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你的愛,讓我鬼迷心竅》, 本章共3669字, 更新于: 2024-11-14 16:05:58

  你們滿嘴的道義我明白,大道理不用跟我說,是為了避免兩國正面交鋒,為了避免無辜百姓受難,我能理解這種粉飾太平的做法,但我不能認同,因為我不隻是一個軍嫂,我還是個女人,從軍嫂的角度我無法質疑你們的決定,我也必須接受,但從一個失去丈夫的女人來說,我恨你們!”


  我沒有哭,也沒有歇斯底裡,從林少將的眼中,我看得見自己泛紅的雙目。


  緊緊握著拳頭,指甲都嵌進肉裡也不覺得疼。


  每個國家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有些跨境任務,是不能公開自己的身份的,就和過家家一樣,心知肚明你搶了我的,我奪了你的,但是沒到最後一刻,沒有到一定要撕破臉的地步,這個黑鍋就要有人來背。


  這些人,就是無名英雄。


  沒有支援,呵呵,我早就該想到的。國際紛爭不是小事,牽一發而動全身,有時候不是誰怕誰,也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時機不對,不能攤牌。


  畢竟,打仗兩個字,說出容易,一旦真的一聲令下,國家遭受損失先不論,百姓要流離失所,無辜受難,這是誰都不願意見到的。如果能有別的辦法解決,自然不會用打仗。


  我都明白,我都理解,這也是那些無名英雄心甘情願的付出,心甘情願為了國家與百姓的安寧做出的犧牲。


  上官逸的心思,我更懂,可我沒有辦法真的平靜的接受這一切。


  和肖寧一樣,臨死前一定也掩埋了所有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這種任務,就是敢死隊沒什麼兩樣,僥幸回來了,升官加爵,若回不來,那就是屍骨無存。


  “八天了,我們的人也秘密搜尋過,毫無蹤影。”林少將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可事實已經發生了,節哀順變。”


  “事實?什麼事實?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你要我接受哪門子的事實?”我突然有點激動,最初的平靜過後,我又不甘心,“人還不一定死呢,節哀順變給誰看?”


  “君悅,我知道你跟上官逸的感情,你冷靜一點,上官逸求仁得仁他死得其所。”林少將看出我的不對勁,試圖勸我。


  我猛地瞪著他,“我說了,人還不一定死,一天見不到屍骨,就一天不要跟我提這個字。”


  林少將微愣了一下,長長的嘆了口氣,轉身從桌子上拿了白色的信封給我,“這是他們在出任務前,留下的遺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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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怒目一凜,瞪得他生生的沒把剩下的話說完。


  片刻,我從他手裡拿過信封,一字一頓道:“我再說一遍,人沒死。”


  說完我轉身就跑出了機關樓。


  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上官逸不會死!


  我一口氣跑回家屬院,一進門就跌坐在地板上,好像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樣,從機關樓到家屬院,似乎用盡了我全部的力氣。


  手裡握著那白色的信封,目光觸及到沙發上,想起他走之前的那個傍晚,就坐在那裡,寫完了這封信。想起我站在門口,聽到他叫我,轉身的時候,他封這個信封的樣子。


  我很清楚,這是遺書。


  是執行特殊任務,例行的一個程序。因為怕回不來,部隊都會給他們時間寫遺書,人回來了,遺書作廢燒毀,人沒回來,就把這遺書交給家人,清楚他最後的交代。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會手裡拿著他寫的遺書!


  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我才慢騰騰的爬起來,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腿都麻了。站起的時候又摔了個跟頭,換了下神才又起來。


  我把白色的信封放壓進抽屜裡,“上官逸,一天不見你屍首,我就堅信,你沒死,這封所謂的遺書,我不會看。”


  林少將沒有再找我,而是在部隊裡住了下來。我想,他是想讓我自己緩衝一下,慢慢接受他所謂的事實。


  另外,作為這個部隊的最高指揮官突然失蹤,林少將也應該是帶了很多工作來的、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就算你再厲害再優秀,國家再舍不得,也有被人接替的時候。不會因為一個人或幾個人的消失,這支部隊就解散,所有的一切還要正常運轉,不能有半點差錯。


  在房間裡待了兩天一夜,在上官逸離開的第十天夜裡,我終於走出了房門,走出了家屬院。


  ☆、第285章 他快不行了


  一路慢悠悠的走向那一排營房,看著夜訓回來的戰士們,滿是汙漬的草綠軍裝,我不禁問:“上官逸,你把這身衣服,看得比命都重要,現在這身衣服卻拋棄了你。”


  不經意的回頭,看到那棵樹。


  我走過去,摸著樹幹上的紋路。想起除夕的夜晚,背靠背坐在這的場景,心裡滿滿的都是幸福。


  因為事情都是要秘密處理的,所以到現在除了幾個知情人外,部隊裡的人都不清楚他們的首長可能已經不在了。


  這些家屬中除了我之外,還沒有人知道情況,部隊還要把很多事情處理完,才會安排這些,通知家屬。


  南疆城裡,又掀起一股風雨,那個追求王馨夢的副書記的兒子,連同其父親一起入了獄。說是父子倆濫用職權以權謀私什麼的,但內部消息說是和這次某重要人物被綁架的事情有關。


  我對這些事已經沒興趣探究,隻一心想著,哪一天,上官逸會站在我面前,對我說,“我回來了。”


