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白阮掙扎,“能不能先洗個澡……”
“洗。”郎靖風把白阮攔腰抱起,走到浴室門口用肩膀撞開開關,把穿著西褲襯衫打著領帶的白阮往浴缸裡一放,壓在身下狠狠親了幾下,起身飛快拿起蓮蓬頭丟到浴缸外的地磚上擰開開關讓它自己放水,隨即又把掙扎著想起身的白阮按回浴缸裡親來親去。
“等等,洗澡脫一下衣服啊!”白阮左右轉著臉躲避郎靖風的嘴唇,為自己爭取開口說話的機會。
“放完水慢慢脫。”郎靖風喉結滾動,毫不壓抑體內的黃色廢料之力,“想看你穿湿襯衫。”
說著,一隻狼爪子攥住白阮腰間的布料猛地往上一拽,把掖進褲子的襯衫下擺扯出來又撩上去,一雙狼眼盯在白阮腰間:“裡面沒穿別的吧?”
“沒、沒穿。”白阮一秒想通湿襯衫的妙處,羞恥得頭暈腦脹,不明白一個比自己小七歲的高中生怎麼能老司機成這樣。
是這一年憋壞了嗎……白阮滿心內疚地想。
第五十七章 哥哥隨時有生命危險!
熱水熨熨地流遍全身, 將薄薄的白色布料黏著在皮膚上, 襯衫下便透出若隱若現的肉色, 身體線條也被完全勾勒出來。
白阮肌肉不強壯,但身體線條卻因清瘦而呈現出一種潔淨的銳利, 雖單薄了些,卻不失雄性的英氣,與肌肉精悍漂亮的郎靖風同樣惹眼。
郎靖風的眼神熾熱濃烈得仿佛有形之物, 落在人身上似乎都有壓感,他用這眼神把淋湿的白阮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白阮就被刺激得繳械投降了。
“對不起。”白阮羞憤欲死, 紅著臉道了個歉,兩隻長長的兔耳朵喪氣地耷拉下來。
水面浮起少許濁物, 不那麼清亮了。
郎靖風心頭火熱更甚, 拎起一隻耷下來的兔耳朵, 湊到那耳朵邊啞聲道:“小浪貨,看一眼就這樣了。”
他嗓音又低又磁, 說起低俗下流的話來也不顯粗魯, 反倒惹得白阮愈發興奮,愈發想“這樣”。
被水浸透的衣物被一件件丟出浴缸, 最後白阮身上隻掛著一件襯衫和一條領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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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靖風動手解下白阮打湿的領帶, 當成一根繩子用。
於是白小阮慘遭五花大綁。
“綁住了。”郎靖風舔舔嘴唇, 把仰躺的白阮翻了個面,愉悅地觀賞那枚長在尾椎骨處的圓尾巴,“今天先這麼試試, 沒用的話回頭我給你買個塞子,白老師。”
白阮討饒地扭頭望他,兔耳朵羞怯地垂在肩膀上:“不是說好不叫老師了嗎?”
“這個時候叫叫不覺得刺激麼?”郎靖風惡趣味十足,一迭聲地逗著白阮叫道,“白老師,老師在嗎,白老師,白老師你怎麼不穿褲子,老師……”
學什麼不好學蟬!白阮跪坐著,伸手把兩隻兔耳朵拉下來反扣在腦袋上,達到閉耳的效果。
趁白阮背對著自己跪著,又分心他顧,郎靖風默默伸出欺師滅祖之手。
……
水波搖蕩。
浴缸上方的燈倒映在水面上,如海浪中的浮標一般不住地動來動去,被攪動汙染至渾濁的泡澡水啪啪地拍在浴缸壁上,碎裂成大大小小的水花,有些落回浴缸中,有些飛濺到外面。
蓮蓬頭歪斜地搭在一旁。
之前的蓮蓬頭壞了,這個是白阮前段時間新換的,那銀色的金屬被打磨得錚亮,倒映著周圍的景象,交纏著動作的人影被光潔的曲面弄得有些變形。
浴室中雖沒點燻香,空氣中卻充溢著類似麝香的味道,濃烈異常。
客廳中,兔籠裡的兔寶寶們躁動不安,開了靈識的那些兔寶寶尤為驚慌失措,有些甚至試圖用三瓣嘴咬斷兔籠的門檔。
——它們聽見浴室裡有打架的聲音和撲騰的水聲,哥哥又叫又求饒的,半個小時過後還哭了,帶著哭腔求人把領帶解開,肯定是被壞人用領帶綁著雙手按進浴缸裡了,可能下一秒就會被溺死!
形勢萬分危急,哥哥隨時有生命危險!
“嘰!”“嘰嘰!”“嘰——”
兔寶寶們急得嘰聲大叫,聲振屋瓦。
一個小時後,針對它們白阮哥哥的暴行終於結束,有那麼十幾秒鍾,浴室裡幾乎沒有聲音,兔寶寶們神經緊繃地豎著耳朵望著浴室的方向,還以為它們白阮哥哥死了。
過了一會兒,白阮虛弱的聲音傳來,不僅虛弱,而且連嗓子都啞了:“……真的不行了,求你了,我要死了。”
兔寶寶們集體松了口氣:“嘰呀……”
要死了,也就是說現在還沒死,尚有口氣在。
“今天先這樣。”壞人的聲音傳出來,“白老師喜歡嗎?”
