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餓得難受,我怒發帖:「相處7年的未婚夫居然勾引我閨蜜,v我50聽我的復仇大計。」
未婚夫突然回復:?
下一秒,手機銀行卡收到50萬,外加冷冰冰的附言:轉了,說。
我戰戰兢兢地對著那個從國外殺回來的男人解釋:
「我說忘切小號了,你.…信嗎?」
1
我是個小說作者。
每天趕稿到深夜,在飢餓和催更的雙倍打擊下,我瘋了。
連夜登錄社交網站,激情開麥:
「相處7年的未婚夫居然勾引我閨蜜,無數次的忍耐換來的是變本加厲。V我50,聽我的復仇大計!」
帖子一發,我淤積在胸口的悶氣才逐漸消散。
發瘋真不錯,發瘋有益於身體健康。
伴隨著短暫的提示音,手機屏幕彈出提示消息:
傅荊:?
手機咣咣連響,轉評贊秒過萬。
有人說:作者醒醒,你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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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上一掃,瞳孔地震。
糟糕,忘切小號。
我死都想不到,這輩子第一次上熱門,是因為造謠未婚夫劈腿…
短暫的幾分鍾後,手機銀行卡到賬五十萬,外加一條冷冰冰的留言:轉了,說。
說不出來,就死。
2
我和傅荊訂婚七年了。
聚少離多。
他因為生意原因,長年駐扎海外。
逢年過節冷冰冰的問候短信,也是由他的助理代勞。
相比之下,我在財經雜志上見到他的機會比較多。
最近一次見面,是前年他回國的時候。
兩家人坐在一起吃了個便飯。
雙方父母提及婚事,他淡淡回絕:「再說吧,沒時間。」
當晚他接了個電話,立刻起身告辭。
留下兩家人略顯尷尬。
因為大家都知道,傅荊心裡有個白月光,死了。
閨蜜不知道從哪裡打聽來的消息——
白月光是傅荊的初戀。早些年,因為女方父母強烈反對,兩人沒在一起。後來等他想娶時,人卻走了。
不過我倆是商業聯姻,訂婚的目的就是雙方共同發展,不存在感情糾葛。
現在我一句話,把傅荊送上娛樂版塊熱搜,這婚大概率是結不成了。
此時,我媽正在電話裡臭罵我:「馬上給傅總賠禮道歉,要是毀了聯姻,你就卷鋪蓋,跟你的雜志社一起滾蛋。」
雜志社是我的夢想,可惜大環境不景氣,在破產的邊緣左右徘徊。
我費盡心思把它盤活,前不久賣了劇本。
可千萬不能因為這件事,遭受致命打擊!
我戰戰兢兢給傅荊發了條消息。
「對不起,我忘切小號了。」
提心吊膽地等到傍晚,手機突然亮了。
傅荊:「我在機場,半個小時後到家。」
晚上十點的酒吧,聲色犬馬。我躺在閨蜜懷裡,紙醉金迷。「所以,你就這麼逃出來了?」
幾兩洋酒灌得我五迷三道,我笑眯眯地湊過去,「不然還等著他跟我退婚嗎?」
人在氣頭上最容易衝動,等風頭過了,我再好好跟他說。至少先保住我的雜志社。
燈光閃爍明滅,不遠處,一小帥哥端著酒杯路過。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目光。
恰巧,他也轉過頭來看我,一怔,摸出了手機。一般這種情況,就代表他想要我的聯系方式。
真可愛。
「你瞅,我還是有市場的。」
我踩著高跟鞋,攏起垂在胸前的長發,露出兩痕誘人的鎖骨,娉婷嫋嫋地走過去,
「帥哥一個人嗎?你看起來像我一個朋友,加個——」
小帥哥抱著電話,後退一步,都快哭了:「哥,人找到了,嫂子又又又跟我要聯系方式了.…
如果此時我清醒,會發現自己正在跟傅荊的親弟弟傅錦搭訕。
而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犯案了……
4
半個小時後,我被傅錦架著,走出酒吧。
嘴裡絮絮叨叨:「你比我未婚夫帥,知道嗎?我倆要是掰了,你要不要考慮當上
門女婿——」
「哥——」傅錦像扔一塊燙手山芋,把醉醺醺的我扔進了一輛勞斯萊斯後座。
我軟綿綿地倒在一個人身上,寬闊的大手穩穩託住我的側腰,低沉的聲音響起:「她喝了多少?」
「不多,也就半瓶。」我含糊地回答,撐著他的大腿坐在他腿上,眯眼盯了半天。
一個面容冷峻的男人,綿綿小雨擋不住他眉宇間的矜貴和凌厲。
是我的菜。
我軟趴趴地靠著他,含糊道:「行啊,你也行,兩個一起來吧——」
他捂住了我的嘴,視線冷冷投向窗外,「半瓶啤的醉成這樣?」
傅錦臉一垮,「伏特加,一瓶跟個可樂桶似的……哥,這次我真沒勾引嫂子,是她主動過來的。」
其實這也不能怪我。
誰讓他們傅家基因一脈相承,兄弟倆的長相完美踩中了我的審美。
我和傅錦年紀相仿,他是我的學弟。
上大學的時候,我就撩過他。
隻不過太腼腆了,沒什麼下文。
我這人記性不好,大一撩過,大四遇見,覺得眼熟,又撩了一次。
還正好當著傅錦家長的面。
那天他的家長,是傅荊….
