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甲之蜜糖》, 本章共2891字, 更新于: 2024-11-15 16:34:23

答應了合作。


馮庭西出山為新人謝逢寫專輯的消息在華天娛樂大手筆的宣傳下。


吊足了所有觀眾的胃口。


謝逢出道那天,就得到了「天才歌手」「天使吻過的嗓子」等等一系列美稱。


各平臺搜索量斷層第一。


而他的故事不止於此。


他終於,有了自己的生活,終於可以為自己而活。


他站在舞臺上,是人群中最閃耀的星,所有人都愛他。


謝逢生日表演結束後。


粉絲依依不舍地離場。


舞臺的燈光也盡數熄滅。


他坐在停在後臺角落的保姆車裡,抱著吉他,給我彈一首新歌《你要活著》。


歌詞的最後:你要活著,活著愛她。


「顧落,我愛你。」他笑著說。


腦海裡的機械音終於響起:「恭喜宿主攻略男配成功,世界開始剝離故事線。」


「宿主,你已獲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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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呢?」


「世界也是自由的,每個人都是。本系統即將脫離世界,宿主好運,再見。」


我猛地上前抱住了謝逢。


摟得很緊很緊。


他笑著扶住我的肩膀,「喂,至於那麼激動嗎?」


「謝逢,謝謝你。」


謝逢看著我微紅的眼睛有點無措,「哭什麼?我應該早點表白的,對不起,但是我很緊張,顧落,我怕你不喜歡我。」


「不,我喜歡你,但是朋友的喜歡。」


謝逢愣在原地,「朋友?」


我看著他的眼睛,試圖解釋這一切,讓它顯得真實一點,不要那麼荒謬。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最終低下了頭,笑道:「別緊張,我信你。」


裴砚斯從意大利回來了。


他說:「從謝逢對面搬出來,或者我搬過去。」


「他昨天表白剛失敗,你別刺激他,人家現在可是大明星,要保持情緒穩定,我走我走。」


我搬家的時候,正好撞到謝逢出門趕活動。


他要去法國。


渾身裹得很嚴實,他微微扒開眼鏡,「顧落,我又不會吃了你,你不至於吧?」


「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排隊喜歡我?」


我尷尬地笑了笑,「我怕影響你的事業。」


「呵,別以為我不知道裴砚斯回來了。」謝逢冷酷地把墨鏡戴了回去,語氣譏諷,留給了我一個很拽的背影。


後來,他的這套造型上了熱搜。


很多拿放大鏡看照片的粉絲說:


「我們少爺是不是哭了?」


「天啊,少爺家是不是破產了才哭那麼慘?」


「就不能是少爺寫歌被自己的新歌感動哭了嗎?」


「少爺這套造型真貴啊,貼貼,愛了。」


果然,粉絲猜中了。


謝逢發布了新歌,就是那晚他隻唱給我一個人聽的《你要活著》。


視頻裡,他唱完最後一句歌詞,眼睛紅了。


然後說:「這首歌,寫給全世界最好的女孩,我的女孩。」


「也是別人的女孩。」


彈幕哇哇地哭,說他們的哥是純愛的哥,是舔狗的哥。


謝逢很煩地發了一條微博:「不準罵我。」


評論瞬間刷爆,第一條點贊量最多的就是讓他把那個女孩搶回來。


他也隻回了這一條:「他比我好。」


也不知道謝逢是怎麼樣的深情才能這樣退出,才能承認情敵比他好。


這個問題成了所有人的謎。


很多人好奇歌裡的女孩,甚至有人扒出是我。


在他們的猜想下,又扒出了周允辭和千盈楚。


全網聽取罵聲一片。裴砚斯坐在我旁邊,一邊處理工作一邊冷笑。


他最近越來越陰陽怪氣了。


我隻能拍了一張他工作的側臉放到微博。


來昭示主權。


關於他的,關於我的。


23


回想謝逢到底是怎麼發現裴砚斯這件事。


可以從我生日那天說起。


如果說,從覺醒以後,我的生日和誰過還有意義,那大概隻剩下了裴砚斯。


他打電話過來,說:「顧落,我買了明天的機票。」


明天是我的生日,他要回來,不言而喻。


「可是我肯定得和謝逢一起過啊,你就待在意大利好不好?」我在趕去機場的路


上,逗他玩。


那邊沉默了很久,最後啞聲說了一句:「好。」


他掛了電話,而我的心也酸到了極點。


再怎麼打,也打不通了。


等到連夜趕到意大利,他的家門口。


看著漆黑的燈,我害怕了。


我心存僥幸地摁門鈴。


等了很久很久,裴砚斯出現在門後。


陰影裡,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卻突然將我拉進去,熱烈的吻,足以燎原。


濃鬱的酒氣幾乎也把我醺醉。


他的吻無比兇狠,如火焰一般,一寸寸往下燒。


抵死纏綿。


裴砚斯力氣那樣大,撕壞了我的裙子,拉斷了我的肩帶。


他放縱地點火。


夜色像水一樣,將我融化,融化在他的懷裡。


他的二層小洋房,處處凌亂。


最後他把我摁在床被間,我才發現他眼睛有多麼紅。


「顧落,我每天都在等你。」


「等你找我。」


「你從不來。」


「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就是被你玩弄的木偶,線就在你手裡,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且我居然不敢回國,因為你不想。」


