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蟄伏計畫》, 本章共3706字, 更新于: 2024-11-15 16:34:49

我的態度帶了些不容拒絕的冷漠:「黎陽,我有工作上事要忙沒有空,你回去吧o」


黎陽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被掩去。


他笑著說:「好,那我回去。」


「你別工作太晚了,早點休息。」


走出門口,黎陽忽然轉身。


他欲言又止:「阿音,昨晚….


他話沒說完,就被我直接打斷,「昨晚的事以後都不要再提了,好嗎?」


「好。」


關上門,我無力地抵著門。


裝著黎陽的友情分類框再也放不進去了。


我,討厭獸人..


我不知道,與我一門之隔外。


站在門口的黎陽並沒有立即離去。


他垂著眼,笑容被冰冷的神色替代。


再抬眼,已經變化成金色蛇瞳。


盯著門的眼神裡全是偏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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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那天後,我有一個月沒再見過黎陽。


我是有意躲著他。


正好,一處雨林發現了一處遺跡。


挖掘出了大量的獸人骸骨。


我主動申請組隊外出前往。


雨林裡信號不好。


黎陽在這期間給我發的信息,打的電話。


都沒有得到我的回復。


他的語氣也經歷了幾個階段。


平靜到急躁,再到受傷,最後是擔憂


「好幾天沒見面了,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聽說你出差了,注意安全。」


「那邊工作進展如何?你什麼時候回來?」


「為什麼不回信息,阿音你在生我的氣嗎?」


「阿音,拜託你回一下我,你不要不理我。」


「為什麼電話也不接,你怎麼了。」


「阿音你沒事吧!」


...


一開始,我確實是因為信號沒有看見信息。


後面看見信息了。


依舊沒有回復。


因為我剛得知一件事。


挖出的獸人骸骨,有一具和黎陽的獸形一樣。


黎陽的獸形雖是蛇類。


卻是很稀有罕見的遠古王蛇。


隻有他的家族才會出現,是獸人裡的貴族血統,


在挖掘的過程,輩分能力最高的許教授再三囑咐。


戴好防毒裝備。


因為遠古王蛇自帶劇毒。


難得發現如此罕見的獸骨,許教授借此機會像我們這些小輩科普。


遠古王蛇不僅自帶劇毒,還不懼任何的毒藥物。


自身擁有解毒的能力。


聽到這一句,我手中的活停了下來。


我猶豫再三,找了個機會問教授。


「能誘發獸人進入發熱期的藥,王蛇也能解嗎?」


許教授意外的看了我一眼,「陸音啊,你平日很沉悶,問的問題倒是角度特別。」


我臉上露出窘迫。


誰知許教授滿意地點頭,「問得好!你這個問題我以前也好奇過。」


「但是資料太少了,這一脈傳承也少,根本無從了解。」


「所以,我費盡心思問到了一個獸體是王蛇的朋友。」


「結論是,可以解。」


聽到許教授的話,我的大腦發出陣陣嗡鳴。


那個混亂迷離的夜晚,黎陽被情欲折磨得痛苦呻吟。


那一聲聲的渴求,我的退讓我的羞憤難堪。


粘連纏膩的手心,腿根…


全是因為欺騙?


為什麼?


黎陽怎麼能騙我。


11


黎陽又打來了電話。


我接通了。


因為他最新發來的信息說:「如果今天你還是沒有消息,我明天就去雨林找你。」


電話一通,黎陽迫切的聲音傳來。


「阿音?」


我淡淡地嗯了一聲。


「你沒事吧,我很擔心你。」


「沒事。」


察覺到我語氣的冷淡,他問我:「你怎麼了?」


「是因為那天的事嗎?」


我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說:


「你為什麼要騙我?」


黎陽:「我騙你什麼了?」


「王蛇有解毒的能力,那個藥對你沒有作用對吧?」


電話裡是長久的沉默。


隻有黎陽輕淺的呼吸聲。


「阿音….


我平靜地復問:「你是不是騙了我。」


這次,黎陽直接承認了,「.是。」


我其實還是抱著一絲信任的,希望從黎陽口中聽到答案。


因此不斷告誡自己,萬一呢?