窗外的雨有變大的趨勢。
我半眯著眼,靠在傅荊肩頭,嘴裡嘟囔著別人聽不懂的話
傅錦因為深夜逛酒吧,被傅荊的人扭送回家。
我親親熱熱地靠過去,揪住傅荊的領帶,「哥哥,結婚嗎?」小聲的咕哝隨著酒氣,鑽進傅荊耳朵裡。
他喉結圓潤的一滾,古井無波的眸子越發暗沉,「江淺,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
見我不答,曲起指節抵住我的下顎,微微一抬,迫使我對上他的眼睛。
「我是傅荊,不是傅錦。」
他一身黑色西裝,面容冷峻,舉手投足間調動了我不安的情緒。
我開始躁動起來,蹭了半天,裙擺全部堆到了腰部。
傅荊的食指搭在按鈕上,黑色車窗緩緩升起,阻隔了窗外的喧囂。
我撐著傅荊的大腿,支起半個身子,食指比在他冰涼的唇瓣上,
「噓,聽話嗷,咱們今晚不提那晦氣東西。」
傅荊氣笑了,「晦氣東西?」
因為我的動作,裙子早已移位,領口下滑,露出了肩頭。
傅荊暗沉沉的視線從我的脖頸開始,逐漸滑往露在外面的大腿。「嗯….…你看什麼呢……我嘟嘟囔囔地去捂,顧上不顧下。
見我捂了半天沒捂住要害,他突然嘆了口氣,脫下西裝外套丟在我頭上。
我皺了皺眉,剛想掙開,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能對傅錦撩頭發,蓋我的衣服就不行?」
他低沉的聲音灌進耳朵裡,粗糙的拇指在我手腕內側細細地摩挲,像調情….
我哼唧了幾聲,反倒被他大腿一橫,禁錮在角落裡。
傅荊語氣陡然嚴厲,「別亂動。」
窗外下著雨,擁擠的車流將回家的路程無限拉長。
西裝外套還留有他的餘溫,淡淡的檀香調兒餘韻悠長。
透過西裝下面的縫隙,我看見傅荊的襯衣袖口處露出一截腕骨,上面戴著一串兒價格不菲的老山檀。
心血來潮地伸手摸了摸。
「喜歡嗎?」
我頂著他的西裝外套,看不見人,隻好像個喝醉了的沒頭蒼蠅,胡亂點著,「喜歡。」
他撸下來,戴在我手腕上,「給你了。」
我笑出聲,含混咕哝,「好東西。」
傅荊似乎也笑了,「是,好東西。」
5
當初,我和傅荊訂婚時,他曾經從自己名下撥出一套房產給我住,做給媒體看。
之後他來過幾次,跟我吃個飯,卻從不留宿。
其餘的時候,都住在他城郊的私宅裡。
我沒去過。
大概率,也不是我能踏足的地方。
我拉著傅荊,搖搖晃晃地進了電梯,靠在電梯壁上,摟著他。
「待會兒我先進,要是他在家,你就跑,明白嗎?」
悠悠然然的檀香驟然被拉近,釀出暖昧的氣息。
他垂眼,不動聲色地盯著我,「你總帶人回家?」
我意味深長地笑笑,當然不是。
可是受制於人的日子我過夠了。
我正年輕,也喜歡看帥哥,談戀愛,憑什麼傅荊喜歡別人,我就得給他守活寡?