  我答應他就在軍營裡等他回來,這些天就一直沒離開軍營半步。


  一晃,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上官逸他們還是杳無音訊。林少將告訴我,軍部也不忍心,雖然沒有明說,但其實也一直派人秘密搜索。


  我隻是淡淡一笑。


  終於,在第十七天的時候,收到了邊境線的消息,說疑似在與我們接壤的A國防線發現了可疑蹤跡,讓他們上報的原因,是發現了一根殘破不全的我軍特供煙的煙蒂。


  林少將接到消息,立刻派人去邊境線查看。我知道消息後整個人也振奮起來,不知道為什麼,有個聲音在告訴我,就是上官逸他們。


  “等一下。”我匆匆的跑出家屬院,看樣子林少將是要親自前往。


  “君悅。”林少將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我想他是在看我這一身迷彩裝扮,心裡也有了數。


  是的,我穿的是當初在食堂婚禮的時候,戰士們送我的軍裝,我要去找上官逸,穿這身衣服最適合。一來和搜救的戰士們混在一起,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二來這身衣服也方便尋找上官逸。


  “林少將,我也要去。”


  “不行,太危險。”林少將想也沒想的就一口回絕。


  “我一定要去,我要去找他,我知道就是他回來了,我必須去找他。”我的態度也是非常的堅決,絲毫不退讓。


  “君悅,你的心情我理解,但這不是兒戲。”林少將試圖勸我。


  “你以為我在胡鬧嗎?”我的聲音冷了幾分,“你見過哪個女子會拿自己丈夫的生命當兒戲?要麼你們帶上我一起去,要麼我自己去,大不了到時候被邊界線的A國士兵一槍崩了。”


  我和林少將對視而立,好半天,他終於拗不過我,“好吧,但是你要聽從指揮,不要亂來,千萬不要踏過邊防線。”


  “你放心,上官逸沒死,我就不能死。”我說著彎腰上了車。


  從駐地到邊防線上,我的心浮浮沉沉,很多復雜的情緒交織著,又喜又憂。


  到了邊境線,已經有指揮官等著了,簡明扼要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林少將做了匯報,便展開了搜救行動。


  這一帶山連山,樹林茂密,野獸也多。而且隨時可能遭遇偷入境的一些不法商販和販毒份子。


  林少將怕我出危險,就安排了一個戰士寸步不離的跟著我,正是上官逸的一個警衛員。


  我找上官逸心切,根本沒有章法的在叢林中穿梭。這二十一個人,兩個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還有桑林,劉同川……他們對我來說都是親人,每一個戰士都是我的家人。


  從天亮找到天黑,又從天黑找到天亮,我一無所獲,但另外一個搜救小組卻有了線索,根據他們的分析,我們朝著往南疆北部的一座高山尋去。


  這幾天氣候轉暖,白天已經是七八度,但是到了夜晚,就零下十幾度,溫差特別大,山裡的氣溫更低。


  我擔心他們在山裡的日子不好過,更是心急如焚。


  “嫂子,你坐下休息一會兒吧。”警衛員在我身邊說道。


  “不行,我們要搶時間,他們現在一定不好過。”能早一點找到他們,就能避免他們會發生的危險。


  “可是,你這樣已經走了兩天了,不吃不喝的,這樣下去你身體也吃不消啊,你看你身上都受傷了,萬一出了什麼事,我也沒法交代啊。”警衛員擔憂的勸道。


  “你不用勸我了,我沒事。”


  我固執的繼續往前走,身體早已經麻木,這兩天我幾乎沒吃沒喝,就一個勁的走。身上被一些樹枝什麼的劃破了,也沒覺得疼。


  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盡快找到上官逸。


  搜救行動到了第三天下午的時候,我們找到了一個山洞。這個山洞十分隱蔽,要不是特種部隊的人帶隊,根本發現不了。


  林少將點了好幾個特種偵察兵在前面引路,尋找蛛絲馬跡。要知道,隱藏行蹤,是特種兵必備的能力。如果是普通的士兵根本就發現不了任何線索。


  偵察兵一面搜索一面分析,在山洞口找到了新鮮的足跡,雖然刻意被掩蓋過,但他們還是發現了一些痕跡。


  “一定就在這裡了!”


  一個偵察兵興奮的說道。


  “不錯。”另一個偵察兵點頭,“這個方向,如果再走兩天,就會達到我們的軍營,如果是偷入境的犯罪分子,不會往這麼偏僻的地方躲,線路不對,還容易迷路。”


  我聽了內心一陣狂喜,就要往山洞裡衝。


  卻被林少將眼疾手快的攔下。


  “你幹什麼?找到他們了還不進去救人?”我不難想象,他們從這條路回來,一定是遇到了很多困難,肯定有受傷。


  “別衝動,隻是推測,到底是不是還不一定,你這樣貿然進去很危險。”說著一揮手命令道:“警戒,一小組進洞,二小組作掩護,三小組守在這,以免發生什麼意外。”


  “是!”眾人異口同聲。


  “首長,找到他們了!”


  第一小組進洞後,沒一會兒就傳來消息。


  我一聽立馬推開林少將,瘋了一般的衝進去。


  這山洞起初很窄,走過一段以後就寬闊了起來。


  大概跑了三分鍾的樣子吧,反正我覺得時間很長。終於看到了他們。


  上官逸已經昏迷,嘉樂和桑林也渾身是血,見到我隻叫了聲:“姐。”便再也說不出話。


  劉同川一條胳膊吊著,其他人也不同程度的受了傷,不過相對來說還好,都是清醒的,但臉色十分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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