相識多年,他在我眼裡始終是個謙和溫暖的君子。


然而,在聽到黎陽親口承認的話時。


我還是感到受傷和失望。


還有憤怒。


質問道:「為什麼?」


「你明知道我把你當成好朋友,你怎麼能….」


「可我不想當你的朋友。」黎陽打斷了我的話,語調冰冷。


我的話戛然而止。


電話那頭,黎陽忽地嗤笑了一聲。


「這該死的友情我一點也不想要。」


隱忍多年的好友人設被他徹底撕開。


露出偏執瘋狂的底色。


「我要的是你,是愛情。」


「我對你,從來都不是朋友。」


我的腦中轟的一聲,有什麼碎開,劇烈爆炸。


燒熔了所有。


信號被斷開,手機一片沉寂。


我站在潮湿的泥地,望著內心世界那一片廢墟。


不敢置信。


也不知所措。


12


一個多月後。


雨林的考古挖掘工作結束。


我回到離開了兩個月的家。


太過疲倦的我倒在沙發就睡著了。


直到傍晚時外面下起了大雨。


雨點擊打在窗戶玻璃的聲音把我吵醒。


有窗戶沒關,被雨水打入。


我起身去關窗戶。


卻看見一樓門外停著一輛熟悉的車


是黎陽。


忽然,緊閉的車窗降了下來。


我慌亂的探身抓著窗把往回拉。


一著急,忽視了地板上大片的水漬。


踩滑了。


伴隨著驚呼,我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疼得眼前發黑。


剛撐起上半身,就聽見樓下的門鈴瘋狂作響。


腳踝扭傷了,疼得站不起來。


我狼狽地扶著牆艱難站起。


就見半獸化的黎陽直接從一樓爬上二樓窗戶。


跳進我家裡。


他掃了眼地板,再看我的模樣。


已經了然。


「傷哪了?」


我聞言微怔。


是熟悉的,溫柔關切的嗓音和眼神。才兩個月,我卻有種久違的想念。


彷佛那次電話坦白裡冷漠又痴狂的人不是他。


是幻覺。


上次那通電話後,我們斷聯到現在。


傍晚的最後一絲光線消散,天色轉瞬即黑。


房間沒有開燈,黑暗中黎陽嘆了一口氣。


他抱起我走到沙發前,小心翼翼地放下。


打開了燈,替我查看傷勢。


他捏了捏我的腳踝,我立馬疼得抽氣


他抬頭看著我說:「有點嚴重,我帶你去醫院。」


13


醫院裡。


檢查的時候遇見熟人了。


替我看傷的醫生是我表弟,肖羽。


也是黎陽的表弟。


我的姑姑是黎陽的舅媽。


肖羽的眼神在我和黎陽之間來回掃動。


意味不明。


我的傷勢比想象中嚴重,骨頭裂開了。


黎陽直接給我辦理了住院。


住的單人病房。


黎陽出去打電話時,肖羽搬了張凳子坐下。


問:「陸音姐,你和陽哥啥情況阿?」


「沒什麼。」


「我受傷了他送我來,就這樣。」


肖羽打量著我,「陸音姐你談男朋友了嗎?」


我為他突兀的話愣了下,隨後搖頭。


「那你覺得陽哥怎麼樣啊?」


「你倆都認識這麼多年了,關系也好,又知根知底的多合適啊。「


我垂下眼,淡聲說:「我和他隻是朋友。」


這答案讓肖羽失望了。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最後不知想到什麼。


眼裡劃過恐懼。


沒有再說,隻叮囑我好好休息。


離開時我叫住他,「不要告訴姑姑。」


肖羽朝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


14


病房很安靜,我太困乏又睡了過去。


睡夢裡,我被一條黑色大蛇纏繞上身。


冰冷滑膩的觸感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掙扎無果,被它拖入黑漆漆的蛇窟。


無數的小蛇朝我遊來。


驚懼讓我從睡夢中睜開雙眼。


我大口地呼吸,怔怔地望著天花板。


「做噩夢了。」


寂靜的房間忽然響起一道低沉的男聲。


我受到驚嚇,立即坐起身。


外面天黑了,房間裡留著一盞橘黃色的臺燈。


我才看清聲音的主人。


黎陽就坐在病床旁。


神色冷淡,黑色的眼眸幽深晦暗。


黎眼的神情讓我內心發怵。


「黎陽?」


他一直看著我,聽到我叫他也沒有回應。


黑沉沉的眼凝視著我。


