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了行不行,病人最大。”宋雲磊見我臉色憋得通紅,舉手做了個投降的樣子,“我是來檢查傷口給你換藥的,不然你以為我願意跑來看你們秀恩愛啊,我又沒有自虐傾向。”
宋雲磊說著走了過來,直接掀開了上官逸身上的被子,“其實我知道你就是嫌我打擾你們了,過河拆橋的家伙,之前怎麼知道給我打電話讓我幫忙,現在你醒了,我沒功勞也有苦勞吧,這幾天我幫你照顧她我容易嗎我。”
一邊說一邊拆解紗布,到最後一層的時候,上官逸突然出聲制止了他,扭頭對著我說道:“躺了好幾天,身上的衣服都臭了,你去幫我買兩件換洗的,醫院樓下的超市就有。”
宋雲磊的眸光閃了閃,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附和著道:“對對,我這醫院樓下什麼都有,我讓護士陪你去。”
說著就要叫護士。
“我不去。”我說:“你們倆不就是要支開我嗎,怕我看傷口是不是?上官逸,你有膽子受傷沒膽子給我看傷口?就算你現在不給我看,我早晚也還是能看見,我們朝夕相對,你身上哪裡還能瞞得住我嗎?”
咳!這回輪到宋雲磊嗆了,我白了他一眼,“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你還是個醫生呢,這就受不了了?”
“沒,你說得對。”宋雲磊幹笑兩聲,看向上官逸豎了個大拇指,“你這媳婦兒,果然與眾不同。”
“多謝誇獎。”上官逸挑眉道。
“你倆別墨跡了,拆吧。”我看著他們倆還打算互相槓下去的架勢,直接催促道。
宋雲磊在詢問了上官逸的目光後,才解開了最後一道紗布。
雖然早已經做了準備,但當我看到那幾寸長的像蜈蚣一樣的傷口時,還是被嚇了一跳。與其說是嚇,不如說是驚到了。
從胸口處蜿蜒而下直到腰際的刀口,好像在我心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上官逸!”我哽咽著低喚了一聲,“疼嗎?”我顫抖著手指想要去觸碰,在半空中又止住了。
上官逸抬手把我懸在半空的手握住,對我露出一個很欣慰的笑容,“一點小傷,沒事了。”
“可這……”我擔憂的看著那駭人的傷口,無法想象他是怎樣從鬼門關裡逃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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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不是你。”他衝我搖搖頭,扭頭看向宋雲磊示意他繼續換藥。
我因為他的這一句,心房再次顫動。
宋雲磊的手腳十分麻利,沒兩分鍾傷口又重新包扎好,他收拾了一下工具,對我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近身照顧的事就都是你的了,我就是想幫忙,這家伙也不會讓。”
我點點頭,對於他說的話在心裡一一記下。
“行了,你們繼續,我們就不在這當電燈泡了,免得招人煩。”宋雲磊似笑非笑的說道:“對了,千萬別急色誤病,你這身體,暫時還不適合做劇烈運動,該忍則忍,否則萬一落了什麼病根,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滾!”
不等宋雲磊說完,上官逸的臉色已經變了,抓起床頭櫃子上的一個杯子就扔了過去,幸好宋雲磊險險的接住了。而我,更是臉紅的估計可以當紅燈了。
“我這就滾。”見上官逸真的發飆了,宋雲磊三步並作兩步的逃出了病房。
病房裡恢復了安靜,我一時間倒因為宋雲磊的那番話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還是上官逸打破了沉默,“我身上黏,你打點水給我擦洗一下。”
“啊?哦。”
“怎麼?”他抓著我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下,“我聽護士說,我睡著的時候你不是每天都在做嗎?快去,讓我看看我媳婦兒賢惠的樣子。”
我啞口無言,的確,這幾天我每天都給他擦洗身子,剃胡子,不然,他這會兒估計都跟山頂洞人有一拼了。
可是人睡著和醒著兩碼事好嗎?
我慢吞吞的打了溫水,拿了毛巾,在他那雙雖然帶著病態但卻依然犀利的眼光下,開始為他擦洗身子。
這臉,上身啊,都好說。當擦到下身的時候,我有些囧了,想了想決定越過某個地方,直接擦腿。
但是,當我洗好毛巾準備向下去的時候,卻被某人從後面抓住了手腕,“媳婦兒,你似乎忘了最重要的地方。”
“呃,那個,不用擦了吧。”我訕訕的笑著,這家伙是故意的,剛醒過來就調戲我,真是流氓本色。
“媳婦兒,不可以投機取巧,要擦的,而且你要很細心的擦洗,這可關系到你未來的‘幸’福,一輩子的大事,不能馬虎。”
他語氣十分嚴肅認真,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的淡定,隻是這眼中,那掩藏不住的得意和戲謔,怎麼讓我有種羊遇見狼的感覺。
我後知後覺的發現,其實我就是被他調戲了,什麼身上黏,他就是故意的。
可是,我能退縮嗎,很顯然,並不能。
我咬了咬牙,不就是擦個那啥嗎,又不是沒看過,擦!