兔寶寶們驚呆了。
差點把人弄死還問人家喜歡嗎,這壞人還要不要個臉了?
“……喜歡。”白阮輕聲道。
兔寶寶們:“……”
白阮哥哥被欺負瘋了!
浴室中再次響起哗啦啦的水聲。
由於體力透支太多,而且領帶成功將時間延長到平均六分鍾之巨——如果不是白阮求饒叫得太好聽,害得郎靖風心軟,理論上應該還可以延長更多——白阮活活累成小白兔,一句“喜歡”說完就在郎靖風寬大的手掌中化作原型,趴成了扁扁的一片兔餅。
郎靖風用溫水把白阮原形洗了一遍,用浴巾包起來,動作輕柔地把白阮擦到半幹,然後打開吹風筒,把白阮放到另一塊幹浴巾上,用功率最小的熱風給白阮吹毛,還體貼地把那兩枚毛絨絨的小耳朵反扣在白阮頭上,怕吹風機的聲音吵得他心煩。
白阮舒服得哼哼嘰嘰,背面吹幹了,主動翻身露出潮湿的小肚皮,任郎靖風把鼻尖抵在上面狂吸兔氣,由於放松得過分了,兩條後腿還不時微微抽搐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兔寶寶:居然是這個人!白阮哥哥還讓他家裡住過半個月呢!他就這麼恩將仇報,把哥哥按進浴缸裡欺負!
白軟軟:呃……不是那樣的……
兔寶寶(滿臉天真無邪):那是什麼樣的?
白軟軟:……算了,你們就當是那樣的吧。
第五十八章 說吧,看上哪家小伙子了。
白阮家裡有不少郎靖風之前為宣示領地特意放在這裡的東西, 衣物日用品一應俱全, 郎靖風換上睡衣坐在床邊, 把兔子形態的白阮放在自己大腿上,用一把小號寵物刷給他梳毛。
六月份, 一年兩度的大型換毛活動開始,郎靖風梳了十來下,細密的梳齒中便蓄了不少潔淨的白毛。郎靖風仔細地把毛從梳齒上捋下來, 用觸摸一片雲的力道把白阮從頭到腳輕輕按摩一番,再梳第二輪。
白阮多少年沒享受過這種待遇,身體極度放松, 越趴越扁,最後幾乎變成一小塊薄薄的兔毯了, 感覺到狼爪子正一刻不停地搔弄著自己的軟毛, 白阮無比安心。
他耷著耳朵扭頭看看郎靖風, 那雙原本無論何時都鋒芒外露,銳利得如同蘊著針尖的眼睛, 在望著白阮時卻透出幾分罕見的馴順平和。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 在白阮面前,他將另一個層面上的尖牙利爪也卸了下去, 桀骜不馴的公狼在喜歡的人身旁甘願做一隻忠實的大型犬。
“嘰。”白阮心裡湧起一陣難以形容的滋味, 用兔爪拍拍郎靖風的手背。
“嗯?”郎靖風用兩根修長穩健的手指拈起拍在自己手背上的兔爪, 挺憋屈地使勁弓著背,把臉湊近大腿,在那隻兔爪上啵地親了一口, 道,“給你按疼了?我再輕點兒。”
那聲調之小心溫柔就宛如沿途摧枯拉朽的飓風在兔子洞前驟然剎住腳步,分出弱弱的一縷流風鑽進洞口,盡職盡責地吹塌了兔頭上的一绺軟毛。
“嘰呀。”沒疼。
白阮搖搖頭,一骨碌爬起來,用兩隻後腳蹬著郎靖風的大腿人立而起,趁郎靖風還彎著腰,用前爪一左一右把住郎靖風的面頰,昂著小腦袋,霸氣地把三瓣嘴貼在郎靖風的嘴唇上蹭了蹭,屁股後的圓尾巴以堪稱微小的幅度搖來搖去,用肢體語言熱烈又笨拙地表達著喜歡。
可惜白阮這尾巴委實太短,搖尾巴不像搖尾巴,倒像是屁股後面貼著一塊發抖的小圓面包。
郎靖風瞳仁一顫,眼睛微微睜大了。
如果他沒記錯,這是白阮第一次主動親他。
白阮從三瓣嘴裡探出一條粉嫩的兔舌頭,激情狂舔郎靖風的嘴唇和面頰,兔爪拼命把郎靖風的臉向後壓,似欲彰顯霸道雄兔的雄風。郎靖風會意,雙手託住白阮的屁股把他舉在臉前,隨即直起身往床上一倒,又把白阮放在自己脖子上,笑道:“勁兒還不小,我都被你推倒了。”
“嘰!”白阮發出雄壯的聲音,一隻兔爪啪地按住郎靖風的臉,三瓣嘴湊下去親親啃啃舔舔。
竟是一次與壁咚相差無幾的臉咚!
一人一兔親昵了一會兒,白阮估計著這一個小時攢的妖力隻要不劇烈運動就差不多夠了,於是壓在郎靖風身上變出人形。他人形身上沒衣服,那白緞似的皮膚上遍布深深淺淺的痕跡,小塊且色深的集中在頸部與胸口,是被吮出來的,色澤淺淡的則分布在腿、臀與腰間,是被掐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