我又叫了他一聲:「黎陽,你怎麼了?」


他緩緩開口說:「我和你隻是朋友?」


昏黃的光線裡,黎眼壓抑隱忍的情緒火苗在眼裡躍動。


「聽見你和肖羽說這句話的時候,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我真的想發瘋,想佔有你。」


「陸音,我讓你感到惡心嗎?你就那麼決然的不許我進一步嗎?」


黎陽素來冷靜自持的臉色裂開縫隙。


露出些許壓抑多年的瘋狂。


我掀開身上的被單,坐到床邊。


和黎陽面對面,「我沒有惡心你。」


輕聲說:「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你知道我不接受獸人的。」


黎陽一直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他不再克制,眼裡暗潮翻湧。


「十幾年了,我都在裝。」


「我知道你討厭獸人,如果不是我這些年一直主動,一直想方設法和你交集。」


「如果不是我救過你的命,我根本走近你。」


「我本來想來日方長,一點點地溫水煮青蛙,你總會明白接納我的。」


「可是我太高看自己了,你把我釘死在朋友那個位置,不許有任何過界。」


「那天被下藥是真的,我能解也是事實,但我不想解。」


「那對我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我要砸了那個朋友的框架,我要你自己動手。


「隻有這樣,我們才能不隻是朋友。」


黎陽隱忍多年的情緒,鋪天蓋地朝我傾泄而來。


讓我無法呼吸。


我從不知道,他對我有這麼深的執念。


「我不想再和你玩朋友的遊戲了,我不想再裝了。」


黎陽的手撫上我的臉,目光絕望又如烈火。


「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想娶你,我想睡你。」


「你告訴我,這算什麼朋友啊。」


他眉眼是偏執和痴狂,猶如飛蛾撲火般狠絕。


手捏住我的下顎,俯身重重壓上的我唇。


在我的震愕中,放肆擷取。


發現我掙扎推操,向後躲。


他強硬地扣住我的後腦,不容許我退開。


他的吻太熾烈,帶著一股瘋狂。


仿佛要將我吞食進身體。


毫無經驗的我開始缺氧,窒息感令我感到眩暈。


我拼命掙扎拍打黎陽。


劇烈反坑終於讓他停了下來。


我大口呼吸空氣。


思維還未回籠,他剛撤出的唇又覆上。


如此往復。


最後,我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他偏過臉,鼓了鼓臉腮。


再轉過來,陰翳的眉眼驀地露出慌色。


他的眼睛映出淚流滿面的我。


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滾落,憤怒又哀傷。


哭得開始抽噎。


黎陽的指尖不斷為我拂去眼淚。


卻怎麼也止不住。


我眼裡的憤恨和失望刺紅了他的眼,也拉回他的理智。「阿音,你別哭。」


「你別哭好嗎?」


「你打我好不好。」


黎陽跪在我面前,痛苦又絕望。


「阿音,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


「為什麼,就因為我獸人的身份你不願意接受我。」「你能不能給我機會,不要一下子給我判死刑。」


「阿音,我真的很愛你。」


「我求你好不好。」


看著素來清冷傲氣的黎陽卑微地跪在我面前,我的心揪痛。


他是黎陽,不是其他獸人。


是護了我十幾年,對我好,又溫柔又優秀的黎陽。


這一刻,我好像意識到自己對他的殘忍。


14


因為情緒起伏過大,我渾身起了紅疹。


暈了過去。


醒來時,黎陽已經不在了。


我的手掛著點滴。


床頭櫃子上放著幾本我愛看的書籍。


我盯著書籍,昨夜種種浮上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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