於是我撸起胳膊,被子一掀,一副戰士上沙場的樣子,可是我的手還沒碰到他的,某人那欠扁的語氣又來了。
“媳婦兒,我的寶貝兒可是讓你快樂的東西,所以,你用不著這麼‘視死如歸’。”
☆、第114章 媳婦兒我餓
咳咳,我一個趔趄差點沒直接趴在他身上。
“上官逸,你故意的。”我磨牙道,揚起手裡的毛巾就要往他臉上扔。
“嘶!”他突然臉色一變,悶哼了一聲。
我見此,急忙收回手,焦急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嗯。”他似乎很難受的點點頭。
“你等會,我叫醫生過來。”我說著就要按床頭的呼叫按鈕,沒想到伸出去的手直接被他截住,反手一拉,我上半身就朝他懷裡倒去。
我心知是中了他的苦肉計了,可這一下要是真壓下去,那可就變成真的了。急忙用力一隻手支撐在枕頭上,成了一種我俯身要親他的架勢。
“媳婦兒,你調戲我。”身下,上官逸眨了眨眼睛,“你要是想的話直說就好,我順了。”
這種話他居然也說得出口,我,我,“上官逸!”
除了低吼他的名字之外,我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怎麼在我面前就總沒個正經的,這麼鬧騰他知不知道多危險,要不是我手腳反應快,剛才真壓下去,他那傷口肯定裂開沒商量。
“別生氣別生氣,我不就是看你太壓抑了,給你轉移下注意力麼。”他見我真的變了臉,急忙解釋道:“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看著你難過我更不好受,好在咱們倆不是都沒事嗎,你就好好照顧我,我保證,要不了幾天我就能活蹦亂跳了。”
我看著他,眼眶裡熱熱的,他總是為我想的周到,哪怕是我隱藏的心情都能被他察覺。
“好了傻丫頭,我這身上發黏不舒服是真的,你的工作還沒做完,請繼續。”他壓著我的腦袋在我唇上啄了一下,又恢復了不正經的調調。
接下來他果然很老實沒再鬧騰,我快速的為他擦好身子,當然也包括某個地方,雖然是匆匆帶過。
上官逸現在隻能吃點流食,蔬菜等配合營養針,要過幾天傷口恢復一些,能下地走動了才能吃點肉類的食物。
他也難得的聽話配合,隻是才過了兩天,他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晚上,我幫他洗漱好剛躺到床上,他一隻手就伸了過來。他讓宋雲磊在病房裡加了一張床,兩張單人床並在一起,硬是弄出來一個雙人床。
“媳婦兒,我餓。”上官逸這次受傷後特別粘著我,有時候我甚至懷疑是不是把腦子撞壞了。
“不是剛吃完嗎,怎麼又餓了。”我狐疑的問道。
他的手已經伸進我的睡衣裡,一邊向上爬一邊磨牙,“我自從醒來就沒吃過一頓飽飯。”
怎麼可能,雖然不能吃肉,但還是能吃飽的啊。
“那你現在想吃什麼,我去買。”病人最大,再說他現在恢復傷口需要營養的,這才剛黑天,漫漫長夜可不能讓他餓著睡覺。
“我想吃肉。”他說著手掌已經爬上我的**,手指靈活的畫著圈圈。
我被他撩撥的有些本能反應,呼吸微重了起來。隔著衣服拍了拍他的手背,“別胡鬧,再過兩天的。”
“我等不及了,我餓。”他有些委屈又有些撒嬌的口吻在我耳邊吐著氣道。
我身體一顫,怎麼感覺不太對勁呢。他這話說的好像跟我說的不是一回事啊。
“上官逸!”
“幹嘛?”
“別胡鬧,你這身體現在不能亂動。”
“我沒亂動。”他說著,勾著我的脖子把我又往他懷裡帶了帶,一隻手在我衣服裡已經順著腰際往下移動。
“別。”我急忙抓住他的手。
“媳婦兒,我想你了,這天天吃素我都快憋成和尚了,我要吃肉。”他軟著口氣一邊親吻我一邊說。
他這個吃肉吃素是徹底解釋明白了,此肉非彼肉啊,虧他想得出來。
“乖,你傷口不能動。”我耐著性子哄著。
“我不動,你動。”他笑嘻嘻的說:“好久沒有嘗到媳婦兒的服務了。”
“你還要不要臉。”我又羞又氣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不要,要媳婦兒,那玩意兒又不頂餓。”他繼續在我身上點火。
“這裡是醫院。”我提醒道。
“我知道,好地方。”他已經湊過來開始吻我。
“媳婦兒,這麼多天了,你也想我了吧。”他的吻密密麻麻的散落在我的臉上。
他雖然還不能下床,但輕微的翻動還是可以的,隻要小心一點別碰到傷口就行。
此刻他微側著身子,勾著我的脖子讓我和他面對面,從我的額頭,一路吻到我的脖子,再往下,他就夠不著了。
“媳婦兒,你往上躺一點。”他喘著粗氣說道。
“不。”我心裡本來就抗拒他現在做這種事,怎麼還可能由著他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