「我遲早會發瘋。」


「到時候把你關起來,你就滿意了。」


他聲音喑啞,顯然忍下了諸多情緒。


我終於瘋狂地勾住他的脖子熱吻他。


我們過了一個晝夜顛倒的生日。


謝逢打了二十三通電話,我是一通沒敢接。


我在他家客廳早就留了紙條,不怕他擔心報警。


隻怕眼前人受的委屈更多。


他送了我玫瑰,比當初抱回公寓的那捧謝逢送的玫瑰要大得多,精美得多。


裴砚斯溫柔地撫摸著花瓣,臉上是餍足的好心情,「你最好以後隻收我一個人的花。」


「那是當然。」我吻了吻他的側臉。


他很乖順地彎腰就著我,「就這麼哄著我。」


哄得他心甘情願。


應該是生日那天開始,謝逢一點一點發現端倪。


但我們是好朋友,謝逢沒有哪怕一次有勇氣質問出口。


直到最後攤牌,結果顯而易見。


24


謝逢的父母開始悔恨自己對小兒子的漠視和殘忍。


但他不準備接納他們。


我的父母也終於像真正的父母一樣,愛我關心我。


而不是一個要求我盡善盡美,一個指責我怎麼能讓她老公失望。


周允辭又變回了那個溫和有禮的鄰家哥哥,努力工作,與我保持著疏遠的距離。在全網攻訐他的時候,站出來,坦然地承認自己的錯誤,鄭重地表達著自己的後悔與歉意。


千盈楚存夠了機票錢,離開了這片土地,去完成她未完成的學業。


臨走前,她給我寫了一封信。


信上有淚痕。


有女孩的嫉妒、不甘和愧疚、釋然。


她明明白白和我講清楚,誠懇至極地道歉,卻不求我的原諒。


她說:「對不起,是我必須要說的。」這些,都不值一提。


因為我要和裴砚斯結婚了。


這個世界多了一筆的色彩。


我眼裡生動的靈魂。


永遠尊重我的決定,永遠等在原地最好的人。


我很愛他。


結婚這天,賓客滿座。


我穿著素白曳地的婚紗。


挽著父親的手,一步步走到我的男孩面前。


我們在神父面前,認真地看著彼此,許下永不背棄的誓言。


在熱烈的掌聲中擁吻。


周允辭坐在下面,不遠不近的地方。


鼓著掌。


他是笑的,也是痛的。


但他終將釋懷。


謝逢沒有來。


他在自己的演播室,彈了一曲夢中的婚禮。


他說:「祝她新婚快樂。」


他說,他沒辦法來。


沒辦法看著她嫁給別人。


我累了一天。


躺在床上連婚紗都不想脫。


裴砚斯單腿跪在床邊,把我撈起來,親手幫我脫。


他的神情漸漸變欲長睫半垂,眼神都開始拉絲。


「我很累啊。」我試圖掙扎。


裴砚斯卻把我打橫抱起,放進浴缸,細致地幫我洗了澡。


然後規規矩矩地將我塞進被窩。


我視線下滑,看著他隱忍的模樣,又有些不忍。


裴砚斯坐在我旁邊,「明天還我。」


縮進被子裡,像個土拔鼠一樣保護自己,我連連點頭。


他是土匪,我領教過太多次了。


與其心疼別人,不如珍重自己。


裴砚斯看我這副樣子,嗤笑了一聲。


「顧落,你沒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嗎?」


他低頭看我。


我想起,從沒和他解釋過,自己荒唐的行徑。


因為他一直以來的包容或者說縱容。


我從故事說起,說到最後。


說得我自己都情緒低沉起來,有些不開心。


他摸了摸我的頭。


以為他要心疼我。


誰知。


他問:「泡到白月光什麼感覺?」


「爽嗎?」


「滾啊!」我氣得罵他。


很快,進入了夢鄉。


身後,裴砚斯抱我抱得很緊。


他說,這輩子都不會再讓我受委屈了。


這是我的男孩,會用他的方式,帶我走出來。


或者,讓我獨自走出來。


他在光裡,隨時向我伸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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