叮!
電梯到了。
我輸了兩遍密碼才打開門。
家裡還維持著我走前的樣子,從前的灰色簡約風早已不復存在,窗簾換成了鵝黃色,餐桌鋪上了蕾絲花布。
我拽住他的領帶,拖進來,「真是天助我也啊啊啊——」
傅荊突然單手扣住我的腰走進浴室。
「你放我下來!」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酥麻自後腰傳來,又痒又熱。
「別鬧。」他輕叱一聲,抱著我坐在浴缸邊放熱水。
浴室暖黃的燈光勾勒出他立體的面部輪廓。
我心裡咯噔一聲,「你怎麼跟我未婚夫這麼像?」
傅荊眼皮一掀,兩三下把我剝光了,摁進溫水裡。
我像個突然接觸到水的貓,胡亂撲騰著往他身上爬。
突然間酒醒了。
「救命啊……殺妻騙保啊——」
他捂住我的嘴,挽起袖子在旁邊蹲下,「謝謝提醒,下次給你買個保險。」
他不容拒絕地揉搓著我的皮,似乎想將我身上的酒味洗個徹底。
我攬著他的脖子,四目相對。
傅荊的動作停住了,那張禁欲寡淡的臉面無表情地注視著我,等我下文。
在他陰沉沉的注視下,我舔了舔嘴唇:「你都湿了——」
傅荊眉尖兒微微一挑,「那怎麼辦?你要不要教教我?」
在我指尖觸碰到他喉結的那一刻,便被動地卷入一場熾熱的火焰。
傅荊替我梳理了被汗水浸湿的頭發,像捏河豚一樣,捏住我的腮幫子,「你再勾搭一個試試?」
我酒醒了一些,被激起了勝負欲。
湊過去,附在他耳邊,輕輕吹氣,「傅先生,有本事,你吃了我呀。」
傅荊的眼神驟然幽暗。
幾分鍾後,老檀珠輕輕扣動著浴室的鏡面,敲擊出節律優美的音樂。
傅荊一隻手便能鎖住我的兩隻手腕,輕而易舉地摁在高處。
洗手池和大理石牆壁冰冷刺骨。
我斷斷續續地喊:「救….救命啊,你.…是不是…買了保險啊….
傅荊笑了,低頭吻住我,「乖,這點就要命了,才哪到哪啊。」
過程太長,太復雜,一些細節已經記不清了。
等忙活完,已經後半夜了。
我渾身發沉,聽見了窗外的雷聲,卻睜不開眼。
傅荊正在跟人講電話,女孩子的哭聲順著聽筒斷斷續續傳出來。
「好,別怕,我過去。」
他語氣很輕,生怕嚇到對面。
等第二天我再睜眼,人去床空。
陽光明媚的午後,傅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裡。
我坐在傅荊對面,鼓足勇氣,說:「分手吧。」
傅荊正在看東西,半張臉沐浴在日光裡,令人目眩神迷。
聽到我的話,他不冷不熱地從文件上抬起眼睛,輕輕挑眉看我。
「如果我沒記錯,昨晚你還要跟我結婚。」
明明是正人君子般的目光,卻含著一絲把人抽筋剝皮的野蠻,讓我突然回憶起昨晚滾燙的記憶,不由得耳根發熱。
這種感覺隻是很短暫的一瞬,快得像錯覺。
我清清嗓子,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了,說了五個字:「我們不合適。」
傅荊仔細打量我過後,唇角揚了揚,「可以,陪我參加宴會,我就答應你。」
見我坐著沒動,傅荊旋上鋼筆,直擊要害,「有帥哥。」
「成交。」
晚上七點,宴會觥籌交錯。
我挽著傅荊的手臂,瞬間成為全場目光的焦點。
畢竟這麼多年來,外界對於傅荊的傳言有些復雜,大家更好奇傅荊的白月光是何方神聖。
傅荊遊刃有餘地帶著我穿梭在生意伙伴之間。
我面帶微笑,看似應酬,實則已經魂遊天外。
真是帥得…各有千秋啊。
越看我臉頰越熱,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珠黑亮黑亮的。
仿佛魚兒被放歸了大海。
傅荊也不管我,任我自由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