意,反唇相譏,“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壞呢梁靖川?”
“以後有機會深入交流。”梁靖川伸手勾她的下巴, 垂眸看她。
他指骨間的戒指一直未摘, 壓在她臉側拓下個印兒來,意態輕慢, 但曖昧洶湧。
話題猝不及防地往城市邊緣開, 許昭意被迫仰頸, 咝地倒吸了口氣,拍掉了他的手,“少說話。”
“多做事?”梁靖川挑了下眉, 順著她的話接下去。
“還有人吶哥。”許昭意避開他俯身而下的吻, 輕嗔著推他的肩膀,“你注意點行不行?”
侍應生端著託盤經過, 兩耳不聞身側事, 跟沒看到似的,沒起半點八卦好奇心,淡然又從容。
“裝。”
梁靖川輕嗤了一聲, 也沒繼續為難她,牽過她的手往裡走。
“你變了川崽,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還是懷念我們剛認識的時候,”許昭意心有戚戚然,忽然想起個表情包,一本正經道,“那會兒你我之間,還有拘謹和真誠。”
梁靖川沒搭腔,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勁瘦的手腕搭在她肩上,纏繞著發絲一圈又一圈。
包間內很熱鬧,侍應生正在上菜,隔間連著個小型KTV,精致的菜餚香氣怡人,和酒味混雜在一起。班主任和其他老師雖然也在,但都沒什麼架子,平時也開得起玩笑,也沒幾個人會覺得拘謹。
許昭意推門而入時,裡面很吵。
炫邁也在,他拉著老徐在隔壁唱歌。平時看不出來,絮絮叨叨的教導主任魔音貫耳,話不多的老徐反而是個麥霸。
二十班學生似乎在打賭,為了他倆去清華還是北大掰頭。
這兩所學校世仇源遠流長,不僅學校裡的學生互相看不順眼,各自擁護者也日常互損。
“pick我清華,就是pick光明和進取,收獲一生幸福。”
“不,你清華離世界一流大學差著條北大街,去清華隻會收獲一生頹廢。”
“你黑清華前,有沒有摸摸自己的卷子問問自己,你考的上清華嗎?”
“你黑我之前,有沒有摸摸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難道你能上北大嗎?”
許昭意搖了搖頭,無言以對。
高中生的大好青春基本都在搞奇奇怪怪的東西,上歷史課代入《秦時明月》,背古詩詞高舉“李杜”大旗,黑板報畫太宰治和柯南,自習課吃雞開黑唐家三少分一半……求學生涯也是摸魚生涯。
連論壇上都有產出同人文的,所以為了個學校掰頭,太正常了。
“反正不管他倆去哪兒,都是去一所學校,”何帆擺擺手,“要是不在同一所學校,我以後吃雞遊戲永遠被瞬狙。”
“廢話,傻子都知道!”周遭嗤之以鼻,“我們也敢發誓。”
梁靖川替許昭意拉開座椅,懶聲補刀,“那你們必死無疑。”
“爸爸,我做錯了什麼,您怎麼能這麼對我?”何帆哭天搶地,忽然反應過來,“什麼情況?你們不打算去一所學校。”
所有的視線齊刷刷地聚集過來,詫異的、探究的、不解的。
“我出國,”許昭意點點頭,“之前就是因為被破格錄取,我才跳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