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下去吧。”
阿野點了點頭,轉身就走,蘇思琪追上去叫住他:“阿野,你回來見過蕭筱沒有?”
“沒有。”
“你怎麽不去見她呢?她是你女朋友啊!”蘇思琪把他往外推:“現在就去見她,她生氣了,快去哄哄。”
阿野義正言辭的:“我在工作,她能理解。”
“理解個屁。”蘇思琪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你真是個榆木腦袋,女人生氣是要哄的,不然你以後別想見她了。”
“她會想見我的。”
蘇思琪不知道他這莫名的自信心打哪來的?雖然是蕭筱追的他,可女人一旦傷了心,那就另當別論了,不要以為誰離了誰不能活!
想到這裏,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沈孟青一眼,如果真有人離開誰不能活,就是他了。
男人也看著她,眼裏帶著微笑。好象在等她的求救。
蘇思琪皺了一下眉,沖他嚷:“你倒是說句話啊!”
沈孟青這才慢條斯理的走過來,拍拍阿野的肩:“蕭筱好象是真的生氣了,你回去安撫一下她再過來。”
沈孟青發了話,阿野不能不聽,於是點了點頭,“那我去去就回。”
“不用,這裏安全得很,你明天再回也可以。”蘇思琪見他要走,又拖住他,“等等。”她飛快的在食品櫃裏裝了一袋零食塞到阿野懷裏:“拿著這個去,好哄一些。”
阿野也不客氣,把袋子拎在手上,又問她:“蘇小姐,我能到你的花園裏摘幾枝花嗎?蕭筱喜歡。”
蘇思琪不由得失笑,忙點頭:“可以可以,摘多少都可以,去吧。”這個傻子,其實還滿開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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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野便繞到屋子後面,借著樹下的地燈,摘了十一枝月季,把大刺稍微處理了一下,抓在手裏就走了。
半個小時後,阿野到了蕭筱樓下,他擡頭望了一眼,蕭筱在家,窗戶裏有燈光。不知怎麽,他心一暖,覺得那窗口很親切。心情也莫名好起來,走路的速度也比平時快了些。
可是上了樓,到了門口,他有些緊張了。
蘇小姐說蕭筱生氣了。他見識過蕭筱生氣,上次他把蘇小姐拿來的錢買了一條鑽石項鏈,蕭筱就生氣了,叉著腰對他大喊大叫,臉都氣紅了。兇巴巴的樣子……還蠻可愛的。
他不怕她生氣,他隻怕她哭,她一掉眼淚,他的心就難受,無法控制的難受。
並沒有什麽猶豫,他不是個膽怯的人,幹脆利落的擡手想敲門,突然記起自己有鑰匙,於是便掏出鑰匙把門打開。
小小的玄關放著他的拖鞋,朝著門口很整齊的擺放,好象隨時等著他回來。阿野忍不住彎了嘴唇,把鞋換上,一擡頭,卻看到蕭筱抱了個枕頭站在他面前,面無表情。
他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神色淡漠,看他就象看個陌生人。
“蕭筱,我回來了。”他趕緊把花遞上去。
蕭筱沒有接,冷著臉問:“你回來幹什麽?”
“你在這裏,我當然要回來。”他頭腦簡單,想到什麽說什麽,這樣直白的話讓蕭筱心裏一悸,臉色就緩了一些。
阿野見她站著不動,把花往她懷裏送:“你喜歡花的啊,我特意摘了十一朵,你說的,這代表一生一世。”
蕭筱這次是真的很生氣,本想要晾他幾天,沒想到他一開口,句句戳中她的心尖,讓她狠不下心來。誰說他不懂浪漫,送花也會送十一朵了。
她咬著唇,“在思琪的花園裏摘的吧?”
“嗯,蘇小姐說隨便我摘,所以我就摘了十一朵。”
蕭筱看了他一眼,終於把花接了過來,卻不小心被花刺紮了一下,不由得哎喲一聲。
阿野趕緊把花拿開扔在桌上,捉起她的手看,白晰的手指上,有一個小紅點,很快冒出亮亮的小血珠,他不由分說捉著手指放進了嘴裏。
蕭筱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這個傻瓜,平時想跟他親熱一下,他總是不開竅,這時侯倒……
她紅著臉,微微掙紮,“沒事,一點都不痛。”
阿野吮吸完手指,自己也有點後知後覺的羞澀,趕緊把另一隻手上的袋子遞給她:“這是給你的。”
蕭筱一看,全是吃的,心情一下就飛揚起來,嘴角的笑意怎麽都止不住。
“你買的?”
“不是,蘇小姐給的,她說你生氣了,要我哄哄你。”阿野這時侯發現蕭筱已經從冷臉變成了笑臉,於是說:“其實你沒生氣是吧,我就知道,你會理解,不會生氣的。”
蕭筱嘟著嘴:“其實我還是有一點生氣的,你走的時侯連電話都不給我打一個,隻留字條,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這裏有你,我怎麽會不回來,我隻是出去工作,我是男人,應該出去掙錢養家。”
這話說得蕭筱心裏象打翻了蜜罐,她從來沒有奢望阿野象個正常男人那樣掙錢養家,可是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真是令她又感動又心酸,眼眶都紅了。
阿野嚇了一跳,有些緊張的看著她:“我說錯話了嗎?你千萬別哭啊!”
“我不哭,”蕭筱深吸了一口氣,把那股酸澀壓下去,笑眼彎彎:“你回來,我很高興,怎麽會哭呢?”
(本章完)
第345章 我要和沈孟青結婚
第345章 我要和沈孟青結婚
事情並沒有出乎沈孟青的意料之外,沈貝兒拒不道歉,沈銘儒也無計可施,在電話那頭無可奈何的勸他,再多給妹妹一點時間。
沈貝兒的脾氣,沈孟青是知道的,從小被慣壞了,倔起來誰的話也不聽,這個家裏,她唯一畏懼的隻有自已,不過他不在跟前,她就可以不管不顧。
他想去趟北安,但蘇思琪不肯去,也勸他不要去,這件事她已經不想追究了。
她不想追究,沈孟青想追究,沈貝兒這次沒得到教訓,以她的性格肯定會有下一次,下一次她還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他心裏沒底。而且,他想賭一把,借此機會把幕後主使逼出來,他肯定那個人一定在沈家。
沈銘儒還在電話那頭苦口婆心,“孟青,說倒底我們是一家人,況且這次思琪沒出事,沒必要把事情鬧大,貝兒也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隻是她臉皮薄,有些話不好意思說出口,你再給她一點時間,思琪是她姐姐,是惜雨的女兒,也是我們家的一份子,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她一個說法。孟青,要不我親自跟思……”
“三天,”沈孟青嗓音冷淡:“我再給她三天時間,到S市到當面跟思琪道歉。”
“孟青,你阿姨一直在勸她,你……”
沈孟青再次打斷父親的話:“你知道我手上有什麽,雖然是未遂,總會判個一年半載,留下案底。這對沈家的聲譽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
“孟青,你怎麽能……她是你親妹妹!”
“不管她是誰,都應該得到教訓。”沈孟青冷冷的說完,把電話掛了。
上樓回到臥室,蘇思琪靠在床頭玩手機,大概是見他臉色不好,伸著手向他撒嬌:“抱抱!”
沈孟青走過去,將她抱了個滿懷,壓抑的心情頓時好了一些。她就象一股清泉,完美的傾在他懷裏,將他心裏的火氣一一澆滅。
他吻著她的頭發,修長的手指在烏黑柔順的發間穿行,他的撫摸很舒服,女人象隻慵懶的貓,靠在他懷裏,愜意的閉上了眼睛。
倆人就這麽靜靜的抱著,橙色的燈光將他們的影子投在地板上,挨得那樣緊,就象是一個人。蘇思琪的頭歪到了一邊,身子微沉,呼吸輕淺,男人這才意識到她居然睡著了。
她安靜的靠在他懷裏,露著半邊臉,皮膚細膩光滑,長睫微微抖動,紅唇微張,恬美又動人。這樣看著,他心裏某個地方柔軟得不可思議,幸福而滿足。
這一刻,他覺得幸福其實很簡單,就是讓心愛的女人無憂無慮的睡在身邊。
他彎下腰,把她輕輕抱起來放在床上,蓋上被子,小心翼翼的把她臉上的碎發拔開。低頭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再擡頭的時侯,嘴角不自覺的彎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這樣愛她。愛她鮮活的身體,愛她彎彎的眼睛,愛她的胡說八道,愛她毫無章法的睡姿……隻因為是她,所有的一切都愛。
她與他是這樣的不同。他冷漠孤僻,有父親,母親,繼母,妹妹,有顯赫的家世,有富可敵國的財産,走到哪裏都是衆星捧月,看到的是無數討好的笑臉,可是他的內心卻象常年積雪的山峰,得不到一絲溫暖,那冰冷的滋味一直漫延在他心頭。
而她,一個小鎮姑娘,與父親相依為命長大,家世普通,生活清貧,小時侯亦受過譏諷嘲笑,卻有著堅強的內心,和最燦爛的笑容。她象一枚小太陽,溫暖著所有與她短暫相聚的人,也包括他。
她的堅強熱情和對生活的態度感染了他,融化了他心頭的皚皚白雪,那些冰冷的雪化成了溫暖的涓涓細流,把他的心澆熱了。
和她在一起,他才知道什麽是快樂,那種滋味一到嘗到,便甘之如怡,也不肯放手。所以,這輩子,不誰是誰,也不能把他們分開!
沈銘儒憂心忡忡,他知道兒子的脾氣,他並不是在嚇唬誰,主使他人潑硫酸是很重的罪,不管有沒有造成惡劣後果,都要追究刑事責任。事實上,他通過自己的途徑了解到,潑硫酸事件已經被S市立了案在作調查,如果查到那個男人,就會把沈貝兒咬出來。
如果沈孟青手裏沒證據,他可以象四年前一樣,想辦法把證據抹掉,或者找人背黑鍋。但是現在……沈孟青擋在前面,他什麽都做不了。
很早他就看出來,沈孟青的心腸比他硬,手段也比他狠,他曾經暗自欣慰,中泰的繼承人就必須是個狠角色,但是他那時侯不會想到,有一天兒子會拿他的狠勁對付家裏人。
他把煙鬥拿出來,心煩意亂的在桌邊敲了敲,慢慢的往裏面填煙絲。兒子是這樣,女兒也是這樣,一個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沈貝兒從小錦衣玉食長大,因為是個女孩,他總是寵溺她,嬌慣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漸漸養成了橫蠻無理的脾氣。平時總是笑嘻嘻的,一旦倔強起來,也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哎,他嘆了口氣,無論如何,不能讓女兒去坐牢。沈孟青可以大義滅親,他不行,他是一家之主,他的責任是保護家裏每一個人,惹了再大的麻煩,他也要想辦法去解決。隻要涉及到家人,他就做不到大公無私。
安靜的抽了一會煙,他緩步上樓去,這兩天把沈貝兒關在家裏,哪裏也不準去,一來是保護她,二來繼續做她的思想工作。吃完飯,薜惜雨就上樓到沈貝兒房間去了,為了這件事,她也是愁容滿面,整天悶悶不樂,他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推開門,沈貝兒靠在床頭玩手機,薜惜雨坐在床邊苦口婆心的勸。但看樣子,沈貝兒一個字也沒聽進去,神情懶洋洋的,兩條腿搭在一起不停的抖著。她反正有持無恐,潑個硫酸,還不至於要命,母親做的比她過份多了,還不是沒事!
罵也罵了,打了也打了,沈貝兒總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隨他們怎麽說怎麽勸,就是不答應去S市向蘇思琪道歉。
沈銘儒看著她這樣,心裏也有些不痛快,做了個手勢示意薜惜雨停下來。然後清了清嗓子,“貝兒,我剛給你哥打過電話,他要你必須道歉,否則就把手上的證明交給警方。”
沈貝兒眼皮一擡,看著薜惜雨:“媽,你聽到了。”
沈銘儒皺眉:“你媽聽到有什麽用,你聽到了沒有?他隻給你三天時間,想通了就去S市,想不通,你就等著警察上門吧,做父母的隻能幫你到這裏了。”